成都殭屍事件簿(實地採訪篇) 原創/戴軍 故事/雷隆
有關於成都的河南府鬧過殭屍的事情
是在某一次機緣下，我去到成都，一位朋友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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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府，中國古代的府，治所在今河南省洛陽市。
唐朝時由河南郡改河南府，屬都畿道。
河南府剛改造好的頭幾年很多人跳河自殺，河水也並不深，水也不急，
但是有些人不小心掉進水裡就被淹死了。
後來成都盛傳河南府鬧殭屍，據當時內部可靠消息，
其實掉下去的人不是淹死的。
他們被打撈上岸後均發現身上有嚴重灼傷的痕跡，也就是被燒死的。
有關部門還派人調查過。不過調查不出什麼也只好不了了之了。
時間大概是1995年，成都市考古隊在武候祠附近（另一說是十陵鎮）
挖出了三具古代屍體（可能是清朝）， 由於看管人員的疏失，
結果三具屍體停放了幾日後有一具就不見了。
又有傳說是抓住了七個殭屍，逃了三個，它們專咬人頭，而沒被咬斷人頭的
就變成殭屍，最後這群殭屍還是出動了軍隊使用火焰噴射器燒死的。
那時有個軍隊人員說《一個殭屍可以跳到三層樓那麼高》，
讓當時的很多小朋友還有部分大學生都信以為真。
我身為記者，接到主管的命令時，照理說應該是去採訪有關殭屍的新聞才對，
但最後我居然是跑去安撫群眾，可見這事件真的是鬧得大家人心惶惶。
有一天我在做夜間採訪時，看見幾輛軍車開進來，停在河邊上，
之後他們的上級便叫他們把路封了，我的一個同事跟我說，他看見幾個軍人
把一個東西拉上一輛白色車，但實體到底是甚麼不得而知，
後來有人傳聞說是部隊研究出的實驗品。
我是道地的成都人，當時我還是個實習記者。
這件事在十幾年前是引起了一些動亂的，聽說殭屍是在成都發現的，
後來跑到了華陽。因為我家是在雙流，所以當時來上學的學生都不敢一個人走。
據說，殭屍到華陽的時候是被人在公共廁所發現的。
根據那個人的轉述是他上廁所忘了帶衛生紙，正煩惱著時，突然有個人
遞了一張草紙給他，而那張紙是一張冥紙，正當他覺得奇怪時，抬頭一看
差點沒被嚇死，一張腐爛的臉，前面兩顆門牙露在外，奇醜無比難看，
情急之下，屁股也不擦了，腳底抹油拔腿就跑。
不過，後來這件事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很快就再也沒有什麼消息了。
事隔十年後，在某山頭的荒原五百里處，發現了兩具棺材，
這消息一傳開，自然而然又吸引我們這群記者加馬快鞭地前往採訪。
那天，我帶了一位攝影師和兩位實習記者與我一同前往，
我們足足開了五個小時的車程才抵達那個山頭，原因是這一路上下來
路上非常顛簸，加上我們還走錯條山路才會導致花了那麼長的時間，
車一開到現場還沒下車，就已經可以從車子裡看到遠處已經聚集了滿滿的人潮。
我們將車子停靠好之後，便趕緊的走向現場。在我們抵達現場前，動工的師傅
早已經將兩具棺材給挖了上來。
首先，我先自我介紹，我是人民報的記者「戴軍」，正前方這位高大的攝影師呢
他叫小溫，而在我身後這兩位是大學生實習記者，分別是阿平和方志。
ok! 介紹完畢，現在我們就來訪問一下考古收藏館的館長。
「館長!請問一下，現在挖起來的這兩副棺材，在裡面的..是殭屍嗎?」
館長笑了笑答道：「哈哈!是殭屍的話，我看大家都跑不掉吧!
現在在裡面的是兩具死屍。」
「那..館長!這片墓穴感覺起來好像年代久遠又帶點陰森，
現在開棺的這副棺材裡面是男屍嗎? 還是女屍?」
館長回答：「這片墓穴是明朝皇室陵墓，傳聞在午夜時曾有人見到殭屍，
我在尚未成為收藏館館長時是位道士，就在那時候我的師父曾帶我到此地
修煉過，不過，殭屍是沒見著，怨鬼倒是一堆，而你現在所看到打開的這副棺材，
在裡面的是個男屍，左邊紅色棺材那副，裡面是個女屍。」
我聽完館長說完的話之後一臉狐疑問道：「館長!你說左邊紅色棺材裡面是女屍?
難道他們是夫妻?」
館長點點頭：「是的!他們的確是夫妻，不過是在冥婚儀式下完成。」
「冥婚? 他們兩個不是生前就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冥婚?」我一臉問號。
館長答道：「冥婚又稱配骨、陰婚、鬼婚、靈婚，是一種東亞文化圈的民間習俗。
而冥婚又分為「死人與死人」和「死人與活人」兩種，你現在所看到的正是
「死人與活人」。
阿平驚訝地說：「哇! 館長! 這你都看得出來?!」
「師傅! 麻煩請你將紅色棺材打開」館長對動工的師傅說
動工師傅才剛將紅色棺材一打開，方志立刻往前拍照，但卻馬上被館長制止
「開棺的瞬間是不能拍照的，這是行規! 你這樣是對先人的大不敬」
之後館長便叫我們去比較兩副棺材的差異性，在經過比較後，
我們發現男屍棺材裡面全是水，屍體早已腐爛，而且還不時會飄來一股爛樹枝
的味道，不過上面的席子和衣服倒還是清晰可見，看起來手工似乎挺精美的，
但相較女屍的棺材裡乾淨許多。
此時，方志好奇的往前查看，卻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灘屍水
方志抬起右腳大聲叫：「啊! 昨天才剛買的鞋子!」
方志這聲大叫引來大家的一陣哄堂大笑，緊接著動工師傅將女屍棺材上
蓋著的棉被掀開，動工師傅掀開棉被後，突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彌漫了開來。
我摀著鼻子，說：「館長!這女屍和棺材也保存的太好了吧!而且棉被還是新的」
館長乾咳一聲：「嗯! 剛才我有提到這是死人與活人的冥婚，此女是非正常性的死亡」
阿平狐疑地，說：「非正常性死亡? 是被殺死的嗎?」
館長答道：「也可以這麼說，從前民間冥婚多出現在富裕人家，貧寒的人
很少有冥婚，在近年來中國北方冥婚現象逐漸繁盛，加上男多女少，
女屍奇貨可居，發生多起殺女賣屍案，許多女子成為冥婚習俗的受害者，
加上她的屍體尚未腐化，眼睛還些許地微張，依我推測，此女很有可能是
活生生遭活埋進去的。」
「不是吧?!館長!那她會不會因為怨氣太重而成為殭屍呢?」阿平驚訝地問
館長威風凜凜的說：「依現況來說，是不大可能，但假如有人心術不正，
想煉屍成殭這就很難定義。」
阿平聽完館長說的話之後默不作聲地走到一邊去。
這時因為屍體的臭味真的太濃烈，因此師傅不曉得去哪弄一個大電風扇吹著，
我為了閃避，往棺材的北邊站了過去，館長及時出手拉住我：
「小子! 棺材北邊不能站人!後退!」
說真的，館長瞬間拉我一下的時候，我還被嚇到，
只是如果你問我為什麼棺材北邊不能站人，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動工的師傅把棺材裡的物品陸續地拿出來，包括有玉腰帶、靴子、粉底盒等
其中最多的是玉，當師傅將這些玉拿在手中時，
我們一群記者爭先恐後地圍過去搶著拍照。
我對那些玉倒是沒多大興趣，反而對屍體比較感興趣，
所以當師傅將屍體搬出來放在洗臉盆上時，我叫小溫立刻過去拍攝，
其餘部份則交給阿平和方志去拍那些配件手飾之類的。
不過你們千萬別誤會，放在洗臉盆上的屍體是男屍而非女屍，
女屍體整個還完整無缺地躺在棺材裡，取出的物品都是她身上所配戴的物件。
當我想再仔細地探索一切的奧妙時，館長已一聲令下，
請動工的師傅將棺材木板蓋上，不再讓我們靠近拍攝。
館長和所有動工的師傅說：「天氣正在灰暗，大家動作快，下起雨來就麻煩了!
剛才搬出來放在臉盆的男屍體記得火化掉，還有燒點紙錢，阿豹! 山虎!
你們兩個把這副女屍的棺材蓋好抬回去收藏館，記得，要用沾有墨斗的繩子捆綁，
其餘那些手飾配件裝成一袋，千萬記住! 別給我打破了! 知道嗎?」
「是! 館長」阿豹和山虎異口同聲的說。
看來眼前這狀況似乎也告訴我們，今天的採訪該告一段落了，
於是我和小溫、阿平、方志 跟館長打了聲招呼後，我們便走往停車的地方，
在邊走的同時我腦袋不地停思考，於是我跟阿平說：
「奇怪?為什麼館長不在現場直接把兩具屍體都處理掉火化就好啦!
幹嘛還那麼麻煩抬回去?」
阿平敲了我的頭，說：「你傻B呀!當然是抬回去當收藏品展示呀!」
雖然聽了阿平這麼解釋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我後來想了又想，
剛才館長似乎有說了這麼一句話「依現況來說，是不大可能，
但假如有人心術不正，想煉屍成殭，這就很難定義。」
這句話讓我在心裡稍微地震驚，難道，館長真的想煉屍?
正當我百思不解時，阿平拍了我肩膀說：「別想屍不屍的啦!
死的又不是你，要煉就讓他去煉，第一個咬死的就是他自己，
現在眼前最..最重要的是，快點回去交稿，領完稿費就可以大吃大喝一場，
耶! 走吧! 戴軍! 別瞎想了!」
就這樣，被這群同事給拉上車，一路開往回報社的路上，結束了今天的採訪。
隔日，我實在是不放心，所以獨自前偷偷潛入館長的家後院，
因為本身經歷過95年那場殭屍事件，雖然當時我並沒有遇到殭屍，
不過一切還是小心為妙，就當我還尚未踏進館長家的後院時，
就發現在草叢旁躺著一具死屍，在還來不及害怕的同時，
我躍上館長家後院的牆且兩隻手懸掛趴在牆上，從牆上往館長家的後院地板看去，
居然驚見一具焚燒未完成的死屍，此時我不免又在心裡想《館長他到底想幹嘛?
真的想煉屍嗎? 他的目的是?》，我嘆了一口氣在心中道：「唉! 好不容易
才平靜下來的殭屍事件，現在被館長一瞎搞，勢必又將要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有時想想，殭屍在我們心裡或許覺得可怕，
可我倒覺得人的邪魔歪念，才是真正令人恐懼。 人民報記者 戴軍 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