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晴雨先生給落椿取了名字

作者: cvcon0319 (三月)   2020-07-18 23:31:40
晴雨先生給落椿取了的名字
  有時候我認為男人的心態很好猜測,對於猜測對方的想法我也是樂此不疲。
  他們總是在面對事件與試探時選擇了錯誤的表情,在喜悅的時候遲疑片刻;該出些主
意時卻又自亂了陣腳,需要來點距離時卻又緊緊跟隨。
  我對著阿傑微笑,邊把塗滿喜諾牌櫻桃果醬的土司遞給他,他先是一愣又匆匆撇過我
的表情一眼,觀察著我是否有察覺他的遲疑。
  毫不考慮任何表情變化,我只是對著他微笑,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我並沒有讓任何變
化發生。
  阿傑在每個夜晚過後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與漫畫中的表現不同,為了讓故事持續下去,就算是再離譜不過的劇情無論是第四
面牆的讀者或是劇情中的三次元角色都會非常快速地適應以推動劇情。
  他極力避免落下痕跡,但無論他怎麼極力掩飾,在任何給錯我表情與回錯對話的時候
都提醒我,他與昨晚那個人是不同的人。
  在每一次與我一同清醒的早晨,他總是會繃著一張臉,雖然極力掩藏並且與我維持良
好的互動與正常的對話,但也只是更凸顯他想隱藏的情緒。可是這並不會改變我對待阿傑
的方式,無論他選擇用什麼方式對待我,疏離或是親密,這些都不會影響我對待他的方式

  前來使用飯店自助早餐的人隨著時間越來越多,因為提早前來用餐的緣故所以佔了視
野非常好的位置,一整片讓景色一覽無遺的落地窗,時間尚早所以飄在山間的白色霧氣還
未完全消散,緩緩隨著風搖著像白色的魚躲在綠色的水草間。
  夏天的太陽起得早,才不過七點已經是一束濃烈的金黃色穿過雲層打在一整片像水草
般起伏的山間,隨著山的高低有了不同深淺的綠色。
  我輕輕將水煮蛋敲在白色瓷盤上,清脆的聲音吸引了左顧右盼十分不安穩的阿傑的注
意。
  我小心將蛋殼剝開露出濕潤的蛋白,又用手指將水煮蛋掰成兩半,毫無遲疑將蛋送近
阿傑的嘴邊等,「嗯?」我沒有容他拒絕的空間,讓我的手指懸在他嘴邊等著。
  雖然沒有明說,但僅是幾秒而已便能感覺出我們之間的主從關係,之於阿傑,我的存
在是讓他傷腦筋的,又愛又恨的說法已經違背事實太多。
  所以如果由我來回答,現實往往過分殘酷,但事實是──需要但是伴隨著更多的不必
要——所附帶的條件更損及自身利益。
  但人際關係所造成的困擾往往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在現實中所能解決困難的方式不
多,積極面對或是消極逃避,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正因為無法積極面對,所以阿傑才總是在我面前露出這般苦惱卻又無法自拔的神
情。
  阿傑用嘴將水煮蛋含入口中咀嚼,另外一半的蛋放在白色的瓷盤上,我起身離開座位
去自助吧台替阿傑再準備一杯加了牛奶的熱咖啡好讓蛋黃不那麼難以吞嚥。
  最後順手從糖包盒中取了兩包砂糖與攪拌棒,在阿傑的身邊我喜歡當那個體貼的人,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而且記得所有他習以為常的任何事情。
  從喜歡的食物到使用多少包的砂糖,我喜歡在他伸手之前將那些都擺在他面前,就像
現在我左手端著白色咖啡杯的咖啡、右手拿著砂糖走回位置等著他將我替他剝好的蛋吃完

  「謝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正好將水煮蛋吃完,「下次別這樣了。」他迴避我的
眼睛,低下頭將兩包砂糖撕開包裝倒入、攪拌。
  「怎樣?」我入座,用左手支著臉頰,靠近他的左臉頰微笑問他,我的眼神毫不避諱
盯著阿傑的動作看。
  「像剛剛那樣,這裡人很多……」他輕啜一口咖啡抿了抿嘴唇,他避開我的眼睛用手
指凹折空了的砂糖包裝紙。
  「可是沒有人看我們呀。」我笑意滿盈更靠近他身邊,假裝聽不懂阿傑說的話。
  「我、我可能還不習慣……」最後他投降說起話來期期艾艾,以不引起旁人注意的動
作悄悄避開我挨近的身體。
  「沒關係,這種事情不重要。」我安慰阿傑,伸出右手稍微有點力地拍拍他的肩膀,
像是鼓勵也是以上對下的姿態「原諒」他的行為。
  阿傑顯然沒有讀懂的訊息,但是很快地接受我的行為所下的暗示,並沒有覺得不妥,
只是一下子因為緊張而聳著的肩膀稍微垂下。
  「走吧,我們回去整理行李。」我率先起身將阿傑的瓷盤與我的疊起收拾,一下子就
空著的手讓阿傑顯得焦慮,只得伸手接過我手上裝過柳橙汁的玻璃杯與他的咖啡杯。
  「還、還可以嗎?」每當對上我的眼睛,阿傑總會不由自主地說話結巴,他先是看著
我的臉隨後又低下頭看著我手上的白色瓷盤。
  「謝謝你。」我出聲道謝,低下手上的餐盤示意阿傑將杯子放上,最後他只能手足無
措地站在餐廳入口處等我將餐盤回收。
  在走向入口處時,正好有個在阿傑背後背對著我們的女人背影,一頭非常柔順的長髮
披散著,穿著一雙塑膠夾腳拖鞋與一件白色的麻質洋裝。
  身高與奈奈差不多,纖瘦的背影也很像奈奈,那頭長髮也與奈奈一樣無論冷熱總是披
在背後像一條烏亮的緞帶。
  我與阿傑離開餐廳時同時都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背影,但阿傑顯然不如我那樣覺得那個
背影像奈奈,只有我覺得很像。
  我沒有回頭看那個女人的臉,一旦回頭看了那女人的臉,很可能我就不覺得像奈奈了
,或是我會覺得更像奈奈也說不定。
  但「可能」、「說不定」都是在之前的事,我與阿傑進了電梯之後,他對我說了句:
「這邊的早餐滿豐盛的」當作話題,使我馬上就忘記介於後悔與慶幸之間沒有看那個女人
的臉。
  阿傑出於打破他營造的尷尬而提出的早餐話題延續到進了房間,昨天下班後我撥了通
電話給阿傑,在萬般急迫之下阿傑只帶了替換衣物一套之後就被我找了出來外宿飯店。
  房間的視野良好,床旁是擺了一張茶几與兩張藤椅的陽台,陽台外是小山與小山之間
,在風吹的時候有整片山林的樹葉沙沙的聲音響過耳畔。
  山下是一條狹長的石床,有輕淺的小溪流緩緩流動著,從我這處看不見是否有魚,只
是偶爾有白色的鳥快速掠過水面,長叫一聲之後又迅速竄入林間不見鳥影。
  回到房內後阿傑仰躺在床上,雙手摸著肚子表示吃的很飽,「這樣會不消化喔。」我
拉開白色的窗簾讓陽光像倒上鬆餅的琥珀色蜂蜜那樣洩入房間。
  「應該還好。」他簡略地結束我的關心,隨手打開電視節目收看早上的新聞好讓氣氛
不那麼沉重。
  我刻意討好阿傑,甚至可以說是故意關心毫不重要的狀況,例如慇懃的問句與不斷地
喜好交談,知道後牢記腦中並且在他開始動作前將事情打理好。
  或是像現在,保持令人不安穩的沉默,一句話也不說只是輕輕靠近他的膝蓋邊跪坐在
地上。
  阿傑雙腳擱在床沿邊,只有身體與大腿躺在床上,兩隻小腿晃啊晃的把白色的床搖的
像驚滔駭浪的浮船。
  我靠上他的腿,兩隻手疊在他膝蓋上趴著,「老實說,我不喜歡你現在對我的態度。
」我看著阿傑呼吸起伏的腹部與往上視線再延伸的咽喉。
  我又製造了一個新的困局,而以我對阿傑的了解,他只會陷入自我質疑的圈圈中困赧
著。
  我就是這般喜歡這樣簡單又同時使人尷尬的局面,有時候這樣的氛圍比起阿傑清醒時
對我的厭惡,反而更能讓他對我帶著愧疚感。
  「昨晚的你不是這樣的。」我說,伸出手從他的休閒短褲的褲管縫隙中伸入,沖過冷
水的手有肥皂的香氣,冷濕濕地像爬蟲動物那樣往他的陰處而行。
  「對、對不起。」結巴著回答我,一下他又退縮回初見到他時的那副彆扭的軀殼之中

  「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只是不習慣而已。」我伸進褲管的手已經到了最深處,那裏有
柔軟的陰囊,我正用手指的指甲輕輕劃著。
  「嗚……」阿傑發出像是狗或是受傷的弱小動物細微的呻吟,我盯著阿傑用左手臂蓋
住了眼睛,像是在忍耐那樣。
  第一次見到阿傑時奈奈也在場,清瘦的身形駝著背,戴著黑框眼鏡斯文的模樣,頭髮
略長蓋住了劉海,汗水沿著額頭流了下來。
  那時候的阿傑也是同樣的表情,類似忍耐但又不足以真正受不了的表情,頭到處轉動
著,一時間不知道將眼睛往哪裡放。
  我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將褲子的拉鍊拉下,露出阿傑昨晚換穿的內褲花色,阿傑的那
話兒已經輕微充血,雖然不到全滿狀態,但已經夠讓我當作話題再使阿傑陷入尷尬窘況。
  這種情況我也經歷過很多次,阿傑的手總是習慣性懸在空中,像是要推開我的手勢又
像是想將我強挾身下的動作,在那兩者之間的拉扯從我的角度都看得很清楚。
  沒有模糊的空間好讓他將他的猶疑抹去,存在的就是存在,想以謊言打發或是插科打
諢笑鬧過去只是更顯得存在的存在。
  但或許就連阿傑自己也是無意識之下的習慣說謊,習慣以多餘的動作包裝「原先」真
正想做的事。
  我抬起身體將臉靠近阿傑的內褲,用嘴隔著內褲用嘴唇輕碰阿傑的陰莖,陰莖最迷人
之處我認為是剛有反應的時候,稍微抬起一點龜頭,但整體而言整個陰莖還有點柔軟。
  這種樂趣來自於我覺得這個男人無論如何嘴巴上的冷淡與疏離,態度上盡量保持冷靜
與刻意的無視時,他終究會因為這些無聊又凡俗的事情勃起。
  勃、起。
  是一種生理現象,當中的陰莖海綿體的空腔會充血,使陰莖漲大且變得堅硬。
  「漲大且變得堅硬。」我用嘴說出這樣的句子,雖然細微但確實聽進阿傑的耳朵之中
,反應如同字典上所寫,阿傑的陰莖又再硬了一些,在我嘴唇邊一顫。
  這次我隔著內褲將龜頭正式含入嘴中,用口腔中的熱氣包覆著他的柔軟,就像羽翼之
下的卵那樣小心翼翼。
  「不是要退房了嗎?」阿傑掙扎著,勉強自己移開手臂抬高脖子對我說,他的脖子都
紅成一片拉扯的模樣。
  我常常從阿傑的嘴中聽到這類型用拒絕藉口包裝的接受句,每當聽到時總要費盡力氣
提醒自己別太過直接地取笑他。
  「沒關係不會做到最後。」我更張開雙唇深深將阿傑欲拒還迎的碩大含入腔內最緊的
部分。
  我努力讓我的溼熱的口腔分泌更多的唾液,直到沾濕阿傑的內褲讓布料的花紋變成深
色一斑斑像洩出了的慾望。
  我雙手跟著捧上阿傑的陰囊,輕如劃開晨間翳霧的光線那樣,緩慢且溫柔想像,想像
世界正在緩慢凋落最後一朵花,或是想像我正在世界上做最後一次愛那樣輕緩。
  山間綠色的風吹開白色的紗質窗簾,光線趁著吹開而飄盪著像白色的霧的窗簾照進鋪
著木質地板的房間,直裸裸地一線也照在白色的床單上,讓阿傑閃閃發亮。
  我想起奈奈撿回家的貓。
  ──就叫月月吧。奈奈在某個梅雨季節裡懷中抱著一隻毛很髒、看起來營養不良的野
貓站在我家門前。
  雖然現在正在與阿傑做愛,但或許是陽光明媚照在脖子發紅渾身焦躁不安的阿傑身上
,我竟然分神想起無關緊要的奈奈的身影。
  老實說奈奈的模樣已經模糊很久了,但比起回想起來各種奈奈的細節,最讓我厭煩的
是那些種種對奈奈模糊的印象,像是淋了一場濕黏不痛快的雨。
  為了讓自己甩開那些令我煩躁生厭的似曾相似的感覺,我決定讓自己更投入與阿傑的
做愛之中。
  我舌頭與齒並用,咬著褲頭將阿傑的內褲連同休閒短褲褪至膝蓋處,好讓阿傑被我口
愛過後挺立的陰莖精力充沛地從內褲中彈出。
  肥厚的陰莖與完全充血保持最完整形狀的龜頭讓我忍不住讚嘆:「好大喔。」我用眼
睛盯著看。
  阿傑早就將早晨午餐時刻那個冷落至極的模樣給忘了,剩下這個在我嘴下顫抖著快感
的身軀。
  我用手指磨著龜頭處的馬眼,舌頭往下探去他緊成一團的陰囊,用舌尖打探然後適度
用嘴唇輕拉著發皺的皮囊,有時太過刺激時阿傑會突然像是被膝蓋重擊那樣無法克制地抬
起膝蓋。
  「很舒服對吧。」我歪著頭看著阿傑在白色的床單上扭曲身體,臉頰漲成一團亂紅與
被他歪曲起皺的床單,好一副把一切拋至九霄雲外的淫亂模樣。
  「難道不舒服嗎?」我停下嘴與手的動作,只用食指來回劃過阿傑的大腿內側,如羽
翼那樣輕輕來回搔弄著。
  見阿傑開闔著嘴喘氣,雖然嘴巴上不說卻用身體表達他被我禁止禁慾的慾望淹地無處
可躲,「說『舒服』我就繼續喔。」我微笑著用手指捏過陰莖上的繫帶。
  那是一塊非常柔軟的肌膚,嫩的像剛出生的嬰兒臉頰那樣,「舒服……」最後阿傑羞
恥著開口,或許被我逼迫而導致服從會是更好讓身體起浪的藉口。
  於是他手臂舉起、拍過我的頭便將我往他那根巨立壓下,「那就繼續囉。」我聲音帶
著笑意,像是獲得允許支配的快樂。
  將頭靠近阿傑大腿根部,那裏有悶著的味道,距離昨晚洗澡清潔不久所以味道不重,
我伸出舌頭滑過剛剛被我用手指來回的地方。
  用嘴吸吮著,那塊肉起了淡淡的紅斑,紅色的一塊上頭還留有我的唾沫,「我想在這
裡留下我的記號。」我又低下頭親吻一次,這次露出了我的牙齒。
  ——好看嗎?
  奈奈在我面前掀開她穿著的灰色棉裙。
  在奈奈大腿內側上的是一朵非常非常非常,幾乎我無法用任何程度詞去表示的,艷紅
色艷紅色艷紅色艷紅色。
  我(*&     艷紅^&*   幻    色//*
紅$?^  幻    完/>   ‘’全   掉  @#^艷   紅   紅*(&
紅 視     無%^& 掉    紅        紅
    [email protected]$法    紅   視   艷  紅色%&#
幻  從其移&^*    :@%開 紅  下     艷紅”)*
   下     紅      我的目^      來
  光。
  「會痛——」阿傑叫痛,用手指揪住我的頭髮要我馬上結束,但我不願意鬆口,只是
咬著還不到咀嚼般用力,卻也已經超出情趣的範圍。
  阿傑拉著我頭髮的手揪得越緊,幾乎快要將我頭皮扯下的程度於是我鬆口,在他腿內
側留下了非常深的齒痕與用口腔吸吮的紫紅色斑紋。
  在看過奈奈大腿內側的紅色花朵後,我一直希望有天也能像是彩色藥水一樣侵占有溫
度的活人的肉體。
  只是從現在我的角度看著我親手留下的痕跡過後,痕跡就只是醜陋的痕跡而已。
  「你不喜歡嗎?」我用臉磨蹭被我咬過的大腿肉。
  阿傑的身形偏瘦,連大腿都瘦但卻精實有肌肉,硬梆梆地我腮幫子也隱隱痠痛,因此
暗自打算先歇息稍後再繼續口交。
  「太痛了。」阿傑紅著還沒退的臉半責備的語氣對我說,原本如夢囈似的毫無節制地
享受下半身帶來的快感,現在卻用手臂撐著身體看著我。
  「可是我也很痛。」我趴在他腿間,用臉頰磨蹭著那塊被我咬出一斑如奈奈的腿上我
所見到的紅色。
  見他沒有開口說話,「那我用這個跟你道歉吧。」我笑著說,裝作剛剛只是一時興起
的惡趣味玩笑,伸出鮮紅色濕漉漉的舌頭往他半萎的陰莖由根部仔細地舔舐。
  阿傑又呻吟了,喘著地呼吸伴隨著他掩不住性刺激地快感纏身溢出一點點的粗息。
  雙手握住又重新充血堅挺的下體,我鼓起嘴巴將整根含入。
  那畫面很醜陋,就如同色情片上那樣一個女的將臉頰整個鼓起,口水流出嘴唇外、為
了保持濕滑感所以口腔內不斷分泌唾液沾濕一整根其實吃起來不怎麼樣的陰莖。
  我對阿傑的性器官再了解不過,知道他喜歡如何被使用,他喜歡循序漸進、就像軟弱
無力的風那樣,輕微的──像是沒有那樣撩過他的皮膚,使他寒毛直豎。
  一點點一點點,先靠近他的身體慢慢碰觸,他急不得──急的地方在於最後衝刺的部
分,他不喜歡過度渲染的花樣兒。
  我用舌頭繞上他的巨根,舌尖勾著龜頭與根部的繫帶,他又興奮起來了,左手揉著我
的頭與耳朵,短短的頭髮被他撥的搔著我的耳朵。
  阿傑這個經常性只要幫他口交必定會做的動作時常讓我想起奈奈碰觸我耳朵的感覺,
但最近不知道是否口交的次數增加了,我對奈奈紅色的手指頭的觸感已經被太多次的白色
精液覆蓋了。
  奈奈站在我面前將她的裙子掀開至大腿根部處,那裏像是被紅線一針針繡上一朵紅色
鮮豔無比的花朵。
  而我快被那朵紅色的花給曬死。
  我吞嚥著口水喉頭滾動著,剛抽完的香菸味道還留有一口苦味卡在氣管的縫隙似的。
  我蹲下身體臉靠近奈奈的私處,直盯著那朵永遠也不會渴死的紅色的花。
  上面有新生的皮膚與還沒掉光的結痂。
  ——欸不要碰,還有點敏感。奈奈說著打算放下裙擺。
  但還來不及說完,我已經將手指碰上,上面的皮膚觸感很特別,有皮屑的凹凸感與視
覺上的微妙──這是一片散發人體氣味的皮膚,上面卻種了一朵長生的花。
  「會痛嗎?」我問阿傑(我問奈奈),邊用手指撫過被我咬過留下齒痕的大腿肉。
  「已經不會了。」他回答我(奈奈回答我)邊壓著我的頭示意我,所以我加快用嘴巴
抽動的速度,雙手也跟著頭上上下下當作一圈潮濕的肉穴被他的陰莖粗魯又情色還沾滿口
水地幹著。
  最後在我嘴裡射出跟昨天、與昨天再更之前一樣的精液。
  他大口喘著氣,躺在白色被騷亂的床單上。
  窗外飄來一片灰色的雲,又厚又重壓得好低好低,群山都低頭了,一點點細微的聲音
都喘不出來的安靜,「奈奈的月月帶來給我養吧。」我吐出精液用衛生紙包著丟進垃圾桶
中對阿傑說。
  阿傑身上的光被洗劫一空,徒留一具射空精液的一百七十公分的男性軀體。
  
  奈奈只比我矮一點點,所以蹲下身體之後的她比我巨大很多,她身上的影子像是巨人
一樣覆蓋住整個的我。
  我湊近奈奈腿上鮮豔無比的傷口仔細端詳,那一處對我來說已經稱不上是人類的一份
子,對我來說它更像是有著自己生命般的寄生物,藉由紅色的墨水大片染過人類的細胞,
使原本的這個人變得不像原本的那個人。
  例如奈奈,或許是一直以來彼此平視的目光,一旦雙方各持著的水平距離遭受破壞的
瞬間,奈奈就不是原本的那個奈奈了。
  原本就有一雙好漂亮的眼睛,睫毛眨呀眨地從高處盯著我看,當然我也抬頭看著奈奈
的眼睛,或許只是我的眼尾多添上那朵緋色的紅使得我無論看向奈奈的任何之處都套上了
像幻覺般的紅。
  好長的頭髮披在肩膀上,奈奈拉著裙襬的手沒有放下,只是盯著我看那眼神會說話:
『看我』像是這樣命令。
  ——朋?怎麼了嗎?奈奈出聲叫喚我的名字。
  我以為能束縛的往往是令人疼痛難耐的東西,啃咬、撕抓,逼人不得不就範,然而有
些東西光是如真實般存在就夠了。
  奈奈的頭髮順著她的肩膀滑落,隨著她低頭的姿勢蓋住了我臉頰。
  我被包裹在她如絲的網中搔得我癢卻又捨不得抓,如果那刻移動了某些必需的東西─
─眼神、手指與之間,那麼就會瞬間
  破
       壞。
  我想做些什麼事,或咬或抓或傷或痛,或喜或泣或愛或厭,想製造一點事端來建立兩
者之間的連結,脆弱也無所謂,只要有一瞬間抓住奈奈就可以。
  當我看著奈奈就算沒有搽抹唇膏也依然鮮紅色的嘴唇時,我思考的不是唇色多美而是
如果我做點什麼的話是不是就知道到底多紅了。
  *1「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做嗎?」
  「什麼叫做無論什麼事?」
  「人類會做的事,全部喔。」
  我想親吻奈奈的嘴唇,什麼話一句也不需要說。
  拉過奈奈的手之後不顧反對或是掙扎還有我的拉扯,*2與浪之間血液在竄,我只想擁
抱、先是擁抱然後親吻,穩住奈奈或許驚訝的身體或是我緊張的心臟。
  事後要笑著說開玩笑的嗎?雖然不是開玩笑的。要說是喜歡嗎?抱歉那就只是一時間
肉體來不及煞車的蠢動罷了。
  親吻,無論用什麼樣的理由掩蓋——親吻就是親吻喔。
  禁止我內心不斷吞噬的慾望來吞噬我的內心,我終於起身而奈奈放下她的裙擺,「好
漂亮。」我對奈奈說,她對我嫣然一笑。
  「謝謝,我也好喜歡。」她露出疼痛是必然的值得的笑,蛻掉的肌膚像之前束縛住她
的硬殼,被刺痛的傷口洗禮過後是獨一無二奪人心魄的美麗。
  眼界前又暗了一些,熱過頭了的光轉眼也成了光害。
  開著車我注視筆直的高速公路,收拾好行李趁著路上車少開車回家,車內播放著最近
我已經叫不出歌手的歌曲,雖然我與阿傑都沒有認真聽。
  天再灰了一些陣雨將至。
  透過玻璃窗看過雨滴,每滴晶瑩剔透都像玻璃剝離一塊塊我與阿傑之間的碎裂,但我
確實一點一滴的剝離我與阿傑之間的連結。
 
  「月月的事……」阿傑欲言又止又回到射精前時那個乾淨的他,想說些什麼來阻擾我
帶走月月,卻又無言以對任何藉口。
  「怎麼了嗎?」我裝傻帶過,看著視窗上越來越密集的雨滴打開雨刷,刷著車窗上我
與阿傑的倒影。
  「我是為你好,你工作辛苦又要照顧月月。」我飛快轉往阿傑的副駕駛座笑了一下,
嘴裡說著不容他拒絕的強硬理由逼著他接受。
  「但月月跟我相處很久了。」他氣餒,動之以情求我手下留情。
  雨刷的影子被太陽打在他的臉上變成一條條疤痕,他皺著眉頭往右邊的窗戶看去,一
台白色的休旅車追著雨水閃著方向燈快速變換車道。
  「你還沒出現前奈奈與月月也是寄住我家呀。」我打了方向燈避開他的眼睛往後照鏡
看準備變換車道,嘴裡邊吐出事實傷害。
  「我知道。」阿傑住嘴了,車內只剩下撥放的音樂與車滾過落雨的聲音,還有沉重的
呼吸。
  每件事情的知道的背後都是啞口無言的沉默,雨沖刷窗外的景色讓每一接連的遠山都
褪色成灰色的綠。
  奈奈說撿來的野貓用我的名字取作月月。
  月月是一隻一旦丟回去巷道就再也認不出來的很普通花紋的貓,再特別的如玻璃彈珠
般的眼球也不過就是一雙偶爾會呈現透明綠色的眼珠。
  「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叫動物啊。」我皺著眉頭看著那隻在我的浴室裡被淋成不成貓
樣的貓,眼睛異常的大,渾身只有骨架的貓。
  「不好嗎?月月──」奈奈用著甜膩的聲音叫喚著月月,聰慧的月月大概知道在叫牠
,頭往奈奈那邊嗅了嗅。
  後來月月對我做的事也會對阿傑做,搖著尾巴對阿傑的腳磨蹭,舒服時就窩在阿傑的
腿上呼嚕著,偶爾的時候伸長身軀張開貓掌討人撫摸。
  阿傑的家開始有月月的習慣,習慣的磁磚花紋與習慣了的陽台上殘留的陽光,冬天時
牠會窩在家的一隅讓透過玻璃不那麼螫人的光線曬暖牠的毛。
  雨跟著我們一路下回臺中,天被雨雲壟罩路街昏暗得像末日般令人笑不出來。我將車
停在阿傑家樓下,在阿傑下車前握住阿傑的手好安慰他讓他停止害怕。
  「我在樓下等你。」在阿傑關上車門之際我低下頭對著站在車外的阿傑說。
  我靠在車內,等候的時間太過漫長,停下來的車子不斷被遮雨棚盛滿後又到出的雨水
淋過一次又一次,隨著等待……
  而我就快被等待淹沒。
    ——朋,月月越來越習慣阿傑了。奈奈興高采烈地對我說。
  我聳聳肩,陪伴著奈奈去逛寵物用品店,跟著她採買所有用的到或是用不到的寵物用
品,一大包的貓砂與幾包貓食用肉泥與幾隻很快就會被咬爛的逗貓棒。
  穿梭在商品架時偶爾回過頭來與我擦過肩膀,那瞬間我總有愈發滋長的慾望想隔著滿
櫃子的乾糧拉過她的手親吻她的時刻。
  像是惡作劇那種,一切都在等理智被死亡的那一刻。
  雖然從來沒有實現過。
  認識後相處的日子萬般折騰著我的,奈奈有甜美的嗓音與纖細的手腕,偶爾靠近我時
散發著誘人的溫暖香氣。
  誘人的卻又不是奈奈,是我內心某處無法滿足的拉拔撐漲成巨大的破洞,自我的禁止
簡直與自殘沒兩樣,既痛苦卻又不得不只能持續才能有夠飲鴆止渴的快感。。
  直到紅色的一朵傘花兀自開在雨水中,他將傘擋在雨水與月月之間,背後已經被淋濕
了大半。
  他提了一袋月月的零食給我,臉上面無表情,既沒有怒意也沒有笑容,一張臉就與初
次見面那樣消瘦而且慘白,沒有任何該存在的東西存在。
  沒有對話。
  沒有招呼,一切都如初時那樣淺薄。
  要不是有太多的關於奈奈的要不是,否則一切都如初時。
  直到阿傑離去,望著他淋濕了整個背的紅色背影,我從寵物籃中抱起月月,我的手指
陷入牠的皮毛之中,掌握了牠溫暖的體溫。
  「奈奈。」我輕輕叫喚牠。

1.引用
「無論什麼事都可以做嗎?」
「什麼叫做無論什麼事?」
「人類會做的事,全部喔。」    
──三句對話皆出自三島由紀夫《新戀愛講座》
2.引用
「與浪之間」
──Vast&Hazy《與浪之間》歌詞
晴雨先生——伊藤晴雨
奈奈--NAOMI
中間那段掉字與符號是正常。
作者: okderla (ok的啦)   2020-07-19 00:56:00
三月真的很會寫
作者: zeta203 (騎士總冠軍!!)   2020-07-19 09:22:00
很好
作者: Philostraw (冷菸)   2020-07-19 12:10:00
作者: b3n8en   2020-07-21 1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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