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是我養的第一隻小母貓。
沒有什麼隱喻和暗示，就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更準確地來說，小咪是S的貓，但因為他要出國一陣子，所以交給我寄養。
「拜託你幫我照顧小咪，這是我一生的請求！」S這麼說。
不過和小咪同居的第一個禮拜，我幾乎找不到她的蹤影，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小小的套房居然有這麼多可以躲的地方。
「我覺得小咪討厭我。」我和S說。
「小咪天性善良，才不會隨便討厭人呢，不許你胡說。」
「可是我只是想看她一眼，她都不肯。」
「我想她應該不是討厭你。」
「難道是因為害羞？」
「不，她是瞧不起你。」
最終我花了三個禮拜的時間以及十個罐頭，才終於獲得小咪的信任，當小咪第一次窩到我的胳膊中時，我甚至感動地落下兩滴眼淚。
從那天開始，我早上就不需要設鬧鐘了，因為小咪總是在六點半時跳到我的床上，踐踏我的臉，直到我願意起床為止。
那些早晨裡，我總和小咪一起吃早餐，她想搶我早餐吃的時候，我就搔她癢，我拿起鑰匙的時候，小咪就伺機想要逃出家門，最後只好將她一把抓起，在關上門前將她往房間裡丟，趁著她還沒落地的時候，將她軟禁在房內。
就這樣過了兩、三個月，某天，辦公室不知怎地突然出現了老鼠的蹤影。
「不然我們弄隻貓來好了，誰有養貓？」經理說。
於是我將小咪帶來辦公室。本來一天到晚想跑到外面的小咪，當真的能夠離開小房間時，卻又俗辣的躲在我的辦公桌下面。
「大家好，和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新同事，她是小咪。」
我把小咪高高舉起，像獅子王一樣，她緊張地掙扎，被放下時狠狠地抓了我的手背一下。
看到我被抓傷，辦公室的工讀生拿著醫藥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她總是蹦蹦跳跳的，像隻麻雀一樣，有時候覺得「雀躍」這個詞非常適合她。
「哥哥，為什麼小咪叫做小咪啊。」
工讀生一邊幫我擦藥一邊探頭看著我辦公桌下的小咪。
「不知道，是我朋友取的。」
「欸～和你說喔，我的綽號也叫小咪耶。」
「喔？是因為個子很矮的關係嗎？」她的身高號稱150。
「才不是呢～」
「是因為咪咪很小啦。」她踮起腳尖湊到我耳朵旁邊，小聲地說。
「哥哥你太高了啦，下次不和你說悄悄話了。」
我高她30多公分，差不多一個鄉民的差距。
「可以傳小咪的照片給小咪嗎？」當天晚上，工讀生傳了個訊息給我。
「裝什麼可愛？」我回。
「咦！！！哥哥覺得我不可愛嗎？」
其實她還滿可愛的，尤其她雀躍的樣子。
「小咪最可愛了。」我說。
「你說清楚！是貓小咪可愛，還是人類小咪可愛！！」
「呵呵。」
我傳了張小咪的照片給她，然後就睡著了。半夜，我手機響了一聲，工讀生傳了一個笑話給我，笑話的內容主要是說一個男生也有養貓，有一次他打手槍，結果洨射到貓的毛上，貓還自己把洨舔掉的故事。
「哥哥，打手槍的時候要把小咪關起來喔。」她傳了個語音訊息。
漸漸的，小咪和辦公室同仁混熟了，她每天都有各種食物點心可以吃，也越吃越胖，越胖卻也越受喜愛。
「啊～當貓真好～胖胖的也可以這麼可愛。」人類小咪羨慕的說，
「不會啊，妳也很可愛。」
「蛤？喔！哥哥！你拐個彎說我胖！」
其實人類小咪不胖，只是小小隻的，看起來就比較圓一些。
「哥哥，可以去你家玩貓嗎？」
某天假日，小咪這樣問我。
「可以啊。」
「不過快下雨了耶，你可以過來載我嗎？」她說。
載她回到家時，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紗窗破了一個洞，而且找不到小咪。
「小咪～」我喊著她的名字。
「應該是抓破紗窗跳下去了吧，好像刺激1995的情節喔。」
我給小咪一個苦澀的笑容。我請她在家裡等，帶著幾個罐頭獨自出門找小咪，繞了幾圈，還是找不到她的蹤跡，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全身濕透了，只好不甘心的回家。
回到租屋處，才站在家門口，就聽到房裡小咪的叫聲，打開門，看到兩個小咪玩得很開心，我又生氣又覺得好笑，也才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兩個小咪同時望著我，我突然有種HP用盡的感覺，也不顧全身的濕，就直接躺到床上，人類小咪跟著我爬上床。
「哥哥辛苦了，我幫你換衣服吧。」
她緩緩地解開我襯衫的鈕扣，拿浴巾擦我的身體。
「哥哥，你是不是GAY啊。」
「蛤？」
「我一直挑逗你耶，你都沒有發現嗎？」她趴到我胸膛上。
我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當然有啊。」
「那你幹嘛都不回應我，嫌我咪咪小喔？」
「我在想哪有這麼好康的事，大概是仙人跳吧。」
「哼，不要就算了。」
她嘴上這麼說，浴巾卻越擦越往下。小咪解開我的褲頭，脫下我的褲子，隔著內褲，搓揉著我的龜頭。
「妳不是不要？」我說。
「對啊，因為我今天月經來啊，但我可以幫你。」
「等等，妳喜歡我嗎？還是只是要找炮友？」我想確認她吸下去後我們的關係。
「你現在要討論這個嗎？」
小咪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心思再問她，小咪的舌頭正舔著我最敏感的地方，那彷彿是我待過最溫熱的口腔，她的手在我大腿內側游移，她將舌頭的速度加快，並且越吸越用力。
我終於忍耐不住地射在他嘴裡。
「結果是人類小咪吃了哥哥的洨了。」她笑著說。
那晚，小咪睡在我家，我看著她稚嫩的臉，她玩著我的胸毛，最後還是沒有和她確認我們的關係。
隔天我一樣在早上六點起床，直到出門上班前，人類小咪依舊睡得香甜，我也就沒有吵她，只在桌上留了一份早餐，就帶著貓出門了。
「哥哥，還在加班嗎？」晚上小咪傳了個訊息給我。
當時是晚上七點，我還在公司趕明天要交的報告。
「對啊，有夠餓的。」
「我幫你麥當勞歡樂送。」
「謝啦，順便幫小咪帶個罐頭。」
半小時候，人類小咪來到辦公室。
「將將，食物來啦～」
小咪穿著短裙，雀躍的跳來我辦公桌邊，她一邊跳，裙擺一邊飛揚，時不時露出一下安全褲。
我們兩人一貓吃著晚餐，天南地北的聊著。
「學長，你有在公司裡做過愛嗎？」
我噴了一口可樂。
「當......當然沒有啊！」
「下次要不要試試看？」
「妳可以不要用這麼純真的臉講這麼色的話嗎？」
我苦笑著。
-
從那天之後，我就開始尋找加班的機會和藉口，等待在辦公室獨處的時機，但是每次總有好心人說要留下來陪我。
「咦？小選今天又要加班啊？」經理說。
「對......對啊。」
「最近是不是太多工作了，要不要分配一些給其他人？」
「不用啦，大家都很辛苦。」
(「不要講幹話了，回家陪老婆吧！」我心想。)
「那你趕快弄一個段落，我等你，等等一起去喝一杯吧，今天我請。」
「好......謝謝經理。」
於是我和小咪的辦公室性愛始終無法成功。
「這樣下去不行啊！再加班下去就太可疑了！」我和小咪說。
「哈哈哈，怎麼會這樣，我們辦公室也太溫暖了吧～」
「溫暖可比撒哈拉沙漠啊......」
「那我們去找一個日租辦公室好了。」小咪眼睛張得大大地說。
於是我們上網找了一個101附近的日租辦公室，並且再三確認是密碼鎖，以免和任何人在現實生活中接洽。
那天晚上，我穿上西裝、打了領帶，左手拿著一瓶紅酒，右手挽著穿了小禮服的小咪。
「房間我開多了，這還是第一次開辦公室，價格是開房間的三倍啊！」
我笑著和她說。
「拿著。」我將紅酒交給小咪。
輸入密碼，打開辦公室的門。
「好大間！」小咪興奮地探頭，卻緊張地不敢往前走，像貓一樣。
我一把公主抱起小咪，輕輕地把她放在主辦公桌。
「看得到101耶。」她看著一大片落地窗說。
我和小咪坐桌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夜景。
「我覺得我們好瘋狂喔。」小咪看著101說。
「妳現在才發現喔。」
「嘻嘻，我一直想談這樣瘋狂的戀愛。」
「我們算在談戀愛嗎？」
「大概算地下戀情吧。」她說
多年以後我回想這段關係時，也會懷疑小咪到底有沒有喜歡我，還是她只是在享受辦公室戀情，以及這些年少輕狂的過程，換做別人，她是不是也可以。
我站起身，將落地窗的簾子放下。
「嘻嘻，我想到一個刺激的。」小咪說。
我疑惑的看著她。
她爬上辦公桌，匍匐的往電腦移動，她打開電腦和投影機，將電腦的鏡頭對向我們剛剛坐的地方。
我們緩緩脫去彼此的衣服，投影幕上的我們也衣衫不整，我親吻她，口中的酒氣相和，讓人益發香醉。
我退下小咪的禮服肩帶。
「真的很小喔，你不要嫌棄。」
「小咪最可愛了。」解開她內衣的時候，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我輕吻她微微隆起的胸部，手順著她的頭髮，就像摸一隻貓一樣。
那晚，我們看著投影幕上的自己，瘋狂地做愛。
「你還是把小咪帶回家好了。」某天經理到我辦公桌前和我這麼說。
「蛤？怎麼了？為什麼？」我緊張地問。
「她又抓不到老鼠，而且她讓我們辦公室的辦公效率變很低。」
「喔，原來是說貓啊。」
其他人好像不知道小咪的綽號叫小咪，我想這或許會是我們永遠的秘密。
「不然呢？」
「沒有，沒事。」
這半年來小咪一隻老鼠都沒有抓到，於是我們又另外花了三千塊請捕鼠公司來抓。
「你怎麼可以讓小咪去抓老鼠！」
我和S說這件事後，他特地打越洋電話來罵我。
「你看看小咪的毛色，那是會抓老鼠的毛色嗎！」
「痾......我是不知道要看會不會抓老鼠是要看毛色啦。」
「總之，不要再讓小咪去做這種庶民的事了。」
「庶......庶民？」
「你要和小咪好好道歉你知道嗎？」S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人類小咪已經在一旁笑翻。
大概是受了這件事情的刺激，S比預期的還要早回國，並且把小咪給接走，接走時順便數落了我一番，從貓食、到居住環境他都不滿意，當然，還有我讓她去抓老鼠的這件事情。
小咪走了，小套房瞬間變得好安靜，即便如此，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改變，我一樣在每天的早上六點自然醒來，一樣揮手將小咪趕走，卻撲了個空。
人類小咪看到我悵然若失的樣子，想盡辦法要逗我開心，有天，她拉著我去侯硐玩。
「哥哥你看，她長得好像小咪喔，啊！那邊也有一隻小咪，到處都是小咪耶。」
人類小咪一如往常的雀躍。
這時我才發現，我和人類小咪好像是第一次踏出辦公室、家裡、旅館，第一次像一般情侶一樣出門約會，想到這裡，我也才終於開心的笑了。
我們站在猴硐貓村的最高處，吹著風，看著下面的車站與人群以及遠方的山。
「如果我們結婚，也養一隻貓好不好。」我說。
「結婚？哥哥，我不想結婚耶。」說這句話時，她好像看向更遙遠的地方。
遙遠到沒有人類可以企及。
「不是啦，我是說如果啦，如果。」我有點手足無措。
「如果結婚，我要生九個小孩組一個棒球隊。」她突然轉過頭來，燦爛的笑著。
我想人類小咪和貓小咪很像，她們都依賴我，但不一定永遠需要我。
「對了！」小咪突然大叫一聲。
「怎麼了？」
「等等回去我們先去一趟樓下的7-11吧。」
「為什麼？」
「我有訂東西。」
「什麼東西？」
「嘿嘿嘿，秘密。」
晚上，小咪拿著包裹賊笑。
「笑什麼？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生‧日‧禮‧物‧」
「蛤？」
「我去問人事的，他說你上個禮拜生日。」
「欸欸，你這樣問，人家就會知道我們有什麼了啊。」
「有什麼？」
「就......那個什麼啊。」
「哪個什麼？」小咪一邊笑著，一邊打開包裹。
「將將，貓咪戰鬥服。」小咪拿出包裹裡的衣服。
「......」我沒說話，
「怎麼了？不喜歡啊？」
「會不會太大件了？」
「咦？會嗎？你穿穿看。」
「什麼！是我的戰鬥服嗎？」
「當然啊！送你的生日禮物耶！」
小咪說完，足足笑了有十分鐘，等到我換完衣服，她又再笑了十分鐘。
-
「哥哥～明年帶我去畢業旅行好不好？」小咪說。
「蛤？妳要去哪裡？六福村嗎？」
「啥啊！你以為是小學生的畢旅嗎？當然要出國啊！」
「出國喔，那我有什麼好處？」
「嘿嘿，我穿學士服給你上。」
「什麼啊，像我這樣正直的人......我們來訂機票吧。」
我和小咪開始規畫要去日本的行程， 我突然有種新婚夫妻準備蜜月旅行的感覺。
「欸～不行不行，這樣沒有時間去海邊啦。」小咪看著日本的行程抱怨著。
「去海邊很不順耶。」
「不管，我想去海邊！」
「那不然我們今年跨完年去福隆好了。」我說。
跨年那天，我向S借了他們家在外雙溪的一間別墅，和小咪在那裡度過那年的最後一天，我們唱了一晚上的家庭式KTV，小咪也邊唱邊跳了一個晚上，我們在屋頂的陽台看著遠方的煙火，煙火很美，而且好安靜，感覺我們像是在一個離世界很遠的地方，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對了！我帶了仙女棒來！」
小咪跳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跑下樓，拿了一包仙女棒上來。
「跨年就是要玩仙女棒啊！」她笑著說。
小咪把陽台的燈關掉，然後點燃仙女棒，仙女棒在黑暗中劃開一道光，我的眼裡只看得見小咪。
「我喜歡妳。」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和小咪這麼說。
「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說......」
「對不起。」
「你好狡猾。」
仙女棒快熄了，剩一點點閃光隱約殘留，從微光中我依稀還能看見小咪的臉，以及眼淚。
我想是我壞了遊戲規則，或者說我和小咪在玩一個先說喜歡就輸了的遊戲，我暈船了，我輸了。
過沒多久，小咪就辭職了，辦公室的同仁都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早已認為我們在交往。
「我們沒有在一起。」我說。
我認為這段難以言說的關係，是我和小咪之間永遠的秘密。
小咪偶爾還是會找我，只是已經簡化成「約嗎？」、「今天要嗎？」的訊息。
我們做愛之前再沒有親吻，做完愛後也沒有擁抱，只是各做各的事情。
我想我們之間本來就應該是這種關係。
「我拿到學士服了，今晚要不要穿學士服玩？」
某天，小咪這麼說，我才想到我們說好了要去日本的，而跨完年後的我們也沒有再去福隆，這些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卻像是塵封很久的回憶一樣，一想起，便使人惆悵許久。
那天晚上，小咪帶了兩件學士服來， 我們穿著學士服做愛。
「妳不覺得很熱嗎？」做到一半時我已經滿身大汗。
「超級熱啊。」
我們兩人對看一眼，然後大笑，怎麼樣也停不下來，也笑到無法繼續繼續做愛。
我們脫光躺在床上，好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你後悔嗎？」小咪問我。
「說實話，滿後悔的。」
「喔......」
「如果重來一遍，我大概會做更符合道德期待更價值觀正確的選擇吧。」
「嗯......」
「不過好險。」
「好險什麼？」
「好險人生不會重來。」
我閉著眼睛，感覺小咪翻了個身，坐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她的呼吸在我臉上游移，然後越來越靠近我的嘴唇。
終於，她親了我。
小咪和我的舌頭交纏著，我們緊緊的擁抱彼此，渴望彼此的身體，我把小咪壓在床上，然後進入她的體內。
「啊～」小咪咬著下唇，這是這段時間來，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我們反覆做了好幾次愛，直到快要日出的時候。
「我們去福隆吧。」我說。
「現在？」我拉著小咪就要出門。
「等一下啦！還沒穿衣服！」終於又看到小咪的笑容了。
雖然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沒能在日出前趕到福隆。我和小咪退去鞋襪，在沙灘和海水的交界行走，海水拍著我們腳背，小咪第一次牽起我的手。
「就今天，我們就在福隆談一次戀愛。」小咪說。
「那我這輩子住在福隆了。」我說。
「畢業後我會離開台北。」
「找好工作了嗎？」
「嗯，我會先回去家裡幫忙吧。」
「那我們還會見面嗎？」
「機會很少吧。」
「那我可以再和妳告白一次嗎？」
「不可以。」她說。
送小咪去車站那天，我把貓小咪也帶去，人類小咪開心的抱著貓小咪，貓小咪卻痛苦掙扎。
「想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嗎？」人類小咪把貓小咪還我。
「沒有很想知道，但如果妳一定要說出來，那就說吧。」
不知怎的，我心中有股很不好的預感。
「因為你不是唯一一個。」
說完，人類小咪就轉身進入車站，我想追上去，但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腿，。
「妳好狡猾。」我對空氣說。
我站在車站前好久，直到突然下起了大雨才願意離開，帶著貓小咪走進一家咖啡店。
「不好意思，這裡可以帶寵物嗎？而且我沒有籠子。」我問。
在櫃檯的店員探出頭來，看了我一眼。
「本來是不可以的啦，但這隻貓好可愛，就算了。找位置坐吧。」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店員拿著菜單和毛巾過來。
「貓咪換毛巾。」店員說。
於是我把小咪給了店員。
「擦擦吧，不然會感冒的。」
我擦著頭，愣愣的看著窗外，我沒點餐，店員依然送上一杯飲料。
「我調的，喝喝看吧。」
我喝了一口，灼熱的辣勁穿過喉嚨，然後全身開始發熱、發紅，咳了兩聲，眼淚就止不住地流。
雨越下越大，好像當初小咪不見的那天， 當時我淋了一身的濕卻現在才開始感冒。
最後雨終究還是停了，濕掉的頭髮和衣服也已經風乾，陽光大的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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