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開始,我做了另一個選擇。你... 還會在我身邊嗎?」
近來夢裡總是飄蕩著這句話。
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孤獨的自己、骯髒的玩具熊、蜷曲在無光亮的地方。
夢中的自我很努力掙扎,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苦痛感總是把我驚醒。
為什麼要這麼在意?
很多時候我都會笑著說我記不得,承認自己腦子不好、記憶差、不太記得云云。
但更精準的說法,是我只保留了那些氣味和感覺帶給我的情緒。
第一次的親吻,濕熱、黏滑、有點反胃感的瞬間,在那棵茂密的阿勃勒下。
第一次被愛撫在無人的體育班教室,汗濕的手探入我的蘇格蘭裙,半透的制服看得見黝黑
的手在遊走,羞恥、緊張、莫名的不安感淹沒了我。
第一次做愛,他溫柔的愛撫後放入了手指,無法放鬆的只感覺疼,但被他擁抱像是擁有了
全世界。
我忘記了。
忘記那個人、那當下、那個自我感受的瞬間。
人事已非,他們只是個過往,記得與遺忘其實沒有過多分別。
我不假裝忘記,是真想不起來那個記憶壓在哪個角落裡呢...
我猜,也是避免自己的痛苦吧。
太容易被情緒渲染的當下無法拔脫,早晚會讓自己再次的在床上生根直至腐化。
我很怕這樣再次發生,只能收攏硬殼並把自己放入。
而在這一年中太靠近的你,給了太多記憶,我無法再用過多的現在來抹滅你的存在。
你的愛撫、你的悲傷、你抱著我痛哭的當下與我被綁縛並哀求著高潮的表情互相呼應。
或許,我們真的適合彼此,在病態依賴關係中定位那個所謂的支配者。
或許,被綁縛與玩弄至高潮的瞬間,我的確是歸屬於你。
或許,在性愛分離的世代,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我們相愛相殺的試著走著,結局是我提起了那名為愛你的刀刺進你心臟。
我選了那條沒有你的道路。
如果一開始我就選擇了你,你應該還是會在我身邊吧!
躺著就只想寫點什麼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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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我真的不愛你。
可能我沒有愛,只承認我的純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