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妳再簡單不過了，但我沒有辦法滿足於親吻或撫摸妳的身體，我是個衝動的人，儘管
妳今天不介給予更多，無論對象是任何人。但是我，我希望，發生親密關係的對象，心裡
想的人是我。」
　　我走向她，離床鋪保持一段距離，像是看著不牢固囚籠裡的兇猛野獸，想像她向前跨
出我無處可逃的景象有夠滑稽。這時我想起放在車上咬了一口的炸機，忽然懷念起那滋味
。
　　「我什麼都沒有了。」茜茹捲曲身體，緊緊抱住雙腿，下巴靠在脆弱的膝蓋上，失神
的眼睛讓我想起上次開趴喝醉酒的威安，反覆小聲呢喃著什麼媽媽我好冷之類的鬼話。
　　「有的有的，妳還是有整個世界，只是少了一個會劈腿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還有成千
上萬會劈腿的男人等著妳…」
　　「你閉嘴！」茜茹怒目直視，反而增添哀怨，我心裡面的快意油然而生，也慶幸減少
了可能的情愫。
　　「小姐，我不是保母，哭哭啼啼的我沒法招架。想想妳的家人好嗎，還有朋友，想起
誰都可以，大家都希望妳好好的活著，咳咳咳。」喉嚨底部有些癢，忍不住咳了出聲，乾
澀的眼睛擠出淚滴，我彎著腰用力呼著氣，想把鬱悶的心情一併排出，大概又快感冒了。
　　「怎麼了？你還好吧？」我稍微抬起頭，眼角餘光瞄到靠近的影子，那是一隻細嫩的
腿，沒有絲毫瑕疵，害怕延伸到盡頭也害怕靠近自己。
　　「停停停，妳不要過來，千萬不要下床。」我急忙阻止她的行動，茜茹一臉不解地看
著我，似乎還有些嘲弄的神色。
　　「我在這邊，妳會很危險，所以妳就別離開床。」要解釋很麻煩，我想茜茹明白這個
道理。
　　「哦。」茜茹盯著我看，腳尖一蹬躍回床上，人也往後挪了一步。「你的精神還真好
，感覺剛剛在廁所的時候你有…學長你是不是處男？」
　　真沒禮貌的問題，我不置可否地看著她。不安的搓著雙手，指尖傳來冰冷的觸感，或
許再過不久我會發燒。
　　「其實我並不介意…不過你好像在避免接觸我？可是好像又不太有抵抗力。」
　　因為妳不是處女。這句話我沒說口，這也不是主要原因，儘管覺得這樣說了今天就能
避免肉體上的接觸機會，但她後續的反應可能更加難以控制，我決定停頓一下思考比較平
和的切入點。
　　「妳大一剛進來的時候，很多男生都注意妳，圖彥抽到妳當直屬，大家羨慕得半死，
不過很快發現妳已經有男友了。」
　　「學長你也有注意我？」茜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眉毛動了一下，模樣十分可愛，我把
注意力集中在她臉上並沒有比較安全。
　　「嗯，有啊，妳長得很像惠惠。」外貿、身材和氣質都很像，意識到自己有點像變態
，沒把話說完。
　　「惠惠是誰？江惠？張惠妹？安室奈美惠？」聽她越說越離譜，我不禁有些暈眩。
　　「妳知道安室哦，她已經低潮很久了。惠惠是動漫腳色啦。」
　　「當然知道啊，太誇張了，我們才差一屆好嗎。學長你好像很喜歡看動畫，把精力都
集中在同個點很不好，也許就會像我這樣。」不好，茜茹揚起的眉毛又向兩旁落下，哀怨
的神情讓我不忍奚落她。惠惠是我的，才不會背叛我。
　　「儘管他離開了，妳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這世界很殘酷，但就是這樣運行的，妳看
今年賈伯斯死了蘋果明年一樣會推出新手機。」我發現自己是個有想像力的人，即使毛毯
裹住茜茹全身，我也能透視那苗條曲線，輪廓鮮明。
　　「那不一樣，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相愛的，從來沒想過會分開，也沒想過他會這樣
對我，而且…」茜茹的表情痛苦且遲疑，纏繞雙腿的手臂垂落床上，她說「最悲哀的是要
是當時選擇留下的人是我，或許我還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PK輸給小三啊！不對不對，誰是小三還很難說，我拱起背，伸手摸了摸下巴，
手指磨到剛長出的鬍鬚傳來刺痛感，我忌妒得要命，是怎樣的男人能讓一個女人願意委曲
求全，看著牆上掛鐘顯示凌晨三點半，計算還要多少時間離開買衣服。
　　茜茹瞪大眼睛，歇斯底里著說「我很賤吧？是不是，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
好，才會這樣對我。」
　　她整個人墜入了黑暗，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就是那道光，身上背負著拯救可愛學妹的
使命，像終點戰裡的男主角一樣挑戰整個世界，雖然沒有那麼偉大，但想起賈斯汀平頭那
帥氣的模樣，好像自己也變的很了不起。
　　「當然不是妳的錯，千萬別這樣想，這一切都是那個爛男人的錯。你要勇敢揮別過去
。我會幫助妳的，我們可以一起去港邊看海，很快就會遇到可靠的男生。」我想把自己塑
造成偶像劇的腳色，儘管從沒看過。
　　「那個，為什麼要去看海？」
　　「笨蛋，看海會讓心胸開闊，是解悶散心的好去處。」可惡，我也有相同疑問，海有
什麼好看的，一邊敷衍她一邊思索答案。
　　「是哦？可是那樣一點都不有趣，學長你會想去看海嗎？」
　　「這樣啊，那要去哪裡才好呢？」茜茹的眼神刺痛了我玻璃般的心，想起自己會被歸
類在不夠有趣的類型。
　　「這個要多用心思考啦，傷心的少女很容易安慰的，學長你要更積極一點。」
　　剎那間我覺得她並不是這麼難過，但或許是強顏歡笑，想像一下被全心投入感情的人
被判是什麼感覺，完全沒辦法想像，一片冰冷，心臟會停止跳動吧。
　　「像韋浩那樣送專屬的生日禮物嗎？」我想不是，因為他失敗了。
　　「你是指我大一的時候收到印著我照片的蛋糕嗎？」
　　「對對對，妳居然還記得？」我有點意外，女生跟男生感動的點果然不太一樣。
　　「當然記得，這麼變態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記，噁心死了。」
　　「呵呵呵呵。」我笑得很尷尬，記得那時候有給韋浩出主意，生日禮物送印著照片的
馬克杯，原因是可以保留比蛋糕久，不過他的預算能做出來的品質很差，所以韋浩沒有採
納，我有點忘記當時自己是反串還是認真了。
　　「妳不覺得這樣做很用心嗎？」
　　「我只覺得可怕而已，他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所以一開始對學長們印象很差，同學
也是，男生全部都很幼稚。」
　　「是嘛？要追女生果然很困難。」語調刻意含糊不清，我很討厭自己的虛偽，心裡想
著還是在ACG裡有趣多了。
　　「學長有追過女生嗎？」
　　「有啊，上次在映著夕陽餘暉的海堤，我對著心儀的女孩告白『和我締結契約成為魔
法少女吧！』」我還沒說完便看到茜茹露出誇張表情，她一定不懂宅男的浪漫，不懂想要
彈吉他拯救世界的堅持。
　　「哈哈哈哈哈，學長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很幽默耶。這是真的嗎？」茜茹的雙腿如同在
海面上拍打波浪，似要激起水花般，而我看著剔透的指甲出神，沒有回應那淺顯的問題。
　　「你有先約她吃飯培養默契嗎？」茜茹有著殺死貓般的好奇心，平息的雙腿被毛巾覆
蓋，但腳趾依舊顯眼。
　　「當然，我還以為說我們很適合，那個女生也很喜歡吃豬排飯跟咖哩，還有三百塊吃
到飽的壽喜燒。」
　　茜茹聳聳肩，不予置評的說著：「或許真的是真愛。我也喜歡豬排飯，可是我不想表
現出來。」
　　「是不是！豬排飯明明超讚的啊。」受到了鼓舞我繼續接著說「很多東西都超讚的，
可是大家都不敢直說，真的很可惜欸，友少也是神作啊，怎麼很多人都不明白。」
　　「『友少』？那是什麼？」茜茹困惑的表情刺痛了我，但我真的不怪她，她沒有什麼
錯，只是我們不是處在相同的世界。
　　「沒什麼啦，那不重要。」我想自己沒隱藏住孤寂的表情。
　　「席姆學長。」茜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掛上淡淡的笑容「等我們離開這，你要
記得找我去看海，找我吃豬排飯，有空的話記得追我，盡量低調一點，坐在跑車上不知道
會被羨慕的眼神殺死幾次。」
　　說完茜茹挪向床緣，越接近我越不知所措，明明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差點從沙發上
跳了起來，別過來啊，沙啞的聲音沒能傳達出來。
　　「你幹嘛啦？我要去洗手間。」茜茹的表情讓我想起貓咪在嘲弄老鼠，潮紅的臉色讓
我想起不久前她灌下半瓶酒的事實，不知道心裡是否也在狂跳。
　　也許是黑夜讓我思考昏沉，茜茹轉身背對的空檔，我在猶豫是不是要再打一槍緩解燥
熱的情緒，才一下子身體又累積起充滿厭惡的能量，兩三分鐘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可是
放著不管身體會壞掉吧，等我意識回來的時候發現手上拿了好幾張衛生紙，而人又身陷沙
發裡。
　　「你拿著衛生紙幹嘛？」軟軟的兩球跳脫出眼前，茜茹站在眼前，雙手撐在膝蓋上，
浴巾遮住的領口空隙被地心引力拉開，原來我又失了神，脖子彷彿有千斤重，沒法抬起頭
看著她的眼。
　　「擦、擦汗哪。妳、妳回去坐著。」徹底對自己陌生的身體感到害怕，剎那間我甚至
要伸出手把礙事的浴巾扯開，手指撫貼著胸部摸索，即使停止了動作，腦袋的想像仍不斷
延伸。
　　茜茹一副自以為明白的表情坐回床邊，翹起腿，浴巾似乎比之前看到的短了些。
　　「席姆學長，聽說你不看A片?」
　　「嗯，對啊」
　　「好奇怪哦，一般男生不是都會看嗎？你怎麼沒有？」一般女生也會看吧？而且要求
千奇百怪，還要求什麼有字幕有劇情的，真是夠了。這些話我一樣沒有說出來。
　　「我媽媽說看A片對身體不好，而且我也沒有很想看。」說到一半我就有不好的預感
，茜茹放下了翹起的腳，小腿一前一後輕快地擺動著，像是在動壞心思。
　　「太離奇了，真的有男生不看A片耶？」
　　「這有什麼好奇怪，我們班還有其他人不看的啊，好像是Gay砲吧？又或是有人只看
動畫的？」我自己也好奇原因，雖然只是找理由塘塞過去。
　　茜茹抓起浴巾上邊的一角，像是拆禮物般慢慢解開那些礙眼的裝扮，鬆開一圈讓身體
更接近赤裸，我睜大眼睛看著，說不出話來。
　　「因為不看A片的話，我這樣子你會很難忍受嗎？還是是因為處男的關係？」我看著
茜茹的胸口因說話而產生起伏，好像看見了內側抖動的情形，甚至乳尖也有突起的痕跡。
　　在心裡面嘆了一口氣，這根本就沒有關係，我相信不管是A片專家或是百人斬高手在
這種時刻都無法保持冷靜。
　　「你不想試試看？」不等我的反應，茜茹繼續說著，鬆開手掌讓浴巾前端垂了下來，
那笨女人又繼續誘惑我，到底該怎麼辦？
　　「不是已經說了嗎？上床代價太高了，哪怕妳不在意，可我不能忽視。」說地義正嚴
詞，我站起身，即使翹高的老二非常衝突，仍繼續說「雖然很困難，但我希望大家都能得
到幸福，認識的每個人都是，儘管如此，不代表我會為了妳們的幸福而有責任，只是放在
心裡面希望大家可以得到，如果跟妳發生關係，我就必須對妳負責，可是我沒有準備好。
今天遇到妳算是緣分，幫妳到這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為了怕衝動產生無可挽回的錯誤，我
先去廁所怒尻一槍。」
　　「等一下，唉，超死板的人。」茜茹吐吐舌頭，我忍不住看那可愛表情，她不肯退讓
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啦，我是真的很感謝妳，沒有遇見你我可能已經死了，所以想回
應心理的感謝，讓我用手幫你好嗎？我的身體現在也沒辦法應付太激烈的動作，這樣應該
沒有責任吧，不然之後你可以陪我啊，或是一起出去玩。」
　　「不行，太荒謬了，這怎麼可以。」我面無表情，覺得血液直衝腦門，連忙轉身面對
廁所的方向，以免自己的弱點被看見。
　　「咦？是這樣嗎？你的身體似乎跟你講的不一樣，腰都直不起來了，真的不要嗎？被
女生的手握住，然後輕輕地、輕輕地摸。」
　　我一樣背對著她，卻是苦笑，對不熟悉的人講肉麻話，聽她說的含糊不清也真難為情
，想一想好像也不壞，被她握住的話，啊啊啊，太刺激了，不敢想像。
　　「那妳先把浴巾包好。」我說的很小聲，惡魔終究會戰勝理智，只好虛心掩飾以免其
他意外出現。
　　「嗯。」她的聲音比我還輕微，我甚至懷疑只是內心想像。
　　虛幻的氣氛在房間內凝聚，我假裝一派輕鬆往床上一坐，雙手緊緊抓在膝蓋上，看著
挑高的天花板等待對方回應，很想說快來吧，可是感覺很遜沒說出口。
　　感受到茜茹的身體靠近過來，我仍看著上空數羊，接觸的剎那彷彿被閃電擊中般，冰
冷觸感如火球般燃燒，想像著她手指變幻的動作，也想像她此時表情，那是令人瘋狂的真
實，美妙無比的事。
　　除了不停止的快感之外，我更希望時間能停留在此刻。
　　又一次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熟悉的臉上有著無法掩飾滿足的表情，我很想待在廁所
裡等天亮，現在的我面對她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始終無法衡量自己的心情，但無論走出
哪扇門，都必定會記得她。
　　失落的感覺很快浮現，我大概是個渣男，仔細看著長出來雜亂的鬍渣還真像，雖然很
快樂，但這全部都太麻煩了，還不如躲在角落裡自在些，而且最重要的是，茜茹她不會喜
歡我吧。
　　茜茹站在門外，我連忙虛偽的按下兩次沖水，打開那擺飾用的門，一臉親切又陌生的
微笑「服務您還滿意嗎？」
　　是啊，即使緣份拉近了距離，但彼此仍是一無所知，我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就像
她看到我的也只有表面，所以我必須要讓她更認識我才行，看到我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
　　「很不錯啊，可是我還有個請求。」
　　「嗯？」
　　「我可以親妳的腳趾嗎？把它放進嘴裡」事到如今，為了彼此的人生，我不能退後。
　　「你說什麼？」茜茹彷彿觸電般顫抖，疑惑的看著我肯定的表情，皺起眉頭，不理解
地問我「你是變態嗎？」
　　我欣賞著她精緻神態，暫時忘記回應，但是回音直接刺近了我的心裡，是啊，我是變
態吧，我居然想要親吻她的腳趾，而且覺得欣喜若狂。
　　「不想要就算了。」想掩飾自己的想法，我連忙側身走向門外。
　　「如果你想要的話，好啊！」我感受到那種不認輸的倔降笑容，或許是假裝我分辨不
出，茜茹咬著下邊嘴唇，把我往內一推也ㄧ腳踏進廁所，貼近我的身邊，距離靠得很近，
甚至能聞到廉價沐浴乳的香味「到床上等我，我把腳洗乾淨。」
　　妳確定嗎？我猶豫不已。不了解該怎麼面對自己內心，我可以感受到茜茹的善解人意
，也知道心裡按耐已久的瘋狂慾望，可是，可是我就這樣親吻不會有問題嗎？她答應了我
卻遲疑，令人無比羞愧。
　　「不用麻煩了，就在這吧，妳坐馬桶上好了。」
　　「不行，腳很髒，而且剛剛也只是沖水而以。」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介意，不然就算了。」原來我是無賴。
　　你這變態。她的眼睛這樣告訴我，茜茹坐在馬桶蓋上，我連忙單膝跪地，大概像是求
婚的姿勢，小心意意捧起她的左腳，抬到與眼睛水平的高度，乾淨整潔的指甲散發神聖光
芒，指頭如同成熟的水果圓潤飽滿，像生命個體在不斷呼吸，這是上天賞賜與人間的寶物
。
　　醞釀好情緒，我順勢放入嘴裡，舌頭頂住整個拇指指腹，左右擠壓滑動感受淡淡紋路
，口感像是沾滿醬油的旗魚生魚片，不敢用牙齒輕咬生怕留住痕跡，口中不斷溢出唾液，
使我更加忘情吸允。
　　「唔。」茜茹發出一絲氣音，我睜眼瞧見她緊閉的嘴唇和眼睛，全都用力的聚在一塊
，雙手僵硬的垂直於兩側，整個人痛苦不堪。
　　瞬間任何感覺都沒有了，不忍看見茜茹痛苦的模樣，我退了出去，把握住的左腳放回
地上。
　　悔恨在心頭盤旋，我還沒想好安慰的話語，茜茹反而撲向我，雙手緊緊抱著我哭泣「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準備好。」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啊。」我盡量溫柔地拍著茜茹的背後，機械式地安撫她。
　　剩下只是憐憫，茜茹真的很可憐，我不懂她的態度為什麼要如此卑微，很想用力搖著
她的肩膀，叫她堅強一些，可以用腳踢開我，或著賞我巴掌，而不是閉著眼睛忍耐或是道
歉。
　　我很生氣，不知道對誰生氣，厭惡所有的事情，要怎麼表達才能讓茜茹了解我的意思
。我完全沒有因為她不想讓我親吻腳趾而有任何不滿，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可以開心地過
日子。
　　可是我好累，好無奈，感覺怎麼解釋茜茹也聽不懂，她根本就不該道歉。
　　過一會兒，我們回到床上，我一樣坐在軟到不行的沙發椅上，靜靜的看著她，想著如
何擺脫無力感。
　　「對不起啊，剛剛嚇到妳了。」結果我還是只能說這種廢話。
　　「不會啦，是我還沒有辦法忍受。」她真的是比我更心細的人。
　　「妳在學校跟誰比較好？」
　　「姍姍呀，還有小葉她們。」
　　「以後多跟她們出去玩，逛街啊、吃飯什麼的。」
　　「我參加很多活動，社團、系隊還有系學會，打發時間，其餘就是平日上課吃飯會閒
聊罷了，可以的話我都在約會。」
　　「還是需要男友？」
　　「需要。」回答的很肯定，也很棘手。
　　「好男人有很多啊，到哪裡都有，像你們班阿勳不錯啊，外型高大結實很有安全感。
」
　　「之前同個小組有報告過啊，他不太擅長說話。」
　　「比我還不擅長？」
　　茜茹點點頭，跟我想像的阿勳不太一樣。
　　「阿志呢？德志體貼幽默，長的還滿有型的。」
　「他不行啦？」
　　「為什麼？」小姐妳真的很挑欸。
　　「他不會喜歡女生的。」
　　「怎麼可能？騙人的吧？」儘管嘴巴這麼說，但我比較相信茜茹敏銳的判斷。
　　「真的啊，不相信就算了。」
　　「啊啊！我知道了，妳學長啊，圖彥，帥氣活潑、真摯感人，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女生
。」
　　「你有沒有搞錯啊？他有女朋友耶。」
　　「不要緊的，我是說這不是問題啦，他很快就會分手，內線消息指出他們貌合神離，
最近一直吵架。而且有女友有什麼差啦，覺得好的就要搶過來啊，人生是很殘忍的，妳只
是順水推舟罷了，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配合著手勢，我越說越興奮，畢竟我認為自己說的都是事實，更何況陳圖彥聰明過人
，就讓他幫我擺脫燙手山芋，希望最後能有個好結尾啦哈哈哈哈。
　　「但這樣做是不對的。」停頓一下，茜茹顯露困惑表情，我覺得自己還要再搧風點火
。
　　「我累了啦，妳再仔細想一想，幸福不會從天上掉下來，要靠自己努力把握。如果你
不相信他們感情有問題，在學校妳自己觀察吧。他們倆個都是我朋友，拖在那邊看的也很
痛苦。」
　　閉上眼睛，我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醒來後看著躺在床上的茜茹，或許我沒有真的睡去，原先預計早上便要離開此處，現
在想法又改變了，想等她自然醒來，然後一起離開這。
　　像是大二去阿里山看日出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卻依然睜大眼睛不想錯過日出的那
一刻，可能稍有閃神就錯過全部。
　　茜茹朦朧地打開雙眼，看到我沒有開口說早安，反而是清脆的笑聲。
　　「妳在笑什麼啦？」被愉快的心情感染，我也跟著笑了。
　　「你睡著的時候打鼾超大聲，像打雷一樣轟轟轟。」她還是笑個不停。
　　「哈哈哈怎麼可能啦，妳整理一下我們就出發。」有點惱羞，內心更是莫名驚恐，天
啊我居然會打鼾，太丟臉了。
　　趁著茜茹盥洗，我聯絡了最近的服飾店，發現自己不知道女生穿什麼衣服，Nike感覺
也很適合女生，最後還是選了Prada，當作是我最後的溫柔。
　　車子在馬路上，陽光被雲層擋住，衣服穿在茜茹身上，其他的部分和我一樣用毛巾包
著，看著旅館的茜茹回過頭來，嘴角掛上一抹微笑。
　　「要離開啦，有什麼問題嗎？」茜茹好美，溶入旅館背景成為一幅迷人圖畫，儘管我
也許會忘記相處的細節，但我決心記住圖畫裡茜茹的神態。
　　「我們約定好了哦，你說過會幫助我的。」
　　「當然啦，我們交情那麼深厚，忘不了的。」
　　踩下油門，茜茹沒有再說話，輕快地哼著歌，是我從沒聽過的旋律。

推

看不懂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