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今天也太累了吧？老闆哪根筋不對啊？」
我從浴室出來，揉著我痠到不行的肩膀，像是中彈
一樣直接臥倒在床上。應該說是我室友－安的床上。
別懷疑，我性向正常，只是我的房間屋頂在漏水，
他好心的借我使用而已。當然好心的原因來自於這幾
年隊友兼室友的情誼，還有就是他有很多可以留宿的地點而已。
我們雖然是好友，不過對於這種行為也只是很鄉愿的視而不見。
特別是他還有一個學生時代就交往的女友。算一算也三年多了。
從大四、當兵、工作，都這麼過去了。桌上還擺著大學校隊拿到
冠軍、新訓懇親的合照；櫃子上也有幾件她來過夜留下的衣物。
翻過身來，想起好多事。
「後悔嗎？」我對自己說。沒有答案，只有野狗嗚嗚地吼嘯聲，
還有汽車劃水而過的噴濺聲。好像習慣了啊，這個累了忍不住睡著，
早上又捨不得起來的輪迴。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忘了是不是有關燈，
只感到微微的光線還有滴答的水聲。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戴上眼鏡，
原來雨停了，聲音從是浴室傳來的。只好起來去看看是不是也漏水
或是蓮蓬頭沒關。
「你醒了？抱歉吵醒你了。」我剛出房門就看到安的女友坐在沙發，
抱著枕頭，看著電視新聞。客廳沒開燈，電視的光打在她平靜的臉上，
如同深夜新聞主播特有平淡語氣，報導著一件件不關自己的事。
「堇，妳怎麼來了？」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平淡點，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
的也坐下來。
「外面下雨，今天也晚下班，想說這裡比較近。」她穿著安的球衣，
頭髮還有點濕。但還是沒把眼睛從電視移開，桌上擺著安塞在墊子的
備份鑰匙。「安呢？」堇說。
「我……」正想著要怎麼說出口時，「要騙我的話就不用說了，
你說謊說的很爛。」堇把電視聲音轉大。
「抱歉。」我低著頭。
「有什麼好抱歉，好像是你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其實……，」堇替我把沒說的話說出來：「其實你知道很久卻不知道
怎麼跟我說？還是其實他只是玩玩而已不是認真的？」
「我不想辯解什麼，但這件事是我錯了。請妳原諒？不，不要原諒我好了。堇，
真的很對不起妳。」
「哈哈哈！要是別人聽到的話，還以為是你偷吃呢？長這個高還低著頭、
捏著衣角跟我道歉。又不是媽媽在教訓小孩。」堇邊笑邊拍著枕頭。
「凡，你就是這樣，體貼的讓人感到愧疚。雖然是優點，但有時候女生要的
不是或不只這些。」堇終於把目光從電視移開，對著我說。「而且我知道一陣子了。」
新聞剛好報到聖誕節的新聞，想到當初安跟堇是聖誕節時正式交往的，
她那時候被老師凹來當男籃的經理，因為膝蓋有傷不得不退女籃。
在這之前我只知道她是隔壁班的而已。
堇以前打後衛，皮膚白得不像在大太陽下練過球一樣。第一次看到她，
還以為不會打球，但對手只要一不留神，馬上被她吃乾抹盡，像是條藏著毒牙
的小白蛇。不過，只限於打球。
「堇，跟他分手吧。」我說。
「嗯，謝謝你。」聽她沒有表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說：「很晚了，睡吧。」
「我還想看一下電視，你先睡吧。對了，你房間很潮濕，還是跟剛剛一樣，
睡安的房間吧。」
「你都看到了喔？」
「對啊，只看背影還真認不出來。唉，你跟他都胖了。」堇捏了捏我的肚子，
細長的手指像是根冰棒似的冷。藉著電視的光，看著她的臉，才發覺原來一
直掛著笑眼的堇有些變了。雖然還是彎彎的，卻有著說不出的陌生。
原來安送她的項鍊像是枷鎖一樣，雖然細細的卻牢牢套在頸上，像是道鑲進肉裡
的疤痕。等我發覺的時候，手指卻已經勾起那道銀光，試著解開鎖扣。
「你？」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把解下的項鍊放在桌上：「這樣會比較容易睡著吧？」
我不知道堇要怎麼辦？但是我卻沒辦法繼續待在客廳。我開始覺得噁心，
明明兩個都是我的朋友，卻不能幫助他們，就算只是其中一個人也好。
卻選擇對兩邊說謊，也騙著自己。
嗅著房間裡的味道，有股桃子的甜味，在冬天裡特別明顯，這味道應該是
剛剛也在堇身上聞到過。這味道讓人激起慾望，想撥開桃子白嫩的皮，
吸允滲出的汁液，將潮紅的果肉放入口中。
不知道是不是夢？還是根本沒睡著過？身上出了汗。
「你醒了？」背後傳來堇的聲音。
「嗯，差不多了，床給你睡吧。我去買早餐好了。」我準備起身。
「不用，就這樣就好，繼續躺著不要動。」她從背後按住我的腰。
「為什麼？」
「做就是了，你不是說對不起我嗎？那就照我說的做。」堇斷然地說。
「好吧。」
「手借我。」她握住我的手背，「我的手很冷嗎？」
「嗯。」
「那這裡呢？」她引導到一片光滑平坦的部位，隱約知道是哪裡，
呼吸越來越急促。「這裡是肚子喔，跟你們不一樣，可一點都沒變胖。」
堇自問自答。「接下來像要往上還是往下？你來決定好了。」
「我不知道。」矛盾的心態，原來我也是她媽的爛貨。
「那就我來決定了，來這裡是哪裡？」堇用大腿夾住手腕。
「怎麼樣？我皮膚好不好？」
「我不知道。」
「那這樣呢？」堇前後摩擦著手腕，隔著薄薄的布料傳達著濕熱，
床嘎嘎地發出聲音。
「為什麼他要偷吃？」堇慢慢緩下來，然後問。「是膩了嗎？」
「他說過他想轉換心情。」
「什麼心情？」
「也許是想找點刺激？也許是習慣了妳的習慣？也許是想要玩樂，
也許是想要麻痺。」
堇他放開了我的手，棉被下不同於窗外的寒冷，滿是我們矛盾的汗水，
還有她的淚水。
「對不起。」堇抱著我說。「是我逼太緊了，忘了這裡不是球場而是人生。
尤其是我不打球之後，找不到可以證明自己的地方。所以我總是繃緊神經，
不要讓人質疑我。於是，就像當初我的韌帶一樣，撐到極限，就這樣斷了。」
我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溫度，胸部的的起伏，但是卻像是看著電視新聞的觀眾一樣
，聽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感到莫名的遙遠。
「你幹嘛？」
我推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堇：「現在你們還沒正式分手，也許你們談過之
後，他會發誓不會再犯，然後妳會選擇相信他，最後happy ending。
又或許妳會頓悟然後離開他，找到下一個的更好。」
「也許吧？」堇瞇起眼睛，終於變得有點像當初第一眼見到的她了。
「你最後還是對我太體貼了，我說過女生要的不只是這些吧？」
堇輕推我一下讓我平躺，摟著我的脖子，
在我耳邊說：「一起墮落吧！」
堇急切脫去我的上衣，然後舔著我的耳垂：「今晚什麼都可以做喔！
除了KISS跟插入之外，畢竟還沒分手。」她露出狡猾的笑容。
「我只怕你忍不住。」拍了她的屁股，回報她的惡意。
「嗚…乖小孩還是學壞了喔！」堇在我用手指隔著內褲，磨蹭她的陰唇時說。
「還不是大姊姊妳教的。」我要她的手放在，隔著內褲奮起的老二上搓揉。
「那就不要輸喔。誰先忍不住誰就輸了。」堇用沾著水漬而且形狀都一覽無疑
的內褲，跨坐在我身上，貼著老二上下磨蹭。
看著咬著嘴唇忍著不叫出來的堇：「在事情告一段落後，妳願意和我交往嗎？」我說。
「啊…」堇摀著嘴巴，試著不讓我聽到「什麼啦？那有人在這種下告白啦？」
「那這種狀況下告白呢？」坐起身來，抱著她的腰，換我進攻。
「不能…不能這樣，不可以這麼乘人之危。要好好…好好告白才可以。」
堇大概是要認輸了，連話都說得端端續續。
「所以堇，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我突然停下動作，喘氣聲此起彼落，
雙眼看著她。
「我…」堇正要回答。
「叮咚叮咚叮咚…」外面的電鈴聲按的急切。
「開門啊，我放的備份鑰匙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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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有種捷運系列的感覺

超靠北...不相信只有這樣（敲碗敲碗）

大橋頭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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