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偷窺〈一〉

作者: saladkershaw (花間一壺茶湯會)   2017-09-19 16:59:06
回到房間,阿緯拉起窗簾,翻開掀床,
小心翼翼地從床下拿出一只盒子,
阿緯用顫抖的手打開盒蓋,瞇起眼睛,
像是裡頭的東西會射出光線似的。
盒子裡是一組不知道幾倍的手機望遠鏡頭,
阿緯架起了鏡頭,
正對著房間對面的窗戶,
他知道對面住著誰,
在還沒有望遠鏡頭的時候他就仔細觀察過了,
那是一個單身女子的套房,
裡面住著一個銀行的櫃員。
那天,阿緯一如往常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學校到家裡的路線很多,
阿緯總喜歡走有天橋的那一段路,
他會在天橋上吹風、看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
接近七點的時候,
三三的爸爸會騎車在她從橋下經過,
風比較大的時候,
三三的百褶裙會被微微吹起,
阿緯總在等待那個時刻,
高三的年紀,正是會被這樣的小性感搔得心癢難耐的時候。
「同學……同學……」
阿緯聽見背後有一個細小的聲音,
他轉過頭去,看見一個比他矮了兩個頭的中年男子,
坐在天橋的另一邊上,擺著地攤,
他就是在這裡,得到了這組望遠鏡頭。
七點四十分,差不多是她要回家的時候了,
阿緯守在手機前面,等待著人影出現,
八點十分,她出現在窗邊,
八點十五分,她終於開始脫衣服,
她脫下制服背心,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白色襯衫下的深色小可愛,
脫下窄裙,黑色的絲襪透著白色內褲,
阿緯嚥下一口口水,
等待著最精彩的時刻,
可惜女子好像發現什麼似的,
轉過身把窗簾拉上,
節目嘎然而止。
阿緯失落的躺在床上,
用力地抱著枕頭,
「沒關係,明天開始就是暑假了。」
阿緯這樣鼓勵自己,
隔天,阿緯起了一個大早,
盯著對面的窗戶,
窗簾只有一點點的縫隙,
阿緯勉勉強強透過縫隙,看見女子內衣的顏色,
那是像海一樣的藍色。
阿緯暑假的每一天就從偷窺開始,
吃完早餐後,
他帶著書包去學校的圖書館唸書,
經過那個女子工作的銀行時,
他會特別往內看一下,
找到她,然後用看穿她制服下的內衣的眼神將她意淫一番,
還會經過三三家開的水果行,
三三總是在店裡幫忙,
她將長長的頭髮盤起來,
穿著無袖的背心忙進忙出,
阿緯喜歡看三三的汗從脖子後面順著肩頰流進衣服裡,
三三是班上大家嘲笑的對象,
她長得一臉清秀,及腰長髮,
不說話時,總會覺得她很適合坐在鋼琴前面彈琴,
聚光燈打在她身上,
或者覺得她就是從國文課本中的宋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但是一開口,一切就幻滅了,
就像她的外號,
她的外號本來叫珊珊的,
但她自己唸起來,就變成了「三三」,
三三是個不太會捲舌的漂亮女孩。
在學校讀完書,
阿緯一樣會走那個天橋回家,
他要去找那位中年男子回報狀況,
這組望遠鏡頭,是中年男子送給阿緯的。
「同學……同學……」
被中年叫住的那天,阿緯還不知道,
他的人生將起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同學……你也喜歡偷窺嗎?」
中年男子低著頭問阿緯,
阿緯看著他,他瘦得像是好幾個禮拜沒吃飯了,
聲音嘶啞啞的,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阿緯覺得反而可以和這樣的人吐露心事。
「對……我喜歡偷窺……」
阿緯從小就很常偷窺,
從門縫偷窺家人、親戚在換衣服,
在樓梯間瞄到有人穿裙子會不自覺的往上望,
從女同學的領口和袖口間望進去,
有無限的風光。
「這個玩具給你。」男人說,
「拍到了什麼要回來給我看。」
男人將望遠鏡頭交給了阿緯。
「好可惜啊……差點就拍到重點了……」
男子看著阿緯的作品嘆息著,
「她漂亮嗎?」他問,
阿緯猛點著頭,
「短髮、臥蠶、瓜子臉、開衩制服、黑絲襪、高跟鞋。」
阿緯數著她的關鍵字,
「嘿嘿,是個好獵物,加油啊,少年。」
男子將手機還給阿緯,
「給你一點獎勵,還要更多的話,要更努力喔。」
男子給了阿緯一個信封。
阿緯回到房間,
打開了信封,裡面放著一張照片,
阿緯將照片翻到正面,
是從氣窗角度偷拍,
一個女孩子在浴室中自慰的照片,
蓮蓬頭開著,女孩一手撐著牆,
另一手摸著自己的下體,
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感覺。
阿緯仔細一看,
嚇得將照片丟到地上。
「這不是三三嗎?」
阿緯花了半分鐘,
才回過神來,
重新撿起這張照片,
他看著照片,做出了他18年來最勇敢的決定,
他拍下照片,打開line,
將照片傳給了三三,
「這是妳嗎?」阿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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