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套上長背心與內褲，
我用毛巾擦拭的滴著水珠的長髮。
房內只點著一盞小燈，
午後的微光從窗簾間灑落在米灰色的單人床上。
Ｓ躺在我的床上，閉著眼、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趁藉著細碎的光線，我再次打量這個沉睡的男人。
Ｓ的頭微微地側著，
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
以及半蓋著的被單下結實的身體。
「都做完了他怎麼不走？」我納悶著，把空調關小。
時間已過正午，
同時錯過早餐和午餐的我已是飢腸轆轆。
不想吵醒Ｓ，我就著小廚房的微弱照明，
躡手躡腳地準備午餐。
當料理準備好上桌時，我打開電視，
讓銀桑低沈的嗓音和新八的吐槽充滿小套房，Ｓ醒了過來。
「好香的味道」Ｓ坐起身。
「我肚子餓了...你要吃嗎？」
我在地毯上伸展長版背心下光裸的雙腿。
只穿著上衣和四角褲的Ｓ移動到茶几旁，
蜷曲在我旁邊，我遞了碗筷給他。
Ｓ打開App滑著我的個人頁面，
手機螢幕上展示著我的笑臉和背景的摩天輪。
「妳本人比這照片好看啊！」
「太浮誇了」我心想著，不表示評論。
「嗯，很可愛」他一臉滿意。
沉默了半晌，我鼓起勇氣問道
「你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低頭，臉上閃過一個嘲弄的笑，說「Ｓ＠」。
「妳喜歡唱歌嗎？」他看著相簿中一張卡拉ok的照片。
「喜歡啊！最近有時候一週去3次吧」
「這是我兩年前的紀錄...」
他秀出一張照片，螢幕中的分數是96.6x
「好厲害喔！我沒辦法拿那麼高分」
這種分數我大概只有在電視上看過。
「要我幫妳聽看看嗎？」
＊
下午2點的晴天陽光下，
我們爬上卡拉ok的L型階梯，
走在我身後的Ｓ，
藉著牆壁的掩護，伸手探進進我的短裙，
隔著內褲輕輕滑過我的小縫，我感到一陣腿軟。
「你真的是個變態耶」我轉頭，
無可奈何地看著Ｓ抓了我胸部一把作為回應。
走進位於２樓的店內，我們開了兩小時的包廂。
「我可以拍妳嗎？」
昏暗的包廂內，他抓著手機，鏡頭對著我。
「誒！？不行！」
我搖頭。誰知道你會流出去哪裡。
曲子的前奏響起，是我點的歌。
我急忙轉身拿起麥克風，
眼角餘光卻瞄到，他的鏡頭一直對著我。
「嗯！拍得很好」他滿意的收起手機。
「妳的音色很漂亮，不過氣量不足所以不夠穩」他評論。
螢幕上顯示下一首是一首是「Rainy blue」。
那不是那天他唱的第一首歌，
卻是一首顛覆了我對他印象的曲子。
Rainy blue本是一首輕快的流行曲，
但Ｓ採用的是一種極具壓迫性、性感又憂愁，
完全和原唱完全是不同味道的唱腔。
那個混著鼻音的音色讓我驚艷，
大概就像清春跑去翻唱德永英明一樣。
我毫不猶豫地開啟錄影，錄下了這個歌聲。
「好好聽，我剛剛好感動」
曲畢，我抬頭，直視他黑白分明的眼。
從那刻起，那場冰冷而哀傷的雨綿綿地、無盡地下在我心裡。
通往女人心底的路，從來就不只是陰道。
＊
下午4點半，天色依然明亮，
但接近傍晚的斜陽已不具熱度。
我和S並肩走在通往車站的石板路上，
鬧區路上行人不少，
Ｓ的左手握著我的右手，
我避開他的視線，卻沒有反抗。
「…一週練習５天以上還是比較好，３天的話還是不太夠」
Ｓ興致昂昂地說著。
「一週５天好拚喔」
他要不就是很拚，要不就是很閒，我默默地想。
我因為右手中的觸感，忐忑得無法專心。
今天的一切，時間軸好像都與與常理顛倒。
「每天都練習的話一定會進步的」Ｓ看著我繼續說。
路程不遠，沒多久我們已經走到車站的入口。
揮揮手，我目送他背著大行李袋的身影消失在剪票口的另一端...
「謝謝妳！今天很開心」10分鐘後，手機跳出來自Ｓ的訊息。
＊
「我需要告解了」
當晚，我抱著複雜的心情傳了訊息給Ｇ。
Ｇ是我的在前公司的後輩，是我的歌友之一。
Ｇ的外貌並不突出，
但是軟軟的娃娃音和易親近的傻妹個性讓她頗有男人緣。
她是我唯一一個能夠無顧忌地分享這種１８禁話題的對象。
「怎麼了？」
「我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做了」
「誰？」
「一個給我看屌照的變態」
「竟然！？爽嗎？」
「１７ｃｍ，還不錯，唱歌很好聽。做完以後我們去唱了歌，他牽了我的手」
「交往？砲友？」
「他不住這裡，也許明天就斷了。我不會認真的」
「天哪妳要小心耶」
我知道的，Ｓ不是個適合深交的玩咖，
越早結束傷害越小。
但是退出訊息畫面，
我卻打開下午錄的影片，
讓Ｓ的歌聲在房裡一次次重複撥放著。
＊
即使相隔著數百公里，
拜現代科技所賜，我和Ｓ的聯繫卻始終沒有斷掉。
膽小的我，哄騙著自己編織了一個無用的繭
—宣言我不會主動和Ｓ聯絡，
希望靠著距離自然消滅一切。
但是短則一兩天，最長不過一週，
我總是能收到來自Ｓ的隻字片語、
唱歌影片、拉麵照片、以及那支久違的肉棒近照。
漸漸地，我開始習慣收到，開始習慣等待，
開始想著要是讓那支肉棒射滿嘴是什麼滋味。
「小Ｍ個性真的很好，下次還想再見面」
某天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收到Ｓ沒頭沒尾的訊息。
他總是這樣突然地出現，沒兩下又突然地消失。
「謝謝。即使不是真心話我還是很開心」
我對於再會一事總是抱著不期待就沒有傷害的想法。
「是真的喔。做過以後感情更好的真的很少有。」
「其他人都是一夜情多嗎？為什麼不和我斷？」
「不想斷的是我啊。秋天我搬去就可以盡情做了。」
「如果秋天我還活著」
「妳身體不好嗎？」
「沒有，只是不懂無趣的每天是為了什麼」
「平凡的每一天才有意思阿」
「你每天都很快樂嗎？」
「嗯！即使對未來抱著許多不安，每天都很開心喔」
「真羨慕你」
「無論是歡笑還是淚水，死了就全都感受不到了，希望妳能了解生命的喜悅」
「是因為男人嗎？」Ｓ問。
「因為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世上的男人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妳會再遇到新的人的，就連我都有３位數的經驗了」
「３位數？你有在紀錄嗎？」
「抱過的女人，我都不會忘記的。全部我都記得喔，小Ｍ是１２７吧」
「那是…花了多久的時間達成的？」
雖然早有察覺了，
但是聽到實際的數字時還是讓我驚訝了一下。
在我的人生中，還沒有遇過像這樣的人。
「２２歲～３６歲，中間有６年沒有做吧」
「６年沒有做？」
「嗯，那時一心一意地拼命工作」
「幸福的緣，奇蹟之圈 https://goo.gl/ovoLaI」
Ｓ突然丟了一個影片給我。
「這是白鯨Nasutya，因為Nasutya的親人我才喜歡上的。她特別喜歡小孩子」
Ｓ傳送了一張照片來，照片中是戴著深色鴨舌帽微笑的Ｓ，
手裡抱著一隻小白鯨娃娃，靠在巨大的水族箱前。
背景的白鯨奇蹟地面向鏡頭，扁扁的嘴正綻開１００％的微笑。
那張照片不像個３０多歲的男人，笑得像個幸福的年輕男孩。
「Momo是照著Nasutya製作的限定版娃娃，跟Nasutya長得一模一樣喔！」
「看看奇蹟之圈吧。總之，妳會再遇到新的人的」
「謝謝你。」
我真的沒想到，在我幼稚地鑽牛角尖時，
開導我的不是別人，
竟是那個開門見山就勃起給人看的變態Ｓ！
＊＊＊＊
其實很想快點寫到下一場Ｈ場景的
不過字數爆了還是先寫到這裡
只好請各位期待下一回了 讀者的回應是續寫的動力!

恨科技所賜，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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