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著的街道,
我獨自坐在窗邊看雨,
點起一根菸。
差點忘了我不會抽菸。
不過陷入的痛苦仍絲毫不減...
我跪在廁所,
將一封封她親筆寫的信撕碎、蹂爛,
然後丟入馬桶沖掉。
大概五分鐘左右,
我媽叫我出去買通樂。
故事發生在去年的二月,
寒假剛結束的那段日子。
(如果有看過我的龍騎士系列文章,
大概就會比較了解上一篇發生的事情)。
失去未婚妻之後,
我失落了一陣子,
但也只能告訴自已,
不能讓負面情緒影響自己的生活。
負面情緒就像狗屎一樣,
如果有人拿著湯匙餵你吃狗屎,
你一定覺得他有病。
是的,
你沒有必要接受負面情緒的影響。
我抱著抗拒的心態,
繼續工作著,
讓自己忙到沒有時間去傷心難過。
隨著新學期的開始,
我也逐漸淡忘了那些傷痕。
還記得那時來了三個轉學生,
而我眼裡只看得見其中一個,
可能是因為她特別大隻的關係。
這篇不是龍騎士系列,
所以別想太多。
她叫做『可薇』,
不是因為連續所以可微的可微。
她總是喜歡問我一些科學性質的問題,
這讓我們有了更多的談話及相處。
我們的相處就像兄弟那樣自在,
從外人的角度也能看出不是情侶,
而且我們無話不談。
下著雨的那天,
我翹課獨自坐在圖書館打麻將。
這時她打了電話給我,
問我能不能送她回家。
我略帶厭煩的回絕了,
表示我今天心情不好,
但這似乎觸發了她的好奇心,
一直不斷問我人在哪裡,
逼不得已我只好告訴她我的行蹤。
她走進圖書館並收起傘,
獨自走上二樓找我,
過程省略,
最後我還是送她回去了。
到了她家門口,
她要我停車然後陪她回家,
我想了一下,
便答應陪她回去。
她拿出磁感應卡開了社區的門,
我跟在她身後走進迴廊內的電梯。
出電梯門後又是一個長廊,
我隨她進入她家並放下背包,
靠在門口旁的長椅上休息。
她媽媽似乎只看到她回來,
抱著手上的平板興奮地給她看她正在看的新聞。
還記得新聞內容是某國家的一名酋長說地球是靜止的,
反而是太陽在繞地球旋轉,
他還說如果地球會自轉,
飛機只要留在空中就能到達其他國家。
她媽媽也還算年輕,
只有37歲,
離婚之後與她同住,
曾經有被社工關切過,
當然這些都是從她口中得知的。
這時我揹起包包,
對她說: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囉~?』
這時她媽回答: 『都來了就坐一下啊~
要喝咖啡嗎?』
我微笑道: 『那我待一下,
不用麻煩您沒關係』。
我坐到可微對面的沙發上,
『可薇才去學校沒多久就帶帥哥回家哦?』她媽開始湊近我好奇地問。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低下頭,
她媽笑著說:『我又沒有說你是阿~』。
接著閒聊了一下學校的生活,
話題轉到剛才她看的新聞,
我解釋著慣性跟重力的原理,
讓她可以了解一些相關的知識(我覺得講角動量守恆、線動量守恆或力矩她應該會不懂)。
往後的幾天我只要有空就會去她家坐坐,
她媽也總是熱情迎接我。
大概月底的某天,
我如往常的到她家作客,
順便帶了她媽喜歡的濾掛咖啡。
到了她家之後,
可薇說要去取網購的貨,
匆忙拎著錢包跟鑰匙就出門了。
我坐下來開始翻著下週要報告的紙本資料,
她媽媽不慌不忙地坐到我旁邊,
開始跟我說起她們過去的故事。
在可薇讀國中時他們就離婚了,
是因為她前夫總是暴力對待她們,
後來又染上吸毒的惡習,
最終他們選擇離婚。
僅有高職學歷的她經過一番努力後,
也在一間外商公司做到組長的職務。
說著說著,
可薇也回來了,
她媽媽剛才沉悶的表情一掃而空,
轉而向可薇搭著話題。
喝咖啡閒聊結束後,
我去自助洗車做了內裝清潔才回家。
洗完澡吹完頭髮,
我看著手機LINE上的訊息,
發現一個好友邀請的資料。
『麗甄』,
是可薇她媽媽的名字。
我按下確認,
並詢問怎麼會突然加我。
她說她覺得跟我說話很自在,
而且有心事的時候會想跟我說。
麗甄雖然37歲,
可臉蛋跟身材絕對不會輸給大學生,
如此一個好機會我當然沒放過。
我們越來越習慣有對方陪伴,
也隨著對她更深入的了解,
漸漸生出想交往的想法,
而她並沒有拒絕我。
約莫四月初,
那天我翹了早上的課直接去找麗甄,
她請警衛幫我開門之後,
我快步走進她家。
她穿著花點點的白色小背心,
下身只有一條粉色內褲,
我輕輕摟著她的腰與她舌吻。
右手也不忘輕輕撫摸著她那敏感的花蕊,
確認她已經濕到滴水之後,
我以公主抱之姿抱起她走到她房間,
在床邊坐下來繼續接吻著。
我輕咬著她的耳朵一邊開始脫她的衣服,
她也不忘幫我脫下褲子,
她有著白皙的大C奶跟茶褐色的漂亮乳暈,
我迫不及待想把她給吃了。
我把她早已濕成一片的內褲脫下,
吻著她那淡淡香味的小穴,
或許是剛洗澡過的關係吧。
我們一絲不掛地互相吻著對方的身體,
也不忘挑逗對方最敏感的地方,
就這樣奮戰起來。
第一回合我就買了車票請她吃火車便當,
她似乎沒有這種經驗,
露出了受到驚嚇的表情,
但隨後也開始享受著。
我們大戰了三回合,
她無力地摟著我,
我以最深沉的吻回應了她。
洗了澡之後,
我們一起出門覓食。
她說希望能離她家遠一點的地方,
於是我一路往機場的方向走,
最後選了一間咖啡廳坐下來共進午餐,
至於是哪一家,
我只能提示你它有賣咖啡。
我們的相處日趨穩定,
只要我們都放假就會相聚一起吃飯或去外面走走,
當然我們交往的事情可薇也知道,
所以有時會三人同行(絕對不是3P)。
起初可薇也問了我很多問題,
例如為什麼能接受年紀比自己大的人之類的,
我的回答總是差不多,
只能說有感情的時候就不會在意年齡或其他因素。
之所以會給自己交往的對象設下條件,
往往都是一種恐懼,
怕年紀太大或太小、
怕家庭背景差距太遠、
怕學歷相差甚鉅。
然而,
恐懼往往來自於心理的想像,
你沒有戰勝它,
就只能被它戰勝。
我也曾經跟麗甄的父母吃飯過,
她父母年約62上下,
對於我們交往的事情保持正面態度,
只希望他們的女兒可以平安快樂就好。
至於我父母這關,
我遲遲沒有邁出下一步,
我知道他們總是保守而傳統的立場,
但我仍無所畏懼地牽著麗甄,
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如果只憑外貌判斷的話,
她的視覺年齡大約落在26~28歲,
身高162的她在我身邊總像個小女孩般撒嬌,
難以想像她女兒只小我一歲。
在一起的這半年,
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但我仍留不住身邊的她。
她這輩子只交過兩個男朋友,
第二個就是結婚後來又離婚的,
所以相對社會經驗比其他人來得少。
有一天凌晨兩點,
她傳了訊息給我,
說她沒辦法繼續跟我在一起了,
希望我之後能照顧好自己。
我看了訊息立刻打電話給她,
連打五次都沒人接,
她也沒有再讀取我的任何訊息。
我緊張地換了衣服就馬上開車前往她家,
我傳了簡訊說我在她家樓下,
但依然沒有任何音訊,
最後我在車上睡著了。
隔天到學校我馬上追問可薇是怎麼回事,
她卻一臉疑惑地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說麗甄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正常。
我陷入無限的回想,
我們曾經有過的爭執,
尋覓著任何線索可能造成她這樣的原因。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可薇這件事,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天上課我完全心不在焉,
講台上的教授說著什麼,
似乎都離我好遠好遠,
彷彿他們都在我以外的世界一般。
一聲叮咚喚回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我,
也驚擾了正在安靜上課的同學們,
我看了手機,
是麗甄。
她說她不想講話,
因為她一直在哭,
訊息中我得知,
她似乎曾經做了別人信貸的保人,
以至於現在仍然是欠債狀態。
雖然不至於讓生活過不去,
但我們出去額外的開銷總是由我負擔,
我不以為意,
不過她或許很在意吧,
說著不忍心看我上課又上班這麼勞累,
希望我能過好我自己的生活,
不想成為我的負擔。
我哭了。
我揹起包包站起來要走出教室,
卻被我旁邊一個不熟的同學拉住,
他說: 『同學...那是我的包包』。
幹,
我忘了我的包包放在椅子底下,
結果順手就拎起隔壁同學放在椅子旁邊的包包,
難怪我想說我的哪有這麼重,
你的背包讓我走的好緩慢。
我向他道歉後馬上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人。
那晚我跟麗甄約好見面,
我告訴她我們可以一起承擔,
我也從不會把她當作負擔,
說著我同時伸出手想抱她。
她哭了,
輕輕把我的手推開,
這個動作讓我再也忍不住淚水,
我跪了下來,
或許不是那麼戲劇化,
但膝蓋是真的滿痛的。
她說: 『對不起,
寶貝,
我也很想繼續,
只是不忍心再讓你辛苦了。
你這麼年輕,
一定值得更漂亮的女生,
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那句話如一道閃電,
從頭到腳貫穿了我,
至今想起仍心有餘悸。
那天凌晨我就像發瘋似的,
一個人開車衝往台北再衝回來,
走在沒有車的高架橋上奔馳著,
我只想忘記這一切。
三個星期後,
我收到三張超速的罰單,
合計新台幣13500元。
麗甄說的對,
跟妳交往真的讓我的負擔變得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