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asumy (阿蘇米)
標題 我不是她/他(6)
時間 Fri Sep 18 17:29:4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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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一直在擴編，也在業界闖出名號，
沈威朋最近剛好在忙著一條龍服務，
就是包辦『婚禮』的全部項目。
從訂婚開始，包含古禮的納采或是西方的單身派對，
乃至於結婚，男女雙方各自需準備的所有物件，
提供金飾、禮服、宴席、蜜月…等，客致化的服務，
連同拍攝婚紗、婚禮記錄，從印刷到影音一手包辦。
交往後，他反而更加投入在工作中。
「以後妳當貴婦就好。」
「我怕我是跪婦，跪在地上做家事的少婦。」
公祭結束之後，朱爸就要前往火化場了。
沈威朋也跟朱呈家簡單致意之後，就趕回工作室。
因為朱家就只剩下呈家跟莉葉，
我爸吩咐我跟大哥大姊一起留下來協助後續。
原本想找個空檔問清楚到底發生甚麼事，
莉葉卻激動的朝呈家臉上甩了一巴掌，
嚇得大哥大姊趕緊將她們兩個分開。
呈家面無表情，莉葉卻泣不成聲。
「桃子，你從小就跟呈家不錯，去安慰安慰他吧!」
隔天全家人都在餐桌上用著早餐，大哥突然這樣說著。
老爸沒有說話，將早餐簡單裝了些遞給我。
來到朱家，發現門虛掩著，
本來想按門鈴，從門縫看進去看見呈家，
輕輕地推開了門，一陣陣嗚咽的聲音，
呈家就站在朱爸的照片面前，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這時候問到底發生甚麼事情恐怕也不適合，
就這樣陪著他站了許久。
「妳來了。」呈家沙啞著聲音。
「吃點東西吧，這是我媽煮的鹹粥。」
「不用了。」
「你這樣，朱爸就會醒來嗎?」
「妳回去吧。」
「你現在不能一個人。」
「我現在需要一個人。」
「朱呈家...」
「桃子，拜託妳回去吧!讓我一個人。」
我看著朱呈家臉上滿滿的鬍渣，雜亂的頭髮。
原來時間悄悄地改變了一切，
只是我們，不，是只有我還活在青梅竹馬的夢裡。
也許，從來我就不曾真正走進他的心裡。
「桃子。」大哥的聲音瞬間將我拉回現實。
把早餐塞進大哥手裡，我小跑步的離開現場。
跟爸媽撒撒嬌，整理整理行李就走了。
好像多待一秒，就會再見到朱呈家。
突然不想再看見他，
因為害怕見到自己。
打了通電話讓沈威朋到車站接我。
「怎麼這麼早?我以為妳會多待幾天。」
「想你了。」
沈威朋一出現在車站，我立刻上前將他抱緊。
「知道朱爸為什麼突然心臟病發了嗎?」
「我沒有問。」
「嗯...」
覺得沈威朋態度有點奇怪，抬頭看了他，他的眼神卻有點閃躲。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各有心思，都沉默著。
一回到家，我實在忍不住了。
「告訴我。」
「怎麼不問阿家。」
「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妳會想聽見他親自告訴妳。」
「你怎麼知道的?」
「那天我剛好要去接妳，一進門剛好看見妳昏倒，問莉葉怎麼回事。」
呈家跟佩璇談離婚了，在終於懷孕的時候。
朱爸大約每兩個月就會來找呈家住個幾天，
心臟病發前天，朱爸在廁所發現了驗孕棒，
正在想這是甚麼，看見旁邊盒子裡的說明書，
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兩條線的意思是懷孕了。
朱爸打電話給呈家、佩璇都沒人接，才又撥給莉葉。
在電話裡面交代莉葉趕緊將呈家找回家裡。
呈家跟莉葉一到家裡，
就看到在客廳焦慮踱步的朱爸，
然後還有一個正從樓上碰碰碰拖著行李箱下樓的佩璇。
朱爸讓呈家去哄哄佩璇，說甚麼床頭吵床尾和。
呈家拽著她的手讓她消停些，別在爸爸面前鬧。
佩璇兩眼無神的說兩個人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朱爸顫抖的手舉著那兩條線的驗孕棒，
「這就是理由!」
佩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低頭不說話。
呈家則瞪大眼睛的看著佩璇。
朱爸則緩了緩氣，說要回台中，讓他們有空間好好想想。
莉葉因為擔心朱爸身體狀況，所以臨時請假陪朱爸。
兩天後，呈家拿著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回到台中，
跟朱爸下跪求原諒，無論朱爸怎麼打，堅持這個婚一定要離。
朱爸一個氣喘不上來，捶著心臟突然就倒下了。
我靜靜地沒有再說話，
沈威朋熱了點牛奶給我。
「小孩是無辜的。」牛奶暖了我寒了的心。
「王佩璇沒有不要小孩。」
我不想知道更多，關於王佩璇的事情，
沈威朋的話像針一樣刺著我的耳膜。
「桃子!等一下畢業典禮結束一起去一中吃九洲。」
「好哇。」
我傳了簡訊給朱呈家，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白桃。」是朱呈家的聲音。
「你才白豬!」
「哈哈哈哈哈，白吃的桃子啊!我們畢業典禮排的隊伍就在隔壁，妳傳甚麼簡訊。」
「.....」
「好啦，不逗妳啦!有沒有看到佩璇?」
我回頭看了一下。
「咦?沒有耶!她是排最後一個，待會要上台的。」
才剛講完就看見王佩璇從廁所那邊慌慌張張的跑回來。
可能因為跑著回來，臉都脹紅了，
制服也歪七扭八的，好像剛剛做了甚麼激烈運動。
想到這裡，我轉頭看了朱呈家一眼，
呼，朱呈家沒有注意到，好險。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讓朱呈家看到王佩璇這個樣子，不太好。
隨著廣播，一個班一個班陸陸續續的進場。
三五個人同時將餐盒送給了班上最愛吃的小胖，
準備搭公車到一中吃飯。
發現剛剛朱呈家沒回我簡訊，
當面也沒告訴我到底要不要一起去，
讓朋友們等我一下，立刻往A棟那邊跑過去。
跑得有點喘，經過A棟廁所時，
有如所有的芭樂劇情般的，聽見了嗯嗯嗯的聲音。
感覺像是電到一樣的想一探究竟，
瞄了一下男女廁，卻沒有聽見預期得那種在廁所應該要有的ECHO環繞效果，
退後了幾步，聲音反而清楚了起來，
想放棄八卦的性格，卻還是往旁邊的總務處門縫裡面看。
那是甚麼?!
我腦袋轟得一聲，那是白花花的大腿嗎?!
配著我們學校的制服百褶裙，
白花花的大腿中間有個黑黑的在不停地動著。
「陶孜然。」我嚇了一大跳。
朱呈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嚇得跌在地上。
想到甚麼，立刻站起來拉著朱呈家要跑。
朱呈家卻直挺挺的站著，拉也拉不動。
抬頭看見朱呈家的高度，
正好是窗戶上面一點點微小的縫隙，
他已經全部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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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蘇米阿!(阿~啊!別打臉!)
想縮六日大家應該都出門玩了，
有再追這個系列的朋友們不多...就讓我富奸一下吧(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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