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小樽
我坐在銀之鐘咖啡館的二樓,窗外正在下著雪。
今天是聖誕節,這裡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國的地方。
下午三點整,我離開暖氣房,一踏出咖啡館,右手邊的蒸氣鐘不偏不倚的開始奏樂,報時
。
我吐出一口白煙。
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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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因為我們都愛著下雪天,愛著這個充滿冰冷氣息的城市,新婚的蜜月旅行就決定在這裡,
雖然這個地方我來過很多次了,但是從來沒有和所愛的人一起來過,銀之鐘是我們到達小
樽的第一站。
一樣的聖誕節,一樣的下午三點整,我拉著你跑出來,你睜大眼盯著蒸氣鐘發出報時的旋
律,一面咯咯地笑著。
『好想把它帶回家,它的音樂好好聽!』你說。
「傻子!裡面就是音樂盒博物館,等一下我們再進去挑你喜歡的音樂盒,好嗎?」我提醒
你晚點我們可以買個紀念品。
晚上在札幌的大通公園,富士電視塔在眼前映著周遭聖誕節的裝飾,以及綿綿的飄雪。天
氣很冷,但是依偎在你的懷裡,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你拉著我的手,帶著我從冰上滑過。
溜冰場滿滿的情侶、夫妻,臉上揚著笑靨,從我們身旁輕盈的閃過,我撲向你朝我伸出的
雙手。
「我愛你」我低聲說,你摸摸我的頭髮,轉向場上滿滿的人群。
『私も、あなたを、愛している!』
你突然朝著場內大吼,用蹩腳的日文跟我告白,我嚇了一大跳,場上的日本人都看著我
們笑。
「欸!你幹嘛啦!!」我害羞的摀者臉,可是雙手下的笑意根本掩蓋不住。
『聖誕快樂~~』一隻小泰迪熊被塞到我手上。
『妳明明就很開心!』你用一種充滿暗示的眼神看著我,我瞭解我們該回飯店了。
你把我壓在玻璃窗上,我們兩人都赤裸著,窗外飄著大雪,窗戶摸起來冰冰涼涼。
『趴好。』你命令我,我乖乖的將雙手扶在窗框上。
你蹲下來舔著我的下體,輕輕柔柔的,偶而夾雜呼出來的氣息。
我呼吸開始急促,感受到下體的濕潤,站著的腳也不安份的彎了起來。
我忍不住,伸出右手往後摸著你的粗大,感覺著你的熱度和硬度;我一邊搓揉一邊呻吟。
「我想要……」我求著你。
你的手指插入我的體內,混合著我的淫水,有規律的進進出出。
『妳想要什麼?』你霸道的語氣在我身後揚起。
「我想要你插我……」我用懇求的語氣說。
你挺著你的粗大,慢慢沒入我的體內。我們呼吸交雜,隨著彼此擺動的身體雙雙進入高潮
。
『下次,再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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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馬偕醫院
「別鬧了!你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嘶吼著。
『我沒有在跟妳開玩笑,妳自己看檢驗報告。』你的聲音異常冷靜,不知道是為了安撫我
的情緒,還是早已有心理準備。
「我不要看!你這個騙子!」我拒絕接受這份檢驗報告書,在你遞過來的同時,我把手縮
了回去。
裡面的檢驗證明文件啪的落地,四處飄散。寂靜的走廊只有我瘋狂的哭著。
『醫生說的,不到六個月。』你靜靜的說完這句話,在我面前蹲下,一張一張撿起像雪一
樣亂飛的紙。
這時候的我們,才結婚剛滿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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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喪事剛剛結束,我很寂寞,心很空。
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出現的我已經忘了,只記得回過神來我們已經發生過好幾次關係。
這男人的髮型,穿著,身高,無一不像他,不同的是眼前的他身上帶有菸味,讓我不至於
搞混你們。
「躺好。」我命令著。
我撫下身體幫他含著,吞吐著。右手撫摸著自己的下體敏感帶,我試著讓自己空白。
當我覺得可以的時候,我跨坐在他的身上,自己控制著深淺的節奏。
我不清楚為什麼我變成著主動的那一方,或許這樣能夠區隔這兩個男人。一個在我生命中
用刀劃過一把,留下傷疤;另一個則是認我予取予求,只因為我們沒有任何除了肉體之外
的關係。
完事後,他都會去抽一根菸。
我茫然的看著帶著淡淡菸味,朝我走來的他,用溫暖的手臂拉我起來,再用厚實的胸膛摟
住我。我試著推開他,拒絕他這份溫柔,但是他不放手。
『睡吧,好嗎?』他問我。
一滴,兩滴,我冒出眼淚。
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支撐我的擁抱。
因為我快要走不下去了。
不想沉溺在這份溫柔,我知道這個男人可能會讓我淪陷,讓我忘記原本我深愛的你。
「你走,我們別再連絡了。」我緩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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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聖誕節,一樣的咖啡館,一樣的鐘聲。
又是一個沒有你的聖誕節,我拿出當時我們一起拍的照片。
「我們又一起來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