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大喝40度烈酒
再OD
但酒已經傷了喉嚨好多年;
而藥醫生已經不能多開給我。
醫生很溫柔,也很支持我。
覺得自己被遺棄在世界盡頭時、
想起那些渣男和轉瞬即逝愛情時、
努力工作那麼久只換來殘破身體
還沒有什麼存款時、
回首驚覺父母那麼廢,
而我只是他們貧窮愚笨基因的延續時、
有一些朋友都結婚生子離我遙遠時、
另一些則是自我中心不值得繼續深交時....
這些寂寞浪潮席捲我時
支持我唯一的希望是回診。
等待40分鐘,說上8分鐘的話。
還有拿藥。
看著以前的日記
無法相信
我居然曾經樂觀甜美過。
即使自決生命的念頭從13歲就未曾消失。
可是我從未像現在
如此失落寂寞
失去信仰和對生命的希望。
未來於我而言沒有意義
我只能窺見極致的空虛
沒有盡頭。
我好希望荷蘭開放外國人非重病安樂死
申請過瑞士,因為沒有重病而被婉拒
我好希望決定自己生命的終點。
我好羨慕能勇敢離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