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後是下午六點
心情稍微舒緩了點
回想睡覺前我做了什麼
刀子割下第一刀就會有第二刀
然後就是無數刀
在一大包塑膠袋裡又割又戳
我傷害不了自己
對財產和租來的房子下不了手破壞
也無法對我怨恨的人動手
只能懦弱的拿水果刀 在最廉價的東西上出氣
心裡一直問自己這樣做是想給誰看
是不是沒有觀眾後我就不會這麼做
好像是這樣
因為我在抗議 用行動
用嘴巴說他根本不聽
他只會堅持自己的看法硬套在我身上要我就範
我和她說越多 內耗越多 刺激越多
負面的想法越多 理性越少
說穿了的確大部分都是我的問題
我問自己在不滿什麼
我不滿流失掉的時間 但我現在依然在虛度時間
最後我歸咎於自己 對方像是要應付我一樣 才願意道歉
道歉完過幾天一樣繼續怪罪我
以前我會相信當下的安撫
現在知道那當下說的全是屁話
我改變不了他
也許是我學不會其他的方法去改變他
不管怎樣
現在我學到了很重要的觀念
要想著去改變別人是一件很傲慢的事
我的眼淚為了什麼在流
聲音為了什麼在吼叫
不付出任何實質努力等於沒有這些資格叫苦
我折磨自己也懲罰不了我恨的人
那麼我還能做什麼
的確遠離了他們
遠離我的怨恨
我就什麼都不是
對啊
因為是他們才會有我這個人 我在這個社會上的角色
我這些想法我這些動作 身體和腦袋都記憶著
就算離開他們我還是記得這些行為模式
我在抗爭中輸了好多次 總是斷不開依賴
你還活著 你想活著
懦弱的你無法不活著
在理性回歸的時候分析自己是在畫地為牢
把牢籠的界線摧毀掉就可以走出去
甚至一個側身就可以出去
你為什麼不做呢
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