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能比散文更真
比小說更加輕且魔幻
還有什麼，比投機更令人憎恨
譬如一個昭然已知
仍渴求秘密的身份，你問
以倫理與文字同等銳利的反詰
直剖那些你只在乎的
你只在乎的，難言的隱私
而當你終於看見血肉，你終於
見證一具軀幹將如何在
層層迂迴的辯證中，被肢解
被活剝生吞，誰會在意
無力的白骨也曾渴望懷有肉身
你並不在意
不在意怎樣的質問會更加真實
遲來的聲明多令人不齒
你問，一個被削弱的名字怎能
捧起文學的光而摒棄道德
交錯的證言將被全面否認
那又如何，始終仍無人記得
還有什麼比散文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