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放於定位的形體
開始累積自己的灰燼
在擠滿光的房間
起身
臉上的灰燼掉落在小腹上
眼角瞥見慌忙逃竄的時間
接下來的話語、動作
都與意志無關
各位無須放在心上
那邊有人歡喜地唱了一句
這邊有人面色凝重如有突如的哀傷
那邊有人激動地吼叫
這邊有人在氣切聲的掩飾下
小小地嘆了口氣
當真每個人都是
無可取代的嗎？
我走了之後
會有新的人來
你道別之後
想起什麼小東西
還在我的車上
我也當作不知道這樣的事
車上的灰燼
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