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那些話嗎？那些言語
那幾個要命的字眼，曾經溫馨如許
又在新時空裡產生殺傷力──
怪祇怪這張嘴巴，它太愛漂亮
忘記了過度暴露會被有心人盯梢！
現在我該怎麼辦？將那些貪玩的
言語統統捉回來，一口吞掉？
這種吃相未免太難看。雖然當初
咬文嚼字的儀態也不夠優雅
雙唇閉閉合合，放送著空氣
你就彷彿緊緊抓住了什麼──
開始強調：說話算話，很重要。
我同意：你現在說的也很好聽。
其實，話，一直就祇是
說來聽的，為什麼你要相信？
何妨拿下嚴肅的表情，但別說你
不了解：主觀意願會隨環境而改變
那時，你的智商，不情願接受
如今，你的智慧，努力去認可
因此將自己的耳朵變得癡情
要求我的嘴巴也誓守諾言
你影印我昔日的唇形，一字不漏
朗誦許多遍，幫人們加強回憶
而這真是個訓詁學上的難題──
我該如何把那些話的面目
重新詮釋，變出一幅新樣子？
唉……
語言考驗著說文解字
的想像力，意義擺盪著良心──
多奇妙！好像回到了聯考試場
猜錯答案的可能會落榜
我們絕對要用功，要多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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