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夢都碎了
昨夜我又夢見你
穿過重重薄霧走來
熟悉的溫度滲入身體
濕意從眼角蔓延開來
我曉得夢裡的你
也不願意我醒來
所以你沒有吻我，只是
靜靜地看著我的眼睛
我有許多害怕的事
像是下起陣雨時
不敢在人海中
找尋你的身影
光想像就令人唏噓
不是因為害怕
撞見誰在你傘下
而是怕發現
你渾身濕透
而我沒有傘
你看過心碎的模樣嗎
像候鳥每年飛往
不復從前的舊地
如貝殼上岸後
再也沒回過家
我不知道
你是否知道
打從一開始
就不抱任何期望
其實遠比絕望
還要沉痛
「已經不是時候了」
後來又想起這句話
覺得你說得多好
明白織歪的圍巾
要趁早拆開
愛錯的人也是
可總不忍心
讓自己知道
就算沒有你
我也已經不是
原來的模樣
——所有的夢都碎了
—
「若他問起天氣，說我這裡沒有他——」
「晴空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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