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說妳痛得撕心裂肺。
他們說
沒有踩踏過荊棘的人
怎麼知道撕心裂肺
於是妳把荊棘織成手圈掛在手上
那些撕心裂肺也不曾隨著鮮血與淚乾涸
妳說妳眼前繁花似雪
他們說
沒有過沐浴在花海裡
怎麼知道繁花真能如雪
於是妳站在踩爛的落花堆中
才知道雪與花不過都是行人們腳下的爛泥
妳說死亡的味道就像寒冷的三月
他們說
沒有瀕臨死亡的經驗
怎麼知道什麼是死亡
於是妳在三月裡殺死自己
妳眼前繁花似雪，那些撕心裂肺終於隨著三月的寒冷逐漸停歇。
妳是三月裡早凋的桃花
留我叨念去年今日此門中
桃花卻終究沒有等來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