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Birdman鳥人-一齣荒誕鬧劇裡的一個丑角

作者: guangpiano (【光】)   2015-02-22 13:5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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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其人的一生,不過就是荒誕劇裡的一個丑角。寧可它是一齣劇碼,讓它在虛幻當中度過
,因為現實總是太殘酷;寧可當個丑角,從旁人嗤笑的嘴角掠過,因為這是丑角可以不負
責任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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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虛實之間的揣測是困難痛苦的,而對個人來說,更痛苦的莫過於證明自身價值以及尋
找自我存在的過程,然而Birdman很「盡責」地在兩個小時的時間中以緊湊的劇情將這些
痛苦結合在一起,配樂不時以鈸和怪誕的爵士鼓節奏透出一分不安的情緒給觀眾。
第一分不安是人心的虛實。人心虛實在於隱藏與揭露,因為我們多少都對身旁的人藏有秘
密,即便是至親至愛好像都有一些不能說的什麼在關係間打轉,正因如此,我們每個人都
知道站在我們眼前滔滔不絕的這位,同時在揭露自己但也同時隱藏了一點深沉的自我。然
而捫心自問,我們是否都有堅強的勇氣承受所有的真實?虛幻太美好,目不暇給地讓我們
誤以為那就是真實的美好世界。聽著別人虛幌的話語還在腦海中編排成詩,以為那是真;
對自己追逐著世俗物質榮華的行為給予讚賞,以為那是永恆的價值;對人事物衝擊所造成
的心裡不快眼不見為淨,以為這是種高尚的逃避。最終,我們願意相信謊言的真實性,而
把真正的實話實說以沉默帶過。
「所以,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吧?」我默默在心裡咕噥著。
「這裡沒有攝影機,你可以不用演戲。」看到眼裡的一點虛假,想說出這句但還是吞了下
去,因為我害怕保有自我尊嚴這樣薄得透光的權利會消失殆盡。
第二分不安是存在的真實與否。許多人的自我放大並不代表他真的了解自己存在的真實性
,當自我放大的能力不見了,是否還能感受到自己為何存在於此時此刻?自己從何而來無
論對有無信仰的人來說都是個大難題,對各宗教的信徒來說反而更難,因為他還得先探尋
神的存在是否真實。以一個非哲學專業的角度體悟存在真實性的問題,我認為存在的真實
恰好就是1+1=2這樣簡單的問題與結論,但要形成這樣的式子卻是歷經了很久的數的形成
、公設的建立;存在的真實即是如此-一個人在與外界人事物的許多接觸與互動後所產生
的問題思考,在生命中認識映入眼簾的萬花世界,認識他人(或者認識屬於自己信仰的神
)同時也瞭解自己。透過相互關係的動態互動,進而思考與真正地看見在這一分這一秒的
自己,如同片中的每個角色在與他人的一番對話以及交互安慰或互揭傷疤當中,以欣然、
悻悻然或者沉重的方式找到自己。
Riggan在劇場上的最後一幕演得傳神而哲思,句句抓著存在主義打。這時的他已被存在這
件事給消磨殆盡,他失望地說:「我不存在。」接著說:「我甚至不在這。」這是失望的
語句卻同時是一種頓悟,頓悟一個人的存在不過是「現在的存在」,這一秒的他不會是前
一秒的他,也不等於下一秒的他。Riggan理解舞臺上的自己是虛假不存在的,這角色不該
屬於自己,這段時日的所做所想根本就是一堆自身所容不下的廢物。這樣的自己太不真誠
,甚至假地令人厭惡,於是他痛悔地將真槍實彈向自己射去。
人生到這步田地,即使我們已經透過各種方式感受到了自身的存在,我們又要如何去找到
自己存在的意義?也就是,找到讓自己繼續存在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To call myself beloved, to feel myself beloved on the ear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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