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縷煙》じょうさん るえん
首章：販售重生的女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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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啟年與西元年的一段跨世試煉。
她與她的故事，在此，將西元年的她化名賀珂。
至於真實身分——就留給有心想探尋這起事件的讀者吧！
「註定此時毀滅，註定此刻重生。」
這是張凌在回到西元年前，對黎臬殞說的最後一句話。
為了彼此的約定——成功歸來，並且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那一刻，她必然會欣喜萬分。
我們就像不曾枯竭的水，不曾消失的太陽持續灑落溫暖，自然和諧的搭配與存在。
想像所看到的夢境，然後…它會漸漸地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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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令人難以想像......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生命體都必須遵循著某種定律。
某種，「必定如此」的定律。
並且，以它為基準，造就你所看見的世界。
溫暖的陽光，涼爽的微風，花苞綻放與凋零，人們的際遇，愛侶的別離，出生或者死亡。
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於——那個定律。
那個定律，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誕生的真正理由。
發生於西元年間的某日。
三重。
鳴笛的聲響貫穿了這條小巷。
混亂的情況一發不可收拾。
圍觀的民眾爭先恐後地想朝那屋裡一探究竟，如同電視劇中精彩絕倫的那一幕即將磅礴登
場......
眼前那棟封鎖線所圍起的透天厝，不起眼得令人難以想像它是一間酒吧。
「——若妳真心愛他，那麼妳也會原諒他。」
「——儘管他是如此難懂的人。」
「——如果妳真的愛他，噢，就以他為榮吧！」
「——因為，褪去光環的成就與責任之後，他就只是個男人。」
「——支持妳的男人，給他堅強的雙臂得以依靠。」
「——可否有一道暖流來臨，在每個孤單寒冷的夜裡。」
「——不離不棄地在妳的男人身旁吧！用言語表達妳對他的愛慕。」
「——竭盡所能地愛他。」
來自鄉村創作歌手Tammy Wynette——Stand By You Man悄悄地從腦海中浮現......
曼妙的鄉村樂，搭配著人們的荒唐行徑。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被圍觀群眾所阻擋的救護車......
在救護車上的駕駛著急地猛按喇叭......
由警方護送的法醫踏入了封鎖線內的那間酒吧......
還有——人們所好奇的那具屍體，她的身體。
「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艾佛蘭克一臉茫然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這個世界真的很有趣！」
她坐在頂樓的矮牆上，望著水泄不通的小巷和那紛亂的情況，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都已經死了二十九個小時，難道派輛救護車，死人就會復活嗎？」
艾佛蘭克凝視著遠方，神情有些落寞地說道。
「難道——你從未想過走入他的生命嗎？走入...我的生命中......」
那個他，也就是艾佛蘭克的轉世肉身。
擁有賀珂此生視線的那個他，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是如此地深愛著，只可惜...那個人並
不認識她......
思索著命運之間的複雜規則，賀珂無奈地說著。
「——牽動了我的人生，也等同於牽動了全世界，我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能力與這個世
界為敵。」
「我怎麼不記得——你是個如此守法的人？」
「哈哈哈！嘴巴還真是狠毒啊！」
不過，艾佛蘭克說的沒錯。
她的確不是個能夠忍氣吞聲，甚至坐以待斃的人。
或許，不守法這三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賀珂的性格，還有她精心準備的這場跨世計劃。
靈魂的意義。
「你認為——你像是那種願意屈服於現實世界中的女人嗎？」
艾佛蘭克彈了一聲響指，酒杯瞬間出現，並且搖搖晃晃地飄進她的手中之後，繼續說道。
「喝吧——無論你想完成的那件事有多麼困難，我都不會離開你。」
賀珂明白，艾佛蘭克心中的忐忑，自她出生那刻起便從未消失過，特別是——當艾佛蘭克
猜到她以自己的死亡，作為這場計劃的第一步。
「若是不再投胎，那麼你就不會活得這麼痛苦，艾佛......」
她望向艾佛蘭克，希望他的決心能夠就此打住。
「不——你休想！」
艾佛蘭克側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眼底的懦弱。
「哪怕代價仍舊是你離我而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遇見你的任何機會！」
相遇嗎？
艾佛蘭克與她，的確在幾世紀以前有過一次短暫的緣分，不過...也賠上了艾佛蘭克的永
生永世......
因為，這段情緣，根本不該發生。
「我猜...這番談話也都在你的預料之內吧......」
他吸了吸鼻子之後，作勢一派輕鬆的再次說道。
「我想——我們該離開了。」
「別急，我還想再多看他幾眼呢！」
她與那個人的初次見面，就在今天、就是此刻。
就在那棟封鎖線圍起的屋內。
——死亡的氣息。
（二十九個小時前）
西元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入夜不久後。
安靜的巷弄裡——某間店家的招牌燈悄悄地熄滅。
「 LINBO MANOR
Make it old.
Make it real.
06:00 p.m. - 09:00 p.m.
You may get
*Story*
*Dessert*
*Cocktail*
/Seat Reservation/
/No more than four people/ 」
佇立在門口的黑板如此寫著：
慢慢地老去，真實了起來。
靈伯莊園的營業時間為晚上的六點至九點。
你也許能在這裡獲得一個故事、一份甜點，或者是一杯雞尾酒。
切記兩件事，訂位，並且不得超過四個人。
不過，真實的涵義恐怕是......
令它變得古老、變得真實，
就在晚上的六點至九點。
你也許能夠在這裡獲得自己的來歷，
還有一份甜點與雞尾酒。
切記預訂，名額僅四位。
燈泡串，纏繞於騎樓內的樑柱之間。
低調的裝潢，不起眼得令人難以想像它是一間酒吧，而音樂優柔地自屋裡傳出，Everly B
rothers的All I Have To Do Is Dream。
旋律漫步於空氣之中，盈滿了愛意。
彷彿在這扇大門後面就是一座時光機，只要轉動門把，它便能夠帶領任何人回到那珍愛的
過往。
那個——只屬於你和某個人的幸福過往。
「——夢境時分。」
「——隨著黑夜來襲的憂鬱時光我需要你的擁抱。」
「——每當需要你，我將會編織出一場夢境。」
「——你徹底地屬於我，而我會日夜沉醉於你的雙唇之間。」
「——唯一的缺點是（天啊）我活在夢裡。」
「——我非常需要你，否則我活不下去，因為，我是如此地愛你。」
「——無論何時，每當我需要你，我將會編織出一場夢境。」
——叮鈴。
門上的風鈴因為開啟而晃動。
酒保自吧檯裡的暗門出現。
那是賀珂，靈伯莊園的主人。
而我們也習慣在打烊之後，稱呼她為上山縷煙。
「還真是準時啊——請進！」
上山縷煙倚著吧檯說道。
「都有勇氣來到瑞宮，應該不會連走到我面前這麼輕易的事都做不到吧？」
女子左顧右盼著，不禁打了個寒顫。
彷彿瑞宮藏有民間傳說的七爺與八爺，鐵鍊拖在地面的聲響，即刻要將流浪於世間的亡魂
帶走。
「名字、生日、死因。」
上山縷煙一派輕鬆地再度說道。
「對了——還有遺願。」
瑞宮，是她為靈伯莊園取的第二個名字。
那些來不及見到家人、甚至遺忘了回家路途的孤單靈魂，都會在微光的吸引之下佇足於此
。
「我叫做陸欣語，是西元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出生，至於死因...我不記得了.....
.」
一頭及腰的深紅色捲髮突顯了陸欣語的精緻五官，而隱藏在那美麗的外表之下，上山縷煙
看見的是這女孩生生世世的悲慘命運。
「——是不是能夠讓我看看當時沒能出世的孩子？我想知道他過得如何......」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
上山縷煙冷冷地說道。
「呃——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是說——不構成遺願，請換一個吧！」
「可是，我日日夜夜惦記著他，那可是我的孩子啊！」
「哈哈哈！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在瑞宮是不允許說謊的嗎？」
任誰都想闖過的禁區，在她的面前卻像是週歲嬰孩的把戲——謊言。
「你——這是誣賴！我怎麼會！怎麼可能說謊！」
「你啊！需要一個身體繼續活在人間，那孩子便是你的唯一希望，好一個死了還妄想復活
的敗類，連自己狠心拿掉的孩子都不放過啊！」
上山縷煙以手指輕敲著桌面說道。
「——可惜啊！在這裡說謊的人都只能下地獄喔...無一例外呢......」
突然間，「咚」一聲。
艾佛蘭克毫不猶豫的一掌將陸欣語擊倒在地。
冷冷地說道。
「放心——反正你本來就沒有來生。」
他，與上山縷煙在某次前世有過一段情緣的男子——賈斯汀‧艾佛蘭克，一頭明亮橘色的
鬆軟捲髮，臉上帶有些許的雀斑，深邃的藍色眼眸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艾佛，你最近脾氣真的是不小。」
她望向倒在一旁的陸欣語。
「不過——這個女人必須有來生。」
「它不配。」
「這個嘛......的確是不配，但作為一顆棋子足夠了！」
「它已經結束了此番輪迴，難道你還想再次干涉夜越傳的生死嗎？這麽做對你到底有什麼
好處？」
靈界相傳，老炎掌管世間的一切動盪，為至高無上的帝王級別，無人能與之匹敵。
祂曾於一千六百六十年前將兒女降於人間，其原因不詳。
而一本形似空白書籍的記事簿——夜越傳，也隨著那群兒女一起落在這個世界的某處，裡
頭載滿了墜落至人間的靈魂所必須遭遇的人生劇本。
而篡改之人，必將永世孤獨。
或者，減去大半的壽命。
上山縷煙不再理會艾佛蘭克的告誡。
「我給你——重生的機會。」
她彎身朝著陸欣語輕輕地說道。
「來生的你，將成為一位幸運的女孩，只要愛情不再是你生命中的唯一，那麼我保證——
你將永遠享有我的承諾。」
——只要，你不再成為第三者。
她將最後一句話，悄悄地藏在心底。
畢竟，與魔鬼交換條件...就是如此......
「——它們的交換條件又是什麼？難道你以自己的壽命作為篡改夜越傳的代價，這些棋子
卻不用承擔任何後果嗎？」
艾佛蘭克氣的握緊拳頭。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只剩下多少的時間？」
「艾佛，所有的一切都是雙面刃，只要這些棋子能對來生的我趕盡殺絕，就不會遭到反噬
......」
上山縷煙若有所思地回應著。
「時間——估計兩週吧！」
「該死！你只剩下兩週不到的性命到底是還在計畫什麼！更動夜越傳的代價如此龐大，這
些敗類值得你折壽嗎？明明能夠活到三十六歲的人卻提早十年劃下句點！」
是啊...明明還能夠再活上十年......
她明白......
這僅存的十年，不過是為了讓她完成那件事......
不過，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叮鈴鈴——叮鈴鈴，門上的風鈴再度響起。
「——你好。」
男子探出頭。
藍色的昏暗空間頓時映入眼簾。
乾冰吐出的煙霧瀰漫在地面。
木造的老舊吧檯與黑色皮製旋轉椅，幾座櫥櫃立於牆面上，放置了數百瓶的酒。
燭光映照在美麗的酒杯上，陣陣閃爍的光景儼然成為最夢幻的星空。
上山縷煙取下懸掛的高腳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勃根地，輕輕地以手指畫圓晃動著深紅液體
。
人總算齊了，她如此想著。
——哐啷。
她望向一旁地上的量酒器，被艾佛蘭克憤怒的扔了出去。
「你將自己置於絕境之中！」
這是三年來，艾佛蘭克第一次對她生氣。
絕境？哈哈哈！
難道，她曾離開過所謂的「絕境」嗎？
「事實並非如你所說那般，只不過......」
上山縷煙抿了唇邊的紅酒繼續說道。
「——誰都不能成為犧牲者，特別是他。」
那個人，她費盡生生世世在尋找的人。
靈魂之名——霧影。
可笑的是...這個世界，沒有巧合與偶然......
特別是踏入招牌燈熄滅之後的靈伯莊園——瑞宮。
「呃——那個......」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囉！」
她逕自點起菸，打發了瞠目結舌的男子。
或許，對於這名男子來說，今晚不過是一場夢。
一個對著空氣說話的女人，憑空飛起的調酒器具，還有在門口所感受到的刺股寒意，都會
隨著時間...慢慢地淡忘吧......
人們總是嚷嚷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魂」的存在，一切不過只是無稽之談。
也許，你們會在夢中相見也不一定......
不過，你是不會知道真相的，畢竟，誰敢承認呢？
「所以你才選擇用這種自殺方式來曝光自己嗎？」
艾佛蘭克仍靠著櫥櫃等待她的解釋。
「——我們只希望，你能夠以最安全的方式來完成這個使命，而非犧牲自己！」
「我想——是來不及了。」
上山縷煙露出一抹微笑。
溫柔地彷彿能將艾佛蘭克徹底融化那般。
她明白，若想自由，必須摧毀這個世界的定律。如此一來，與那個人相愛廝守的願望——
才有機會實現。
她起身穿過了暗門，而艾佛蘭克緊隨在後。
他們匆匆步出了小徑。
城市的喧囂彷彿停止了那般。
皎潔的月光嘩啦啦的灑落。
透過了樹葉與枝幹，在地面上形成一幅美麗的水墨畫，而枝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如同精
靈在樹叢中優雅地飛舞。
——唰——唰。
樹葉在風的輕拂之下舞動著。
伴隨著重疊的腳步聲在樹林之中。
那是上山縷煙以靈魂姿態，與艾佛蘭克在樹林中穿梭，揚起了風的躁動。
忽然間，她停下了腳步。
凝視著前方男子的背影。
「我與你——會再相見。」
上山縷煙望著那位從靈伯莊園離開的男子。
那位，誤闖瑞宮的男子。
「看來——最後的時間必須留給你了。」
感受著與風融為一體。
她終於綻開了今晚的第一個笑容。
「待你死後——會擁有重生的機會。」
——請你務必...讓她想起我的一切......
上山縷煙的話語隨風飄揚，就這樣傳到了遠方。
而她的軀殼，靜靜地倚在吧檯上。
臉龐留有幾行淚痕，就像沉沉地睡去那般。
死亡，究竟算得了什麼。
（三十五個小時前）
西元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Jaffery離開之後。
賀珂悄悄地走進了藏在吧檯內部的暗門。
一道明亮的光隨之迎來。
優美典雅的裝潢瞬間映入眼簾。
以魚骨木拼接而成的地板，每面牆皆林立了高聳的書櫃，驚人的藏書量井然有序的依照分
類而擺放，儼然成為一座私人的圖書館。
「——可惜了這些好書......」
賀珂不捨地望著心愛的收藏。
「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你們的主人了。」
她打開了音響之後，緩緩地走向標記著英文字「i」的書櫃。
抽出了一本她最愛的書籍《青墓原歇完C鬼簿》。
「曾經，以為自己只是讀了一本好書，才會隨著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情感如此地心痛....
..」
像是在回憶過去的痛苦歲月，賀珂輕撫著封面。
「——誰知道，那段四百多年前的事，竟也與我相關呢......」
遙遠的過去......
那些不為人知的前世記憶......
也就是Jaffery他們所聽見的故事......
「我與你，最令人感到心碎的...也許是......」
淒美的曲調撥過了她的眼睫。
淚水肆意地流洩而出。
「——只有我記得你......」
生命終有盡頭，
而我與你的愛情，
不只是一場刻骨銘心那麼簡單......
「——這正是我感到如此輕鬆的原因。」
「——我輕鬆得彷彿置身在星期日的早晨。」
「——這正是令我無拘無束的原因。」
「——不受拘束得彷彿置身於週末的早晨。」
「——為何在世上的人們都要用枷鎖束縛著我？」
「——我已經傾盡全部去努力了！」
「——所有人都希望我成為他們內心所想的那樣。」
「——當我嘗試去假裝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一點都不快樂。」
海軍准將合唱團演唱的歌曲——Easy。
訴說著一段戀情的結束並未令男子感到沮喪，因為，一切終於迎來了結束，並且，這都是
必經的過程，男子輕鬆得彷彿置身在週末的美好早晨裡，開始期待嶄新的生活。
或許，在賀珂的內心深處也是這麼想著。
終結，不過是另一個新的開始。
（四十一個小時前）
西元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二日。
輕輕地按下音樂播放鍵。
窗外的太陽，彷彿聽見了香頌的召喚，悄悄地醒過來，瞥了一眼後，毫不遲疑地撒落一片
溫暖。
那個女人拾起香水溫柔地按壓。
芬芳如同神仙教母的魔法，在四周陣陣閃爍。
她穿著極富女人韻味、力展自信的緊緻連身衣。
精美的簍空刺繡、輕盈透膚的純白蕾絲，修長的雙腿與纖弱的腰間在此刻嶄露無遺。
手臂上，裹著別緻的圖騰。
那是...荊棘與彼岸花......
再搭上一頭蓬鬆狂野的黑色捲髮，亮眼的外貌下，散發引人遐想的誘人魅力。
彷彿走過馬路的人們，都會為之駐足地那般動人。
隨著歌曲的吟唱、音符的跳躍。
她輕盈地擺動香肩，然後踮起腳尖緩慢地旋轉。
空氣間，頓時充滿了愛意。
如同在公園長椅上，相依偎的甜蜜情侶。
舌尖纏綿、無法自拔。
她輕吐了一口菸霧，靠在窗邊。
整間寢室如同她的性格。
帶有隱私感的灰色牆面與床單。
就像她不願輕易被人猜透的內心。
曾經，她也像是電影三十姑娘一朵花的女主角，在十三歲的年紀，憧憬著三十歲的成熟，
在十三歲的青春，憧憬著三十歲的美麗。
我想——現在的她喜歡為了自己而活。
不再為了遵從而穿上遮掩身材的衣服。
不再為了遵從而擦去突顯五官的妝容。
今天是第一千零九十六天。
也是她迎來嶄新人生的第一天。
重生。
我是上山縷煙，也是各位接下來的旁白。
講述一位女子的荒唐人生。
這是她的故事——賀珂。
哦——我的名字怎麼會與她相撞？
這個嘛！
就煩請各位繼續...尋找藏在這故事中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