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妖怪獸醫Monctor》109 最漫長的黑夜(四)

作者: sogfried (波西米鴨)   2019-01-23 16:10:52
《妖怪獸醫Monctor》109
Case 29 最漫長的黑夜 (四)
在記憶中那生機盎然的蓊鬱山嶺上,
有著一片像是山禿一塊般的崩壁,
若攀爬著嶙峋的岩盤石罅以及裸露的結實盤根,
翻過那利如刀尖的稜線,則會到達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陡壁另一側略呈凹谷陽光難以觸及,濕冷的霧氣瀰漫,
橫倒的大塊朽木上生出了一株株玲瓏的蕈傘,
宛若屬於異界的坪草。
「哇,這邊好多菇菇!」
戴著草帽、背著竹編籃子的小男孩興奮地跑向了倒木旁。
「阿源,別跑那麼快,很危險的!」
年紀稍大的女孩也背著竹籃走在後面,
「山坡很陡,又很濕滑,跌倒了看你滾到哪裡去?」
「我很厲害的,這種山路難不倒我!」
「出來山林野外要格外小心,爸交代我要照顧好你,
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跟他交代?」
「姊姊妳快來看,這樣全部摘回去可以吃好幾天吧?」
阿源興奮地折下一把蕈菇。「阿爸一定會很開心!」
「別亂摘啦,沒看過這種菇,不知道有沒有毒。」
女孩伸手搶下阿源手中的蕈菇丟在地上。
「喔,真討厭!」
「而且別忘了我們是來找『肉靈芝』,
要治好爸的病就靠我們了。」
女孩仔細檢查著附近的草木,
「這種環境很可能會有……」
「姊,妳有沒有聽到?」阿源打斷了姊姊的話。
「什麼?」女孩側耳傾聽。
「哇……」遠方似乎傳來像是嬰兒的哭聲。
「有小孩嗎?是那邊傳來的……」
阿源快步走向更陡峭的山坡。
「等等,別過去!」姊姊制止了他,
「這深山裡怎麼可能有嬰兒?感覺不大對勁,
說不定會有危險。」
「會是被丟掉的小孩嗎?那更不能不管吧,姊姊?」
阿源堅持地繼續走了過去。
「可是……」姊姊只能跟著過去。
「這裡!」阿源來到了岩壁前,
聲音來自一個狹小深邃的洞穴。「在裡面!」
「不要進去!」姊姊拉住了他,
一起站在洞口前往裡面看,但除了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哇……」怪異的嬰兒哭聲持續從岩洞傳出,
而且似乎越來越近。
「等我一下。」女孩從口袋中找出了小小的手電筒,
打開往洞穴裡一照……
光線打在近在洞口處的一張古怪臉龐上,
像人又像羊卻沒有雙眼。
「啊!」阿源和姊姊嚇了一跳。
「哇!」同時洞裡的生物猛然竄出,
撞上了正往後退的阿源。
「唉呦!」阿源和有著山羊身形的怪物一起滑落摔下山坡。
「阿源!」女孩看著弟弟和怪物一同往下落了好幾公尺,
撞斷好幾棵樹後落在稍遠處的平台。
但她不敢跟著直接下去,
恐怕摔斷了腿或越過了平台落入更深的溪谷,
於是只好迂迴走著較為平緩的路往下,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平台。
「阿源!」在樹木的遮擋下女孩只看見怪物站立的身影,
看不見心繫的弟弟,持續快步鑽過密林靠近。
「嘶……咕嚕……喀啦……」羊形怪物轉過沒有眼的頭,
巨大的嘴與利牙上染著鮮血。
「不!」穿過樹林的女孩停下了腳步,被眼前的景象嚇傻。
「嗚……姊……姊……啊……」
倒在亂石堆裡的阿源發出虛弱的聲音,
他頭破了個大洞,臉皮被扯下了大半,
全身都沾滿了血液,肚子也被剖了開來,
內臟和著鮮血流了出來。
「阿源!」女孩激動地顫抖著,無法相信眼前的現實,
她想拯救弟弟但卻連一步也邁不開,
尤其當怪物正轉向她……
在被強大的恐懼綑綁下,
一股火熱的憤怒在女孩胸口炸裂,
化為一股力量讓她終於掙脫了束縛,讓她往前衝向了怪物。
「啊!」女孩當然不敵,
身體被一對羊角撞擊而飛了出去,一路滑落最深的溪谷……
當她從連綿惡夢中清醒過來時已是隔日清晨,
自己正在一戶山上人家的床上。
女孩幸運地被一對夫妻所救,也得到及時的醫療處置。
「嗚……這裡是……」女孩想起身,
卻發現渾身疼痛難以動彈。
「妳慢一點,身上都是傷。這裡很安全但還算是山區裡,
待會我老公就把妳送下山去醫院。」
年輕的女人扶著她坐起身。
「可是阿源……我弟弟還在山上,他被一個怪物……」
女孩難以說出口。
「啊,是靠麒麟嶺那邊的亂石平台嗎?」
皮膚黝黑的年輕先生臉色有點複雜,
「我在那邊看到了滿地鮮血……
這樣說雖然很殘酷,
但如果那是妳弟弟的話那不可能還活著了。」
「你少說兩句!」夫人喝止,並遞了一杯溫水給女孩。
「總之會幫妳找人巡山,但別抱著期待。」
男人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
「而且妳剛剛說怪物幹的是吧?」
「你……相信我?」
「我相信啊,因為這世界真的有妖怪存在。」
男人轉頭看著牆上的獵槍,
「我們家族曾經是獵殺妖怪的獵人……」
「別說這些了,趕快準備準備,然後送這孩子下山吧!」
女人催促著。
「這些確實不適合對已經承受太多的妳說。」
男人披上了皮衣外套,拿下了獵槍背著,
並拾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但還是容我最後碎念幾句:
這座山傳說是山神的居所,充滿各種妖怪,
妳以後再也不要再靠近這裡……
除非有一天妳成為了一個妖怪獵人。」
「還沒問妳叫什麼名字?」女人轉移話題。
「我是荊霰,弟弟叫荊源。」十幾年前的荊霰眼神空洞,
直通心中那絕望的黑洞。
十多年後荊霰成為了獵人,殺死無數妖怪,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那無盡的夢魘。
只要眼睛閉上,黑暗中就會浮現阿源殘破變形的臉龐,
虛弱的求救眼神被鮮血淹沒,
只剩下有一點黑痣的鼻尖宛如血海中僅存的浮島……

「不可能!」荊霰再次嘶聲大吼,
視線無法移開鮟鱇魚鼻頭上的黑痣。
「阿源……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她雖然期待弟弟還活著,
卻無法接受自己最愛的人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東西,
也無法理解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是啊,荊源早就死了,我是鮟鱇魚。」
鮟鱇魚佈著傷疤的臉龐掛著笑容,
「我是藉著他的屍體長出的怪物。」
「阿源……」無論怎麼難以接受,
荊霰手上的匕首依然鬆開落到了地上。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身體在被吃乾抹淨前,被一個人救了下來……」
「但是那時候已經傷成那樣……」
荊霰依然能回想起那頭顱破裂、肚破腸流的畫面。
「那個人就是現在被稱為山神的妖醫,
他用一種妖怪的肉修復已殘破不堪的軀體,
妖怪變的部分比原本人類細胞還多,
最後才長成了這個怪物,就是鮟鱇魚。
那叫阿源的已經死透了。」
鮟鱇魚伸手撿起了匕首還給荊霰,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妳該不會因此停手吧?
我要放出四凶,讓人類陷入災難的想法可沒變過喔!」
「你……」荊霰持刀的手顫抖,依然無法靠近鮟鱇魚,
最後放了下來。「不,你不是妖怪,阿源還存在。
你早就有機會可以直接殺我,但卻沒有下手。」
「只是還想多陪妳玩一下而已……」鮟鱇魚搖了搖頭,
「不過這都多說的,已經結束了。
妳別光盯著我的醜臉,回頭看看吧?」
「什麼?」荊霰回過頭,看見瞬間一個身影落了下來。
「誰?」
她起身握著匕首,攻擊的腳步還沒踏出,
拖著長尾的人影已經近在眼前。
「失禮了。」祁門快一步揮著鐵鐧擊中了荊霰腦門。
「本來可以躲在樹林裡納涼的,
但看來還是得出來淌個渾水。」
「嗚……」荊霰無力地昏倒在地。
「怎麼了,我認親戲碼演太久了嗎?」
鮟鱇魚站起身戴回面具。
「山神的計畫應該是可以順利完成,
現在已經沒你的事,可以回去了。」
「喔,要趕我走了啊?我還沒玩夠呢!」
鮟鱇魚撿回了釣竿劍,胡亂揮著。
「啊,該不會他還是不信任我啊?
虧我是他從小拉拔大的……」
「怎麼可能信任?
你也知道山神的計畫與你的想法完全不同,
雖然你願意回來幫忙他是很感謝,
但終究你們是立場陣營完全不同的人。」
祁門盯著來回走跳的鮟鱇魚,握著鐵鐧的手並未鬆開。
「是這樣子的嗎?」
「老實說我覺得若能直接殺掉你最省得麻煩與後患,
但山神不願意也沒辦法。」祁門搖了搖頭。
「真是傷人啊!」鮟鱇魚用釣竿勾住樹幹,
把自己拉上了圍牆。「既然不受歡迎,
那我也別自討沒趣了。」
祁門看著鮟鱇魚漸漸遠離的身影終於鬆了一口氣,
抬起頭看著空中正往東邊飛去的畢方。
「九鳳那邊應該沒問題吧?」

八頭的九鳳身耀金光,
射出了一道激烈的光束直射孟客特與Hena。
「轟!」
「哇!」孟醫師和Hena一同抵著巨大的盾牌擋住了攻擊,
但光束仍未停止,
強大的衝擊力道就連Hena也快要撐不住,
熾熱的溫度更是漸漸蔓延到盾後。
「可惡……快撐不住了!」孟醫師顫抖的雙手疼痛不已。
「Monctor這樣下去我也要不行了,除非……」
全力抵著盾牌的Hena身上多處毛被燒得焦黑蜷曲,
咬牙切齒地看著孟醫師白袍上的圖案。
「讓我拿回更多力量。」
「可是……」
「不然我們得一起死在這裡了。」
「好,我知道了。妳再撐一下,我得空出一隻手……」
孟醫師收回右手,
發光的指尖摘下了白袍上最後兩條尾巴圖案,
觸碰Hena身體時化為兩條真正的尾巴連接。
「好,來見識一下八尾狐狸的力量吧!八尾對八頭,
這樣才公平一些。」Hena身形又變得更大,
高高舉起八條大尾巴,
渾身發出紫色的光氣像是防護罩般擋下了熾烈的光束,
直到光束消退。
「哈哈哈……」九鳳並不畏懼,反而放聲大笑。
「好久沒看到妳這模樣了,好姊妹,不過還差一些吧?」
「咻!」九鳳忽然揮著尾羽,
射出了一根細小的羽針,快速襲向Hena。
「Hena小心!」孟醫師高呼。
「我有看到。」Hena輕易地用口銜住,
羽毛漸漸變了形狀。「我從來不會拒收禮物的。」
「咦,那個是……」孟醫師驚覺那根羽毛變成了狐狸尾巴。
「這一筆帳算是還清了,雖然還有其他事情,
但那些先等等……」Hena轉頭將尾巴裝回臀部,
九條尾巴全部到齊,一瞬間紫色的妖氣四溢沖天,
四周電光閃爍。
「Hena……」
「終於出現了,完全體的九尾狐狸精啊!」
九鳳讚嘆地說著,身體變回黛兒塔的人形樣貌。
「為什麼……」孟醫師感到不對勁,
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完成了,全部的力量和記憶都回來了。」
Hena瞬間將妖氣全收了回來,變成了女孩的樣貌。
「Hena,九鳳的攻擊已經擋下了,先把三條尾巴還來!」
孟醫師伸出手。
「我不要!」Hena回過頭狡黠地笑著,
雙眼發出紫色的光芒緩緩旋轉著。
「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的,本就屬於我的尾巴與力量。」
「Hena,冷靜一點!妳當初答應和我簽契約,
以寵物的身分生活的,而且妳有簡海韻這樣的好主人……
醒醒吧,別被力量和記憶沖昏頭,
妳真正想要的生活是……」
「閉上嘴。」
「嗚……」孟醫師忽然唇緊閉,想講的話無法再說出口。
「這些年來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
當初我確實想做個動物安逸生活,但現在情勢變了,
『山神』回來了。而身為山神的使者,
也該背負起當初的使命,為了新的時代戰鬥了。」
「嗚……」孟醫師激動地搖著頭。
「你還在天真犯蠢嗎?」黛兒塔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我好心警告你們有內鬼多少次了?
你以為九尾是集齊尾巴才昏頭嗎?
不,她老早就是我們這邊的內應了。」
「嗚……不……不可……」
「九尾本來就是城府極深的妖怪,
又可以靠著尾巴隱藏與顯現記憶甚至性格,
所以可以成為難以被發覺的完美內鬼。 」九鳳得意地說。
「嗚……究竟……何時……」
孟醫師很努力從黏起來般的嘴唇幾出字句。
「記得對付克羅塔時讓我拿回了六尾嗎?
就是那時我取回了一些重要的記憶,
在與九鳳聊過以後決定成為新的山神的使者。
但大多時候就算有三尾,我也只以一直留著的那條尾巴,
以稱為『Hena』的性格與記憶生活。
沒錯,我不是Hena,而是九尾,
Hena充其量只是我的一條最脆弱的尾巴。」
九尾少女神情確實一點都不再像是Hena。
「走吧,九尾,不用再跟他說廢話了。
我們的計畫十分順利,只剩下最後的那一步了。」
九鳳催促著。
「嗚……妳們……該不會打算……」
孟醫師嘴巴終於恢復可以正常說話,
「九鳳妳一開始目的就是……」
「你不是說我怎麼明目張膽走大門嗎?
就是為了逼你把尾巴還給九尾,
而完整的九尾才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
她控制人心的能力。」
「妳們想控制慧緣師父?」
「只有他知道封印的位置與解除的方法,
催眠讓他心甘情願地幫我們豈不是最理想的解決辦法?」
九尾雙眼的紫光旋轉得更快。
「不能讓妳得逞!」孟醫師想阻止她們,
卻發現雙腿無法挪移半步,雙手也舉不起來。
「操控人類比控制動物有趣多了!
身為妖醫比起常人不好完全催眠,
但要讓你的四肢暫時動不了還不成問題。」
九尾和九鳳一同邁步走向寺院。
「再會啦,Monctor!
對於這些日子的照顧我還是很感謝的。」
「妳們……可惡!」
孟醫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走入寺內。
「不行,得阻止她們……」
孟醫師看著掛在腰際的對講機卻無法伸手觸碰,
轉著唯一能動的脖子四處張望。
「啪、啪……」這時巨大的畢方從天而降。
「孟醫師,不好了!」謝懷慈慌張地大叫,
「北側的獵人被一個頭髮很亂尾巴很長的人打倒了,
現在……」
「等等,妳先幫我拿對講機,這裡的情況比北側更危急。」
「你不會自己拿嗎?連這個都要壓榨員工?」
「我的手腳動不了……快一點!」
「喔喔,好啦!」謝懷慈幫孟醫師把對講機拿到耳邊。
「注意,敵人已經進入寺院,九鳳和九尾連手,
目標是要催眠慧緣法師。
楊霄、蜚蠱,快到大殿保護法師!」
「收到!」
「我這就過去。」
「這樣就可以了嗎?」謝懷慈把對講機放入醫師袍的口袋。
「接著……不行,催眠還是解不開。」
孟醫師內心努力對抗但手腳依然動不了,
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謝懷慈和胡亂咬著草的畢方。
「讓烜烜送我進去大殿可以嗎?」
「喔?」謝懷慈回頭看著烜烜。
「啾?烜烜怕怕,不要跟妖怪打架……」
「只要帶我到大殿放下就好了,
搞不好可以在慧緣師父被催眠前恢復行動能力。」
「嗚……好吧,啾!」烜烜用鳥喙把孟醫師叼了起來,
拍著雙翼飛入寺院。
「一路順風啊!」謝懷慈揮著手。

慈悲寺的大殿裡,慧緣法師在佛堂盤坐合十,
口中呢喃誦著經文,直到聽見了腳步聲。
「我知道妳們是什麼東西。」慧緣法師睜開了雙眼,
「這裡是佛門淨土,不允許妖孽玷汙!」
「我們偏要進來又怎樣,叫佛祖出來阻止我們啊!」
黛兒塔毫不在意地踏入佛堂,九尾少女也隨後跟上。
「妳們……」慧緣法師起身舉起禪杖,
竟然從裡面拔出一把刀刃。「老衲知道妳們要的是什麼,
就算拼上這條老命也不會讓妳們破壞佛塔的封印。」
「喔?你這老和尚也想與我們戰鬥嗎?
這已經不是不自量力可以形容的。」黛兒塔輕蔑地笑著。
「老衲當然清楚無法與妳們二妖為敵,
但無論如何也得阻止妳們。」
慧緣師父刀刃轉而對準自己的頸項。
「就讓封印的解法與老衲不足掛齒的性命
一同葬送於此吧!」
「喂,住手!」黛兒塔慌忙上前,但他已經刺下刀子……
「嗚……」慧緣法師刀尖觸碰到皮肉的瞬間停下了動作,
雙眼變得空洞無神。
「幸好趕上了。」九尾的雙眼紫色光氣迴旋,
「老和尚別衝動,快放下刀子吧!」
「鏗!」慧緣法師的刀子掉落在地,
脖子上只有滲血的小傷口。
「很好,我們走吧!」九尾輕鬆地笑著說!
「現在帶我們去佛塔,一同解開四凶封印好嗎?」
「是。」慧緣法師無神地點了點頭,
踏著僵直的步伐往外走。
「不愧是完全體的九尾。」黛兒塔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此快速輕易就能夠控制人類。」
「無論是動物、低階妖怪或一般人類,
只要對上眼一分鐘內就能夠搞定。」
「包含獵人或蠱巫嗎?」
黛兒塔看著正朝大殿跑來的兩個人影。
「是楊霄和蜚蠱啊?要催眠他們不是問題,
但這時還得顧好和尚吧?」
「別擔心,妳們兩個就在這裡陪他們玩玩吧。」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黛兒塔身後,
「畢竟妖怪是進不了佛塔的,
接下來就讓我帶這位師父進去吧!」
「啊,祁門,別這樣神出鬼沒的,真嚇人啊!」
黛兒塔抱怨著。
「好吧,他的催眠大約能維持二十分鐘,把握時間。」
九尾轉頭對著慧緣法師說:
「老和尚,跟著這一臉頹廢的男人去佛塔解開封印。」
「是。」慧緣法師點了點頭。
「看來老頭子還是比較信任你。」
九鳳將三塊石板遞給了祁門。
「只是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有人類能勝任罷了。」
祁門接過石板,拉著慧緣法師一躍飛速直向佛塔。
「咻!」蜚蠱射出的飛鏢落空,
劃過祁門前一刻站的位置,刺入了樹幹。
「喂,你們給我等等,留下那位師父!」
楊霄擎著長矛向前一衝。
「得先通過我們這關喔!」黛兒塔和九尾擋在前面。
「哼,獸醫說的沒錯,妳果然現身了,
該算的帳就在這裡好好了結!」楊霄一矛刺向黛兒塔,
但忽然動作停了下來。「怎麼回事?」
「我來!」蜚蠱揮著如鞭的蠍尾,
但也在擊中九尾前停格。
「你們都等等,先放下手上的武器吧!」
九尾雙眼像是紫色的漩渦。
「這究竟是……」楊霄長矛落地,蜚蠱的蠍尾也收了回去。
「楊霄、蜚蠱,避開她的眼睛,那是九尾的催眠能力!」
空中大鳥飛過,烜烜口中的孟醫師高呼著。
「那傢伙真不死心耶!」黛兒塔抱怨著。
「烜烜,再帶我往前,追上佛塔那兩人。」
「剛剛明明說到大殿就好了。」
「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啊,爭氣點,你可是畢方啊!」
「嗚……」哭喪著臉的烜烜帶著孟醫師飛向佛塔。
「我來阻止那乳臭未乾的火鳥以及死纏爛打的妖醫。」
黛兒塔變作鳥形,正要振翼起飛,但翅膀確動不了。
「咦?」
「啊,在那邊,是含砂射影的蜮。」
九尾看著剛剛飛鏢刺中的樹幹,上面爬了兩隻怪蟲子,
以及自己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我也中了,腿動不了。」
「現在彼此彼此,一起都無法動彈了。」蜚蠱笑著說。
「給我收回蟲子,解除法術!」九尾雙眼紫光閃耀。
「沒有用了。」蜚蠱已經閉上了雙眼,
「現在我們全部都動不了,只能得誰的術先解除了。」
「這是什麼可笑的情況啊!」楊霄感到崩潰不已,
但也只能閉上眼睛等待。
「沒關係,我們就一起耗在這裡,等著封印打開吧!」
黛兒塔並不擔心。
「只有一個人,孟客特可以對付的。」蜚蠱說著。
「如果妳真這麼想那可就太天真了。」黛兒塔放聲大笑著。

「到了,可以放下了嗎?」烜烜飛到了佛塔上方,
祁門與慧緣法師正在佛塔前。
「好,就這裡!」孟醫師動著雙手,確認催眠已經解除了。
「呼!」烜烜飛低鬆口,孟醫師輕巧地落在祁門身後。
「住手,到此為止了。」
「我早就看到你追來了。」祁門把鐵鐧插在泥土地上,
瞬間浮現了一個個發光的古文字,
並一一爬到地上構成了一個法陣。
「這是什麼?」孟醫師拔出手術刀不敢輕舉妄動。
「已經走到了最後這一步,藏鏡人也該現身了吧,
山神老大?」祁門往後退開,法陣發出耀眼的光芒,
漸漸浮現了一個人影。
「嗚!」孟醫師用手擋在眼前,直到光線漸漸黯淡,
身披白色長袍的人站在法陣中央。
「此時此地必然的再會,這就是命運啊!」
「果然是你!」孟醫師握緊雙拳看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山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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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mhuang   2019-01-23 21:18:00
作者: hsun09 (hsun09)   2019-01-24 07: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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