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獸醫Monctor》105
Case 28 深入虎穴 (五)
九鳳被巨大的骷髏手掌給緊緊抓住斷彈不得，
人面獸身的干雩一躍而上，踏在骷髏手上露出尖牙。
「沒有人類的身軀也就沒了味覺，這時吸血有點浪費，
不過妳的雞血想必不會太可口。」
干雩張口咬向九鳳的頸部。
「嘩……」一瞬間青色羽毛四散紛飛，
骷髏手裡除了羽毛什麼也沒有，干雩也咬了一嘴空。
「怎麼回事？」干雩憤怒地吐出了兩根羽毛。
「妳的能力與法術強得沒話說，但腦袋真的不好使，
這種程度的障眼法也看不透，
是因為從來不怕自己被設計暗算的關係嗎？」
九鳳在上方紛飛的羽毛間浮現，
腳爪握住一根羽毛化為尖長細針，
向下刺入干雩的頭頂。
「嗚！妳……」干雩惡狠狠地瞪著她。
「妳這些小把戲有意義嗎？
就算我疏忽了妳也對我莫可奈何，
何況妳還有多少力量呢？」
「哼！」九鳳往上飛騰閃過干雩手中射出的一根骨矛，
心中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沒錯，
自己法力和體力都快要被吸乾，
然而目前所能使出的攻擊絲毫傷不了本就是不死身的對手。
「妳可以慢慢掙扎，但結果是一樣的。」
干雩手一揮，骷髏手再次張開，抓向九鳳。
「只能最後賭一把了，爆炸吧！」
九鳳往上拔升的同時高聲念咒。
「砰！」刺在干雩頭頂的羽針爆裂。
「這有意義嗎？」干雩的傷口迅速恢復，
不過爆炸的一瞬間，
骷髏手停下了動作讓九鳳這次能夠順利地不斷向上飛升。
「啊，她想……」
「喝！」九鳳向上竄出了層層雲朵，
空氣瞬間變得潮濕陰涼。
涼風漸漸吹散雲霧，她往下一看，
下方已經變回了船的甲板，骷髏與沙漠都消失無蹤，
只有仰頭的干雩投以怨恨的視線。
「果然，那個荒漠不是另一個世界，
而和燭龍的法術一樣是有距離限制的法術結界，
只要超過距離就能擺脫。」
「那又如何？妳的力量所剩無幾，
而我又是不死身，無論怎麼耗結果都是一樣的……」
干雩冷冷地說：「無論是九首鬼鳥還是太陽金烏，
我們神妖間的戰鬥妳早就輸了。」
「妳既然知道我是九頭鳥，也知道九個太陽的故事，
卻始終不在意我只有兩顆頭嗎？」九鳳反問干雩。
「該不會輸了就要說不公平、勝之不武之類的甩賴吧？」
「這倒不是。」
明明落於劣勢的九鳳此時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打開妳的大耳朵聽聽吧！」
「什麼？」干雩仔細側耳，
聽見了漸漸靠近的振翼聲，而且不只一處。
「啪啪……」天空從不同方向飛來了一隻隻鳥，
總共有六個身影聚集到船上方。
「那些是……」干雩睜大雙眼一看，全都是九鳳的模樣。
「我時間拖得夠久，支援來了。
剛剛使出全力的一擊都還讓妳見笑，
畢竟只有兩顆頭，現在雖然也沒湊齊九顆太陽，
但八首也能用出比較像樣的力量了。」
四翼雙頭的九鳳分裂成兩隻鳥，空中八個身影盤旋。
八隻鳥身都全身發出金光，宛如一顆顆太陽。
「天氣忽然變得太好了。」
鮟鱇魚在地上撿了把陽傘和獅子魚一起撐著看戲。
「終於使出真功夫了嗎？」
干雩的腳下再次變為黃沙，巨大骨骼竄出將她層層包裹。
八顆太陽在空中盤旋如陣，
隨即同時射出八道光束交纏匯集，
倍增力量的金光如神罰般從天轟然落下。
「轟！」巨大爆裂聲下，固若金湯的骨牆也一一碎裂，
巨大光束筆直擊中干雩。
「哇啊！」
干雩在光線中身軀變形殘破最後整個被轟了出去，
飛出甲板消失在視線不及的遠方。
「解決了！」八隻鳥身在空中合體化為黛兒塔的樣貌，
落回被燒出一道巨大焦痕的甲板，虛弱地喘著氣。
「有多久沒這樣用出全力了呢？真是累啊！」
※
「嗚……」背後插著毒針的孟醫師漸漸要昏了過去。
「倒馬蠍毒已經在解毒藥所能耐受的臨界點了，
只要我再持續注入毒液，很快就能讓你中毒身亡。」
「不必浪費時間了。」墨虎彈了個響指，
蜚蠱關節的固定也被破解。「直接將他的頭拔下來吧！」
蜚蠱用鉗足夾住了昏迷的孟醫師頸項，
只要稍加施力就能讓他身首離異。
「這個愚蠢的妖醫根本不足造成任何妨礙，
取他性命也是浪費力氣。」蜚蠱並沒有立刻下手。
「也許留著威脅山神的黨羽？」
「不，九鳳絕對不吃這套。這個人既然無法說服，
已經沒有留的價值了。就下手吧！」墨虎果斷地說。
「再請墨虎大人三思，殺了孟客特也沒有好處，
要是能夠控制他的話……」
「蜚蠱……」墨虎眼神銳利的盯著她，
「該不會妳下不了手吧？」
「不……不是的……」蜚蠱低垂著頭。
「我就擔心這個，畢竟他救過妳，剛剛又手下留情……」
墨虎搖了搖頭，「但妳知道的，
我需要的是能果斷執行任務，不感情用事的獵犬。
如果妳在這時心軟了，
那和妳手上愚蠢的妖醫有何分別？」
「這……是……我明白……只是……」
蜚蠱罕見地露出猶豫動搖的神色，遲遲下不了手。
「真的非得要殺……」
「我救了妳，妳承諾要成為我的刀，要妳殺誰就殺誰。」
墨虎走近蜚蠱，伸手憑空一抓。
「嗚！」蜚蠱的頸鍊收縮，勒著她脖子而疼痛不已。
「我給妳最大的自由與最多的照顧，
就是要妳絕對忠誠、果決服從。
妳卻讓我失望透頂了啊！再不動手就別怪我無情了……」
墨虎施法讓頸鍊越收越緊。
「呃……妳……」孟醫師睜眼醒了過來，
看見蜚蠱痛苦的神情，
忽然抽出了金剛杵劃斷了她脖子上的頸鍊。
「妳應該……是個自由之人！」
「哼，一起去死吧！」
墨虎右手化為黑黃相間虎毛皮的粗壯臂膀，
並伸出銳利尖長的虎爪，一下子就把蜚蠱的蠍尾給折斷。
「啊！」蜚蠱痛苦地哀嚎。
墨虎撿起蠍尾，用尖長螫針向前一刺，
眼看要同時貫穿兩人。
「嗚啊！」關鍵一刻蜚蠱竟然以鉗足把孟醫師甩開，
自己被螫針貫穿腹部釘在牆壁上。
「蜚蠱！」
虛弱倒在地上站不起身的孟醫師
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而痛苦呼喊。
「真是的，還以為妳是最能信賴的有力獵犬，
竟然到頭來只是枉費我飼養的廢物……」
「嗚……墨虎大人……竟然……為什麼？」
蜚蠱身體變回原來的樣子，
除了那根深深穿過腹部的蠍尾長針，
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我一直對你……」
「妳還沒有自覺嗎？
充其量不過就是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而已。
以為身懷蠱巫之力有那麼了不起嗎？
這種野獸對我來說要再收服幾隻都可以。」
墨虎搖搖頭，冷酷地笑著說：
「只要違抗命令就沒有留下的價值，
當初就該照著原計劃讓你們徹底滅族就好。」
「我早就知道了……孟客特說的那些……
你對我母親做的事……
自從在標本庫看見蟬妖比桑的屍體，
還有這個琵琶毒蠍，都是曾與母親簽下契約的毒蟲……」
「為了開採瓊樹脂而殺了比桑，
才會解除隱匿法術而發現妳，
所以當時並非是救了妳，只是沒讓妳一起死而已。
既然妳都知道了，還是甘願做我的奴婢啊？」
墨虎好奇地說，往前踏出的腳步似乎有點重心不穩。
「因為我希望能夠倚靠你、信任你……
不想否定那天從黑暗土裡出來見到的燦爛陽光……」
蜚蠱臉色蒼白、眼角泛淚，聲音越來越虛弱：
「我知道人與人的關係很薄弱，做過最糟的打算，
但本以為可以……不用走到這一步的……」
「很遺憾，這就是妳的結局─現在死在這裡。」
墨虎站在蜚蠱面前舉起爪子……
「住手！」孟醫師高喊著，
但此時的自己腳才剛勉強站直，還無法移動。
「不只是我的結局……」
虛弱的蜚蠱憂傷又憐憫地看著眼前的墨虎。
「嗚……怎麼回事？」墨虎的手鬆了下來，
甚至腳步開始不穩，他訝異地瞪大眼看著她。
「這種虛弱的感覺，該不會……」
「是的，你中毒了，蠱巫一族最強的毒……」
「不可能啊！我可是強良，而且妳根本沒攻擊我、
根本沒機會下毒。」墨虎跪倒在地，痛苦地喘著氣，
憤恨的雙眼順著蜚蠱飄移的視線落在了安全櫃上的茶杯。
「我一直都有機會。」
「妳幫我泡茶已經是好幾個小時前的事情，
不可能那時就……除非……」
墨虎被一個猜想重重地擊在腦海，
「若只是能加入一杯茶水的毒液，是不可能弄倒我的。」
「如果是十杯、百杯，經年累月在身體累積的毒呢？」
蜚蠱悠悠地說：「早在我發現比桑屍體時，
就已經開始了計劃……不，這只是以防萬一的措施，
在那之後的每一杯茶，都加入了一滴我的血液，
這樣的濃度難以被察覺，但隨著時間累積卻能很可觀。」
「竟然……我一直那麼信任妳，原來那麼早就已經……」
墨虎的驕傲與氣勢全從發白的臉龐上垮了下來。
「蠱巫之血可以是祝福也能是詛咒，
只有對殺害蠱巫的人才會成為劇毒，
那是以生命為代價的反噬詛咒……
我母親的血之所以能毒殺害死自己的村民，
也是同樣的詛咒報復，這是蠱巫與生俱來的能力。
你喝了再多血，若沒這樣對我就不會有事，
但你今天……走了最錯誤的一步，
我們的命……一起消逝吧！」蜚蠱蒼白的嘴角微微上揚。
「不！」墨虎崩潰地大喊，「怎麼會這樣？
怎麼可能啊？妳……妳這愚蠢的女孩竟然這樣對我……
不！」
他口吐鮮血渾身打顫，
但仍連滾帶爬地到了船舵邊，努力想扶起身體，
但強壯無比的神妖軀體在劇毒下也癱軟無力，直不起身。
「永別了……墨虎，還有這個世界……」
蜚蠱的雙眼含著淚漸漸闔上。
「不，別放棄！」
終於恢復力氣的孟醫師隨著一聲高呼衝到了蜚蠱前方，
壓著傷口拔出了螫針。
「妳自己壓一下傷口，我立刻開始縫合與輸血。」
「你……這蠢蛋在幹嘛？」蜚蠱揪著眉頭，
「我可是敵人……」
「現在在我眼中妳只是病人，
傷得很重但還有機會救回一命。」
「就算救得活也不能救！還沒搞清楚狀況嗎？
只有我死墨虎才會死，要是撿回了性命他也會復原。
我幫你打倒了墨虎，這是毀滅黑寶船的唯一機會，
要是讓他復原，以後……」
「噓……安靜！」孟醫師斥責，「我是醫師，
對我來說救人優先，無論墨虎怎樣、
黑寶船怎麼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現在我就要盡全力救妳，
知道嗎？所以閉上嘴、壓著傷口，
讓我緊急治療就是了！」
「你……愚蠢……怎麼會那麼蠢？」
蜚蠱壓著傷口，又哭又笑地搖著頭。
孟醫師拿出了醫療器材以及一袋妖怪血液，
熟練而快速地輸血與縫合傷口。
「嗚……」墨虎因為蜚蠱的狀態稍有改善，
身上的劇毒症狀也緩解了。
他踉蹌地走到了側邊的艙門，打開逃了出去。
「他……」
「我知道，沒關係的。」孟醫師阻止蜚蠱開口，
染紅的雙手繼續縫合傷口，
「他能夠逃走代表妳已經從鬼門關前回來了，是好事。」
「你……沾到我的血了……」
「這樣會中毒嗎？」
孟醫師苦笑著一面剪斷最後一段縫線：
「真麻煩啊，以後不能殺妳了。」
「你明明……從來都沒真的想殺過我……」
蜚蠱帶著微笑闔上虛弱的雙眼。
※
「我贏了喔！」甲板上鮟鱇魚走向黛兒塔。
「然後呢？」黛兒塔反問著。
「不是說好比賽嗎？我比妳快一步殺死那個殭屍……
不，殭屍本來就是死的……」
「幹得好！」黛兒塔看著被高高吊著的焦黑軀體，
「你有確認那東西真的死……
總之就是不會再醒過來了嗎？」
「它已經被雷公劈了耶，妳看變成那……」
鮟鱇魚回過頭的同時網子竟然開始晃動。「咦？」
「啪！」被雷擊燒得焦脆的網子破裂，
漆黑的飛天夜叉掉落在甲板上。
「喀啦……」焦黑的皮毛從它身上剝落，斷了一隻手，
頭頂也缺了一塊暴露出了顱骨，
到處焦爛傷痕殘破見骨，但卻仍重新站起了身體。
「嘎咕！」
「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鮟鱇魚摀住嘴巴。
「啪！」飛天夜叉展開雙翼，
即使翅膀破了一個洞卻依然振翼一躍，飛出船舷之外。
「看來贏的是我。」黛兒塔露出笑容但卻高興不起來。
「嘩啦！」飛天夜叉忽然往下竄入海水，
隨即又飛了出來，
背後攀附著一個看起來一樣殘破狼狽的軀體。
「我也收回剛剛那句。」黛兒塔這時連笑容也垮下了。
「干雩？」
「何必那麼意外，妳一直都知道我不會死的啊，
因為我早就死了。」人面獸身的干雩身體漸漸恢復原樣，
嫣然笑著說：「不過我會承認戰鬥是妳贏了，
至少這一回合。」
飛天夜叉接著飛到了駕駛台的旁邊，
一手接住了正從窗外躍出的身影。
「啊，是墨虎！」
「後會有期囉！」隨著干雩的的高呼，
飛天夜叉帶著兩個人遠離了船，消失在遙遠的天邊。
※
「大概就是這樣一回事。」
孟克特向黛兒塔解釋船上發生的一切，
但刻意隱瞞了墨虎所中之毒與蜚蠱性命的關係。
「沒能抓住墨虎，但我成功把泉源之藥銷毀了。」
「讓墨虎逃掉就算了，你竟然還出手救她？」
黛兒塔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救生艇上的蜚蠱。
「我必須這麼做。現在她的狀況暫時是穩定了，
但還是必須回診所繼續輸液以及做進一步檢查。」
「好吧，只要確定她不會再替黑寶船做事那就隨你。」
黛兒塔一臉無奈地說，「雖然那兩個傢伙都逃走了，
但至少拿下了這艘船，
黑寶船最重要的資源與資料都在這裡，
我會把東西都帶回山神那裡。
經過這一次重創我想黑寶船會消失好一陣子，
就算未來東山再起，我們也有足夠資訊對付他們。」
「鮟鱇魚他們走了嗎？」
「是啊，剛剛先搭另一艘救生艇離開了，
我可沒餘力幹掉他們。倒是我該問你燭龍與九尾蛇呢？」
「他們雖然甘願替墨虎做事，
但說穿了也是在各種威逼利誘與哄騙下才戴上項圈，
當我解開了他們的項圈後，也決定不再為虎作倀，
早一步游著海水離去了。」
「墨虎最厲害的能力恐怕不只是施加與解除封印，
而是懂得人的心理，
用各種方式讓他人心甘情願戴上項圈替自己做事，
但對他來說都只是馴服的野獸甚至只是棋子，
隨時可以犧牲丟棄。虎妖的能力就是使役倀鬼，
而強良說起來也不過就是頂尖強大的虎妖，
所以把使役倀鬼的能力擴張發揮地淋漓盡致。」
黛兒塔分析著。
「這裡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妳該跟我說明你們的計劃，
而我也想跟著妳去見山神，只是……」
孟醫師看著昏睡在救生艇裡的蜚蠱。
「還得盡快帶她回去。」
「哈哈……真有意思。那就不能怪我囉！」
黛兒塔取笑著。
「但至少告訴我妳偷了什麼，妳答應過會跟我說的。」
孟醫師眼神堅決地問著。
「唉，好吧，要是這時食言也說不過去……
我就回答你這唯一的問題吧！」
黛兒塔揮著手在空中寫了一個字：「法。」
「法？」孟醫師一臉困惑。
「還不懂嗎？我以為你一直有在關注石板的事情……」
「石板……啊！」孟醫師恍然大悟，隨即額頭冒出冷汗。
「佛、法、僧石板？妳已經湊齊了？該不會想要……」
「我說過只回答一個問題喔！
趕快送你的病人去就醫吧，
否則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死在這裡。」
黛兒塔冷笑著轉過身。
「妳……」
「如你所願，今後我們不再是盟友了。」
黛兒塔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不過就算成為敵人，比起我或是山神，
你該先關注自己的身邊吧？」
「什麼意思？」孟醫師困惑之餘心裡感到不安。
「喔？」黛兒塔仰著下巴轉過頭，
露出了狡黠又邪魅的陰險笑容。
「我應該提醒過你還有那隻傻大貓了吧？
該不會都已經到現在了，
你都沒想過為何我能掌握你那邊所有的情報？
啊，你還真還沒懷疑過自己的身旁有內鬼？」
「妳少用這種方式挑撥我們，我不會上當的。」
「哈哈哈……一次次好意提醒你，不領情就算了。」
黛兒塔轉過頭踏步遠離，「自己好好想想，
然後做好被背叛而痛苦不已的心裡準備吧！哈哈哈……」
「妳……九鳳……」孟醫師恨得牙癢癢，
然而只能在她的笑聲中默默上了救生艇，
與蜚蠱遠離這艘已經失去動力的黑寶船。
夕陽在海面漂蕩閃爍，橙紅光影紛亂游移，
如即來的黑夜一樣令人不安。
(Case 28完)
@獵人目標筆記：
妖怪種類 比桑
文獻記載 馬來西亞傳說
特徵 巨大黑蟬
特殊能力 聽覺幻術、遁地
危害 引人迷路
危險等級 低
妖怪種類 琵琶毒蠍
文獻記載 《酉陽雜俎》《聊齋誌異》等
特徵 大如琵琶之蠍
特殊能力 倒馬劇毒
危害 毒針螫人
危險等級 中
妖怪種類 飛天夜叉(飛僵)
文獻記載 《子不語》
特徵 遍身長毛能飛
特殊能力 強力飛行、刀槍不入、隔空取物、屍毒瘴氣
危害 食人吸血、奪取嬰孩
危險等級 極高
妖怪種類 奢比尸(旱魃)
文獻記載 《山海經》
特徵 人面獸身、珥二青蛇
特殊能力 不死不滅、各式死靈法術
危害 吸血、製造旱災
危險等級 高
妖怪種類 強良
文獻記載 《山海經》
特徵 虎首人身、銜蛇操蛇
特殊能力 各式封印術與其破解、力大無窮、役使倀鬼與妖怪
危害 役使倀鬼妖怪害人
危險等級 高
Monctor客戶名單 https://imgur.com/qaFRbnb
角色關係圖 https://imgur.com/CUwC4LR (~case26)
陣營概圖 https://imgur.com/4qAN2DN (~case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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