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後,覺得身體浮浮的,好像快感冒的樣子。
吞了一顆感冒藥,進廁所梳洗,準備出門打工時,突然發現手指緊緊壓住我的
褲管,將我的褲管緊緊壓在磁磚上,不讓我離開。
發生什麼事了嗎?
因為實在搞不清楚,再加上打工就要遲到了,所以把褲管從手指尖下拉出來,
朝手指背輕輕拍了拍,稍加安撫後,還是出門去了。
過了一個上午,可能由於不斷在大太陽底下與超強冷氣室來回進出的關係,身
體變得更加不舒服,胸口發悶,太陽穴隱隱作痛。
趁中午休息時間,大夥吃便當時,趴在桌上休息一下好了。
原本這麼想的我,卻意外接到出版社的來電。
出版社表示覺得我投過去的小說不錯,但較不符合出版方向,期待未來我能繼
續投稿云云。
眼看電話就要掛斷,我趕緊表示,「我什麼都可以寫,絕對不會拖稿,就算是
當作備用稿也沒有關係,請您給我一個機會。」
「嗯…這個我可能沒辦法決定,需要跟主編討論一下。」電話那頭的聲音感覺
似乎有些為難。
「那就麻煩您了,真得是非常非常感謝您。」
「別這麼說,嗯……不然我看這樣吧,你手邊是否有比較偏向言情小說的稿子
呢?」
「有,我有!」其實我並沒有。
跟電話那頭的編輯敲定在明天中午前將故事大綱寄出,掛上電話,我幾乎要開
心的大叫了。
好,只要在明天中午以前,將1500字的故事大綱趕工完畢,寄過去就行了!
於是利用剩下的休息時間,拼命看著言情小說類的故事簡介。
下午開工後,肚子開始變得非常非常不舒服,感覺頭重腳輕,走路很飄。
硬撐著打完一整天的工,拖著悶痛的肚子跟虛浮的腳步回家後,情況變得更加
嚴重。
額頭佈滿冷汗,腹痛如絞。
坐在馬桶上,卻什麼都拉不出來。
身體冷到發抖。
想說沖沖熱水,結果雖然使用非常熱的熱水,把皮膚燙到整個紅腫,身體卻還
是冷的不得了。
終於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完全沒有力氣,癱倒在地,暴露在空氣那側,極燙的熱水正不斷沖著身體,但
癱倒在磁磚上的另一側,卻宛如貼在冰塊上方那樣,非常非常的冰。
不舒服到極點,視線糊成一團,腹痛劇烈,無法抑制地哀嚎出聲。
恍惚間,好像看到排水孔的手指,欸,怎麼好像變成兩隻,難道產生幻覺了嗎?
這樣不行。於是硬用手臂的力量,關上熱水開關,渾身濕漉漉,慢慢從廁所裡
爬出,爬向木板床。
好冷,好冷。
這時候已經沒有力氣管棉被會不會濕掉的問題了。
就這樣濕漉漉、艱難地爬進棉被裡。
用微濕的棉被將身體緊緊捆住,在床上瑟瑟發抖。
眼球們似乎想幫忙,在我肩膀上不斷來回移動,好像想幫忙按摩的樣子,但是……
「不要。」我虛弱地阻止了它們。
整個世界都在轉。現在的我只想吐。
用身體捲曲的力量,緊緊捆著棉被,一邊朝地面嘔吐,一邊流著眼淚。
整個人好像漂浮在空中一般的恍惚,昏昏沉沉中,唯一掛心的事,就是我的故
事大綱。
怎麼辦,故事大綱。
感覺視線整個浮空了,用奇怪地、由上對下的角度,俯視著躺在床上的自己。
無論是身體或意識都相當模糊。只覺得自己好像躺在水中,不斷飄啊飄的。
突然一個刺痛從我的指尖傳來,稍微拉回我的神識。
我努力撐開雙眼,看見小精靈正凶狠地瞪著我。
她張開小小的嘴巴,用力咬住我的指尖。
指尖開始滲出鮮血,使我回復了一點神智。
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不管身體再痛苦,一定要把故事大綱完成。
每天字數一定要達標。
雖然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寫小說,但我並不是個有天賦的人。
我不像那些有才華的作家那樣,短時間內就可以寫出非常多的字,產出字數多
、品質優良的作品。
我每天能產出的字數不多。
每一個字,對我而言,都至關重要。
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當天的最低字數寫完。
我流著冷汗,想從床上撐起,手肘一空,跌落地面。
雙肘撐地,匍匐前進,緩慢爬到書桌旁,因為肚子痛得不得了,於是用左手緊
緊壓著肚子,右手像長臂猿一樣努力伸長,伸到桌面,將筆電勾到地上來。
把今日的最低字數打完。無論如何一定要打完。
我斜靠在書桌旁,用意志力撐開模糊不清的視線,努力打著字。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完成了。
將打完的故事大綱確實存檔寄出後,我裹著微濕棉被,在地上安心昏倒了。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
所以就這樣大概昏倒一天之後,我終於恢復神智,口乾舌燥從地板上坐起。
覺得胸前暖暖的,往胸前一看,發現麻糬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黏在我的胸
前,好像是想幫我取暖的樣子。
眼球(們)跟小精靈則以七個小矮人對白雪公主的半圓隊形,環繞在我身邊。
謝謝啦。
稍微好些,跑去上廁所才發現,排水孔裡有三根手指。
噯,怎麼從一根增加成為三根呢?
難道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手指想要跑出排水孔來幫忙嗎?
結果就被卡住了。
三根手指就這樣直直挺立在排水孔那裡,好像是想出出不來,想下也下不去的
樣子。
完完全全地卡住了。
怎麼辦才好?
加點油到排水孔裡面,不知道有沒有用?
白九按: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自己一個人住,某部分來說,其實還蠻危險的(?)。
希望大家都能健康平安。
PS:因為今晚有事,所以提早PO文 ^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