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樂園(二十一)

作者: SMsing (阿信)   2016-12-25 21:56:57
錯字還請多多包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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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戰爭,黃建復不是瞭解很多,當然,他沒親眼看核彈引爆的場景,不然他不會保
有一條小命建造機器人樂園,
  悶熱又潮濕的天氣裡黃建復和其他入伍的弟兄理著三分頭,站在艷陽下操著基本教練

  黃建復入伍半年後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打,他被分配到伙房,這算是好缺了。總比在前
線出身入死的弟兄來的安全,但在營區地位自然就沒有第一線作戰人員來的高。
  伙房兵沒辦法領到打仗的加給,因此,黃建復很窮,就算軍中放假他還是會回營區吃
飯。
  戰爭時期,社會氣氛嚴肅,晚上十點後宵禁。只有一些供軍中阿兵哥休閒的地方和經
過政府特許的場所才能營業。
  黃建復幾乎把領到的軍餉花在酒精裡面,反正到了明天,谁也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活
著。
  今天還能喝酒就讓酒精麻痺自己吧,
  站在艷陽下操著基本教練的黃建復也許是昨天喝了太多酒,以致於他腳下如踩浮雲,
搖搖晃晃,頭暈目眩,營長的講話聲如遠方的呢喃一般,他的眼睛看到許多五彩繽紛的光
束照來照去,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黃建復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困難的努力保持平衡,
  班長大吼「黃建復,你他媽的給我站好。」
  隨著班長的吼聲,黃建復全副武裝直挺挺倒在水泥地的集合場上。
  「沒有用的伙房兵。」連上的第一線作戰員學長嘟噥著。
  當黃建復張開眼睛時已經是在醫療室,他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涼風正吹拂在他敞開的胸
膛上。
  護士看他醒來冷冷的說「好點了嗎?你昨天晚上酒喝太多了。」
  「是嗎」黃建復掙扎的起身,他看到原本身上的防毒面具和頭盔被放在地板上,機槍
和子彈應該是被收進槍械室了,
  他把迷彩服的襯衫扣好,
  「基本教練結束了?」
  「早就結束了?現在是下午三點。你要是覺得好點就可以走了。」護士以不帶感情的冰
冷口吻說著。
  「那我再躺一下好了。」說完,黃建復把身體重重的埋在鋪上雪白床單的行軍床上。
老舊的行軍床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
  黃建復閉上眼睛,感受這下午的微風和難得悠閒的氣氛。
  「不知道戰爭要打到什麼時候呀?」黃建復問
  護室繼續忙自己的工作,沒有回答,
  稍後,黃建復回到伙房,幫忙大家切菜準備晚餐。
  「爽了一個下午呀。」資深老兵小周洗著白蘿蔔調侃著。
  「小周,你覺得我要不要自願參加前線作戰。」
  小周一副「你瘋了嗎」的表情看著黃建復。
  「嫌命太長活太久是不是。」
  「也不是這樣說,只是這戰爭不知道打到哪時候,不如出去和敵人拼個你死我活,況
且,現在投入大量的救援機器人上戰場,也許我可以立下大功活著回來做官咧。」黃建復
說完切了一小片白蘿蔔放進嘴裡,那熱辣辣的汁液順著喉嚨流進身體裡,眼睛被嗆得淚汪
汪的。
  「放假喝個爛醉不好嘛?一定要上前線作戰,現在的戰爭你哪看得到什麼敵人,全部都是
核彈導彈四處亂炸,在你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就死了,全屍都沒有,也許留下
一節手指頭或是幾顆牙齒就算是萬幸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周舉起左手,原本該是手掌的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塊
粉紅色的肉糰。
  「當初一起作戰的弟兄全連都死絕了。剩我一個被救出來。只有手掌沒了算是萬幸,
至少我還可以成家生小孩。」
  「一個人活著窩窩囊囊的也真沒意思。」黃建復把洗好的蘿蔔提起來,走到砧板前,
開始削皮。
  老周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搖著頭。
  後來,黃建復還是志願參加了前線作戰。那時戰線吃緊,只要你還有右手食指可以扣
板機,基本上都會上你讓戰場。
  轉調前線的申請通過後黃建復再沒清醒過,他天天喝醉,每天晚上都到酒把裡喝酒(營
區為鼓勵志願參加前線作戰的士兵們,每天晚上均為作戰員的自由時間)。他把鈔票一張張
的掏出來買酒喝,也不知道喝了什麼,只覺得全身麻痺沒辦法思考。
  只要說是要去前線打仗的,許多女人便圍了上來,有金頭髮,黑頭髮,褐頭髮,藍眼
睛,綠眼睛,
  這些女人知道要上戰場的人最捨得花錢,也許明天就死了存錢要做什麼。
  那段時間,黃建復親過無數女人的嘴,摸過無數女人的乳房。但他總覺得空虛,酒精
不只麻痺他的身體,也麻痺他的心靈。
  他總覺得人生就這樣了,上戰場後,也許被一顆三塊錢的子彈打死,也許被數千萬的
導彈炸死,但這都沒差了。黃建復覺得他活夠了,這他媽的人生他活夠了。早死晚死不如
給我個痛快。
  但人的命運是很奇妙的,黃建復這麼想要死在戰場上,偏偏他就沒有死在戰場上。
  某個晚上,黃建復一樣又喝個爛醉,從酒吧搭計程車離開。車上也許載有女人,也可
能沒有載女人,總之,當他清醒的時候已經倒在路上,身上的錢財都被洗劫一空,他趴在
地上的臉頰感覺到冰涼的泥土氣息,鼻腔聞到青草的氣味
  月亮在天上如一枚銀幣般的閃耀,黃建復翻過身,大口的喘著氣。他什麼都無法思考
,只覺得深深的孤寂。
  然後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靠進,他耳朵越來清楚的聽到鞋子踩在泥土地上發出的聲響
,在這宵禁的夜晚誰會出現呢?也許是憲兵吧,要是憲兵,黃建復猜想自己一定會被毒打一
頓再送回營區裡,黃建復沒有力氣去看到底是誰來了,他只能順其自然等待命運的來臨。
  這個夜晚並不寒冷,白天的餘溫殘留到夜晚變成很舒適的涼爽溫度,黃建復的鼻腔從
充滿青草腥味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絲饅頭的香氣,甜絲絲的麵粉氣味。
  對於整天喝酒和混在胭脂裡的他,這剛蒸好的饅頭香味混合著泥土青草香讓他感覺到
無限的惆悵,
  一隻穿著嬌小玲瓏的白色布鞋的腳尖,試探性的踢踢他,
  「喂,還活著嘛你?」
  是個女人,黃建復思索著。
  「活著的話就趕快起來跟我走,要是被警察憲兵發現你躺在這裡就有得好受了。看你
是想要討一頓皮肉痛還是跟我走隨便你。」
  黃建復嘟噥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女人說的沒錯,要是繼續躺在
這裡,絕對只有挨打的份。
  黃建復掙扎著起身,發出痛苦的呻吟,他覺得全身上下的關節痠痛無比。著了道了,
剛才喝的酒被下了藥。媽的,王八蛋。
  「快走吧,不然我就不管你了。」女人催促著。
  黃建復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的跟在女人後面踉蹌的走著,不時女人還得停住腳步,
等他慢慢的跟上,就這樣折騰了兩三次,終於女人在一間簡陋的房子前停住了腳步。
  女人從懷中拿出一把黃澄澄的鑰匙,轉動著生鏽的鑰匙孔。紅色的木門咿呀的打開了
,黃建復訝異這個女生自己住在這裡嗎?
作者: huacier (哈娜)   2016-12-25 22:27:00
出“生”入死
作者: cicq (cicq)   2016-12-25 23:14:00
作者: gwabauoo (晝伏夜出)   2016-12-26 00:08:00
現在>過去>過去>又過去,時間線跳太多了吧…
作者: asadfish (老二比領帶長)   2016-12-26 01:16:00
好看,很想快點看下去
作者: iitt (屋漏偏逢連夜雨)   2016-12-26 19:27:00
你知道火影忍者一直在瘋狂回憶,所以才變難看的嗎?
作者: ltyhua (影华)   2016-12-27 07:01:00
為甚麼你總是有辦法在人家開始稍微期待接下去的劇情時就開始回憶呢?我還是第一次在ptt看到看得下去卻推不下去的長篇故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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