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歡迎光臨愛貓社區7 巨龍的告白(下)

作者: QinHuang (QinHuang)   2016-06-05 04:10:36
抱歉因為補充資料拖了一陣子,第七章下半來囉~
~*~
他們一共有三台重機像群趕不走的蒼蠅一樣緊追在後,遠離市區後我聽見副駕駛座傳
來子彈上膛的聲音。
「這樣不是辦法,實在甩不掉那些傢伙。」戴爾按下車窗按鈕。
「喂喂喂戴爾你要幹嘛?!」我一點也不想看到自己出現在明天的新聞頭條上。「不
要殺人啦!」
「誰說我要殺人了?」戴爾小心翼翼把槍管伸出窗外,一聲槍響後我看到一台重機連
人帶車摔翻到路邊草叢。
「看起來滿痛的。」我不禁為那個騎士感到遺憾,那一摔應該會賠上整排肋骨和其他
叫不出名字的部位。
「相信我,榭爾溫,不這麼做的話到時在地上打滾的人會是我們。」
「我知道,戴爾,但他們沒有停下來。」我指著剩下兩台緊追在後的重機,但不到三
秒後車子右邊的後照鏡「碰」一聲碎掉了。「然後他們也有武器!該死!」
「離開馬路,蘇洛。」戴爾吩咐他的前任司機後繼續試圖瞄準那兩台機車但是徒勞無
功,他們的回擊太過猛烈了,我們紛紛低下身躲避可能射進車廂的子彈。
「媽的那些王八現在正朝著行李箱亂打!我加強車體不是為了給人當靶子用的啊幹!
」蘇洛一邊咒罵一邊飆出馬路,黑色豐田竄進快要比人還高的草叢中並揚起一堆沙塵。「
抓好扶手不要跌倒了!」他讓車子華麗地甩了一圈。
「該你表現了,老友。」戴爾拿出手帕擦拭臉頰上的玻璃碎片。
「你受傷了!」我從車內後照鏡裡看見戴爾的左眼角有鮮血滲出。
「不太嚴重但有點影響視線,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好好…」我降下車窗然後快速開了幾槍,其中一發貌似擊中一個騎士,現在他們
終於慢下來了。珍妮從皮包拿出OK繃和消毒藥品幫戴爾處理傷口。「真是準備周全。」我
不禁對她的皮包讚嘆一番。
「我可是有備而來,你們實在太會惹麻煩了不能掉以輕心。」她白了我一眼。
「戴爾還好嗎?」
「看來只是擦傷,應該沒有傷到眼睛。」珍妮把一團染血的棉花扔到我旁邊。「好了
漂亮娃娃別再掙扎了,你這樣我很難把OK繃貼好。」
「妳壓太大力了。」
「廢話,我正在幫你止血。」
「拜託不要壓到眼睛,還有這真的有點痛。」
「我當然是故意的。」
「真是感激不盡。」
這對表兄妹有時真的是難以理解。
擺脫那群騎士後蘇洛把車子開回荒涼的馬路上,除了晦暗的路燈外四周沒有什麼燈光
和人家,只有遠處幾棟別墅,裡面有沒有人也看不出來。映著月光的海平面逐漸浮現,一
幢建物在眼前越來越大。
「老園角燈塔,這一帶以前也是我經常替人交貨的地點。」蘇洛把車停好後檢查他的
武器,順便從零錢箱裡撈出一把左輪交給珍妮。「妳應該也會用吧。」
「難怪你對這裡的小路這麼熟悉。」珍妮接過左輪後說道。「還有阿福也教過我一些
,應該還沒忘光。」
「我們可都是他的好學生啊。」蘇洛嘆了口氣回應她。
確認那些重機騎士沒有追上來後我們往燈塔走去,那幢屋頂上長了座黑色鋼鐵燈塔的
花崗岩建築在黑暗中閃爍著紅與綠的光芒指引著海面上的船隻。海濱女士身著花崗岩外衣
頭戴鋼鐵冠冕,眼透火光守護一切,我想起那張紙條,也許戴爾的預知能力已經找到這盤
拼圖的一部分,但光是這條和其他看似無關的線索並沒有辦法解開整個謎團…或是數個謎
團?
「門是開著的。」蘇洛走到最前面,他舉著槍背靠白色大門,裡面有廣播的聲音傳出

「警察貌似已經離開了。」珍妮看了看四周後說道。
蘇洛謹慎地敲了敲門但沒人回應,他用槍管把白色大門推開後看著空無一人只有收音
機開著的房間發楞。「欸?燈塔看守人呢?」
「好問題,也許可以看看這個。」戴爾指著牆角的血跡說道。「我懷疑警方隱藏了什
麼,或是有人在他們離開之後展開行動。」
「如果現在問洛文你覺得有希望嗎?」我拿出手機準備撥號。「我不太認為洛文會這
麼做,他很信任我們。」
「但他底下的人呢?我不大信任他那些新部下。」戴爾警覺地查看四周。「拿我們在
教堂遇襲那件事來說好了,那兩個小警察當時也沒聽見槍聲?」
「我倒沒想到這件事,經你一說我覺得不太可能。」
「洛文要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就是被欺騙了。」戴爾戴上橡膠手套翻了翻燈塔看守
人辦公桌上的東西。「我想我們還是先到哈定先生的陳屍處好了。」他把手套塞回口袋後
指了指樓上的方向。
爬上二樓時我感到一陣寒意,戴爾突然停下腳步並抓住我的手。
「他在這裡。」戴爾的手冰冷到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誰?」我不禁用拿著槍的手搓著他的左手,視線無法移開他受傷的眼角。
「哈定先生,他的靈魂還在這裡。」戴爾對我露出感激的微笑但隨即又輕輕將我的手
撥開。「不用擔心我,這只是正常反應,蘇洛現在大概也覺得四周溫度降了下來對吧。」
我總覺得他是因為在意珍妮狐疑的目光才這麼做。
「對…這裡顯然有鬼…」蘇洛伸手握緊他藏在襯衫裡的那堆護身符。
「別這樣說,哈定先生變成這樣已經夠悲慘了。」戴爾抬起頭看著原本是哈定先生陳
屍處的正上方,那是燈塔二樓的大窗下面,月光透了進來形成一道乳白色的長方形光暈,
燈塔裡突然冷得彷彿寒冬時節,我們的呼吸化為一團團霧氣。「您不用害怕,我們是來幫
助您的。」他柔聲說道,一個半透明的人形從黑暗中浮現,我不禁感到冷汗逐漸浸溼衣服
,而珍妮看起來像是癲癇快要發作一樣瞪大雙眼,嘴唇不斷顫抖。
「俺對不起所有人…」幸好哈定先生看起來還很完整,不然我鐵定會吐出來。
「你還記得事發經過嗎?」戴爾看著他從天花板降了下來飄忽在他原本的陳屍處地板
上。「你也是被獻祭了嗎?」
「俺沒有看見他們,但俺知道他們是誰。」哈定先生的眼中閃爍著懊悔,我看不出這
是個蓄意傷人的種族歧視垃圾,我只看到一個對人生充滿悔恨的老人。「這是懲罰,不是
獻祭,這全都是俺的錯…」
「你的錯?」我不禁插話進來。我想到不幸的費艾加,如果他的死和這些3K黨人,甚
至是墮落成邪教崇拜者的人渣所害,總有人要付出代價,對吧?
「俺把怪物帶回人間,現在我已得到懲罰,我對不起愛我的人。」
「怪物?那些抹滅者嗎?」
「俺也不乞求你們的原諒,甚至是瑪麗安娜的原諒…」
杜立德太太?所以她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是一對戀人?
「俺能告訴你們一切…你們一定要阻止最後一隻怪物回到人間…」
~*~
(1943年7月,西西里島,義大利)
一切都變了,就連看似亙古雄偉閃爍金光的古都巴勒摩(Palermo)*都已看不出原貌,
23歲的雅各‧哈定想著。過去他是少數能在大學課堂上炫耀自己曾經到過巴勒摩的人,現
在他祈禱自己從未來過這裡,這樣他就毋需對著那些曾是無價之寶的斷垣殘壁哭泣。
(*作者註:巴勒摩是義大利西西里島西北部的城市,也是西西里島首府,是座擁有兩千多
年歷史的美麗古城,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前遭到同盟國嚴重的轟炸)
盟軍已轟炸西西里島半年,許多文物嚴重損毀,幸好當博物館實習生哈定以古蹟軍官
的助理回到巴勒摩時烽火已暫歇,他們開始和義大利方的博物館人員合作拯救珍貴的藝術
品。這支來自AMGOT*的雜牌軍是群被戲稱為「維納斯修理工」(Venus Fixers)或「古蹟達
人」(Monuments Men)的知識份子,裡面包括哈定的指導教授,這群原本在灰塵堆和書堆
中打滾的男男女女來到他們朝思暮想的西方文明起源地,為的就是從烽火和軸心國的劫掠
中將人類思想與創造力的精華復歸原位。然而,哈定心裡正想著其他事情。
(*作者註:AMGOT是Allied Military Government for Occupied Territories的縮寫,是
二戰期間同盟國在軸心國解放區成立的臨時軍事政府組織,到大戰結束後亦有地區被持續
控管)
那天他人正在被轟炸過的阿西西聖方濟教堂(Chiesa di San Francesco d'Assisi)
裡巡視損毀情況,腦袋裡還在回想童年時期在老家印第安那州目睹的一場遊行。許多人頭
戴圓錐白兜帽,手舉火把在大街上行軍般地行走,氣氛肅穆猶如一場宗教儀式,他還記得
被戴著白兜帽的父母抱在懷中逗弄,一邊聽著演講台上的男人大聲說話。到了大學,雅各
‧哈定才知道那是場為了捍衛美國白人命運的演講,而他就此將此目標奉為一生信條,甚
至和兄弟會友人尋找起消滅寄生蟲(他們的用詞)的方法。
也許就連聖人也無法容忍歧視之人的玷汙,腳下踩著的龜裂地磚在他眼前垮了下去,
轟然一聲後哈定發現自己摔進了阿西西聖方濟教堂的地下室。
「俺掉下去啦!」哈定用義大利語向上面的同僚呼救,一邊慘叫著想要推開身邊的骨
骸,他天殺的掉進地下墓穴裡了!
「不要擔心啊小兄弟,我們去找繩子!」果不其然那些義大利佬真的隨時都老神在在
,哪怕天塌下來他們也還是如此。
哈定一邊抱怨著一邊掙扎起身,順便把一小截勾在他身上的指骨彈掉。這實在太可怕
了,比看到戰死者屍體還恐怖,不禁令人想起聖桑(Charles Camille Saint-Saëns)的《
骷髏之舞》(Danse Macbre)。不過那顆炸彈威力還真強,連地下墓穴的壁面都被震壞了,
露出一些更古老的東西*。哈定倒抽口氣看著那些中世紀的梁柱和壁飾,嘴角揚起一股興
奮的笑容,手指不自禁地顫抖,他可能是二十世紀第一個目睹教堂舊結構的人。他順著那
些古老壁面的紋理撫摸,享受灰泥接觸皮膚的摩擦感,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直到他看到一
面崩塌的牆壁中的小祭壇。
(*作者註:巴勒摩的阿西西聖方濟教堂最早於13世紀興建並經過多次整修,在二次世界大
戰被同盟國炸毀時的建築體是巴洛克風格,轟炸後原有的中世紀結構才露出來)
那顯然不是天主教的祭壇。哈定瞪大眼睛看著那個被戰火逼出的古文物,他不顧一堆
骨骸的阻擋衝向那個石造物。他撥開纏繞祭壇上的蜘蛛網開始解讀上面的石刻文字,那是
古希伯來文,這真是詭異,難不成這裡以前是猶太教的教堂?哈定開始想像飛黃騰達的學
者人生,不過先搞清楚這是什麼東西比較實際。在他摸索銘文時他察覺這個祭壇貌似是能
夠打開的,他輕推刻有銘文的部分,祭壇頂端立刻噴出一些灰塵然後像朵蓮花般張開。一
捲泛黃的文件出現在祭壇內部。哈定瞄了四周一眼後將文件塞進背包裡,使勁辦法讓祭壇
頂端關了起來後跑回他原本摔下的地方,那些義大利佬也剛好垂了繩子下來。
那是份名為《有關抹滅者的真實記錄》的文件,可能寫於十世紀,文件材質很有可能
是某種動物的皮革,哈定不禁駭然地懷疑起皮革的來源,這東西摸起來很像…靈長類的皮
革,他以前在黑市看過,實在有點令人作嘔。這份用古希伯來文寫成的文件講述著某種召
喚儀式,和猶太教文獻上的泥巨人戈倫類似,不過方法更為殘忍。
「抹滅者是我族對抗壓迫的最終武器,犧牲自我後的產物,只有最善良的靈魂才能引
導抹滅者不致導向自我覆滅,不到絕境絕不使用。」這份文獻如是說,但暫居在博物館裡
的古蹟軍官助理哈定正暗自嘲笑著這些來不及使用秘密武器的古人。「犧牲一條血脈,抹
滅者的力量越強。」顯然要召喚抹滅者必須犧牲有血緣關係的數個人,也許一個家庭會是
不錯的單位。「三是靈性之數,三個抹滅者的出現能夠擊潰敵人拯救我族,也是自我毀滅
前的極限之數。」所以最多可以召喚三個抹滅者?哈定皺起眉頭,這能夠拯救他的國家免
於寄生蟲的危害嗎?也許他已經找到了美國白人命運的拯救者?
他決定嘗試。
在戰爭區域找到犧牲品並非難事,古蹟軍官裡也有和他有志一同的人存在,只是他不
便在此告知這些人的姓名。他們找到一家奇蹟般僅存的羅姆人(Romani),也許用吉普賽人
或是義大利語的Zingari會比較廣為人知,總之他們追蹤到巴勒摩山區竟然還躲著一家五
口,一天夜裡他們闖進羅姆人的住所然後帶走他們的心臟(文雅說法),反正沒人會認為古
蹟軍官有這種殘忍功力,通常軍隊裡的那些莽夫都把他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學究。儀
式在那家人的破屋裡舉行,一陣煙霧從排列好的心臟中竄出,但這隻抹滅者看起來殘缺不
全,甚至連皮肉都沒有長好,牠開始攻擊四周的人,直到哈定賞了牠幾發子彈後才倒了下
來。幸好那捲文件有記載抹滅者的控制方法,他們把那鬼東西弄睡後塞進大木箱裡佯裝雨
刷(反正那東西翻成英文就是如此,真是剛好),在義大利重獲自由後和軍隊一起回到美國

回國後,雅各‧哈定告訴指導教授他決定展開全新人生。
~*~
「那是俺弄出來的第一隻抹滅者…牠被藏在霍特伍德別墅下面。」哈定先生抹去臉頰
上的淚水說道,滴落的淚珠在半空中就消失無蹤。
「那廢棄教堂裡那隻是怎麼回事?!」我對他大叫。
「那是第二隻,最近才成功召喚…俺們找到那個家庭的最後一位成員,但我們過去沒
能成功召喚第三隻…失敗了…」
「我的天啊…那個姓費的先生…」蘇洛哀號出聲。「那東西能被消滅嗎?」
「不能…只要使用咒語牠們便會出現。」哈定空洞無神的雙眼望著我們。「但你們又
是怎麼把那東西叫出來的?」
「誰知道?搞不好是你們這些混帳人渣忘記叫牠們去他媽的上床睡覺!」
「嘿,蘇洛,冷靜點。」
「俺們找錯了犧牲品…德瓦不是正確的犧牲品…德瓦是個孤兒…」哈定顫抖地說出德
瓦那個姓氏。
「她不是有個父親嗎?」我狐疑地看著他。
「不,俺們弄錯了…」
「德瓦?我好像聽過這個姓。」珍妮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說道。「我遇過一個姓德瓦的
小女孩…不,應該是她自己這麼說。」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猛然轉向她。
「很小的時候,我不太有印象了,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讓我對這個姓有點印象。」珍
妮皺起眉頭思索著。「德瓦應該是那個小女孩家的裁縫店名稱,我父親會去那裡訂製西裝
,那是我們還住在紐約時的事情。」
我和戴爾看了彼此一眼。
「我記得那年你父母死了,戴爾。」珍妮對於講出那個字感到有些不自在。「我的家
人過去不准我說出這件事,但顯然我必須說出真相。我和那個姓德瓦的小女孩在店門口玩
球,有台車開了過來,裡面的女士和她聊起天,最後她坐上那台車。我再也沒看過那個姓
德瓦的女孩,我的父母再也不提起或到過那間裁縫店。」
「那是你們幹的對吧!」蘇洛瞪著哈定先生問道。
「她不是德瓦…俺們弄錯了,俺們本來想帶走的是妳然後引來妳的家人,小女孩…」
哈定看著珍妮說道,她瞪大眼睛發出驚呼,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幾步。「德瓦是裁縫店名…
她是個被收養的孤兒…她養父母的姓氏是…」
「歐哈拉。那個女孩是愛琳‧歐哈拉。」一個聲音從樓梯口傳出,華特夫婦的年輕看
護用槍指著愛琳走了上來,那兩個洛文的小警察拿槍跟在後頭,其中一個快速抓住站在一
旁的珍妮。
哈定先生像是腳底抹油(如果有腳的話)般消失在空氣中。
「珍妮!」我舉起槍管對準他們,但另一個小警察也掏出槍指著我們。
「勸你們不要動手,否則這兩個小妞就完了。」華特夫婦的看護對我們冷笑說道。「
放下武器。」
「該死!」蘇洛觀望情況準備掏出手槍。
「照他們說的做,蘇洛。」戴爾把槍放在地上舉起雙手,我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還有你,榭爾溫。」
「可是…」
「華特夫婦和歐哈拉先生呢?」戴爾冷靜地看著他們三人。
「這麼想見他們啊?你這個吸屌的小婊子。」小警察一號對他歪嘴一笑,我氣得舉起
槍再次對準他,但華特夫婦偏偏要這時出現在樓梯口然後一槍打掉我的武器。
「我就說不要動手,你看吧,那對夫婦可能就在這附近,他們根本就是其中一員。」
戴爾無奈地對我搖頭。「我也看到了當時他們瞪著哈定先生的眼神。」
「把槍都給我踢過來。」華特先生架著滿臉包的歐哈拉先生說道。
我瞪著他們照做,華特太太拿著一把衝鋒槍(我的天哪)來到我們三人身邊巡視半天,
最後用槍管抵著我們示意我們在牆角跪下。
「想要享受處決的快感嗎妳這個種族歧視的糞渣!」蘇洛對她破口大罵。
「我們需要觀眾,但願你這個骯髒的拉丁豬看得懂。」華特太太愉快地用槍托回應他
的腦袋。「瑪麗安娜,妳的工作來了!」
杜立德太太一臉哀戚地走了過來,在華特太太的監視下用封箱膠帶把我們的手腳纏住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他們說要殺死我…」她邊哭邊這麼做。
「這情況實在太丟臉了。」戴爾發出一陣抱怨,幾秒後獲得被膠帶封口外加狂踹一陣
的獎賞。
「不想被這樣對待就給我安靜點,哈雷先生,我們還是挺喜歡你的。」在我準備反抗
時華特先生走過來踹了我胯下一腳。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對這些瘋子大叫。
「哈定那個食古不化的垃圾認為沒血緣關係就不能召喚怪物,搞得第二隻抹滅者最近
才製作完成,然後那個老白癡還差點害我們露餡,現在我們終於可以用這兩個歐哈拉召喚
最後一隻抹滅者了。」華特夫婦的看護高傲地看著我們,接著示意其中一個小警察把行李
箱拖了過來在哈定先生的陳屍處打開,裡面放了一個黑色布袋,行李箱中寫滿詭異符號。
「那個燈塔看守人呢?你們對他做了什麼好事?!」我不滿地對他大吼。
「喔?你是說那老東西啊,在這兒啊。」華特夫婦的看護指著那個黑色布袋。
「喔不幹你媽的…」我不禁對他咒罵一陣。「你為何要這麼做?你不是他們這些老瘋
子啊!」
「你們這些種族叛徒會感謝我們的努力的,就讓派對開始吧!」他愉快地接過一件白
色袍子披上身,從背後撩起圓錐兜帽戴在頭上,只剩下一對藍寶石般的雙眼在底下閃爍,
最後從行李箱裡拿出一把染血的剝皮刀。
你的血能阻止一切。那道聲音在我的耳邊再次響起。
第七章完
如果對這章提到的古蹟軍官事蹟有興趣的讀者,除了前年上映的的電影《大尋寶家》外,
也可以參考另一本講同盟國在義大利拯救古蹟的書《搶救維納斯》(The Venus Fixers)喔~
作者: srockk (mimic nice man)   2016-06-05 04:33:00
推~
作者: citywolf (電影人生)   2016-06-06 01:37:00
作者: Kirin111697 (長頸鹿顆顆顆)   2016-06-11 23:20:00
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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