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上課總心不在焉。好幾次，老師注意到小丹把心思都放在課本空白處，似乎在描繪什
麼，拿筆在課本上不停鬼畫符。
小丹總囁嚅：「媽媽......媽...媽......」但無論我怎麼生氣，他也不向我解釋為何要
把課本畫得亂七八糟。
後來，我從其他同學那裡聽到，小丹夜裡總睡不安眠，小丹說，有魔鬼捏他、摸他、抱他
、拉他，小丹想把做道士的叔叔所用的畫符學起來，趕走魔鬼。
「為什麼不跟媽媽說呢？」我默默垂淚，自責為何沒能發現異狀，我不都陪著這孩子睡嗎
？
房間一片漆黑，我走到小丹床前，枕旁放著幾張小丹塗鴉的鬼畫符，我愛憐地看著孩子，
不禁想親他，像往常一樣抱抱他。
「媽媽......媽...媽......」做惡夢嗎？「別怕，媽媽在這。」我俯身想吻小丹，突然
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猛然推開。
我又爬至床前，把手伸向小丹，又是一股巨力撥掉我焦黑的手臂。整個夜晚，我努力和這
股力量拉扯，在房裡上下飛騰翻滾，想躺回我的位置。
而小丹只是安安靜靜地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