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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fsu (水精靈) 看板: TigerBlue
標題: [創作]『厄夜鬼衣』：第三章，黑衣怨（十）
時間: Sat Jun 7 01:07:57 2014
「悲...願？」
「我那可憐又可愛的孩子...」老婦人突然臉色一沉，「妳...用不著知道。」
接著她再次把木杖往地上一擊，小雅身上瞬間發出強大的妖氣。
雖然千尋身上的衣服有咒力的防護，可以減低妖氣的侵蝕，但以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加上施術者自身的衰弱，已逐漸超過咒力可以承受的上限。
失去防護的肌膚一碰到妖氣，頓時畫出猶如刀割般的切痕，鮮血不斷地自傷口
汩汩地流出。
「阿...任...」千尋單眼半睜，緩緩舉起原本垂下的右手，顫抖地指尖向著我，
像在對我呼救。
對於千尋的求救，我只能搖搖頭，因為我的雙腳早就不聽使喚，無法動彈。
怎...怎麼辦？
不單單千尋，連我...我也會死在這裡。
逐漸模糊的視線與嗡嗡的耳鳴聲地將我拉入死亡的深淵，切斷了所有與外界的聯繫。
『阿任別慌、阿任別慌，奪下木仗、奪下木仗』
怎麼會有小孩子的聲音？
是幻聽嗎？
『阿任別慌、阿任別慌，奪下木仗、奪下木仗』
這一次清楚地聽到了，是從耳邊傳來！
如夢乍醒般，耳鳴聲消失了，身體也不再使不上力。
我看向千尋，她雙眼緊閉，似乎失去意識，而在我懷中的玉兒亦是同樣的情況。
「千尋...玉兒...」
腦海閃過她們親切又可人的微笑，對比現在的情況，可真是諷刺。
喂！堂堂一個大男人還要兩位小女孩保護，這要是傳了出去，嘖嘖嘖...。
況且，連女孩子都保護不了而以這樣難堪的方式死去，我還不如先自殺還來得有尊嚴！
ｘ的！老子豁出去了！
管它這是來自地獄還是天堂的聲音！
奪下木杖...是吧...。
一旁的老婦人故作憐憫地看著千尋，嘴裡不斷發出沙啞的笑聲。
「喂！」
我大喊一聲，老婦人不疑有它的轉向我。
趁此機會，我伸手挖起地上的爛泥扔向她，啪地一聲，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臉上。
「嗚～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めが～ めが～）
泥漿濺入眼裡的不適迫使她不得不鬆開握著木杖的手，轉而不斷地揉拭雙眼。
我起身快速地跑向木杖掉落的地方，並揀了起來。
『阿任快跑、阿任快跑！』
耳邊再次響起相同的孩提聲，頭也不回地就往另一個方式跑去。
老婦人發覺情況不對，伸手往天空一指，大喊道：「把他追回來！」
我回頭一看，我的媽呀！一群黑衣人自四面八方竄出，緊跟在我身後。
速度飛快的他們一下子就趕上我，並把我團團圍住。
千鈞一髮之際，我見到數枚符紙飛了過來，一一擊中黑衣人。
黑衣人一沾上符紙像是觸電般倒地、身體不斷地抖動。
眼見機不可失，才正要回頭，啪地就撞上一件柔軟的物體。
對方絲毫紋風不動，但我卻硬生生地跌坐在地上。
揉著發疼的屁股抬頭一看，「這不是小...小雅嗎？！」
此時，小雅張開雙手擋在我面前，睥睨地瞧著我。
「誰...是誰叫你偷走我的木杖的？」婦人惡狠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知道！」
「哼！又是一個嘴硬的傢伙！」婦人擺一擺頭，小雅像是抓小雞一樣，伸手抓著我的
衣領，一個使勁就把丟回祭台附近。
還好濕滑的泥地成了緩衝，不然這隨手一扔，我可會慘得很。
雖然如此，手腳關節處還是全磨破皮，滲出血絲。
「嘶...痛...」
「才這麼一下就喊痛，最近的年輕人不是沒有禮貌，就是弱不禁風！」
我咬著牙瞪著她，眼角的餘光看到倒在地上的千尋。
她身上破碎不堪的衣服沾滿血漬，一段內衣的肩帶垂在手臂上。
「千尋！」
趴在泥地上的她，一張漂亮的臉孔滿是污泥，一席黑長髮散亂開來，樣子非常狼狽。
「妳...殺了她！」
「她沒死！只是...她還有力氣用符紙制住了要攔住你的幾個手下，我只好折斷她
一隻臂膀...」
原來放倒黑衣人的是千尋，她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
「哼～昏過去嗎...？」老婦人走到千尋的身邊，拿起木杖對準了被她弄傷的手臂，
用力地戳了下去。
「嗚～啊！！！」千尋突然醒了過來，痛苦地張口喊叫。
「你看看...她不是還沒死嘛...」
「住手！妳這個死老太婆！只會欺負一個小女孩！」
老婦人停下手，緩緩地轉過頭：「欺負？她等一下就會是我的媳婦了...我只是教她點
規矩。」
「什麼媳婦不媳婦？她又沒同意！」
「我是長輩，我說了算！」
老婦人擺擺頭，用眼神示意小雅：「帶他上去。」
小雅走了過來，伸手又拎起我，將我朝著祭台丟。
堅硬的石製平台讓我這次摔得五臟六俯全移了位，全身疼痛不已。
我試著翻身下去，但祭台突然發出紅光，同時浮現出一堆奇怪的符文。
手腳像是被固定般無法動彈，活脫脫像是待宰的羔羊。
老婦人用木杖指著玉兒，「先帶回去，給我好好地看住！」
小雅點點頭，接著身形回復了原本的樣貌，兩名黑衣人飄也似地來到玉兒身邊將她抬了
起來。
見她們離開後，老婦人便向我走近，一手按在我的額頭，一手放在胸口，嘴裡嘰哩咕嚕
地不知道在唸什麼。
一股冷風颯然而至，四周樹木開始搖晃著，樹葉因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嗚！」
背部突然一陣痙鑾，肌肉強烈的收縮讓我弓起了背，四肢不受控制地顫抖，腦袋開始
嗡嗡作響，眼前的景物不斷地分開、重合。
我感到身體逐漸發燙，沒多久竟然冒出些許紅色蒸氣。
這些紅色蒸氣緩緩升到半空之中後，便開始聚集，接著如同氣旋般逆時針旋轉，並
快速地沉降下來。
強大的沉降氣流讓樹葉劇烈地晃動著，咻咻地風聲在我耳邊鼓噪著，像是有上千萬隻
血魂在圍繞我的身體。
接著一道強勁的風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迫近了我，把我的胸口壓著喘不過氣。
我只感覺全身快被撕裂，靈魂也似被抽離身體，但胸口總是有股莫名的力量不斷地
與之相抗衡。
漸漸地我感覺四肢逐漸痲痺，眼睛也不爭氣地闔上，呼吸越來越窘迫，只聽得見
自己的心跳有氣無力地一動一搏。
「要是不想讓妳的兒子身首異處的話，就給我停止法術！」
這聲音是...千尋...。
我微微轉過頭，睜眼一看，真的是千尋！
她的四周躺了四名發著抖的黑衣人，他們的胸口正貼著張紅色的血符。
只是千尋的左手垂了下來，鮮紅的血液正不斷地滴落在地上，而她右手食指與中指
夾著一張相當長的符紙，正指向一具坐在輪椅上的乾屍！
這具屍體的雙眼緊閉，眼眶深陷，臉上的皮膚已經乾枯，樣子十分恐怖。
由於皮膚全都乾枯收縮的很緊，肌肉隆起，輪廓清晰，似乎是死了很久了，整個屍體
都已經風乾了。
老婦人轉過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盯著千尋。
「妳...妳...」
「快點照我的話做！」
「辦不到！」老婦人怒吼道。
千尋大喝一聲，手中的長符瞬間揮落，乾屍的手臂竟然就這樣被她削了下來。
「啊～～」老婦人像發瘋似的衝了過來，千尋一看，用力將輪椅推向另一邊。
趁著老婦人追向輪椅的機會，千尋衝向我。
不過，老婦人竟然只是做個樣子，她陰冷冷的一笑：「哼...」
她雙手快速又熟練地打出一連串的手印，圍繞在我身體的紅色血氣像是受到指引般，
悉數轉向到乾屍身上。
「好好地看看『移魂轉生之術』吧！」
千尋阻止不及，連帶著身體失去重心，跌在地上。
此時，仰躺在祭台上的阿任已無任何動靜，四周刮起的旋風逐漸平息，樹木也不再
晃動。
她伸手大喊，淚水在眼眶中轉動：「不要啊！」
四周靜悄悄地，連根針掉在地上似乎都能聽見。
「嗚...嗚...阿任...」千尋嗚咽的哭聲慢慢地傳了開來。
老婦人拄著杖走向乾屍，用著興奮的語氣說：「起來吧！我的孩子...」
不過，乾屍並沒有任何反應。
「孩子？孩子！」
老婦人神情慌張地用著顫抖的雙手將乾屍抱了起來，重新放回輪椅上。
「孩子啊...快回答啊...」
接著她轉身，回頭望向祭台。
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色光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中乾屍，力量之大，硬是把
乾屍的胸口開了個砂鍋大的孔洞。
一位站在祭台上的男子正拿著一把和弓，右手做出射箭後的緩衝動作。
「這...這怎麼可能...？」老婦人張著嘴、不可置信地喊。
一旁的千尋則是停止哭泣，驚訝地看向祭台。
「媽...是我...我回來了...」男子開口說道。
「是...是嗎？」老婦人表情詫異，滿臉疑惑地問：「你...為什麼...？」
「我現在有了『他』，可以不用那副舊軀殼了。」男子邊看著自己的身體邊笑著說。
千尋看著這位男子，隨即她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老婦人之所以進行『移魂轉生之術』的目的是為了把阿任的精氣與魂魄灌入這具
乾屍，也就是她的兒子。
只是出了某些差錯，反而招來不知名的邪靈佔據了阿任的身體。
而且，更令人意外的是，邪靈竟然還佯裝起老婦人的兒子！
千尋敢如此肯定的原因在於，眼前的阿任正散發著獨特的黑色鬼氣！
要是乾屍被灌注活人的精氣與魂魄，應該會重現出他生前的姿態與外貌，但以現在的
情況來看，根本就不是這一回事。
「別聽他的話！佔據阿任的身體是邪靈！他不是你的兒子！」千尋喊道。
「別亂說！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我那寶貝兒子回來了！」老婦人哭喊道：
「來給娘抱一抱～」
男子微微一笑，那笑容看在千尋眼裡，寒得令人發顫。
他將和弓扔向一旁，跳下祭台，走向婦人。
就在他經過千尋的身邊時，他遲疑了一下，隨即停下腳步。
他漆黑如墨的雙眼正注視著眼前這位衣衫不整的美少女，精緻的五官與豐滿的胸部猶如
成熟的蜜桃般誘人。
「你這個邪靈！我發誓...」千尋發覺到男子異樣的眼神，一手護著胸嬌斥道。
話未說完，男子一手就將千尋擁入懷中。
「你...你要做什麼...」千尋掙扎道。
「哦？！」男子故意拉高語調反問道，「做什麼...啊？」
「我要讓你無法轉世為人，永墮冥界！」
「妳...不是這裡的人，但是...」男子湊近千尋，像是覓食的動物般嗅了嗅，
「卻有著非常美味...血...血的味道啊！」
接著男子更是在千尋的耳旁低語：「等一下，我會先殺了那位老太婆，之後，再...。」
他邊說邊揉捏著千尋的胸部，並伸出舌頭舔舐著她的粉頸。
「放開我...嗚...」
「孩子，別急啊！先讓娘好好看看你...」老婦人輕喚道。
「真是囉唆！」男子低聲不快地唸道，「困在裡頭好久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出來，
想不到，還給了我這份見面禮...」
千尋吃力地撥掉男子襲胸的手，用著極端厭惡的口吻：「我不管你是從哪來，區區一個
邪靈竟敢對我如此，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男子舔了舔嘴唇，「憑妳現在微弱的靈力，能做什麼呢？倒不如讓我好好享用妳那處女
的身體...」
「我不會讓你碰我的！在這之前，我會咬舌自盡！」
「哦～是嗎？那倒無所謂，因為，我還是會蹂躪妳的身體...嘻嘻嘻...一片一片地...」
「孩子～快過來呀～」老婦人再次呼喚。
男子不情願地放開千尋，逕自走向老婦人。
千尋在他離開後，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眼神充滿絕望。
只是才走了幾步，男子便不再前進。
不知何時，他的腳底浮現出數圈滿佈符文的咒輪。
「妳...妳...」男子瞪著大眼、不可置信地指著老婦人。
「別以為我老了，不中用了...。」老婦人低著頭、對著輪椅上的乾屍憐憫地說：
「我的寶貝孩子...」
「我就是你的寶貝孩子呀！」男子急著喊道。
老婦人轉過身，眼神一變：「才不是你！」
話一說完，老婦人手中的木杖一入地，咒輪瞬間擴大，並發出耀眼的光芒。
男子表情猙獰，身上發出極為駭人的黑氣，直奔老婦人而去。
只見老婦人再度舉起木杖，陰沉的臉上露出憎恨的表情。
「滾回你原先的地方去！」
木杖一敲擊到地面，黑氣尚為觸及老婦人便盡數給咒輪吸入，最後消失在男子的胸口處。
黑氣一散，男子咕咚地倒在地上。
「又...失敗了啊...」老婦人無奈地發出嘆息聲，「孩子...我們回去吧...」
老婦人推著輪椅，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的樹林之中。
「阿任！」
千尋大喊，試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站了起來。
她走到阿任的身邊，低著頭，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嗚～～嗚～～」
她放聲大哭，像是在訴說著自己的無能為力，又像是在宣洩悲傷的情緒。
雖然身體的出血稍稍止住，但連續且過度使用法術的疲憊，使得她再也撐不住。
千尋無力地倒在地上，她伸出手緊握住阿任寬大卻冰冷的手掌。
「就這樣吧...」千尋緩緩地閉上眼，靜待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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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一次能活著回來，全靠我急中生智啊...」
聽膩了胖子千篇一律的自我誇耀文，阿信將臉靠在窗外，眼神充滿無奈。
突然阿信睜大眼、站了起來，他喊住胖子，要他閉上嘴巴。
他專心地往窗外一看，見到前方的樹林裡竟然有人影與光亮晃動。
其他人也跟著一看，瞬間蹦出歡呼聲，胖子按下開門紐，率先衝了下去，開心地喊著：
「在這裡啊！救人喔！」
人影似乎也回應了他們，很快地朝他們過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群人影竟然是廖大他們！
雙方看了看彼此，立即安靜下來。
大家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一些人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一些人哭了。
「餓了吧？」阿信回到車內拿出食物，交給廖大：「就這些...先將就著吃。」
其他人也幫忙把食物分了下去，彼此並沒有任何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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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緩緩張開眼，朦朧之間，四周充滿溫暖柔和的光亮。
「唔...」
她想移動身體，但全身上下像是灌了鉛似的非常沉重。
好不容易看清眼前的景像，一時之間，她似乎無法會意過來。
「這是...」
搜索腦袋中的記憶，她猛然想起，這裡是帳篷內啊！
突然她覺得身體與外界的觸感不對勁，像是...像是...。
她發現到自己正躺臥在睡袋內，全身一絲不掛！
更讓她訝異的是，原先受傷的左手臂被簡易地用幾根木頭固定住，並纏上厚厚的繃帶。
唰的一聲，帳篷的拉鍊被拉了開，她察覺到有人進來。
由於她的頭正對著門，所以無從知道是誰，不過，從厚重的呼吸聲與粗魯地放置物品
的行為，她知道進來的人是一位男性。
於是她閉上眼，假裝仍沉睡著。
突然一隻大手竟然伸了過來，直接拉開她睡袋的拉鍊...。
她臉頰發燙，心跳加速，因為衣不蔽體的她將被陌生人看到...。
不對！這隻手不僅僅拉開拉鍊而已，還正朝著她的胸口摸去，難不成...對方想要侵犯她？
不行！她不想在這樣的情況被如此對待。
「住手！」千尋張開眼，大聲斥喝。
對方停下手，眼神與她對望。
令她吃驚的是...在她眼前的人竟然...竟然是...。
「阿任？！」
「千尋！妳醒過來啦？」
「...」千尋仍是直視著阿任，不發一語。
阿任似乎發覺到他目前的動作可能會造成千尋的誤會，連忙解釋道：
「我正準備幫妳換藥，妳的傷...」
「...」
不過，從千尋的眼神之中，似乎不是等待阿任這樣的回答。
阿任疑惑地問道：「怎麼不說話？還有哪裡不舒服？」
千尋搖搖頭，淚水突然自眼角流了下來。
阿任縮回手，「還是弄痛妳了？」
千尋仍是搖搖頭。
「要不要吃點東西？妳躺了快一天了。」
「你是...哪個阿任？」
「我就是我啊...就一個阿任啊！」
「是嗎...？」
「千尋...妳...還好吧。」
「還記得我們相遇的事嗎？」
「當...當然記得啊...妳問這個做什麼？」
千尋深吸一口氣後問道：「我們在哪相遇的？」
「不就在一座廟前的大坑啊！但以妳的說法，是舊神社。」
「我在那裡發生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嗯...妳只是小小地施個法就把一群惡靈給秒殺了...」
「別跟我開玩笑！我是很嚴肅地問你問題。」
「對不起...」
「所以呢？」
「之後妳差點跌倒，我就去扶了妳...」
對於我的回答，千尋別過頭，似乎不甚滿意。
「我再問你...」
「？」
「你奪去我的初吻時，有什麼感覺？」千尋說完，立刻補充道：「我先聲明，我的
初吻對象是你，而且在這之前你還打了我一巴掌。我會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不讓你
這個笨蛋白白跑去送死...」
聽到千尋的說明，我立刻想起了那一天的事。
「還有，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會毫不留情地加倍回你兩個耳光。」
我看著千尋全身大小不一的傷勢與纏滿繃帶的左肩，心想，妳這是要怎麼動手啊？
雖然如此，我卻可以強烈感覺千尋的眼神之間所流露出的殺意。
「回答我！」
「嗯...麻麻的...感覺...。」
千尋一聽，先是一愣，紅著臉、噘著嘴說：「才不是...這樣...」
「不是嗎？」
看來是答錯了。
「你過來！」
千尋吃力地伸出右手，我只好硬著頭皮將臉湊近。
不過，千尋卻勾住我的後頸，把她的唇瓣貼上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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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像這樣，差別在於男女生互換位置。
（感謝蓮太郎與木更的客串演出）
下回，
『厄夜鬼衣』：第三章，黑衣怨（十一）
我拉滿弓，對準老婦人：「我現在用著極少的理性，扣住手指上的弦...如果妳亂來
的話，我可沒有自信能壓制我的怒火！」
《小雅的人生講座》
小雅：嘿！這是我獨創的料理！
胖子：這湯為什麼咕嚕咕嚕地冒著黑氣？這...能吃嗎？
小雅不悅地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像是被催眠般自動地舀了一匙湯汁進到嘴裡。
胖子霎時進入涅盤境界，他的小妹手裡懷抱著一束彼岸花、站在忘川河的對岸笑著
揮手招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