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氣客
十四
《檯面之下》
尼歐將耳朵貼在病房門板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他從走廊上來回的腳步聲，判斷該部門大約的人數，以及談話的內容獲得一點零星的情報，比如等一下要去餐廳吃飯或是哪個上司要去開會等等......
「黑秘部那邊要開聯合醫療會議，你那邊資料準備好了嗎？」一個男聲這麼說。
「差不多了，檢驗報告都已經完成，等一下會議直接上呈也沒有問題。」另一人回答。
「那就好，這一次有很多老大要參加，資料最好再檢查一次比較保險。」
「我會的。」
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穿梭走廊，似乎是有相當重要的會議要去執行，關係重大，將會有許多高階人員參與會議。
不管是什麼會議，都不是尼歐目前關心的重點，他必須要先找到克莉絲汀與凱麗，對於她們，尼歐心裡還是有很多疑問想要問她們。
殺人的動機為何、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有超能力、接下來慕尼黑還會發生什麼事？
好多好多的疑問，尼歐都希望自己能夠問個仔細，而不是就這樣把整個案子全讓黑秘部給吞掉，這樣是不對的。
如果黑秘部利用非法的手段訊問或折磨克莉絲汀，尼歐絕對不能允許，即使她是史密斯慘案的兇手也不行，就算她體內擁有不可預側的強大力量，但她還只是一個13、14歲的小女孩，可能是自己也有家庭，也有一個小女兒.....所以尼歐實在不放心史密斯姊妹交由黑秘部處置。
天知道黑秘部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外頭的人太多，如果冒然出去的話，恐怕會驚動這裡的防衛系統，既然如此......
尼歐看著天花板的抽風孔，目前的狀況從上方延伸到外頭是最理想的方案。
「就讓我看看，黑秘部到底在搞什麼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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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全面監控的情況下，要有一個隱密的談話空間並不容易。
但有一個平行空間是完全架空在現實之外的，它必須透過各種隱藏在城市巷弄中的密門，才能穿越進入那個空間......
那個空間架構在一間酒吧，介於光明與黑暗間的灰色地帶......
時刻酒吧。
「約格莫夫藏身在德國？」萊斯到現在還是有點難以想像。
約格莫夫是當年種族內戰時，巴別塔科學團隊的領導者，也是引起內戰的始作俑者，他當時所主導的實驗是將變形王族的基因融合血族，做種族突變的實驗，想要創造凌駕在世界千萬物種之上的怪物種族。
如此爭議性的實驗屠殺了很多實驗品，直到約格莫夫的血腥集中營照片曝光了之後，整件事立刻以核彈的威力引爆開來，事件爆發後兩個月，人類歷史上最黑暗殘暴的戰爭，種族內戰就這麼揭開了序幕。
內戰結束後，很多人都親眼看到約格莫夫被處死，但很多人相信，接受死刑的......很可能只是約格莫夫的替身。
禿鷹諾曼拿起酒杯，輕輕啜飲了一口：「這是我們潛伏在德國一年多來的調查結論。」
「本來我們也不太確定，但直到我們查到你們秘警部所使用的科技設備之後，約格莫夫在德國的可能性就大增。」禿鷹的得力助手是一個留著俐落短髮的女人，小朵。
「我們清查過德國每一年的國家預算，在款項上都出現看不見的預算缺口，加上科技能力大幅提升，所以我想德國總府肯定有在支助約格莫夫的科技研發。」諾曼放下威士忌酒杯。
「過去一直沒有人發現，是因為德國對於防諜保密的政策落實得很成功，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直到我們到了德國之後，才查到這條線索。」小朵看著萊斯。
萊斯沒有回應，面對這兩人夾攻下，他根本沒有辯解的空檔。
「不過我認為德國很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支助約格莫夫的。」諾曼講到了重點。
「.........你的意思是說約格莫夫......」萊斯明白了：「可能易容變換自己的身份？」
諾曼點頭，在這麼恐怖的種族內戰爆發後，應該是沒有國家敢窩藏約格莫夫這等罪犯，因為那代表的意義可是......向全世界宣戰。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會追查起約格莫夫？」萊斯不解。
畢竟在約格莫夫處死之後，也再沒有他的消息，雖然約格莫夫詐死的傳聞很多，但都因為沒有確切證據，所以絕大部份的人都還是認為約格莫夫確實是死了。
「因為這個。」小朵從包包裡，拿出一份筆記本。
萊斯接過這份筆記本，翻開閱讀著......
「這筆記本記載著一個計劃，主要內容是如何引渡七個原罪使徒進入人間，裡面非常詳盡的寫著三信物與和平協定的細項，如何竄改、引渡七個使徒的方法，提供這些方案的人，對天使魔鬼戰爭有著相當深入的研究。」諾曼補充。
「這份筆記......」萊斯越看越不敢相信。
「這是在煙城事件結束不久，我們清查逐魔者老皮家時搜到的。」小朵語氣越來越嚴肅：「有人暗中引導老皮尋找三信物，也就是說老皮在成為墮天使之前，有個神秘人在背後主導這些事件。」
「那這個人該不會就是......」萊斯終於明白為什麼禿鷹會追查這起事件了。
禿鷹與小朵點頭，沒有錯。
禿鷹拿出兩份文件，都是在內戰時期，約格莫夫的親筆研究手稿，他們比對過文件與筆記本的字跡，透過漫長的鑑定，他們認定兩份文件的筆跡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
「主導這些事件發生的人，就是約格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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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歐在狹窄的通風口緩慢爬行，他從通風口的方向配置，大概瞭解了黑秘部基地的整體建築方向。
黑秘部與醫療部門雖然是細分出來的，不過大致上就是A區跟B區的分別而已，地下基地其實頗有規模，在通風口上面慢慢摸索，其實還滿花時間的。
於是尼歐爬出醫療部門的區域後，便在廁所間降落，就在這時，有兩個人走進廁所裡，從他們的交談中判斷，這裡就是黑秘部的研發部門，不過研發部門也分成很多方向，有武器研發、城市科技建設、交通細項等等......
「看樣子要找到囚禁克莉絲汀，要花很多時間呢。」尼歐苦笑。
最快的方法果然還是免不了......
尼歐探出廁所，這裡是城市工程部，如果要囚禁像克莉絲汀那樣的超能力者，應該是與腦波或是心靈能力有關的科學部門，有大概的方向後，尼歐需要一個在地的嚮導。
尼歐等待機會，一個研發人員走過廁所間時，他一記重拳轟進他的腹部，摀住他的嘴，接著把他拖進廁所。
在研發人員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尼歐第一時間就折斷對方的手指。
「帶我去與心靈能力相關的研究部門，不然我就殺了你。」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