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氣客
十三
《鬼魅》
萊斯在幕尼黑市中心打轉。
策略很簡單，他要讓對方在這種跟繞下，不小心曝露自己的行蹤，只要對方露出小破綻，萊斯就能反咬上去，讓對方現形。
所以萊斯一下步行，一下搭市區電車，接著轉站，在秘警總部附近的書店閒逛，對方跟的很小心，萊斯很得意，因為對方正一步步掉入自己的陷阱，他不經意的將微型斥侯放出。
一顆顆跟蜜蜂差不多大小的微型斥侯快速飛散出去，立刻以萊斯為中心點，拉出半徑十公里的觀察視野。
網子撒出去了，現在就準備把魚給一網打進！
萊斯戴上斥侯眼鏡，不斷切換視野卻看不見有任何可疑的人在附近出沒，對方......消失了？
斥侯的視野鏡頭不斷切換，卻都沒有看見有任何跟蹤者的行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跟在自己身後的是幽靈不成？
萊斯脫下眼鏡，心裡的驚慌不言而喻，對方肯定是超級高手，真的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如同鬼魅般的跟蹤術，萊斯的視野太狹小了。
他根本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物！
萊斯四處張望，不管他怎麼尋找，對方像是連呼吸都消失了......
「怎麼可能......這種跟蹤術......」萊斯內心的恐懼開始放大，不管他運用任何策略，都在對方的掌握與監控之中，怎麼逃都逃不了。
他與對方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
就在萊斯正緩緩被無形的恐懼給吞沒時......
無聲無息的黑影已經來到他的身後......
當萊斯警覺到威脅時，已經太晚了......
黑暗的手一把抓住萊斯，萊斯還來不及反抗，他已經被拖入黑暗之中。
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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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歐醒了。
然後又陷入昏睡。
又醒，又睡，又醒，又睡。
這並不是正常的身體生理循環，尼歐知道這絕對是黑秘部讓他如此周而復始的循環著。
關鍵可能就在每天必打的點滴之中，有了提防，尼歐趁著護理人員的視線死角，將點滴針頭折斷，假裝有打入手臂中。
尼歐雖然不知道黑秘部在搞什麼鬼，不過他的身體機能與傷勢已經回復得差不多，照理說應該是可以離開這裡，回到崗位上，而且慕尼黑才發生惡魔入侵事件，現在前線應該很需要指揮官坐陣才對。
是的，秘警部需要尼歐的指揮。
但很顯然的，黑秘部似乎不想讓尼歐回去，而且他發現在他假昏睡的期間內，黑秘醫療部的人員對他的身體做了許多檢測，各種奇奇怪怪的檢測都有，就只差沒探索到尼歐的前世而已。
「珍妮，可以讓我打通電話回家嗎？」尼歐躺在床上，看著護理服上別著『珍妮』名牌的護理人員正在幫他打理環境，並且紀錄心跳血壓等數據：「這麼多天家裡都沒有我的消息，我應該要打通電話報個平安。」
「恐怕不行，警探。」珍妮露出專業微笑：「這裡的通訊設備是不允許對外聯絡的。」
想也知道，黑秘部這種見不得光的組織怎可能有對外聯繫的一般通訊設備。
只有高階層級的人員才有資格使用對外通訊設備，比如......
「那麼艾格博士呢？請讓我見他。」尼歐又問。
「抱歉尼歐警探，我們也見不到艾格博士，最近黑秘科學部也很忙，等艾格博士任務結束後，他自然就會來見你了。」珍妮仍然保持微笑。
珍妮的微笑就像是一個面具，沒有感情，沒有溫度，真的就如同戴上面具般的武裝著。
尼歐明白自己被軟禁了，但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清楚黑秘部的目的為何......
「那麼......克莉絲汀呢？那天我們逮捕的克莉絲汀呢？」尼歐壓抑著怒氣。
「這我不清楚。」珍妮整理好了，換上新點滴後，慢慢退到門邊。
說是不清楚，精準一點的說法應該是不能說或是層級不夠。
尼歐慢慢昏睡，意識開始模糊。
「請警探不用擔心，家人的部份我們會幫你編個理由回報處理，等到尼歐警探完全康復後，我們便會讓你回到秘警部的。」珍妮離開，帶上門。
..............
確定珍妮走後，尼歐雙眼微微睜開一條小縫。
假裝昏睡的他，開始確定病房內有幾個監視鏡頭，該用什麼方法破壞？
尼歐回想起那置之死地的那關鍵一刀，其實並不全然是自己的力量辦到的，其實在那一瞬間，有股外力甘擾了劍齒虎出拳的拳道，才讓自己可以在空檔的時機裡，揮出那一刀......
他知道，那是克莉絲汀暗中協助自己......
是他逮捕史密斯姊妹的，他有權知道黑秘部打算怎麼做。
「一定要離開這裡，搞清楚黑秘部到底在搞什麼鬼。」
尼歐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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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醒醒。」
一道冷水潑在萊斯的臉上，萊斯立即驚醒。
萊斯的手腳被綁定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黑暗中兩個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在黑暗的掩飾下，萊斯看不清楚對方的容貌。
「你們是誰？」萊斯開口的第一句話。
「現在沒有你發言的權力，萊斯警探。」開口說話的黑影，從聲音聽起來是個年紀約莫在中年的男子，語調渾厚有力，感覺得出來是一個幹練的探員。
「萊斯警探，隸屬於德國秘警部，二級探員，主要擔任尼歐的副手，專長是跟蹤、近身搏鬥、高等槍術、狙殺技能，另外精通坦克、裝甲車、直升機等操作，資歷十四年，是相當資深的二級探員。」另一個開口的，是一個年紀很輕的女人，說話有條有理，擅長應該是調查、駭客入侵與數據分析等專才。
這組合......好像有點熟悉......
「萊斯，我們監視你們很久了。」男人開口：「我們背負著重要任務，來到德國慕尼黑查明一些事情，這些事，可能悠關這個世界的未來。」
萊斯在聽。
「這陣子，我們密切追蹤你與尼歐警探的行跡，但在這幾天你們被神秘的人帶往不知名的地點，我猜可能是地下基地或是什麼秘密部門，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事，老實的說出來。」男人在黑暗中瞪著萊斯。
「你認為我有可能說嗎？」
「我知道你現在身陷這種處境，當然是不願意配合我們，所以我們需要一點時間瞭解對方，才有合作的可能。」男人語氣很有自信，表現也很大器。
「少白費力氣。」萊斯的態度很強硬。
「你看過這個人嗎？」女人從牛皮紙袋拿出一份資料，資料上有一張人像照片。
那個人看起來很老，臉上有一些淡淡的老人斑，穿著研究白袍，一副學者模樣。
「這個人......」萊斯一臉就認出來這張照片裡是何方神聖。
男人笑了。
「我們想要問一些......關於照片上這個世界血腥歷史的幕後黑手......也是被世人稱為邪惡天才的......」
男人慢慢走出黑暗......
「約格莫夫的事情。」男人的容貌慢慢現形：「我們懷疑他就藏身在德國慕尼黑裡。」
萊斯看著男人的臉，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這男人是來自遠在北方......那個古老逐魔者棲身守護的煙城......
這男人......大家都叫他是......
煙城的禿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