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貼，嗯，有點崩壞意味(?)
很努力生產，希望下一篇也可以這麼快Orz
＝以下正文＝
「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筱曉放聲大叫。
「醒醒、醒醒、」
「醫生，病人的狀況不太對勁！」
「快點按摩心臟！」
葉筱曉覺得周圍突然變得好吵，光線也開始透進來，她覺得……只要在往前
走一點、再走一點，好像就可以看到出口了。於是，葉筱曉試著站起來，小
女孩已不見蹤影，觀望了一會，她踏出第一步，跟著第二步、第三步……
「嗶──」
葉筱曉往前走到盡頭，只剩白光，什麼也沒有，她鼓起勇氣閉眼一跳，不知
道往下墜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好像摔在雲上一樣，軟綿綿的。
「嗶、嗶嗶、」
「病人恢復穩定，心跳、血壓正常。」
「病人意識恢復，現在已經張開眼睛了。」
葉筱曉聽到很多人在說話的聲音，她睜開雙眼，緊張的打量四周，看見很多
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走來走去，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機器還設備的嗶嗶
聲。
她意識到自己正在醫院裡，正躺在病床上，臉上罩著氧氣罩，吸進肺裡的空
氣純粹的沒有一點髒污。
有一個拿了手電筒檢查自己的瞳孔，一個正看著機器報數據，還有其他人都
各自忙著；葉筱曉對這些再清楚不過了，但是……
為什麼自己會躺在醫院裡？
「葉小姐，聽得見嗎？」檢查眼睛的問。
葉筱曉點頭。
「您現在在醫院裡，剛剛昏迷甦醒，我們還需要觀察您一段時間，」那人又
說，並從床邊拿起一個像是夜燈按鈕的東西，「這個，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就
按它，馬上會有人過來，好嗎？」
葉筱曉再點點頭，只見那人對其他人比劃了一下，就通通都離開了。
又歸於一片寂靜，除了儀器規律的嗶嗶聲。
她努力思考，試著想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她記得自己退出實習，不知怎的就
一直待在那個烏漆抹黑的地方，還有一個愛哭小女孩，最後……是一雙小孩
的腿，還有……
「媽媽說，出去的話，會被殺掉喔。嘻嘻！」
葉筱曉渾身一震！
那個女孩對她說的「出去」是出去哪裡？「媽媽」又是誰？
「自己……會死掉嗎？」
沒來由的，一陣恐懼淹上來，葉筱曉用棉被蓋住頭、把自己裹得更緊，她可
以感覺到自己連心都在顫抖著。
「這裡，很安全。」
一個男人的聲音，小小的，悶悶的傳近葉筱曉的耳裡，葉筱曉掀開一點空
隙，瞄到一個披著白袍的男子，長相很好看，一頭中長髮，隨意紮成一束在
後，是一個她沒見過的人。
是醫生嗎？葉筱曉思考著，剛剛很多人圍在自己身邊時，好像沒有這號人
物。
「看妳掛著氧氣面罩，還可以說話嗎？聲音……沒壞吧？」男人皺眉打量著
她。
葉筱曉點頭，伸手拉下罩子，「你……你是誰？咦？我、我的手？」
這時葉筱曉才發覺，自己的手上坑坑疤疤、很多傷口，就像被很多東西抓過
或刮到一樣，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弄的，也沒印象。
「我叫做張尚峖，有點事想問你。」張尚峖逕自拉了張椅子做到她旁邊，
「那個晚上，妳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個……晚上？」葉筱曉蹙眉，一臉不解。
「對，就是妳退出實習的前一晚，不，應該說，是當天凌晨才對。」張尚峖
雙手環胸看著葉筱曉，他發覺，那些紅線「褪掉」了，葉筱曉手上除了人為
摳抓的傷口，看不到任何一絲紅線的痕跡。
所以，那些紅線只在附身時才會出現？張尚峖暗忖。
「實習的……晚上……」葉筱曉試著回想，一股顫慄的寒意從背部直上、全
身寒毛直豎，「是、是、是那個小女孩！」
＃ ＃ ＃ ＃
「院長，」
Miss顏走進楊逵軍的辦公室，「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清查了過去的人事資
料。」
楊逵軍從滿桌的公文堆抬頭，「嗯，辛苦妳了。有什麼發現嗎？」
「是。」Miss顏點頭，「不過，您想先聽哪一部分呢？是關於醫院的職級鬥
爭，還是惡質收取回扣？」
「呵，」楊逵軍挺起身、雙手環胸看著Miss顏，「爭權奪位這種事，在我來
之前就存在，就算我離開之後，也不會消失，我想，不如先說說回扣的事
情。還有，這裡沒有別人，不用敬稱，很不習慣。」
Miss顏微笑，轉身將門帶上，「我想也是，你楊逵軍對這種鬥爭向來沒什麼
興趣。」她走往楊逵軍的方向，只有一桌之隔，Miss顏前傾、伸手勾起楊逵
軍的下巴，「此外，我也不是很想用敬稱，誰叫你把我安插在這種鬼地方，
嗯？」
楊逵軍笑著撇開頭，「別這樣嘛，當初可是妳自己點頭答應的喔。」
「嘖，對你真是氣不起來。」Miss顏眨眨眼睛，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跟
廠商收取回扣，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唯獨在十年前，有個護士因此被解雇
了。」
楊逵軍看著她挑眉，「解雇？」
「對，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醫院自殺了。」
「醫院……是我們醫院嗎？」楊逵軍低吟。被解雇的居然還跑到醫院自殺，
到底什麼理由非得這麼做不可？
總不會是職業病吧？
Miss顏頷首，「據說，被解雇的理由是該護士被診斷出有『代理性佯病
症』，是以不適任解聘的。」
「妳說的是『Munchausen Syndrome by Proxy』嗎？」
「嗯。」Miss顏從口袋拿出一張紙，是從網路上列印下來的剪報，「代理性
佯病症是一種照護者透過杜撰或製造兒童的病症，好從中獲得利益或注意。
最知名的是1991年英國護士艾利特殺童案，造成4死、9重病，行兇動機不
明，當時媒體給了她一個很美的稱號，叫做『死亡天使』。」
「Angel of Death嗎……」楊逵軍曾在醫學研討會聽過這個案例，還有相關
研究，「所以那個被fire的護士……？」
「根據人事資料上，寫的是為病人注射某種還未上市的藥物，那個藥物針對
某些基因會產生不良反應，可能嗜睡、暈眩、發高燒等類似感冒的症狀，並
使肌肉鬆弛，嚴重可能導致心臟停跳，當時調查被注射的病人高達十多人，
其中有兩名差點因為心臟停跳致死。」
「嗯……」楊逵軍摸摸自己的耳垂，「可是，好像哪裡怪怪的吧？一個護士
怎麼可能隨便拿到那些藥劑、幫病人注射？如果是藥廠的藥劑，那應該只有
醫生才拿得到。」
Miss顏伸手握住楊逵軍摸耳垂的手，「怎麼你這習慣還沒改掉啊，不是跟你
說過想事情的時候不要摸耳朵嗎？」
「呵，一時忘記，在妳面前太鬆懈了。」楊逵軍放下手，摸耳垂是他思考時
特有的習慣動作。
「是喔，別再別的女人面前也這樣就好。」Miss顏看瞅了他一眼笑著，「不
過，你說對了一件事，藥廠的試驗新藥，應該只有醫生能拿得到的，為什麼
會流到一個護士的手上，而且劑量之大還能為那麼多人注射？同時每個病患
不只被注射一劑。」
「等等，妳剛說『不只被注射一劑』，那不是……？」楊逵軍接口，不止注
射一劑的話，又不是常態用藥，那麼……
「沒錯，」Miss顏報以燦笑，「是人體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