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泥口貓
【05 那個巴多羅買-富有的貧窮，貧窮的富有。】
彌得加特說的是歷代「巴多羅買」的故事，
我想，哪天我的那段故事也會被歸納在「巴多羅買」其中。
一定是很普通的故事，一段永保安康與上下學的故事，甚至連愛情都沒在裡面。
而那被稱為型男大廚的芬里爾在廚房裡忙東忙西，
我第一次知道修長的手指跟切菜版和洋蔥會是那麼的搭。
輕手輕腳，若不是飯菜香跟間斷的切菜聲，我會以為他早不存在了。
比起彌德加特的那句: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不愛喝咖啡的人，你只是還沒找到喜歡的那杯。」
芬里爾則是充滿自信的:
「這世界上一定有人討厭我煮的菜，只是我還沒找到那個人。」
天外飛來一筆的型男大廚跟說書人，搞的家人最近老問我:
「為什麼晚餐做的這麼勤，還超級好吃?」
「為什麼早餐有咖啡!?哇!!好喝!!」
「女兒呀!!你們真孝順…」我跟姊姊同時猛搖頭，比著一旁彌德加特跟芬里爾。
喲…什麼時候還附贈了個說書人跟保鑣狼犬，真不錯!!
我不知道他們施展了什麼魔法，我家人愛死他們了…
是我家人太粗線條?太友善?太熱情?
還是芬里爾的菜太好吃?彌德加特太會陪老人家閒聊?
總之我爺爺愛他們，我奶奶愛他們，我爸媽的弟妹也愛他們，
我全家都愛他們，我祖宗十八代都愛他們。
那魔法聽說叫做「善意」，一個微笑就足以讓北極冰溶，加劇溫室效應。
而魔法更不可思議的地方是，只要彌德加特跟芬里爾兩人踏出我家門時，
我的家人就像失去了對他們的記憶，彷彿他們從未存在過。
這是放學後回到家的時間，我是一邊抱怨牌子的能力為何不是幫忙寫作業，
一邊把功課做完的。
PM 9:30準時收聽。
「從前從前從前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很老實的種田人，
平時孝順父母敬愛鄉里的他，在某天神給了他一個能力。」
「這個能力是…………愚蠢。」
彌德加特說到一半尷尬的笑了笑。
使用這個能力的代價是會有滿貫的財富，這輩子不愁吃穿的財富。
畢竟如同這能力的名字，整件事是有點愚蠢。
「蛤…噗!?等等…愚蠢，哪個笨蛋要這能力阿?」
我馬上噗哧笑出，意識回來才發現不小心打斷他說的故事。
我…我…罪該萬死!!
要是現在是有掌嘴的刑罰的古代，我就先要求法官大人判我掌嘴10下。
「是呀!!那次的牌子比這次的保平安功能還難送出去，
費了我好大口舌之力才讓那些神選之人滿意。」
他倒不以為意挽起雙手袖子，那可不是要扁我，而是他正應著我的要求，
在我的咖啡裡面拌入鮮奶跟楓糖。
「哪…為什麼不讓能力是滿貫的財富，報應是愚蠢呢?
兩個顛倒沒什麼差別吧…該會來的都會來呀?」
燙…不過裡頭的楓糖醬也因此才更香甜。
我歪頭苦思提問，先愚蠢再有財富這樣像是顛倒順序。
「兩者還是有點差別的，一個是使用之後變成呆子，
滿貫的財富對呆子而言沒意義。」
「一個則是使用時能先享受過財富，之後變成呆子對什麼都一無所知。」
大部分人都比較喜歡後面這個設定吧!!我思量著。
「我在猜想設定這能力的神是想看看慾望…慾望對人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又有多少人抱持著自己不可能變蠢蛋的賭博性想法而使用這能力。」
此時，彌德加特啜了口端在手上的黑咖啡，這動作讓我覺得似曾相似，
房間像是跳電了0.1秒。
彌德加特又啜了口手上的黑咖啡，沉吟著。
讓我以為彌德加特連續重複了兩次相同的動作，就像是倒帶又再度撥放那樣，
不禁讓我想到駭客任務這部電影男主角所看到的重複出現的黑貓。
似乎…以前，我在哪看過一個漂亮的白子也這麼做…
「或許他想看人如何應用這份愚蠢……」
「又或許人的天性是喜歡甘甜而不喜歡苦痛的。」
「不過，我寧可選擇的答案是…那神是個大混球。」
彌德加特放下手中的黑咖啡。
我盯著手上的杯子，看著牛奶跟咖啡在裡頭融合成的Latte， 討厭的苦痛的事物?
咖啡嗎?不只咖啡，毒品跟菸也是…甚至酒、青椒、苦瓜、檸檬等等都是。
總是會先經歷有點討厭，才能體會後來的飄飄欲仙或快感，
而那討厭的部分對普通人來說又不能太超過。
有的人對那苦痛所能承受的部分比較大，甚至喜歡那份苦痛，
於是有人能吃的比一般人辣，比一般人酸，也有可能是被虐待狂。
在世俗裡那類人則被歸類為怪人、狂人、非正常人。
這點來說人類吸毒、喜歡刺激性物質的行為到底是進化還是退化?
或者這是必定要的演化。
那有沒有苦痛跟甘甜同時存在的呢?
我想是對喜歡的人的回憶吧。
當你真正所喜愛的人離開了，你被捲入了過往回憶裡，
憶起你跟他當時的要好，如今卻不能像以往一樣，這就是苦痛又甜蜜的部分。
回想起以前激烈的爭吵，如今卻不能像以往一樣，回憶起來就是如此甜蜜又苦痛。
「好吧，那再來呢?」
我心想，結果還是沒什麼差別咩…
「之前不是說很難說服那些神選之人開心的接下牌子嗎?」
「對!!」
「只有一個神選之人例外。」
「誰?」
「巴多羅買，那個巴多羅買…
他造福了鄉里…可是也變成了世界上最笨的人之一。」
該說那個人笨嗎?我想著。還是要說那人笨到炸!!!
基本上會開心接受「愚蠢」這能力的人就很愚蠢了，不必再刻意接下這相同的能力。
怪的是，彌德加特說這句話的同時是指著我說的。
我不清楚他那食指比著我的意思是??希望我提高注意?還是指桑罵槐?
可是彌德加特的個性就不是會指桑罵槐的那種人。
「好呆喔!!他是單細胞還是草履蟲??那然後然後呢?」
算了，那不是重點。
於是我記續用很白目的方式追問結果，好奇心可大過臉皮的厚度。
那個人後來笨笨的然後哩?
「然後，下一個拿這塊牌子的人是一個老人，能力是命名。
替那個東西命名最適合的名字，例如:把人類拿來寫字的東西命名為筆，
把原本叫做蘋果的果實，改名為梨子。
然後全世界的蘋果在那瞬間，通通被稱為梨子了。」
嘎!!
彌德加特扯離了話題…
「吼!我是問那個「愚蠢的巴多羅買」啦!!」我差點沒在地上打滾。
型男主廚芬里爾此時端著菜出現，扣的把盤子推到我們前面。
好香啊~~我的口水跟肚子…是貝果，貝果呀!!我毫不客氣的拿起來狂咬一口!!
靠的好吃!!燙!!
「這世界上有種機制叫輪迴。」芬里爾與彌德加特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而那個愚蠢的巴多羅買確實當過草履蟲，現在還是個白目傻瓜。」
他們那眼神似笑非笑看著我。
好吧好吧!算惹算惹…我不逼問了，何苦用這種方式吐槽我呢?
我再白目也該節制一下。
還是戴上我的黑色角膜放大片好哩!
我天生白眼球的部分就比較多，所以我隨身攜帶著黑色角膜放大片是很正常的。
「哦…命名啊!!對了對了，你認為一個人自己的命名或者綽號，
可以代表那個人的個性嗎?就像我知道網路上有個人用泥口貓來命名，
她像是要趕潮流似的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自己寫的小說裡。」
「甚至內容還寫著讓小說人物去討論她為何取這名字的意義，
這算置入性行銷嗎?總之…雖然乏善可陳又老套，但卻勾起我對她名字的興趣，
我會猜想她為何用「泥口」命名。不知「泥口」這兩個字是否代表她的人生觀如爛泥，
BLABLA在嘴裡咀嚼…還是這名子只是她單純的夢到或者口臭呢?」
我順著彌德加特說的命名能力話題接下去，搭了個解開尷尬氣氛的台階。
「一個人自我的命名跟他的環境有很大關係，那包含著個性、生活圈、想法…」
彌德加特拿了盤子裡的某個橘子貝果咬了一口，恩…溫度剛好。
「但是我不認為光靠一個名字就能完全了解一個人，沒那麼單純!!
不過可從她讓小說人物討論泥口貓這三字來，可看出她的個性端倪，
或許這點就可以代表著她其中的一種個性跟想法。」
彌德加特順水推舟的接了這話題狡詐的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