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告訴我什麼是愛，她說是在興寐時刻那麼瞬間的一回事。然而她沒有告訴我，其實不愛亦是同理可證。
儘管心底無神，妳仍必須告解。外面流傳著妳的她的每個人的故事，好不精采。妳無法反駁。都是妳的錯，關於妳的反叛以及妳的不忠誠，如此赤裸真切。她們說妳是女友一個換過一個的獸，妳就要是。那不像妳錯認銀柳為棉花，能夠一笑置之如此純粹。
她曾經告訴我什麼是她要的，只是後來那些都不是她要的。她以為不假意逢迎就是真誠，以為非主動就是被動。妳看在眼底，不願說破。後來妳依然在意她的自尊，妳讓她掌舵，將妳送往彼岸。而她跟妳笑說著航行時的安穩，絕口不提靠岸後她無暇停歇，渡口上仍有人望眼欲穿。她不能。
假使真有幸福存在，並非妳如何寬容，而是她的本事。當妳明白自己遲茫的正是這些屬於她的品質，妳註定要被自己的所愛所傷。
十年前她跟我說妳太寂寞了，怎麼十年後什麼都沒變呢？妳抽大量的菸，開始喝酒，身衰心死。
她說妳不要這樣吧，不要這樣吧。對不起，
我沒聽進去。裝傻扮聾比較好過，妳也是想舒適而已，跟她沒分別，相同被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