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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啊～抱歉抱歉～小朋友不懂事啦！做事粗魯了點！」我立刻陪笑說道。拉著小頭
，當然也抱著聖誕帽，草草結束了最後。
凌晨四點，「秘密花園」收攤打烊，因為跟羅拉交情夠，我留在店裡幫忙洗刷清掃。
最後才到後頭讓她替我擦藥。
「哎啊～紅起來了耶～」羅拉鼓起腮幫子拼命吹氣，替我抹上涼涼的面素力達姆藥膏。
「現在的客人真是越來越沒有水準了，居然那麼不注意小姐的身體！」
在吧台一面擦著玻璃杯一面碎碎唸的，是另外一個婆服務生，叫做朱聽薇，是個大學生
，來這裡打工賺錢，也是嚴竹在追求的女生。
「算了吧。是我自己太貪心，想說小頭的聖誕帽還沒滿，再多坐幾個客人的大腿才
會出事。」
我打圓場說道，其實我對朱聽薇這種高知識份子，有點敬而遠之。或許是因為自己
無法繼續學業下產生的一種自卑吧；同樣是婆，她卻有種晶瑩剔透，能言天下事的感覺。
而我，只能拼命的埋頭賺錢，不計任何代價，用錢去買尊嚴。
我安慰自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存方式，殊途同歸，只要最後大家都快樂。
「真是抱歉，小曇花，妳好心來代班卻出這種意外……」羅拉向我道歉。
「沒關係。我也想賺錢。」我看看時間，這樣大夥兒洗洗刷刷，七嘴八舌的討
論下來，也已經快要六點，捷運六點開門營業，我也該告退。「哦！等等ꄊ
我也一起走。」朱聽薇將杯子放好，脫下了圍裙，順手拿起自己的小包包，
親密的拉著我的手，送給我甜甜的一笑：「我們走吧！」我愣了幾秒，
不過隨即說道：「要是妳對嚴竹這麼笑，她肯定連怎麼吹薩克斯風都忘了。」
「哈哈！沒那麼誇張吧！」朱聽薇吐了吐舌，一邊推開了後門，
「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我堅信Ｔ跟婆是可以有純友誼的。」清晨的冷風灌入秘密
花園的出口處，我跟她都忍不住拉緊了身上的衣服，寒風凍膚，生病可是要花錢的。
地上濕濕的，一漥漥都是濕漉漉的小水池，天上的藍天白雲彷彿一點都不記得
昨夜下的寒雨。「妳對嚴竹是純友誼？」我張大眼看著她，「嚴竹可不這麼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