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訂好的慶功宴就這樣缺席了三人。
「你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你的情緒管控真的是…」教練有些暴躁的拿起手機
，復又放下。「你這樣我要怎麼跟人家爸媽交代?像你這樣使用暴力，球隊要怎麼留你?」
直到深夜才踏出計程車回到宿舍門口的徐茗看著沉默的羅琳禎，不帶期望地低聲開口。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羅…學妹，也沒有使用暴力，是因為我轉身想走的時候沒有注意才
不小心撞到她的。」
羅琳禎現在不知道心情如何。雖然萬幸只是骨裂伴隨韌帶拉傷，經過醫師評估之後固定
休養兩三周就可以，但畢竟後續情況如何也不確定，受了傷誰都不會開心的。
不過起碼，她不用再忍受自己了。
「是嗎?那為什麼其他人說你們本來就在廁所裡面口角，還聽到好像是你打人的聲音?」
一貫是把問句說成肯定句的語氣，以往總覺得最有威嚴最照顧自己的教練卻讓徐茗心好
冷。
媽媽說她最大的優點是誠實，可是那只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懂的說謊，腦袋迴路接錯的她
不會說謊…也不會跟大家相處，從小到大她就是大家的絆腳石。
可就算是那樣，起碼她從來不說謊，卻沒有人願意信任她。
她咬了咬唇。就算會因此被退隊，她也絕對無法把自己因為疾病被嘲笑的事說出來。
何況，或許羅琳禎說的對，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籃球這樣的團隊運動都不需要她這樣的
人。
她捏著拳頭，要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在別人面前流眼淚。
「那就…」那就把我開除吧。
話沒說完一道聲音卡硬生生卡進她的自我放棄。
「教練我們只是有點誤會...學姊可能...晉級太興奮了，所以要走出去的時候腳步比較
大，才會不小心撞到我，讓我手撞到門板扭到。而且醫生說我應該可以來的及趕上四強賽
，所以，請教練不要處分學姊…」
在十二月刺骨的夜風中，羅琳禎原本就清亮的聲音有些不真切，徐茗愕然轉頭，只看到
她仰頭的表情無辜的特別可愛，在蒼白的路燈下那抹招牌微笑顯得很假。
「我想跟學姊一起打完最後的比賽。」
「那個，謝，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那天夜裡她們像往常一樣假裝室友不存在地各自
盥洗熄了燈就寢，一片黑暗之中，徐茗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也沒有聽見往常羅琳禎輕微的
呼聲。
「謝個屁啊明明就是我先…」羅琳禎的聲音莫名地帶著鼻音，說到一半便模糊了下去，
過了半晌才粗聲開口，比起以前嘲諷她時會有的甜美語調，此刻聽起來帶著更直接的怒意
，卻莫名的不那麼刺耳。
「像，像你這種白…這種人不去讀體大打籃球也不能幹嘛，替你媽可憐你一下而已。」
「…」徐茗不喜歡別人提到她媽有多可憐，但經過戲劇般高潮迭起的一天之後她已經沒
有力氣反駁些什麼。
反正，就算說了什麼羅琳禎也只會找些更難聽的話來攻擊她的弱點吧。
「雖然教練說這次就當作沒發生過，但我想，我明天還是會去跟教練說我要退隊。反正
，我也真的不適合打籃球。」
沒有聽見羅琳禎的回應，下一秒卻聽得對面床板嘎吱一聲，就著外頭微弱的燈光，她才
發現是學妹猛的坐起身，因為動到打了石膏的手而痛的齜牙咧嘴，一邊扭過頭來狠狠的瞪
她。
「開什麼玩笑啊?把我的手弄受傷就想跑?」
「…?」
黑暗之中，那道聲音竟然好像有些心虛。「咳，在我的手好之前，不，到你畢業之前，
你都欠我，要幫我做牛做馬，知不知道!」
徐茗愣愣地嗯了一聲，有些莫名，但轉念一想學妹的要求好像也算合理，畢竟不管是不
是故意，都是自己把人家弄傷的。
但大概最後又會變成學妹的整人招數吧。她有些無奈的長呼一口氣，最後只是把棉被拉
過頭頂，翻身睡了。
「我想跟學姊一起打完最後的比賽。」半夢半醒中，她恍惚的想起學妹對教練說的話。
雖然該慶幸學妹還願意編藉口替自己講話…可是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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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要說我不夠義氣
是說那天瞄到JHBL轉播，真的有185公分的巨怪妹妹，站在禁區豪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