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五線譜的旋律 (7-2)

作者: kuo717 (約翰難儂)   2017-12-13 10:57:38
《家是最強大的避風港, 無論妳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 它永遠會展開雙臂歡迎妳。》
早上七點,我向公司請了特休假,一個人到桃園國際機場舉著牌子等著旅客出關,牌子上寫著"藍芷淳,歡迎歸國"。
班機抵達的時間都過了半個多小時,我仍然沒看見芷淳的身影,正當我想放棄,打電話告訴她我先回家時,突然一個長髮高挑帶著墨鏡的女子走到我面前。
我懷疑地看著她,甚至沒禮貌的從頭到腳的打量她。當她摘下墨鏡,我的嘴巴張得快塞下一顆拳頭。
「妳是……」
「笨蛋!」芷淳微笑著看著我。
『馬的,連笑容都那麼有氣質,整個人就是正翻了!』原諒我的髒話,因為芷淳真的美得冒泡。
「好了,牌子可以放下了。」芷淳指著我高舉的手。
我抬頭看著自己高舉的手,瞬間才想起我的手一直沒放下。
「還有,嘴巴可以闔上了。」芷淳拍了我的下巴一下。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的樣子有多蠢。
「想我嗎?」芷淳的笑甜甜的,比起他出國前的模樣,多了幾分氣質與成熟。
「還好。」我故意撇開頭,聳聳肩說。
「那麼久沒看到我,該給我一個擁抱吧?」芷淳停下腳步,展開雙臂等著我。
我笑著搖搖頭,接著上前回應了芷淳的擁抱。
「好久不見。」我說。
「妳一點都沒變,還是帥帥憨憨的模樣。」
「老朋友,這是褒還是貶?」
「是實話。」芷淳的漂亮是任誰看了都會心跳加速的那種,但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老朋友。
「有時差嗎?」
「看到妳,我精神都來了。」
「帶妳見個人。」
芷淳表情充滿疑惑,卻還是跟隨我的腳步離開了機場。
「惟音學姊。」進入餐廳,芷淳第一眼就看到惟音,並且立刻上前給她一個擁抱。
「好久不見,妳變好漂亮喔!」惟音高興地回應芷淳的熱情。
「妳才是,一直都那麼漂亮、那麼有氣質,難怪一元眼裡只看得見妳。」
「咳咳!」我差點被水嗆到,「今天主角不是我,別在我身上開炮。」
「這幾年在國外生活的如何?」
「待在英國的時間比較多,一開始花了很多時間去適應,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和我們這裡大不同。」
惟音跟芷淳連菜單都還沒翻開,話題就聊開了。
「我們是不是該先點餐?」我硬是要打斷她們的話題。
「妳很餓嗎?」芷淳用著凶狠的表情看著我。
「其實……」芷淳的手正放在我的大腿上扭轉,「還好,不餓。」
『我收回剛剛她很有氣質之類的話。』我在心裡扣了點分數。
「那學姊呢?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
惟音看了我一眼,我點了個頭,用微笑來回應她。
「芷淳,我要結婚了。」說著,惟音從包包拿出喜帖。
「結婚?」芷淳感到有些錯愕,看了惟音又看了我。
我對芷淳點了點頭,眼神閃過一絲失落,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那……」芷淳愣了好一會兒,「恭喜妳。」
「謝謝。」惟音笑得很甜。
「介意我打開喜帖嗎?」芷淳禮貌地問。
「不介意,喜帖還是一元設計的喔!」
「妳設計的?」芷淳把一字一句都說的很用力,甚至瞪大雙眼看著我。我還是一貫的點點頭,回應一個淺淺的笑容。
芷淳安靜低著頭詳閱喜帖,我感覺得到現在的她有點糊塗了。
「惟音學姊,妳真的是最美麗的新娘。」當芷淳把喜帖詳閱完後,她激動地握住惟音的手。
「我只是平凡的女生,就跟每個新娘子一樣。」
「一元,惟音學姊真的很美,對吧?」芷淳把頭撇向我,等著我的答案。
「當然!」我對惟音肯定的點點頭。
整頓飯吃下來,氣氛相當歡愉,芷淳分享了許多國外的趣事讓我們知道, 偶爾她也會要求我們說說這些年都在忙些什麼?
飯局沒有冷場,但是我的心裡卻有種失落,我努力地掩飾,希望沒人看得出來。
飯局結束後,我和芷淳目送惟音被邦達接走。
「送妳回家?」我問。
「惟音學姊要結婚?」
「妳不是收到喜帖了?」
「妳什麼時候幫她設計喜帖的?」
「三個月前吧!」
「為什麼這三個月妳沒跟我透漏半句有關的事情?」
「因為妳要回國了,惟音說她想親自告訴妳,所以促成了今天的飯局。」
「為什麼妳什麼都還沒做,惟音學姊就要死會了?」芷淳跺著腳,著急地說。
「妳在急什麼?」對於芷淳的反應,我覺得無奈又好笑。
「她知道妳喜歡她嗎?」
「知道。」
「那她還要嫁人?」
「芷淳,她知道不一定就要接受,我們成了最有默契的家人,我讓她知道不一樣的我愛妳,這就夠了啊!」
芷淳看著我,臉上寫得全是遺憾。
「邦達對惟音很好,我相信他是對的人。」芷淳皺著眉頭,試著接受我的話。
「我一直以為,妳會感動惟音學姊。」
「感動不見得要心動啊!」
「可是……」
「這輩子,我注定是來感動她的而已。」芷淳點點頭表示瞭解。
「幫我一個忙,讓我感動她最後一次。」
「嗯?」
如果感動是我唯一能為妳做的,我會盡力做好,讓每一件事都令妳此生難忘。
把芷淳送回家後,我開車前往台北,一路上的心情有些沉重。
惟音的喜帖放在副駕駛座,我想我有義務要告知這個喜訊,畢竟惟音是個很重要的人。
「小天使,我來看你囉!」看著塔位上阿 Lu 的相片,我的心情充滿難過。打開塔位的鎖,裡面放著幾包狗零食,我想這是惟音放的。
塔位的鎖只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我這,一把我交給惟音了,我告訴她,如果她想阿 Lu 時,她可以來看看牠。
因為我知道,最喜歡惟音的阿 Lu 一定會很希望常看到惟音。
「今天我要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將喜帖放入塔位裡,「你最愛的惟音要結婚了,她要當最美的新娘囉!」
「還記得小時候,每次惟音穿很漂亮的長裙時,你都會追著她後面跑,因為你想咬住那快要拖地板的裙尾巴。」
『阿 Lu 你不要追我啦!』小惟音在我家客廳不停奔跑。
『汪汪汪。』阿 Lu 在後頭不停追逐。
『哈哈哈,牠想咬妳的裙子啦!』我看得哈哈大笑。
『為什麼?』
『牠可能想像花童一樣,咬著裙尾巴走紅地毯。』
『我才沒那麼老,而且我還不想要結婚啦!』小惟音嘴巴翹高高,不喜歡的說。
『那妳想要結婚時,要讓阿 Lu 拉裙尾巴喔!』我拉住阿 Lu 的屁股說。
「阿 Lu,你想當花童,對不對?」想起小時候的趣事,我好想念那時候活蹦亂跳的阿 Lu。
其實,我感覺不太到阿 Lu 的存在。
時間過了那麼久,也許小天使跑去投胎當真的小 baby 了。
記得最後一次跟惟音一起來的時候,一打開塔位,惟音還是哭得無法控制自己。
我想我懂,因為阿 Lu 陪伴我們度過好多個年頭,各種心情,牠總是搖著尾巴替我們掃除憂愁。
那天惟音哭濕了我的肩膀,她不斷地對我說:「我真的好想牠。」
幾個小時過去了,當天黑時,我將阿 Lu 的塔位鎖上,而那張喜帖就這麼鎖在裡面。
「再見,我最愛的家人,我會告訴惟音,你也祝福她。」
伸手再觸碰一次塔位上刻的字,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掉落,真想總有一次能夠笑著對阿 Lu 說再見。
「寶貝,我也很想你。」
離開靈骨塔,我在車上哭了好久,久久無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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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我注定是來感動她的而已。看到的當下心就滲出血來了,推
作者: pizzi (好,我們結婚。)   2017-12-13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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