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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要問我什麼。」阿金喝了一口紅茶。
「那妳會告訴我嗎？」
「不會！」
「阿金...」
「妳現在知道這些，也不會改變什麼呀！不是嗎？」
的確，阿金說得沒錯！「我只是想關心她。」
「我覺得不需要耶，妳的關心對她來說是種折磨，綿羊，妳現在就好好跟懷柔
在一起，小妤也會很好的。」
「我...跟懷柔...分手了！」
阿金傻眼地看著我。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馬路上，天空下起傾盆大雨，好似在掩飾我的眼淚，心裡
好痛，快不能呼吸，為什麼？為什麼？肚子突然有種東西往上衝的感覺，我
吐不出來。
我以為我懂得愛了，其實根本沒有。
前兩天，在那個路口，除了小妤之外，多了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影，那正
是懷柔，然後兩個人走進了那個諮商所的建築物。
「妳想怎麼做？」阿姿問我。
「妳覺得咧？」
「如果是我，我會追上去問清楚吧！」
「嗯！」我思索著。
「但是...」阿姿看了我一眼。
「什麼？」
「問清楚然後呢？」
「當然要陪小妤一起面對呀！」我沒有任何猶豫地講出來。
「那懷柔咧？」
「我...不知道！」
「我覺得妳要好好想清楚，妳心裡的那個人是誰！老實說，我曾經以為妳愛的
那個人應該是懷柔。」
「什麼意思？」
「應該說...你在懷柔身上，學習著怎麼去談一段感情。」
我想著跟懷柔在一起的時候，很幸福呀！這樣就是戀愛不是嗎？
小妤，我記憶中，就是她安靜的在旁邊陪我畫畫的那畫面，還有那首歌。
「也許妳對懷柔的感覺是一種假象。」
「蛤？」
「我也是從小妤回來後，看到妳才這麼覺得的。」
我不解地看著她。
「唉～記得我說過妳的眼神因為懷柔變溫柔了？」
我點點頭。
「但現在卻又因為小妤的出現，妳回到那時跟小妤在一起的樣子了！」
「什麼啊！」
「我現在才知道，跟小妤在一起的妳，眼睛裡，是對小妤的眷戀，看似溫溫
的，淡淡的，卻有一種捨不得。」
「太深了！我不懂！」
「本來我也不懂。」
「我現在有點混亂。」
「綿羊，也許妳真的該好好思考，我相信妳的心很快就給妳答案了。」
灰矇的天空又下起了大雨，大街上，只有我在淋雨，腳步變得越來越沈重，
想著剛剛阿姿的對話，想著下午看到的小妤跟懷柔，我回到了懷柔家，她已
經做好飯菜在等我了，一進門，懷柔看了我一眼先是愣住。
「回來啦？」
「嗯！」我邊拖鞋邊回答她。
我們安靜的吃著飯，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正當我們吃完，她要回房間時，
我忍不住叫住了她。
「妳...今天去哪了？」
「就一直在學校啊，下課就去買菜，然後就在家裡煮飯。」她說這些沒有看
我一眼。
「喔！」我知道她說謊，但我沒有戳破。
「先洗澡了！」
「嗯。」
延續著晚餐時的沈默，躺在床上的我們背靠著背，誰也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