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花，我們叫它做燕子花，
它怕雨也怕冷，像許多花一樣；
但是，只要太陽剛把臉露一下，
它又會開放，歡樂得猶如太陽。
當一陣陣的冰雹從天上打來，
狂風吹得林木綠野一片淒涼，
我常見它縮攏起來避免傷害－－
嚴嚴地護住自己，像休息一樣。
最近一個風雨天，我走過這花；
它雖模樣有異，我却認了出來－－
它豎立在那兒，任憑狂風吹打，
像個犧牲呈現於暴風雨祭台。
我停住腳步，心中喃喃自語 :
"這不是它勇敢、不是它的志向；
它不愛寒冷，也不想招風惹雨；
而是因為它老了，不得不這樣。"
"陽光雨露已難使它含笑盈盈；
它已無能為力，因為它已枯凋；
於是色褪又香銷，枝葉就僵硬，"
鬱悶中，我為它的變老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