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人不會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轉而成為折磨他人者。
—Carl Jung （榮格）
我們不斷凝視著的
難道不是人生的黑暗嗎
黑暗
黑暗埋藏在人的心中
一旦超過某個界限
人就會變得殘酷
沒有人心疼自己
對這個世界真正絕望而殘酷起來的
渴望祭品的黑暗
我不是曾經說
像有什麼住在身體裡嗎
凝視著那隻怪物
產生醉酒般的快樂
正因為你和我不知道
迎面走來的那些人之中
哪些人確與怪物同在
你的保母
你搖籃邊的那些人
那個走近幼兒的成年人
那個戴著球帽的年輕人
他們想著
好了
這是一個沒有力氣反抗的「東西」
要怪就怪
我心裡面的怪物吧
過去的我也曾經那麼無辜
但是
祭壇的火總有人世世代代地升起來
你會一生記得
如果沒有在那時死去
你會記得黑暗
一生凝視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