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視覺Podcast-第一次到蘇丹

作者: kaimuggle (後悔的刺青)   2020-10-05 17:32:11
穆斯塔法(穆): 當你決心遠走高飛時,是心裡有數這只是暫時的並且總有一天回到英格蘭
或西歐?或者更像是:我不知道到底會客死何處?
托拜西(托): 其實是後者。過去我看到”拯救生命”(Live Aid)這個某種程度上第一個大
舉邀請來自不同文化的國際創作者的音樂盛會,其目的為了1980年代中期發生在衣索匹亞
的饑荒募款。當時的我在家族度假時去過法國跟西班牙這些地方,但我從來沒有真的打開
我的眼睛看看我住的歐洲以外的世界。”拯救生命”演唱會真的激起我的關注—那些可以
讓我尋求發展自我的異鄉。有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曾經參加過一個在蘇丹教英文的義工活
動,他們秀給我衛報(the Guardian)報紙上這個機會的廣告,我毫不猶豫地報名了。三個
月後我搭機降落在蘇丹的喀土穆,在喀土穆機場我與另外三位義工收到前往北蘇丹的公車
票。24小時的車程帶我們到了叫做棟古拉的小村市集,口袋裡塞著幾百元美金。
穆: 所以這是個無支薪的義工活動。只有一點支付日常必需品的錢 。誰組織這個活動?
托: 當時由蘇丹政府承辦這個活動,他們派駐倫敦的文化專員已經經營此活動七﹑八年,
有大量的老師在整個蘇丹國境的學校裡教英文。
穆: 你在蘇丹待了多久?
托: 我在那待了兩年。在市集下車後,我們找到一間廉價旅館暫待,直到我們找到長期的
住所;我們找到了希望我們去教學的學校。除了支付日常必需品的經費,我們這些義工真
的身無分文,只是還背著學貸的畢業生。我們找到了一個沒有家具的便宜租房,得到一些
物品,例如床墊或水缸。
穆: 你需要得到例如食物這些東西時怎麼跟當地人溝通?
托: 有些人會一點點英文,但我們就是盡可能各種方式表達。
穆: 有人陪著你們嗎?
托: 沒有,就我們四個義工。
穆: 那樣感覺是冒險耶。
托: 對,大冒險!
穆: 所以你身上有點現金,可是沒有電話或類似的通訊機。
托: 什麼都沒有,那個年代哪有手機。
穆: 你如果病了或被蠍子咬怎麼辦?
托: 我確實病過,我感染了瘧疾。很幸運地我結交的幾個蘇丹朋友來拜訪我,看我病得不
輕,他們帶我到附近的一個醫療設施,有幾個諳英文的基督教修女在那裏出任務,修女檢
驗出我得了瘧疾並給予治療。
穆: 我正在心裡試著拼湊你當時生活的畫面。誰監督你的工作?你的學生如何?
托: 那邊有一間男校和一間女校。我們帶著一封首都喀土穆中央機構的信去學校,他們正
期待我們到來。
穆: 首都當局在該地區派駐了執法部門代表?
托: 那裏有個警察局跟一間郵局。郵差每個月搭著尼羅河上的蒸汽船來一次。在那之外沒
什麼基礎建設了,生活看起來非常簡樸。
穆: 水電這些都沒有?跟英國生活條件比起來應該天差地遠。
托: 有限的電力斷斷續續,但也沒什麼電器可用。什麼東西都很簡樸,我渡過一段很棒的
時光,覺得很興奮。早上醒來就去阿拉伯市集(Souk)喝咖啡吃塊糕點,我記得下午在尼羅
河裡面游泳,還看到長得像鱷魚的大型蜥蜴。我和很多當地人建立了美好的友誼,有一次
他們邀請我搭船沿著尼羅河從棟古拉遊到凱里邁,還有一次他們帶我用好幾種交通方式穿
過尼羅河跟沙漠去看古老的金字塔。
那一年充滿了奇幻的冒險跟美好的同伴,我回到英國後又爭取到再一年的合約。第二年更
加順利,我在同一個學校服務,對當地跟生活方式更加熟悉,家裡的擺設跟家具也比之前
多了。
穆: 當初跟你一起做義工的英國朋友,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有跟他們聯絡嗎?
托: 有,有時在臉書。兩個女生當時在女校教書。另一個男生到達蘇丹後一下就離開了,
他應付不來,所以他搭上回去喀土穆的巴士,回去英國。
穆: 應該感受到轉變。跟我說說你在蘇丹兩年的日常,有沒有豔遇啊?
托: 當時太多新奇的事物導致追求感情排在很後面。我有很多當地朋友跟活躍的社交生活
,他們是北蘇丹的阿拉伯人,啟蒙我說跟讀阿拉伯文。沒有什麼科技可言,所以人與人之
間的互動很親切,我們花很多時間交談聯繫。大自然離我們好近:沙漠,星辰,尼羅河。
河岸農業發達,種植「傻瓜」豆﹑番茄跟蔬菜。我們用叫做tannour的原始土窯炊食;我
們用塑膠容器裝奶粉和水攪拌製作起司,然後添加檸檬汁或橙汁讓起司在陽光下凝結,之
後用紗布包裹它把水擠出,綁在陰涼的黏土缸下,可以保存兩到三天。黏土缸留住起司內
的水蒸發向上時的水氣,所以可以保持溫度涼爽。
穆: 我想這樣貼近自然的生活方式,會讓你感恩地球賜給我們的生命。
托: 有趣的是,當我到達蘇丹時,我預期一切都與英國有所不同。但是,真正的文化衝擊
是,當我回到英國被工業化社會生產過剩嚇到。為什麼我們需要20種不同類型的巧克力餅
乾?我們真的需要17種不同類型的洗衣粉?我想我還年輕,對事情理想化看待,但是我們
真的需要這麼多種不一樣的早餐麥片嗎?
穆: 所以七歲時從倫敦搬到康瓦爾感覺是退步,但是20歲出頭在蘇丹待過後回到英國卻讓
你不屑現代社會的浪費。
托: 當然在康瓦爾時還是個小孩,爸媽教我地球的價值,我學到播種食物會生長;我學到
起司是我們悉心照顧母牛的奶做成的。這麼說來我是得到了生活常識,然而從蘇丹回到英
國確實顯示有些被現代社會刻意忽略的點。
穆: 無論如何,我們人類的存在就會消耗有限的資源,儘管很遺憾地,絕大多數的我們成
長的過程不會意識到這點。好吧讓我們繼續吧,你離開蘇丹後發生什麼事?
托: 我從蘇丹回來時心想:好,當義工是很有趣,但我真的需要著手建立職涯,所以我決
定攻讀學士後的教育學位。我搬到北威爾斯的安格爾西,花了一年取得正式的英語教學資
格證書。我很幸運能找到一個住處,俯瞰威爾斯最美麗的風景。我早上起床,打開窗簾,
欣賞大海的壯觀景色和威爾斯山脈的壯麗天際線。絕對嘆為觀止!學程有一年之久。
穆:誰付學費?還有你靠什麼維生?
托: 那時候政府確實付了學費,但我的日常支出要靠貸款,我開始工作後必須償還。
穆: 我猜你用書信跟你的家人連絡?
托: 因為在威爾斯有電話可打,不那麼常寫信。但在蘇丹時我寫的信我媽現在都還留著。
我也跟我姐姐保持聯繫。
穆: 英語教學資格的學程結束了,然後呢?你一定想說你想要去非英語系國家一展所長吧

托: 在蘇丹我遇到一位法國女士,她在海外義工服務機構(VSO, Voluntary Service Over
seas)工作,她給我看一本德語書,講一個叫葉門的國家。我讀不懂文字,但是我被漂亮
的圖片吸引住了。一切都超凡脫俗地令人屏息,山脈﹑風景和建築。它真的在我的腦海中
揮之不去,我想找到一種去那邊工作和生活的方法。
學位完成後,我應徵了廣告上說可以在英國內外工作的缺,我得到了一個國內的工作,但
有個專門外派人到國外工作的文化機構也錄取我,給我選擇想外派到哪裡。很巧他們在葉
門有營運,我抓緊機會。我媽再次對我出國的選擇感到不安,然而我還是搭上了前往葉門
首都薩那的班機。
作者: wekrafty (Kris)   2020-10-05 21:49:00
這...是什麼?
作者: Gorbachev (戈巴契夫頭髮最長!)   2020-10-05 22:23:00
甲點在哪
作者: kaimuggle (後悔的刺青)   2020-10-06 04:30:00
托拜西自己就是個甲呀,他在蘇丹就沒交男朋友我也不能硬擠一段滿足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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