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的支持,這個故事的集數也越來越多了,不曉得能不能像尾田榮一郎一樣,那會
是我的目標。
這集是阿緯他們的畢業典禮,寫這集的時候,我又回想起了阿緯畢業典禮的時候,害我又
偷哭了一下,希望你們看了,也可以感受我當時的意竟。
=========故事就這樣開始吧!=======
隨著畢業典禮的腳步近了,中午的排練的時間也越來越久,而畢業典禮完也緊接著要期末
考,所以更是沒有多少空閒時間,這天是畢業典禮前一天,放學後跟著浩子一同到補習班
上理化課,上課中,他將左手邊的筆記本撕下其中一頁,在紙上面寫了一些字後,移了過
來給我看
【你們還再吵架嗎?】
我轉過去看了浩子一眼,他拿起筆,示意要我用寫的寫在紙上,我也拿起了右手邊的百樂
零點三八鋼珠筆,在紙上開始跟他無聲的對話
【沒有ㄚ 他都還有送我回家】
【那你們怎麼在學校都很少聊天??】
【可能因為最近我很忙ㄅ!還要用畢業的東西 我連中午都不在教室了!!】
【沒事就好】
【Thanks!】
浩子對我笑了一下,感覺他也放心了許多,因為有將這些對話留起來的習慣,所以我立刻
把紙收了起來,放進了書包裡。
下公車時,浩子叫我坐上他的腳踏車,要載我去別的地方,我傳了簡訊給媽媽後,就不疑
有他的上車了,單車騎過幾盞路燈照射的田邊馬路,有時還看不太清楚地面的路;單車騎
過幾扇窗戶透出亮光的村中小巷,有時還看不太清楚前面的牆,單車停在一個國小前面,
是我生日阿猴載我來的國小。
浩子一樣翻過了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的石牆,幫我打開了國小的後門,再帶領我走向籃球
場旁,在籃球架下,有坐著幾個黑黑的人影,隨著越走越近,那群人影講話的聲音就越是
明顯。
有時發出白痴到極點的笑聲,那是小黃;有時很正經的語調酸別人,那是小胖;有時話語
有油腔滑調的輕浮感,那是阿緯;有時講出的話是扁扁的童音,那是阿興;有時笑聲帶有
點鼻音,那是阿猴;有時聊天會有吸口水的聲音,那是祥祥。
祥祥是國二下學期才轉來我們學校的,也是阿猴他們的國小同學,因為家庭因素先讀別區
的國中,後來又轉回來;身高跟我差不多,但身材比較結實,眼睛扁扁的是他的特色。
『你們補完習了喔』最先看到我們的小胖對我們打招呼
『唉唷~我的小寶貝回來了喔!過來坐哥哥這邊』阿緯也看到了我,這樣對這我說
『你們很久耶~是不是因為懶叫小才那麼慢』小黃看著浩子這樣說,當然之後又是滿場的
你追我打。
走過去就聞到了陣陣的酒味,而每個人的身旁都有幾個空的啤酒罐(未成年請勿飲酒),我
坐在了阿猴還有阿緯的中間,這個尷尬的位子
『明天你們不打算去學校了喔!』
『沒有啦!慶祝一下呀!』阿興回答了我
『慶祝畢業嗎?』
『對呀!一輩子一次的國中畢業典禮耶』祥祥邊吸口水,邊得意的跟我說
『啊又不是你畢業』阿猴打了一下祥祥的頭這樣說
『兩個畢業生,然後六個在校生?』
『唉唷~計較這麼多幹嘛!開心就好嘛!』阿緯順勢摟了我的肩這樣說
我們八個邊喝邊聊天,多半是在閒聊老師的壞話,還有班上誰發生什麼好笑的事,祥祥是
裡面最弱勢的,所以他們也常拿他來開玩笑,這個晚會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只有牆外
的蟬鳴蛙叫;沒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只有無光害的繁星點綴,我們圍成圈後躺了下來,
邊看著天上的星星,邊聊著天。
如果不是阿猴,我不會這麼的熟識大家,不會經歷這麼多有趣的事,不會三番兩次的就看
到美麗的星空,更不知道原來有人保護是很幸福的事,我的右手偷偷的牽起了他的左手。
如果沒有阿緯,我不會知道原來油嘴滑舌還是會讓人心動,不會知道喜歡一個人可以如此
的無私,更不了解想為一個人好不需要做得他都看到,我的左手偷偷的牽起了他的右手。
『謝謝你』我沒有轉過頭,面對著天空對他們兩個說,阿猴轉了過來看我,阿緯則是閉上
眼睛,把我的手握得更緊,我們牽著彼此的手,繼續看著天空,聽阿緯和阿興說著以後的
夢想。
『好了!啊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家吧!』阿猴一樣對大家發號司令,他們意外有道德
的把所有空酒瓶都拿到了垃桶裡丟,然後大家又走回後門等著解散。
『明天畢業典禮不要哭喔!』阿緯解散前又再叮嚀了我
『我才沒這麼愛哭勒』
『是厚~你哭了就要再陪我約會喔』
『就說我不會哭的嘛!』
阿緯笑笑的轉回頭,背對著我走了回家,而阿猴在我旁邊,騎在他爸的野狼上面,準備要
載我回去,我上了車一樣抱著他的肚子,就這樣從空檔切換到一檔、二檔、三檔,隨著漆
黑的路,往我家的方向前進。
到家後門時,我下了車,他摸了摸我的頭,對著我說:明天見,之後又再發動了車子,我
抓住了他的左手臂,趁他轉過來看我時,我往前掂起了腳,用雙唇輕吻了他的嘴,後來又
站回了原地
『明天見』
我說完,他笑笑的看著我,然後我轉身走了回家,看到我進房門的他,也才放心的騎回他
奶奶家。
隔天早上,畢業典禮的當天,一到校,我跟阿緯還有隔壁班的班長一同集合在禮堂,隔壁
班的班長擔任司儀這個角色,不斷地用標準的語調練習著典禮程序;而我跟阿緯則是不斷
地練習致詞,以及唱畢業歌。
『你不覺得畢業歌很無聊嗎?』阿緯唱到一半開始抱怨了
『沒辦法呀!大家畢業都唱這首』
『不能唱更流行一點的歌嗎?』
『For example』
『你要聽我唱幸福的瞬間嗎?』
『不要不要不要,你還是乖乖唱萍聚吧!』
『怕會哭喔!』
『我、才、不、會、哭』
『上次唱你不是就在那邊哭』
於是我又往他的左手臂上揍了一拳,他捂著手臂,乖乖地按部就班地繼續練習。
九點整的下課鐘聲響起,也廣播了請全校同學至禮堂集合,我幫阿緯別了畢業生的胸花後
,就一同回到了我們班級的隊伍裡了,慢慢地率領班級走到排定好的座位坐好。
從典禮開始、校長致詞、來賓致詞、畢業班導師致詞…等等,隨著司儀不斷喊出口號,典
禮很順利的按照學校排定好的劇本走
『畢業生致詞』司儀用標準的國語喊出了這句話
『全體畢業生起立!』阿緯走到了場中央,對著前面五排的畢業生這樣喊,接下來又走上
了講檯,面對著我們繼續致了詞
『三年前,我們懵懵懂懂的進入了這間學校,看著當初的學長姐們……………』
他講得很認真,但也覺得稍微有點正式,總覺得每年好像都聽著差不多的東西
『隨著我們上了二年級,也有了學弟妹,我們開始懂得相互扶持,懂得保護可愛的學弟,
懂得學會如何做個好榜樣………』
我確定他只講學弟,而且講到那句時還看著我笑了一下,我慢慢回想起了跟阿緯一起經歷
的種種,我在開學沒幾天就在合作社看見了他,他拿著生活泡沫綠茶,笑笑的跟身旁的同
學聊著天,後來終於在保健室第一次的對話,一直到現在,我在保健室職勤的時候,他都
會來陪著我,阿佑要揍我的時候,帥氣的站在門邊,阿班要堵我的時候幫我說話,就連比
他大上幾歲的高中生,他也二話不說的找更多人來保護我。
我沒有遵守諾言,這麼多這麼多的回憶怎麼會突然之間湧上,我鼻頭一酸,眼角又泛出了
淚水,隨著阿緯講得越起勁,我的淚水滑落的更多,浩子用手背撞了我的手,拿了一包面
紙給我擦掉淚水,我偷偷的擦,不敢讓阿緯發現。
隨著掌聲的響起,阿緯的致詞也結束了,他命令全體畢業生坐下後,我知道該我上場了
『在校生致詞』司儀再度用標準的國語喊出了程序
『在校生請起立』我對著全體在校生喊完後,也走上了講檯,不一樣的是,我眼睛已經哭
紅了。
『又到了鳳凰花開的日子,正是學長學姐們畢業的時刻,畢業是國中生活的結束,也是嶄
新生活的開始………』
隨著越講越多,就越來越多的情緒湧上,眼框的淚早已不曉得滑落了多少顆下來,我邊唸
邊思考著,要照著講稿唸下去嗎?這樣可以當大家的面跟他們還有阿緯說話,可能是最後
一次了,所以我接著脫稿致了詞
『感謝學長們總是陪伴在我們身邊,變做我們的靠山,在我被欺負的時候、難過的時候、
迷惘的時候還有需要依靠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帥氣的趕到我身邊,讓我一直覺得,我是
被這些…靠山環繞的…孩子,讓…我在…面對更多…困難時,不再…害怕……』
我當下已經不斷的哽咽了,講話開始不大順了,但全場也因感染了這份感動的情緒,多數
人也默默地啜泣著,根本不知道,這段根本不在講稿裡,我看了看阿緯,他的眼框也泛了
淚光,但還是裝出笑容看著我。
『最後…要跟學長姐們…說聲,珍…重………再……見』
最後一個字講完,我的淚早已濕了整張臉,隨著掌聲的響起,阿緯也立刻衝上來,扶著我
下台,在扶我走回去的幾秒鐘路程,我小小聲的跟他對話
『你幹嘛…上來啦!』
『你不是說你不會哭』
『你這樣……帶我下去…我更想哭啦~』
『好好好,沒事厚!』
『唱畢業歌,請畢業生代表至台前!』
阿緯把我送回座位後又立刻趕上了台,他跟講台旁放音樂的老師不知道講了什麼後,就站
在講台上的麥克風前,開始清唱了
『當秋天再來的時候~』
他唱的不是萍聚,而是他最愛的那首歌,而台下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們也很困惑,只有我很
清楚他為了什麼唱了這一句。
『你要我笑著去愛去擁有,就算是再短暫的溫柔,能重逢這仁慈已足夠』
這時,台下的人開始雙手擊掌地為他打拍子,但我的眼淚卻整個潰堤了。
『可知道~有些事有些人,停留在發生的那天不肯走,看時光的殘酷~捨不得被遺忘,這
命運我很滿足,有你陪伴的幸福』
接下來副歌開始,台下的所有人就開始跟著他唱
『為你打開時間的鎖,讓愛自由不被它束縛,是哭過也掙扎過心讓痛輾過,等那一天落葉
靜靜飄眼前,已不再傷悲,永恆終於相信了幸福的瞬間~』
他開始揮了手,感覺這變成了他的演唱會,而台下也因為他唱了這首,哭成一團的人越來
越多,在台上的他,也流下了兩行淚。
『為你打開時間的鎖~讓愛自由不被它束縛,每一秒都不後悔我陪你體會,過去未來輕輕
重疊,請原諒甜甜的眼淚,感謝今生與你在幸福的瞬間…依偎~』
他唱完了,全場的人激烈鼓掌,而來賓跟校長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氛,多數眼框也泛紅的站
起來鼓掌,而這個畢業典禮就在我們兩個的亂搞下結束了,校長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好
,很感動學長、學弟間的感情如此要好。
他們畢業生先走回了教室,而哭到哽咽的我,也在阿猴的陪伴下回到了班上,當時覺得在
全校面前哭非常丟臉,但也因此紅遍了全校
『欸!我的小寶貝勒~』阿緯站在門口四處張望地找我
『幹嘛啦!』
『還在哭喔?』
『你很雞巴耶!幹嘛換歌啦!』
『你還不是偷換了致詞』
我又再度哭了,好像眼淚的控制中樞失控般的,靠在阿緯的胸口上不斷的哭、不斷的哭,
他摸了摸我的頭,很溫柔的對我說
『對不起嘛!我只想讓你難忘』
我沒有回他話,只是不斷的啜泣、哽咽、流鼻涕
『我們下午要烤肉,你要來嗎?』
我點了頭,偷偷把鼻涕吸了回來,將黏在他制服上的鼻涕抹一抹,好讓他誤以為那是淚水
,今天因為畢業典禮,所以只有半天的課,隨著中午的鐘聲響起,我們幾個也離開了學校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