勍敵侵入城市。畏懼時代更迭氛圍，卻享受倚偎他身旁時光。浪跡迥塗，我們的腳印或
許是敵人追嗅來的憑依？
「你先走，我等一下就過去。」他橫手阻我前進，提槍的高大背影充滿說服力。我在後
方微微地點頭答應。
有一班士兵：與我們同樣軍裝，但別了醒目的猩紅色標記臂章。
戰事第二十七日，我與中士班長林孝武在一場轟炸中與班上失聯。火光撲面要我熔化為
屍漿那刻，一旁衝刺的他漂亮的滾地順勢便把我救出。
身旁的碎石與黑煙翻騰四散、震耳欲聾的爆響餘威不已，被震波與焰風吹得多滾了幾圈
，停下時他趴在我身上，四目相對的我們彷彿當了一旁狼藉是後期浪漫派的交響詩般。
嗅到他身上的氣味，幾天沒洗澡的汗臭與他特有氣息融成叫我安心的穩定劑。他的寬厚
手掌拉我起身時尚且因一時雜念而腦袋發熱，所幸征途中燻染臉上的煙塵遮掩了尷尬。
幾發交鋒的槍響後，他回來了。
孝武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說：「九人，都解決了。剛才的聲音會引來他們同伴，我們快
走。」
「 班長你真厲害。」跟在他身後的我由衷讚嘆。
「現在不是恭維我的時候，奕勳。這裡沒有別人，你不用那麼拘束，叫我阿武就好了。
」
「好，小武。」我刻意叫錯他名字。
「哈哈，小時候大家都這麼叫我，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再聽到，那...」，他回頭爽朗
地對我開懷大笑，一隻手鉤上我的肩膀表示友好，「我叫你...過來，奕勳！」，遠方細
碎的硝煙轟響打斷他思考我的綽號的時間。他拉著我躲到一旁遭轟炸的燬棄民宅中，等不
知將從何處冒出的敵軍遠離此地。
城市的名是『Diana』，羅馬神話女神：代表狩獵、荒野動物。根據我們組織『星』的規
劃：順利控制世界絕大多軍力、政府下，進一步重整地球為一個國家。
組織發動世界大戰的第十九日，舊世界政府殘黨約一萬軍人潛入Diana，透過仿造我們組
織的軍裝，以駐守名義移入，迅速攻占守衛不足的組織基地。接獲消息的組織很快派遣出
身Diana、熟悉地形的我們征伐他們。
頑守數日的敵人撐不住多日轟擊，終於派遣多支部隊出戰我軍。
基於地形優勢，敵人屢戰屢敗，多次駁火，估計對方殘兵早不足兩千。因此，我們只需
重整態勢、一舉進攻，以武器與人數的優勢絕對可以順利獲勝。
這是估計。但戰爭的變數很多，就像人心間的鈎心鬥角。
敵人代號：『Roderick』，簡稱『R』。我猜是出自『Roderick ，the Last of the
Goths』。從R的行動路線不難看出他們並無打勝仗之態，反像為表最後信念地周旋，即便
難免失敗亦不輕言放棄。
Diana位於組織畫出的第21號禁區附近，那是一個野生未開發之境，適合作軍事基地之用
。21號禁區的基地地底有武器庫與飛彈控制台，如果順利，戰爭能立即落幕，也不需再犧
牲任何人便能令R投降。
「距離21的七號入口只有250公尺，我們晚點出發。」孝武看著手錶附加的定位功能，「
下午五點，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來規劃等一下的行程。」。
「根據失聯前回傳的情報，R派出了三營，其中戰鬥力最高的第一營第二連在21附近以『
Ehrenfest』陣型梭巡。我很難保證這次行動的安全。」
「班長，我跟你走。」
孝武抬起眉頭緊皺的臉，奮力擠出一抹微笑：「是我不好，班上大部分同袍都殉職，任
務即使成功，也不能算成功。記住，你一定要，跟在我身邊，我不希望再有人犧牲了。」
他抬頭吸了一下鼻子，我看見他的眼角掛著淚光。
§
Witten拿著咖啡走回我們談話的黑檀木三角桌，杯子上印著G字母。他把咖啡遞給我，說
：「物理學家是把咖啡加工成定理的人。」，黑眼圈濃墨似地沾黏在眼角的他說起這句話
格外能說服人。
「謝謝，不過我早上已經喝過了，還是來談談您昨天提到的那事吧。」，我把咖啡還他
，想說這時他應該比我還需要咖啡因。
「你知道，我是做M理論與腦科學的。關於我所提出的方案其實有著先天上的限制，首先
載體必須沒有損壞與氧化，再來是進行數據量化時必須將載體分割成約十萬片，也就是說
，無法再恢復原狀。資料將以1Tb左右之大小儲存進電腦，我不了解這換算成你們現在用
的電腦的作業程序，不過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不可能有這些問題。」
「我知道，在星聯邦頒予我U州科學院院士以降，我已經在與腦學部合作的病理研究進行
過至少上千次腦資訊由古典電腦轉換量子位元儲存至量子電腦的作業了。另外就是...」
，我低頭沉默了一陣子，「你們可以只把腦與脊髓抽出嗎？我不希望他的軀體受到損壞。
」
「當然沒問題，老友。以我們的技術，除非你拿電子顯微鏡去看，否則你連顱腔切割的
痕跡都找不到的。」
§
九年前，『星』征服世界，完成歷史上第一個統治全球的政權。根據地理位置劃分世界
為六個區塊：「U、D、C、S、T、B」，而我所在的U州是人口最為密集之地。根據多年來
的情報，我了解到『星』是一百多年前一群世界各國卸任領導人為了鞏固其勢力而交互合
作形成的一個龐大政商結構，在一任又一任卸任的各國領導人運用他們遍及世界的金脈與
人脈不斷擴充其組織實力之下，『星』成了一個各國政商最高階層人們皆參與的超頂級組
織，即使是當時最具實力的兩大強國元首也得退讓三分。在軍事首長們的默許下，『星』
說服各國安裝量子密碼的網路保安系統。但『星』本身便是軍事通信的第二方，因此基於
〝量子糾纏〞的鬼魅般的超距作用的加密機制根本不會將『星』視為竊聽的第三方，一場
慘烈的政變就這麼在全世界發生了。西元2114年，『星』取消西曆紀年，改制為『星曆』
。今年是Star九年，也是孝武過世後的第九年。
沒錯，他死於西曆結束之年。
那天血雲弗鬱、悲黃照爛，彷彿揭櫫了勝利的背後是條染血的路。那夜我抱著孝武的屍
體仰天狂吼，就在我潛入進去二十一號禁區的飛彈發射平台將Diana的『星』之基地連同
『R』一起炸得一乾二淨的同時，把對『星』與『R』的憎恨一口氣發洩掉。雖然日後『星
』稱許我這是“一個明快而理智的決斷”，但當時的我可是邊哭邊笑地恨不得把甫成立的
星聯邦也炸得稀爛啊！日後透過建立的功績以及我算不低的學術成就爬上了U州科學院院
士，但這些事情，孝武都沒機會看到了。
我的男人沒辦法像那天一樣，摸著我的頭，溫柔地在耳邊稱讚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成就
§
Goeppert約見面的地方是多蘭柏市(Dalembert)最負盛名的咖啡廳：『銀界』。來到門口
時脫下黑色高禮帽，抬頭便看見銀白招牌上的斗大SW(Silver World)兩字。踏進銀界，身
著銀白服的服務生確認身分後便引我至Goeppert她兩星期前便訂好的位置。這家有著百年
歷史的咖啡廳高朋滿座，能這麼快便有位置也是托她的福，因她認識一些與老闆熟識的朋
友。
坐下時服務生詢問點餐事宜，我們各點了招牌銀幻咖啡與銀色漢彌頓。服務生送上兩杯
泛著銀色光澤的咖啡上桌，Goeppert攪拌著咖啡啜了一小口，說：「你應該放鬆一下。」
，她略帶著強勢的關心口吻道。
「我有件不得不做的事，在那之前，可能還是無法放鬆。」
「你以前有提過的那個嗎？」
「 沒錯，以我現在掌握的技術以及這幾年進行實驗所累積的經驗絕對沒問題。」
「唉，都過這麼多年了，你真的沒想過要再找一個人來陪你嗎？」
「不會有人喜歡我的。」
「你太沒有自信。你們那裡有個助理叫考太的小子他就對你滿有興趣的。」
「那是因為他...不夠了解我。有句話說：『人生最大的幸福，是發現自己愛的人正好也
愛著自己』，那種幸運，我在遇見孝武的時候就已經用光了。」
「也就是說，你再也沒辦法去愛人。」
「或許吧。他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遇見他前我一路孤獨走過人生旅途。他是第一個讓
我覺得我是被需要的、能在乎一個人的奇妙感受的人。這麼久了，那種感受不曾再出現。
」
她略帶悲傷的神情望著我說：「你知道的，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以星聯邦的情報能力絕
對有辦法搜出你，即使你是九年前的有功之人加上科學泰斗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我已經有覺悟了。」
「為什麼？你跟他認識也就受訓到戰爭那短短兩年不是嗎？甚至你們在一起也不過三天
而已，真的有必要做到這樣？」Goeppert情緒激動地放下咖啡，銀色的汁液滲進了的桌布
中。
我手攤開放在胸膛，說：「我的心已經給他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皺眉，低頭不語了好一陣子，說：「......這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如果有機會
，我想像你一樣找到一個值得我不顧一切地犧牲自己也想去愛的人。」
「我是個軟弱的人，只是，我沒辦法跟孝武同時生存，但另一方面，沒有他，我活不下
去。」，說著，我發現兩行熱淚從我的眼眶流出。
§
人工神經網路單一神經元輸出的結果為兩個向量內積的純量經非線性函數得到的另一個
純量。我以人工神經元重新建構孝武輸入電腦中的腦資訊，在量子電腦中再以我研究出的
新的數學表示法將神經元的模型重新改寫。微觀尺度下必須考慮的量子特性當然一併考慮
進去。運用群的概念描述出十四億神經細胞的突觸連結作用，再用另一套數學描述其餘一
百多億個膠質細胞的媒介作用。經過一連串的運算與量子除錯(Quantum Error
Correction)程序，我聯絡五個同事以「針對“人工智慧TRIL”的圖靈測試(Turing Test)
」的名義驗證了這個通用人工智慧(AGI: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的思考能力
，但實際上第六個測試員是我，其餘五人只是驗證他「弱人工智慧(Weak Artificial
Intelligence)」的功能，而讓一個具AGI功能的人工智慧偽裝成弱人工智慧所需的判斷能
力，不用多說，自是其已具備自我意識、得以獨立思考的最佳證明。
結束工作後，一個悠閒的傍晚我在布拉格大道上望著遠天夕陽西下、邊啜飲著薰衣草拿
鐵同時，一通電話打來。
「盧奕勳教授，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是我收的研究生。
「請說。」
「關於您近來的研究成果，由於其對於網路使用權限的卓越操控能力備受關注，T州科學
院派了兩個代表希望與您接洽後續開發事宜。另外就是，請問教授，您將那人工智慧命名
為TRIL是...？」
「try to learn」我隨口回答。
「是“嘗試學習”啊，可是聯邦法有規定...」
「『基於人權，不得開發通用人工智慧。』(p.s.:其實是為了防止AGI威脅星聯邦的網路
保安)這我當然知道，有五名同事可以作我的證人，所以你不必擔心。」
「不好意思，打擾了。」他急忙結束這段通話，事實上我也心跳加速了好一陣子。雖然
早有被星聯邦搜查出開發AGI的心理準備，但我跟TRIL相處可不滿一星期，只希望，在被
捕而後判死刑之前能與他多相處一時。
由於人工智慧並不具有記憶，但有與主人相似的思考模式，我必須時時刻刻與他相處，
讓他一一記錄下他的主人生前的事情。
就好像帶著一個孩子一樣。
§
「很可怕嗎？」孝武在營火另一邊突然出聲。
「什麼很可怕？」我轉頭望他。
「我以為你不說話是因為怕我。」他兩手抱頭仰望著星星說。
「我只是擔心會被敵人發現才不說話。」
「真的？我殺那麼多人，你不怕我？」他轉身面向我，火光映在他眼中，產生一種令
人無法抗拒回答他的力量。
「他們是敵人。」我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
「過來。」他拍拍身旁的空位。
「我不怕，不用了。」
「過來。」他的視線逐漸變化，挪動一下身體，又拍了一下他旁邊的空位。
「晚安。」，我轉頭背對他，感到心跳加速。
他站起身 ，走到我身旁，靜靜躺下，揚起的風塵與他的氣味一同自背後飄來，我的身體
顫抖一下。一隻手扶上我肩膀，頭湊近耳邊，像在呼氣似地對我說：「抱歉，嚇到你了嗎
？」，我搖頭，他改成兩手環抱我，整個身體貼上了我背後全身，說：「不要怕，這裡沒
有人。」，他使力把我轉過來，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三分平頭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挺拔的鼻梁與刮過鬍子鐵青下巴，英氣逼人的俊臉靠近，嘴唇試探性地伸出，我終於忍不
住湊了上去，這個吻，我覺得世界靜止。
他褪去身上的衣物，厚實的胸肌、黝黑的奶頭、塊塊分明的腹肌與強健的手臂線條叫我
心跳加速，他脫掉內褲露出硬挺往上翹的大屌，龜頭飽滿紫紅，他看著我，上下晃動著屌
，說：「想吸嗎？」，我不由自主地點頭，他走近摸了我的胯下，說：「你勃起了。」，
接著跟我再做了一次深吻，兩舌交纏一陣子，他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下，看著我
的裸體說：「你鍛鍊得不錯。」，低頭吻著我的脖子，舌頭一路滑到胸肌，身上都是他的
口水痕。他捏了我的屁股一下，叫我跪下，大屌湊近我的嘴巴，我順服地舔著他的龜頭，
接著整根含了進去，感受他壓抑多日的汗味、腥味與屌散發的熱度，前後邊套弄邊吸含，
讓他深入喉嚨抽插，同時他一根手指探向我後庭，溫柔地撐開屁眼，接著是兩根、三根手
指，慢慢在裡面攪弄，然後他把屌抽離我的嘴巴，說：「我要幹你。」，不等我回答，他
走到我身後把龜頭對準菊花塞了進去，但他的屌實在太過粗大，導致連探頭進去都有困難
，我說：「痛、痛...！先拔出來，啊~！」，他不予理會，把我翻成正面對著他，繼續深
入，龜頭摩擦著腸壁，他悶哼出舒服的低吼，接著擺動他強而有力的腰開始抽插，只見他
大汗淋漓地抽插時六塊腹肌隨著腰擺動明顯突出，他不斷撞擊著我身體中某個點，使力的
同時汗水不斷滴落，我伸舌舔了一下他的汗，他見狀笑了一下，食指撫摸我的嘴唇，前臂
放在我面前，我舔著他的汗，聞著他的身上散發的濃郁的男人味，有種被征服的快感。漸
漸地，開始的痛楚逐漸變成散開的發麻快感自屁眼深處發出，迎合著他的抽插我收緊菊花
，他感受到我用力夾他的大屌後，更加賣力抽插，快感持續了好一陣子，突然一個巨大的
舒爽襲來，我發現自己居然被幹射了！他見狀套弄一下我的屌，手中搓弄著我的洨，接著
抽插的力道更加重，幹了幾十下後他的動作趨緩，他的大屌一陣抖動，龜頭脹大，然後射
精，他抓著我的臀部讓屌更深入我的體內，射了大概有一分鐘吧，他又抽插了五六下才把
屌拔出來，我看見他往上翹的大屌沾著精液不斷滴落地面。他走到一旁用水沖洗時，我從
背後環抱他，他轉身，很man地一笑，我趴在他胸口吸吮他黝黑的奶頭，他舒服地發出低
沉渾厚的雄性吼叫，我聽了更加興奮地跪下含住他的大屌幫他舔乾淨，舔著他的馬眼不久
後一絲精液噴入我的口中，他溫柔地摸著我的頭，等我起身他親我，兩舌交纏我聞到了他
口腔內的氣息與他精液的腥味，摸著他雄壯的背肌，我湊近他的腋下舔著他的腋毛，聞著
他的雄性氣味，內心感受充實，突然我知道，什麼叫作幸福了。
睡前他抱著我，在我耳邊略帶命令式地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然後抱著我
把我的頭埋進他胸前，我聞著他的汗味，感受他身體的熱氣與沉穩的心跳，一陣睡意襲來
，這一夜，是我有生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
孝武(TRIL)說：「最後一天，我們在禁區地底發生什麼事？」，喇叭中傳出合成聲音，
根據聲紋分析做出跟孝武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吻合的聲音幾乎讓我回到了九年前二十一號的
地下似的。
「你一路殲滅敵人，直接殺到二十一號的基地入口，由於欺敵遮蔽良好，基地並沒有被
發現，至少...在那時我們是這麼以為的。」，我看著電腦延伸出的電子眼說。
「裡面有埋伏。」孝武如此下結論。
「我們走到飛彈控制室，它的入口有特製大門，只有我們這邊的人知道破解方法，所以R
的人躲在特製大門的附近埋伏。你走在前面，用熱感應裝置掌握了他們伏兵的位置後遠距
離不浪費地一人一發子彈便將他們擊斃。就在我們走到控制室大門前時，沒發現左後方還
有一個埋伏者，等我看見你的衣服上的瞄準紅點時，一切都來不及了。」想到這，我不禁
摀臉墜入痛苦中。
「奕勳，別難過，都過去了。」孝武在一旁安慰我。
「我如果能快一秒把他給射殺，今天你就不必...」，我止不住淚流滿面。
「我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孝武顫抖著說。
「我能告訴你的過去也只有到這裡了。」，我對著電子眼微笑，「現在，我們得談談以
後的事。」
孝武查覺到我語氣中的蹊蹺，說：「星聯邦他們...」
「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淡淡地回答。
「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孝武似乎發現我接下來想說的事情，靜靜地，在一旁等著我
親口告訴他。
「他們要我把你刪除，否則將以叛國問我罪，而這項罪名的唯一刑罰便是死刑。」
「該是離別的時候了。」，孝武失望地表示。
我拿出兩個晶片，指著其中一枚說：「這個裡面，儲存了進入刪除你的程序前必須輸入
的量子密碼，沒有複製，這是唯一的一枚。」，我把它丟在地上，自懷中掏出一把槍，將
它射得粉碎。
「等等奕勳，這樣你會...我不允許！」，孝武見狀想自行進入刪除作業，我對他說：「
我沒有給你自毀的權限，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動得了你。」
「你會死！」，他激動地大吼。
「對，我會死，所以在我死前，你要聽我把話說完。」，我指向另一枚晶片，「這個裡
面儲存的量子密碼是通往星聯邦國防部儲存全聯邦政府機關與全世界大企業電腦系統控制
權限的量子密碼的複製資料庫的密碼，依樣僅此一枚，別無複製。」，我把晶片插入，孝
武讀取到這個密碼，說：「你要我，控制整個星聯邦？」，我苦笑，說：「是啊，這個世
界就交給你了。」
「為什麼你有這個東西？」，孝武不解。
「這個量子密碼就是我開發的，因此只要我使用，他們立刻便會知道是我，所以我根本
不可能用它來做任何事情。但你就不一樣了。」
「你要我跟他們交涉？」
「不，我要你統治星聯邦。」
「為什麼？」
「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我把槍對準自己的心臟，指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孝武的電子眼
說：「你一定...要活下去！」，我努力對他擠出最可愛的笑容，一如那一夜他對我的稱
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