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遠山江海(184)

作者: petry027 (沐侖)   2018-05-08 20:08:12
第二十一回 擾攘長安行 妒媚上官君
  上官鴻江問道:「你怎麼知道?」
  解鈞老神在在地反問道:「那娘兒們為何會在這裡?」
  上官鴻江道:「她跟著我來的,我也不明白她為何要瞎纏著我。」
  解鈞看了上官鴻江一眼,懷疑道:「分舵主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
  上官鴻江一臉無辜道:「我是真的不明白呀,她一路上數落我跟純兒,我就不知道
她眼巴巴地跟著我到這兒來做什麼,還硬要闖進我房裡,我好不容易把她趕出去,她還
賴在門口不走,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
  解鈞道:「發什麼瘋?再清楚不過了,她嫉妒純兒姑娘,想把分舵主搶過來呀,分
舵主連這個也看不出來嗎?」
  上官鴻江恍然大悟道:「啊,是這樣呀?我道她沒事為何要進我房來喝茶,原來是
想……等會兒,我又不是什麼玩物,什麼叫作『搶過來』?」
  解鈞道:「嗯……她的心態上就是這麼回事,看到純兒姑娘有這麼個武功高強、長
得又英俊瀟灑的青梅竹馬,自己明顯被比下去了,怎能不搶過來?」
  上官鴻江聽著有些不好意思,又問:「這跟她會不會告訴她爹你非禮她的事有什麼
關係?」
  解鈞道:「剛才分舵主明顯是站在我這邊的,試想她若是將這件事告訴她爹,分舵
主會讓我自個兒被趕出去,露宿街頭嗎?」
  上官鴻江道:「當然……等一會兒,讓我考慮一下。」上官鴻江童心大起,想要捉
弄一下解鈞,沉吟了好一會兒不肯回答。
  解鈞等得不耐煩道:「分舵主慢慢考慮,我先去睡了。」說著轉身就要回房。
  上官鴻江一把抓住解鈞的手臂,笑道:「當然是不會了,解兄真是性急,我不過裝
裝樣子,你也當真呢。」
  解鈞道:「她既然想把分舵主納為己有,怎會讓分舵主被她爹趕出去呢?」
  上官鴻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解鈞道:「我就是賭她不會跟她爹告狀,我才這般大膽的。」
  上官鴻江道:「那萬一賭錯了呢?」
  解鈞道:「那只好跟分舵主說聲抱歉了,你得陪我露宿街頭一晚。」
  上官鴻江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說你真的非禮了那娘兒們,你自己走路吧,
恕不送客。」
  解鈞道:「可別瞎說,分舵主不可能看見我對那娘兒們幹了什麼。」
  上官鴻江道:「你怎麼知道……啊,你早算計好了,你用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我
也只能說我瞧見你們湊得很近,卻不能說我瞧見了你非禮她,高明呀高明,你連我都防
了,你個好小子!」
  解鈞道:「分舵主過獎,我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上官鴻江笑罵道:「過獎個頭,我可沒在誇你。話說回來,你究竟怎麼非禮了她?」
  解鈞道:「此中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上官鴻江道:「待會兒她爹來興師問罪,我定要說你把他女兒上上下下、裡裡外外
全摸了個透,你等著當白家的女婿吧!」
  解鈞道:「這潑辣貨我可無福消受。算了,與分舵主說了也不打緊,我見她明明是
個未出閣的姑娘還要半夜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便順勢在她耳朵上吻了一口;瞧她胸脯
也挺飽滿,伸手探進衣裳裡重重摸了一把,夠她懷念個三、兩天了。」
  上官鴻江搔搔頭道:「那娘兒們好歹是純兒的堂姐,你這麼對她上下其手,我要怎
麼跟純兒交代呀……你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啊!」
  解鈞道:「碰上這麼個騷貨,分舵主把持得住,姓解的可把持不住了,當真抱歉。」
  上官鴻江揮揮手道:「沒事,也是那娘兒們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你。」
  上官鴻江又道:「眼看我們都說了這麼久,她爹也沒來趕人,看來是你賭對哩,早
些睡吧,明日還得上柳言生府上去拜訪哩。」
  解鈞道:「分舵主也要去嗎?」
  上官鴻江點點頭道:「既然都來了,去瞧瞧也好,讓你一個人去,真要跟柳言生打
起來,還沒人勸架哩,對了,順道邀純兒一塊去好了,柳言生的兒子不曉得多大了,借
來玩玩也是挺好的。」
  解鈞一改剛才講述調戲白瑰時神采飛揚的樣子,只是默默點了頭,上官鴻江知道觸
動了他的心事,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便拍拍解鈞的肩膀,逕自回房睡了。
  翌日,上官鴻江與解鈞一同去找白純兒,約她一同去拜訪柳言生府上,白純兒推辭
道:「上官哥哥與解君同去就好了,我……我還有其他事得做。」
  上官鴻江道:「你還有什麼事要做?跟我們出去繞繞也好過窩在房裡發呆。」
  白純兒不好拒絕上官鴻江的邀約,只好換了身鵝黃色衣裳跟上官鴻江、解鈞兩人同
行。
  三人走到門口,恰巧碰見白瑰,上官鴻江笑嘻嘻道:「多謝白姑娘昨晚沒將解兄趕
出去。」
  白瑰啐道:「就你們兩人,還不夠格讓我趕出去哩!」嘴上雖如此說,臉卻脹得通
紅,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
  上官鴻江道:「解兄言行多有得罪,身為他的上司,我替他道歉。」說著抱拳行禮。
  白瑰瞥了白純兒一眼道:「你若想替他道歉也成,今晚來我的房中找我,我看要你
怎麼賠罪!」上官鴻江知道白瑰有意要在白純兒面前示威,但又不好當面拒絕,轉頭看
向解鈞,本想向解鈞求救,沒想到解鈞眼神空洞,心不在焉。
  上官鴻江心想:「解兄一心只想著待會兒要去見柳夫人這件事,全沒有心思跟白瑰
這臭娘兒們勾心鬥角,也罷,就先答應下來,走著瞧了。」便勉強答應道:「好吧,晚
上我去找你賠罪。」白瑰一聽上官鴻江答應了,心中竊喜,匆匆跑走了。
  離開白府後,上官鴻江問解鈞道:「解兄,你可知道柳言生家在何處?」
  解鈞道:「我也不清楚,那時與他互別苗頭,卻是忘了問他家在何處。」
  上官鴻江懊惱道:「這下可糟了,我也沒問他。」
  解鈞道:「無妨,我先去找我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會知道女婿家在何處。」上官鴻
江一想也對,便帶著白純兒,跟著解鈞一起去拜訪長安名捕藺羽鶴。
  三人來到藺羽鶴府上,一個彪形大漢前來應門,一見到解鈞,劈頭便罵道:「姓解
的,你還敢回來嗎?」
  解鈞苦笑道:「崔師弟,咱們五年多不見,你一開口就叫我『姓解的』,也未免太
不講情分了吧?」原來這個彪形大漢是解鈞的師弟崔銜。
  崔銜道:「你都幹了什麼好事才逃跑的,還敢跟我講情分?你知道師父為了你的事
,連著幾年在刑部裡抬不起頭來嗎?」
  解鈞道:「我知道,我今日就是來跟師父認錯的,你讓我進去吧。」
  崔銜道:「哼,若是真的有在反省,也不會五年來音訊全無,等到這會兒才回來,
又有什麼用?」崔銜雖然嘴上說得氣憤,卻還是讓上官鴻江一行三人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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