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使女的故事
【作者】：瑪格麗特．愛特伍
【譯者】：陳小慰
【出版】：天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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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德州的心跳法案禁止女生墮胎,
很多抗議的人都穿著一身紅衣來諷刺這些立法的人把女生當做生育的機器,
這個象徵是來自於《使女的故事》裡的使女裝扮.
《使女的故事》是加拿大作家瑪格麗特．愛特伍在1985年的作品,
在2019年, 愛特伍推出了它的續集《證詞》.
《使女的故事》故事背景設定在一個高度污染的世界, 多數女人都失去生育能力,
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也很容易出現問題, 種種問題讓國家制序大亂,
於是美國也被名為「雅各之子」的組織給推翻, 成立了基列國.
基列國一切以神為名, 重新定義了社會階級與制序,
每個人在社會上都有明確的責任, 開國元老是大主教階級, 他們負責決定國家大小事物,
大主教的太太負責生育孩子與養育孩子,
如果大主教的太太生不出孩子, 基列國會配給這個家庭一個使女,
使女是經過檢查, 確定擁有生育能力的女性, 她們身著紅色洋裝,
頭上還會戴著大大的白色帽子把整個頭髮與面孔都遮住,
她們只是孩子的容器, 長相與名字都無關緊要,
他們的名字是跟隨著她們所服侍的家庭的男主人而定,
如果這家的男主人叫fred, 使女就叫作ofred,
在英文裡面, of something 就是某人的所有物的意思,
《使女的故事》就是從一個叫作ofred的女人開始說起.
1. 使女
Ofred 在革命之前叫作瓊, 有著穩定的工作,
還很幸運的在那個生育率漸低落的時代擁有一個女兒,
與丈夫盧克三個人過著平穩的生活.
她知道社會上到處都有人在街上抗議, 但瓊沒有放在心上, 她只想過著自己的小生活.
她在新聞上看到總統被刺殺了, 國會被佔領了,
叫作「雅各之子」的組織現在成為掌權者, 他們把這個新的國家稱為「基列國」.
新國家一成立後, 瓊就發現她的銀行帳戶被凍結了, 不只是她,
辦公室所有的女生都被凍結了, 接著很快所有的女生都失去工作,
國家說女人最重要的工作不是上班賺錢, 而是在家生育孩子養育孩子,
瓊一家人決定離開基列國, 逃往加拿大,
但逃離的路上, 她被基列的天使軍抓到了.
當瓊再度睜眼時, 她發現自己與一群女人一起, 被關在一個名為「教化中心」的地方,
中心裡面負責管理的稱為嬤嬤, 嬤嬤說,
她們在革命之前都是生活不檢點的女人, 但因為她們保有珍貴的生育能力,
所以才沒有被流放到集中營工作,
從今以後, 她們就會成為使女, 這是她們重生的機會,
嬤嬤會好好教導她們如何盡到自己的責任.
使女最重要的責任就是生育, 國家會指派使女到不同的家庭,
在排卵期的時候, 與那個家庭的男主人進行生育儀式, 直到成功受孕, 儀式才會停止.
使女可以在這個家庭待產, 等到生完小孩之後, 小孩交給家庭的女主人輔養,
使女就會再被分發到另一個有需要的家庭.
在基列國, 性行為的目的只為了繁衍下一代, 不存在享受或是感情.
進行生育儀式的時候, 使女會躺在大主教夫人的下體處,
就像是使女的身體只是夫人身體的延伸或是一部份,
雖然實際上大主教是與使女發生性行為, 但全程都在夫人的觀看之下完成.
大主教不會與使女有任何其他的肢體接觸, 只有下半身進入使女的下體,
在等待射精的過程中, 主教與夫人都會默唸禱告詞, 祈求神蹟降臨.
生育儀式徹底把使女工具化, 她只是一個承載精子與嬰兒的容器, 她不是人.
2. 嬤嬤
基列國的種種教義還有儀式不是憑空生出來的, 而是人精心設計的成果,
教化中心的麗迪亞嬤嬤正是創立者.
在《使女的故事》裡面, 麗迪亞嬤嬤就是基列國制序的忠實擁護者,
但在《證詞》裡面, 我們意外發現, 麗迪亞嬤嬤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基列國的支持者,
在革命之前, 她是老練的法官, 是社會的菁英階層.
革命發生後, 她一樣被基列國抓了起來. 她不像其他人崩潰吵鬧,
反而一直在思考基列國抓她們要做什麼,
她已經年近六十, 不能生育,
她知道很多人都被送到集中營, 為什麼她們被留下來了呢？
麗迪亞注意到每天都有女人被槍斃, 也有些女人消失不見, 不知去向,
突然有一天, 槍手開始換成了女性, 雖然槍手戴上了面具,
但麗迪亞知道, 那些槍手就是之前一樣被關在這裡的人,
只是她們選擇了合作, 所以成為槍手, 而不是被槍斃的對象.
麗迪亞下定決心把握活下去的機會, 不論要付出多大代價,
不僅如此, 她還要想盡辦法掌握權力,
她知道,唯有她掌握實權, 有一天, 她才有機會推翻報復這一切,
麗迪亞用她的專業幫基列國設計了女人應該服從的教義, 使女應該進行的儀式,
在革命之前, 她為女性發聲, 她幫助受到家暴, 性侵的女性,
她了解女性何時感到脆弱, 何時願意服從,
她比基列國任何一個革命元老都還要了解女人,
這些全成為她的武器,
於是她創建了教化中心, 掌握了基列國最重要的資產-使女.
她還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珍珠女孩, 這些女孩會被送往國外宣揚基列國的教義,
同時誘騙年輕的女性來基列國.
她終於成為這些主教們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同時間她也記錄下這些高層做的各種骯髒事,
她送往國外的珍珠女孩正是她與外界的橋樑,
她一點一點的把基列國的機密送到反抗組織的手裡,
她耐心的等待合適的時機,
基列國滅亡的那一刻她可能已經不在了,
但沒有關係, 她的手稿就是最佳的「證詞」.
3.感想
在《使女的故事》中, Ofred 每一次的逃亡都會害幫助她的人死亡,
嬤嬤就把她拉到那些被吊死的屍體面前, 跟她說你看,
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你確定你還要再反抗嗎?
《證詞》裡面, 麗迪亞嬤嬤為了活下去, 爬到能夠掌握權力的位置,
她親手建立了基列國的制度, 在訓練使女的過程中, 她冷酷而無情,
她在成為嬤嬤之前, 她也成了執行槍斃命令的人,
因為如果她不這麼做, 她就會是被槍殺的人.
她把自己的手弄髒,
最後她的切身觀察, 秘密記錄下來的高層腐敗的事實成了推翻基列國的重要證詞.
如果是你, 你做得到嗎？
很多人以為面對恐懼, 面對極權, 唯一的選擇就是順從, 不去改變它.
但是如果你不去改變壓迫你的孔懼與極權, 它們就會改變你,
它們讓你成為制度的一部份, 讓你越來越失去反抗的決心.
這些製造恐懼的人也會把罪惡感加諸在想要反抗的人身上,
讓你覺得就是因為你想要反抗, 所以拖累了其他人,
但是問題的根源明明就是那些恐懼, 還有極權才是.
願意起身反抗, 把手弄髒的人, 終於讓其他人過上好生活的時候,
這些被解放的人卻有可能反過來指責那個人,
覺得他當初犯下的那些罪行罪不可赦,
這就是很多自以為清高的進步派的盲點呀.
站在高處怪罪人永遠比較容易,
但是願意付出行動, 把手弄髒的人才是有可能創造改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