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了,我就是一個讀者。
我不需要政治正確的立場,冷眼看世界,是為了掌握更清晰的畫面。
而不是陷入情緒的爭論以及道德的論戰。
慈悲這種高尚的情緒有必然的缺失,
所以看任何事情不應該用慈悲作為基本色調。
所以這本書絕對不是用誰被O姦(強姦或誘姦)很可憐來評論,
太普通也太沒有洞見。
記得以前聽過某個大師說過,哲學不談道德,因此邏輯在前,
道德存留在自己心裡。
PTT有憂鬱症疾病的某個網友,曾經也寫了類似的故事。
內容不外乎就是被男友怎樣又怎樣霸道的侵入,一點一滴腐蝕心靈的套路。
然而最後被揭發是用文字,以筆墨來鋪成幻想的虛假真實。
所以可以大膽懷疑,擅於操弄文字抹殺人格這一種可能性。
有人說她的眼神看起來很銳利,我同意;
有人說她在結婚典禮發表的內容很強硬,我同意;
所以當有人說她就是房思琪那個脆弱小女孩的化身,我不同意。
別忘記會寫文字的人就意味著有操控文字的能力。
更別忘記她的腦袋很聰明,塑造自己成為弱勢是輕而易舉。
為什麼要講作者?因為品味一本作品豈有可能分離出作者,何況此書,
就是以作者的各種大張旗鼓而出名的,此為現象,
必需當作現象論。
以上都只是分析評論整個議題的一種解讀方法,無關文本,所以下面是純心得。
很普通,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好小說。
可以感覺到想要描寫針對男人與各種制度符號的恨意。
但是我讀者本人,對作者塞滿在故事裡的情仇並沒有那個興趣去了解。
就像婚禮上她講著沒人想聽的話一樣,她其實並不在乎讀者,
她在乎的是用手段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這是我真實的感受。
滿滿的情緒與偏見用修辭的方式在破壞故事結構。
節奏很穩,是因為積累著發洩的能量。
就像小說裡寫的,她看不起同齡男孩,看不起九把刀,看不起雄獅。
她有她的高傲跟風骨作為她身分定義上的認同。
也就是她要當那一個拿著麥克風說話的人,「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這樣的態度。
讀者有沒有得到快樂與痛苦,她其實真正不在意,
我認為她寫出來是滿足她自己的慾望,
她本身有想要使用文字或話語得到權力的渴望。
那是一種操控,很明顯她辦到了,說難聽一點自殺也可以歸屬於手段之一。
劇情上很平,人物上很平,驚豔的就是用古文寫性愛場面與暗示的創意。
「插進去的抽不出來」。
或是把詩經寫成做愛。
她自己也承認就是花一本書去雕刻男人用權力去幹女人這種畫面。
作為小說題材大概偏頗不得以發揮(事實也如此),作為個人的喃喃囈語倒是很恰當。
你可以去看作者自己對作品的談論、分析,那就是她的恨與偏執。
在作品本身完全吸附不到她背後大量隱藏的前提(偏執的構成),
只能得到報仇的展現,報仇透過變成被害人的描述去完成。
整體是很壓抑的,用詞也是很刻意的。
我下結論是,想要看一本小說的話這本真心不推。
除非你想看一個偏執的喃喃囈語,或像我個人想看引用文學包裝的官能小說。
或是想買來裝潮,變成一種談資。
作為話題再適合不過了,但這種超越偏差值的範疇一般來說我不碰。
因為世界上寫實主義的刻畫大作還很多,各種布局各種詭計,各種文采。
豈是一個拿文學作為話語權旗幟的林某可以匹敵的。
我只閱讀到莫名的恨,偏見,就像是作者自己對ptt的恨。
殊不知她自己也是其中一員,只不過使用了書本當作平台而已。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