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愛成礙──《母礙》試讀心得
網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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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母礙
作者：艾絲特．維爾霍芙（本名：諾娃．李．邁爾）
譯者：姬健梅
出版社：皇冠文化
出版日期：2018/03/26
定價：380元
金石堂書介頁面：https://goo.gl/LU8J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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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上帝無法照顧每個孩子，所以為他們
準備了能無微不至地呵護著自己的母親，直到
他們能獨立自主為止。只是當母親連自己都自
顧不暇時，誰又能來保護這些孩子？
即使難產，並且產後骨盆嚴重疼痛，但女兒茵
迪誕生在這世界上，對蒂蒂來說已是足以改變
她人生重要事件排序的存在。只是仍然虛弱的
蒂蒂只得靠著產後看護哈樂琴來幫忙照顧孩子
，並由她協助做產後的恢復。蒂蒂感激哈樂琴
所給予的許多建議及協助，然而她未曾料及這
一切都只是哈樂琴所精心規劃的算計，為的是
讓她從天堂掉到地獄。
另一方面，巡官米麗安的哥哥於幾個月前死於
意外，但她卻認為事情沒有這麼單純，她懷疑
這一切都是她嫂嫂所策劃的。於是她開始調查
她嫂嫂的過去。越深入搜查，米麗安越發現，
圍繞在她嫂嫂周遭的人，有好幾個酒精中毒而
離世，或有些人跟她哥哥一樣，都跌落樓梯死
亡。而今，嫂嫂哈樂琴在蒂蒂與奧斯卡一家從
事產後居家看護，米麗安不禁懷疑，跟看護形
象不合的哈樂琴，到底有何目的？
我們對於母親的形象總有些理想，為著兒女無
條件犧牲奉獻，不管是社交生活、生涯發展、
甚至夫妻之間的情感，也可能在一切以小孩為
尊的前提下，成為次要考量。諾娃‧李‧邁爾
藉由《母礙》，點出人們對於前述理想的矛盾
，也讓我們思考，關於教養，究竟屬於誰的責
任？
哈樂琴，在法國的傳說中，被指稱為「惹人厭
的邪惡孩子」，而作者因此毫不吝惜地跟我們
分享哈樂琴心中那種殘虐、缺乏人性，以及縝
密的計謀，不管藉由她平日哼唱的歌曲，或者
刻意卻不著痕跡地挑撥蒂蒂及奧斯卡之間的夫
妻關係，每段敘事，都讓我們感受到一股寒意
：哈樂琴真的樂在其中。
然而在米麗安循線找到哈樂琴童年時代的生長
環境，卻發現她跟母親長期處在父親因工作缺
席、虔信上帝的保守社區裡，不信神的她們被
排擠、霸凌，母親因而自殺，而她和父親也因
此不得不搬離原住處。從小學老師寄給米麗安
的幾張照片也可以發現，哈樂琴從具有閃亮眼
神的六歲小女孩，變成逐漸滿布著猜疑與譴責
面容的青少女。
當米麗安更深入追查時，更發現原名卡塔琳娜
的嫂嫂，中學時曾殺了人，父親也因此跟她斷
絕關係，而這似乎是她泯滅人性的開端。
原本以為，作者想描述的，其實是不同形式的
受霸凌者而轉變成加害者的心路歷程，就好像
書中的這段敘述：
哈樂琴喜歡把自己想成一隻貓：一隻虎斑貓，
纖細柔軟，有一雙金色的眼睛，就像她童年所
住村莊裡鄰居家裡養的貓。那隻貓會花上幾個
鐘頭去玩弄牠的獵物。小時候哈樂琴常坐著觀
看。首先，貓會把獵物弄傷，讓牠無法逃走；
接著，貓會輕輕拍打獵物，使牠頭暈眼花地蹣
跚走開。等到牠幾乎走出了貓能抓到牠的範圍
，貓就會衝出去，把爪子插進獵物背上，把那
隻小動物拉回來。接著貓會發出愉快的喵嗚聲
，看著獵物用力掙扎。貓可以這樣玩上幾個鐘
頭，而哈樂琴要花的時間比這更長。
我們可以理解，在原生家庭得不到支持、社區
飽受欺凌的卡塔琳娜（或惹人厭的邪惡孩子，
哈樂琴），是有可能因此崇尚暴力與以凌遲他
人為樂的。若只停留在這個層次，《母礙》只
是眾多可看書籍中的其中一本。
然而，作者卻在劇情到達最後高潮時，才讓我
們了解，原來惡魔的誕生，不單純只是因為小
時候的敵意生活環境而已。這不僅讓整個劇情
走向翻轉，也讓人更深切的體會，「愛」與「
礙」真的只是一線之隔而已。（至於是什麼因
素造就了惡魔，就先賣個關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