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界線──《暗夜裡的泳者》試讀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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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而有正義的存在，卻也會
有因為正義的極限而無法到達的境界、解決的邪惡。那麼
，我們是否可以允許當有朝一日，當正義無法帶來更美好
生活的時候，有其他的救濟方式，讓正義得以其他的方式
伸張？
而其中最麻煩的卻是，這樣的機制與界限，由誰而定？
馬哈穆德，大學博士班生。有天收到一則怪異的郵件，然
而當他謹慎地前往尋找那個給他郵件的前夥伴，該夥伴卻
於他面前被射殺，自己也遭受通緝；在瑞典一座小島由外
公、外婆扶養長大的克拉拉，是歐洲議會議員的助理，意
外的接到來自前男友馬哈穆德的訊息，而隨之展開歐洲大
逃亡；擔任政治掮客的喬治，有一天接到一則詭譎的委託
，竟是要他翻譯瑞典國安局的機密文件，而其中赫然出現
克拉拉的名字！謎樣的「我」，足跡橫跨中東及美國多地
，時序橫跨三十餘年，妻子因自己而死，而從事機密任務
的他，看似坦然地接受所有責任，卻仍對妻子的死耿耿於
懷，有時則在黑夜裡游泳，以釐清自己思緒。
四個不同個性、不同職業、不同價值觀、不同看待世界的
態度的人，在不同時間點裡，卻一同被捲入一起歷經三十
多年、美國不欲人知的醜聞，不僅讓每個人都陷入危機，
同時卻也是揭開被隱藏的醜陋真實之序幕。
如前所述，這段美國情治單位所要掩蓋的黑歷史，令人好
奇，卻也令人不由得暗想：正義的極限在哪裡？而以不同
形式、規範或要求所形塑出來的正義，是否還是原先最單
純的那個樣貌？還是因為添加了不同的枝幹，卻也因此失
去了最初的本心？
約金‧桑德的《暗夜裡的泳者》，主要沿著兩條時間軸做
敘述：一條是逐漸流動的現在，由馬哈穆德、克拉拉、喬
治，以及在後半段加入的蓋柏拉等四個人的際遇交叉敘事
；另一條則是自一九八零年代開始，在中東各處遊走，只
為了完成美國的諜報收集，進行過無數次秘密介入他國事
務的「我」。就在時間軸逐漸拉近的同時，情勢不僅逐漸
明朗，那條隱約連結眾人的線也逐漸收束。到底，何以美
國諜報人員無所不用其極地想要防止黑歷史的被揭露？而
暗地裡逐漸現身的「我」又是誰？他的身份又將揭開什麼
樣的秘密？
故事的精采自是不用贅言，儘管全書超過400頁，仍讓讀
者捨不得放下，很想知道到底哪方能保有自己最終的立場
，是想要遮掩錯誤的美方諜報員？還是克拉拉等人？而直
到看到最後，才知道區區兩字「勝利」也許無法充分當作
註解。
那些妄想跟權大勢大的團體對抗的人，若非不自量力，至
少得先找好後路。因為他們所要面對的組織，往往都自認
代表著正義，而這樣的組織也往往會認為，即使是略有瑕
疵的正義，依舊瑕不掩瑜。尤更有甚的，當有人企圖揭發
其中的瑕疵，將不習一切代價也要抹殺這些小蝦米。畢竟
對他們而言，這也只是必要之惡罷了。
那麼，馬哈穆德與克拉拉所要做的揭發行為，是勇敢之舉
？還是愚蠢行為？未到最後，難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