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我回去的路上,
霖滿是驚恐,
對比我的沈默,
好像出事的人是他一樣,
也許他心裡想著可不該多留我。
:我沒事,不過因為你值班還是必須跟你報備一下。
::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言?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吧?
我無精打采地看著窗外,
用問句回答了另一個問句。
在哪一個叉路口,
事故發生的瞬間與此後,
我彷彿是跳脫了時空,
在一個更超然的位置上,
預見了種種可能,
以及接踵而至的困頓,
無可避免地面對生命巨大陰影的籠罩。
有那麼一刻,
我覺得現在這個當下,
我好像做什麼或不做什麼都沒辦法讓自己覺得更好的感覺。
這種無能為力令人感到灰心。
我沒有辦法在每一次自己變得不好時對自己好一點。
所以我只能睡著,
試著跟現實劃清界線。
晚安,台南台中,
生命的幾分之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