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追光者 16

作者: poppyrose (without you。)   2019-07-08 07:09:46
風暴要塞的捷報傳出,但占卜者傷亡慘重,有許多同袍的後事要辦。
更因為擊敗王子的彼時,勝利的歡欣沒有持續多久,撒塔斯城的後勤隊
員便來了急報表示,在聖光露臺上顯現著王子的徽記與幻影,挑釁般的
向那魯與我們宣示著。
他果然與燃燒軍團勾結。甚至禍及家鄉的太陽之井。
這些讓人更無法接受的消息因為凱爾薩斯的敗逃,終於得以傳回銀月,
因此有更多人們願意通過高等考試,畢竟太陽之井需要他們。
我們也需要太陽之井。尤其是那個那魯。
要是真的像是傳言中聽見的……
凱爾薩斯的招搖讓所有人都知道太陽之井,還有他想要召喚埃雷達爾,
毀壞這個世界。
這世界所有的人都陷入混亂。
我感覺事情居然沒有一個盡頭。而我還是活的好好的,我原本以為自己
可能戰死在風暴要塞……
而原本以為已經死掉的該死的王子也活的好好的,甚至跟所謂傳說中的
基爾加丹串通一氣。
「我說過了。燃燒軍團。」莫恩一副先知樣。「有什麼好讓人意外的?
誰的大腿好抱就往哪裡去。呵,『王子』。」
「……」我沒心情跟他拌嘴,任由他繼續發表意見。而且應該誰聽到都
只能承認他沒有說錯。
撤退回到占卜者階梯,一個青銅龍的使者輕飄飄的守在電梯的前方。
「我們希望奧多爾與占卜者能派出菁英支援海加爾山之戰。」
裝扮成女性高等精靈的青銅龍和顏悅色,隨著我們上樓,占卜者的領袖
沃藍索與間諜大師正準備接見她。
「我們另外派了使者到了聯盟與部落的主城連絡各個首領,整個艾澤拉
斯的住民都該摒棄成見,回到一萬年前的世界樹,阻止污染者的陰謀詭
計。」
當使者開口傳達訊息的時候,莫恩的表情瞬間變得非常恐怖。瞪著那些
正在跟沃藍索談話的龍群。
沃藍索招手要幾個小隊一起進去,包含我們的隊伍,看到他示意,我們
魚貫走進內堂。
大概二十個小隊的人群圍攏那個高等精靈樣子的幾個青銅龍,靜靜聽著
他們說明更多細節。
「……因為如此種種,阻止汙染者的邪惡計畫是非常重要的,希望占卜
者們也能不吝協助。」
「當然,這個內憂外患的時刻,我們會盡力做到能力範圍內可以做的。
」儘管占卜者們現在還需要休養生息,但看來這件事情大到沃藍索直接
給了保證。
「真是非常感激,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希望所有在場的勇士們三天內做
好準備盡快隨我們穿過時光傳送門,前往時光之穴。」
沃藍索似乎還有更多話要與青銅龍使者談。暫時要大家先迴避,間諜大
師看著我跟莫恩,招招手要我跟莫恩跟他過去。
跟著大師走到僻靜處,大師嘆氣,「妳記得我們才在凱爾薩斯那找到的
那瓶水吧。」
在凱爾薩斯的密室,我們找到一瓶奇怪的水。那瓶水充滿魔法的能量,
當時間諜大師收走了那瓶水,我就有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好看。
「那瓶水,沒意外就是永恆之井的水。天殺的凱爾薩斯。」
「……」
「莫恩說得沒錯,我們真是過於專注在那個王八蛋上。忽略他背後跟多
少人串通勾結。」
「那些青銅龍一直都在找那瓶水。」莫恩開口,「據說有七瓶。看起來
妳們的王子的確參與了更不要命的計畫。」
「我們必須把這瓶水交給青銅龍。」大師無奈的長嘆,「我們必須這麼
做。我們必須加入這場戰爭。」他看著我。
「大師。我自願參與這場戰役。就算是我一個人都可以。」
「莫恩。你的驍勇真是沒話說。當然。」間諜大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可樂娜,妳沒問題吧。」
「當然。」
我們回到旅館收好行裝,一大群人陸續通過那些已經架設好的傳送門,
青銅龍使者帶著我們到時光之穴的一隅,給了我們能休息的足夠空間,
時光之穴沒有日夜,剛架好帳篷,莫恩便走了進來。
「有事?」
「我希望妳能馬上申請我們小隊先行。」
「這裡不是我們做主,我們必須服從青銅龍與聯合軍的指令。」
「這樣太慢了。我說過我自己一個人來都可以……」
我想起他瞪著青銅龍的眼神,想起他主動要求大師,「……你看著那些
青銅龍的態度很奇怪,你現在這態度也很奇怪。」
「這跟妳或者妳們整群血精靈都無關。」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因為他這句話感覺憤怒,是氣他無關緊要還是
氣他這樣說話,氣他那個心事重重的憤恨眼神,還是氣自己?
「這一切……對我來說不過是死亡而已。」
他看著我,原本昏黃的眼神突然湛出亮光,「求之不得。」
「你……」
我感覺一口氣梗在喉頭,舉起戰錘往他的方向砸下去。
「日光「隊長」,我只是你的隊員,用不著這種態度教訓我。」他拿起
盾牌輕鬆擋住我錘子的弧線。盾牌擋住他大半的臉龐,只露出那依舊發
光亮黃的眼神。
「在軍隊裡面,就該服從上司的命令。」
我施力在戰錘上,但他畢竟是訓練有素的坦克,一個回身,頂退我戰錘
的攻擊,把我震遠了幾步。發出破碎陰森的笑聲。
「哈,軍隊。老子在銀色黎明出生入死、對抗要命的天譴的時候,妳成
年了沒有?」
「怕的話。妳可以回頭加入什麼破碎之日,回去妳們老家那口井,看看
能不能跟著凱爾薩斯抱燃燒軍團的大腿。」
他頭也不回踏出帳篷。
這句話好像一個巨大的鴻溝硬生生的斷開我跟他之間,面對他離開後,
安靜的空間,燈火搖曳,我心情複雜了起來。
好陣子沒抽血薊葉的我,從行囊隱密的夾層翻了出來。
死,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死,卻也是這麼困難的事情。死亡是這麼簡單
的事啊,這樣荒亂的世界。
死過一次的人,原來這麼的無所謂嗎?
不過就是死亡而已。我們都求之不得。
是啊,我也是不在乎自己生死之人。為什麼因為他說的話覺得喘不過氣
的心痛?因為他的冷淡心痛?
我們這些人又有誰不明白死亡的輕易?多少人不都是認真的想要活下去
?為了不管是否會更好的明天。
紊亂的思緒讓我點了好幾次,打火石才迸出火花。該死,他自己都不看
重自己的生命,我這麼在乎是為什麼?
我為什麼這在乎……他的生死。
我都不在乎自己死活甚至期望在戰場上死去,為什麼我在乎他?他甚至
都不在乎他自己。
他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所以他才這樣不懼生死嗎?
能夠光榮戰死,對不少軍人來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光榮」的。
但是這個已經死過一次的被遺忘者,我卻不希望他死。
我很想跟自己說只是在乎自己隊員的生死而已,如果是亞希爾,我毫無
血緣關係卻一起長大的弟弟。我也一定會想……全力阻止他去送死。
對,就是這樣。是這樣對吧?
我無法肯定的自我安慰,掐緊的手心現在才覺得痛,張開手,又恍惚了
起來。
作者: soulknight (冷風輕拂花殘缺)   2019-07-08 0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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