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D] 阿比或是其他哲學系請進

作者: mayolane (mayolaneisyagami)   2024-06-07 16:57:36
基於《少女歌劇Revue Starlight》
評估古典精神分析與此在分析的精神病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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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彧 國立清華大學哲學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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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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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主張:少女歌劇雖能被古典精神分析辨識出多個伊底帕斯結構,但由呈現手法可判斷其
更可能是對伊底帕斯概念的戲仿(parody)。而此在分析則提供了一個有力的批判性視角,
讓我們得以檢視兩者間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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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古典精神分析的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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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時的神樂光曾經在舞台上看見「閃耀」,但旋即感到「既然無法觸及,那還不如打從一
開始就不要伸出手。」這時愛城華戀向她伸出手,她並沒有展現出神樂光內心那種恐懼,而
是叫上她「兩個人一起成為Star吧!」。根據神樂光自己的報導:華戀拯救了已經死去的神
樂光,使她重生為舞台少女。似乎照一般「常識」而言,兩人的關係今後應該更加親暱,在
追逐共同夢想的道路上相互依賴、扶持、滋養──然而事態卻向反常、難以理解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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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光幾乎是對拯救自己的華戀「恩將仇報」,她指責華戀「愛哭鬼是當不了Star的;只要
我還待在華戀身邊,華戀就會忍不住依賴我」所以自己要離開華戀前去倫敦求學,直到成為
Star以前都不回來。華戀痛哭並詢問神樂光能否與自己以電話保持聯絡,神樂光拒絕;華戀
此時幾乎拋棄她全部尊嚴地,乞求神樂光「那寫信呢?小光不用寫給我,我寫給小光就好可
以嗎?」神樂光這才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此時華戀的表情雖然轉變為開心的笑容,但是哭聲
卻明顯變得更加痛苦。最終,神樂光似乎是為了安撫痛苦的華戀而與之訂下將來要在舞台上
重逢的約定,並糾正華戀「這不是約定而是命運。」──十三年後,神樂光承認自己當初會
逃走是因為「害怕會變成華戀的粉絲;無法原諒被華戀奪走目光的自己 (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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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首先注意到的是,神樂光對華戀並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感到害怕或必須疏遠,她是因為
被華戀拯救,而開始害怕華戀並感到自責的。對此,古典理論很可能會詮釋為神樂光因為感
受被華戀所滋養,所以移情(transference)了她對異性雙親的亂倫慾望到華戀身上,並因
此受到內化的同性雙親形象──即超我(superego)──的譴責,因而她承受著罪惡感並且
被迫壓抑(repress)亂倫慾望,進而導致她必須遠離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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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詮釋首當其衝會遇到的困難是:由於其根本邏輯是伊底帕斯情結(Oedipus Complex)
的異性戀性欲圖式,所以在作為百合文學的少女歌劇之中,性別因素勢必產生意義發散與自
相矛盾──於是為了進行角色人格分析,要麼犧牲古典理論的融貫性,要麼反過來指責作品
為了商業考慮而寧願犧牲其真確性。似乎古典詮釋對少女歌劇最好的處理不外乎訴諸高度象
徵化、破碎化的理解,但筆者引入此在分析,正是要指出古典理論之所以不得不指控文本,
乃是由於其強加預設限縮了自身的視野,造成不必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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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以此在分析刻劃神樂光的存在侷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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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在分析角度重新評估神樂光的症狀,不會將神樂光逃離華戀的原因訴諸於移情關係中超
我對異性戀亂倫慾望的禁止。運用移情概念的邏輯後果是,神樂光對華戀持有的渴望、懼怕
等情感都不是真實的,而只是神樂光對其雙親的情感被錯誤地轉移到了與華戀的關係中間,
這使得古典理論無法認真面對神樂光與華戀兩人之間的關係動態。此在分析首先會對神樂光
對自身心境的報導予以足夠的信任。當神樂光說「是妳(華戀)讓死去的神樂光以舞台少女
之姿復活了」我們可以注意到,無論五歲時的神樂光在生理醫學的視角下有多健康,她先是
感到自己已經「死」了,這個主觀意義並不是任何人可以妄加質疑的,華戀將之「復活」的
感受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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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讓我們考察神樂光對自身為何從華戀身邊逃走的報導。神樂光指出她「害怕自己會變成
華戀的粉絲;無法原諒被華戀奪走目光的自己」──普遍的理解往往會將之詮釋為「神樂光
害怕自己失去上進心,所以要遠離華戀,以堅守身為舞台少女追求技藝卓越的天職」──古
典詮釋很可能以動力學理論附和這種理解,進而將神樂光此舉視之為將亂倫慾望「昇華(su
blime)」為藝術追求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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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筆者的見解不同,筆者認為神樂光感受到她與華戀間的關係變成了一種自身處於絕對被
動的依賴關係,於是她才會使用「粉絲」這個詞彙來表達。這是因為,「粉絲」無法單獨取
得其完整的意義,「粉絲」總是「誰的粉絲」。結合剛才的分析,我們不難想像為何神樂光
有如此感受──正是因為華戀能讓我「復活」,失去華戀就能「置我於死地」。而這又進一
步回答了神樂光此處的罪惡感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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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在分析與古典理論都力圖說明折磨著人,使之慾望關係發生扭曲的罪惡感從何而來。而兩
者的差異在於,古典理論相信所有的罪惡感都來自超我的斥責,而超我則是從人際關係中內
化得來的,因此超我罪惡感乃是文化道德的產物;然而,此在分析則從海德格哲學挪用了「
良心(conscience)」概念,提出「存在性的罪惡感」以求取代未經批判的古典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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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鮑斯而言,此在作為一個保持開放的光明領域,是存在的僕人與守護者 (註2),其與存在
的基本約定(fundamaental engagement)即是要讓他所期遇(encounter)的其他存在者在
這片領域之中得以解蔽,也就是自由且負責地實現此在自身各式各樣的具體可能性。然而,
此在卻受限於其有限性以及「選擇一就背棄其餘無數」,終其一生都無法完善這項使命,也
因此這個存在的基本歉疚會無法驅散地伴隨此在的整個生命,這即是鮑斯所說的「存在性的
罪惡感(existential guilt)」。隨著此在自由受限、沉淪於常人、非本真的程度越高,
良心的敲擊也就越是猛烈,進而存在性罪惡感也就越令人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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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主張:神樂光之所以會對「被華戀奪走目光的自己」感到無可饒恕,正是因為這段讓她
起死回生的關係太好、太重要,以至於神樂光承受不起失去這段關係的後果,因而她感到自
由受損。首先,此在分析將自由界定為是「能夠做出選擇的能力」(註3) ,而高度的依附關
係同時也就是一種極度不對等的權力關係,這使得還未能發展出本真存在型態的神樂光向華
戀的心志沉淪,她感到要表達自己的心志是危險的,從而她的自由受損 (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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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為了留住華戀,也為了降低依賴關係中的權力不對等,甚至是為了感受自己的自由以
減弱存在性的罪惡感,神樂光扭曲、封閉了自己在諸多存在領域中與華戀維持關係的可能性
,她於是逃離華戀──但筆者要提請讀者注意的是:這個「逃離」並不能被視作是對關係的
取消或放棄,而是應當被視作神樂光主動創造了一項積極要件,從而在逆境中為慾望找到可
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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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古典理論僅將症狀視作被壓抑慾望的象徵性表達或替代性滿足,此在分析的症狀觀則
主張:慾望總是已經被付諸實現,只是由於個案在某些存在領域受到了阻礙,所以這些實現
方式也會隨之受到扭曲與侷限。換言之,此在分析傾向於將症狀視作個案為慾望爭取出路的
具體行動,而反對僅將症狀視作受壓抑慾望在身體表面投影出來的記號——這事實上也更貼
合於神樂光對劇中劇《Starlight》的讀者反應,之後筆者會再回頭說明這個讀者反應揭示
出了什麼重要信息,而在此我們要短暫地回到「粉絲-偶像」關係,以此來引介此在分析的
心境協調性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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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粉絲-偶像」關係實際上也許還有著相互滋養的可能性,然而筆者的論述是,從此
在分析所謂心境協調性這一存在的基本向度來分析,身處恐懼心境中的神樂光只能向那些協
調於「恐懼」之色調的現象保持開放,這使得她看不見──或至少無法穩定地看見──與華
戀建立起本真關係的可能性,正如她經常哀嘆兩個人的夢想是不可能的,以及要是華戀靠近
自己,其「閃耀」就會被自己奪走──事實上,神樂光會以此種「零和」的意義來解蔽親密
關係,乃是因為她在與華戀最親密的那一刻曾經感到自由遭受剝奪,這才使得她日後幾乎只
能以這個方式解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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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當她的注意力被順利引導到與華戀之間的約定上時,她才短暫地擁有以另一種充滿希望
與樂觀的方式解蔽親密關係的自由──這不但顯示出神樂光圍繞著這份約定的心境協調性侷
限,也讓我們了解到,約定對神樂光而言就像是能夠短暫瞥見另一個世界的奇點。神樂光也
許一輩子都在跟她在關係中看見的傷害性搏鬥,但她之所以一直沒有被擊潰,也是因為華戀
曾經讓她親眼看見過兩個人分享愛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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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讓我們再度回到此在分析對症狀能動性的強調這個話題,筆者將會以身體性的分析
來支持對神樂光「逃離」的積極理解。
回應於良心的敲擊,神樂光對華戀的慾望關係在這十二年期間有諸多存在領域中的可能性都
被侷限甚至封閉。例如因為(或說透過)移居英國,她無法在物理上靠近華戀,自然也無法
擁抱她──反之亦然。神樂光與華戀當年對聯繫方式的「談判」中,神樂光拒絕與華戀通話
,但接受讓華戀單方面地寫信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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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神樂光爭取某種主動性與自由的方式,儘管這種方式的代價是傷害了華戀,進而也
讓神樂光成受了傷害他人的罪惡感,並且加深了對關係之傷害性的恐懼,且變得更難以其他
方式去蔽關係。不過鮮少為人所認真看待的是此處的身體性維度。在筆者看來,通話所建立
的聲音-聽覺關係與書信往來所建立的文字-視覺關係,這兩者在身體性向度具有一些不容
忽視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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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視覺總是對象化的觀看,聽見一個聲音時我好像就是這個聲音。此外,由於文字只有
在視覺焦點放在其上時才能被讀出意義,眼睛能夠透過眼皮與眼球運動來對意義的展開與否
做到更高的控制;然而耳朵這個感覺器官卻沒有靠它自身的運動方式阻斷自身聽覺的能力,
即便用上手也很難將聲音徹底隔絕。換言之,聽覺帶有相當被動的隱喻,不管它將要聽到的
聲音是好是壞,耳朵總是沒有自由──既無力決定也無力逃脫。這在筆者的理解下呼應於鮑
斯自由觀的其中一個蘊含:如果一個關係是好是壞並非我所能夠選擇的話,那即便它現在是
一個滋養著自己的好關係,我的自由同樣可以因此遭受損害,甚至說這段關係越是重要,迫
使我沉淪的力量可能就顯得越是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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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樂光無法接受聽覺對於距離與主動性的缺乏,恰好正是其存在侷限的兩個彼此密切相關的
面向。她總是在與對象靠近到最為緊密的那一刻之前逃離,這也是為何古典理論會在她身上
辨識出伊底帕斯結構──然而古典理論是在避免因亂倫慾望實現而遭受閹割的意義上理解這
個症狀的,所以會將創造這段距離的行動誤解為是她放棄華戀的方式。但我們反而觀察到:
英國留學時的神樂光對華戀的慾望表達遠比華戀還在她身邊時來得更加直接、強烈與興奮─
─而神樂光症狀的加劇卻往往出現在她與華戀的距離過近甚至消失時,這體現在神樂光於英
國落選後「折斷了閃耀」,並在即將與華戀站上《Starlight》舞台前將華戀從高塔上推落
並陷入「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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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事實都指出,「距離」對尚未過渡到更加本真的存在方式的神樂光而言,是建立起受限
關係的積極條件而不是消極阻礙──而這是因為她在關係之中需要感到自由。鮑斯曾這麼評
估過一位在花圃入口處雙足癱瘓的少女個案:倘若她沒有透過雙腳癱瘓來將自己的存在錨定
於那個園丁的世界之中,她還有什麼方法能夠繼續吸引他呢? (註5) 而筆者對神樂光的理
解也採取類似思路,事實也證明了華戀確實因為被拋棄而將自身心志沉淪於神樂光之中,正
如華戀所說:「小光就是我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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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作為反抗者的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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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我們僅基於古典理論的封閉主體觀,在關係的「主體端」內進行分析,我們就會
錯失光戀之間的關鍵動態。筆者認為,華戀並不應該被輕視為是一個毫無尊嚴的、徹底被動
的受害者──透過此在分析,筆者要主張一個饒富創意與主動性的,作為反抗者的愛城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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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件這方面有一個鮮少被重視的事實 (註6),那就是無論如何神樂光都一定知道華戀從來
沒有拆開過從英國寄給華戀的信──劇場版最後神樂光所說的「但我還是會繼續給妳寫信」
這句台詞最重要的功能不是在於指出神樂光是否有給華戀寄信,而是在於強調華戀透過徹底
地對英國來信的「不看不聽不查」(註7),她遂能確保她每一封寫給神樂光的信,都絕對不
會是「回信」──華戀自己並沒有充分察覺到,但華戀堅守禁慾式的自我折磨,其實是暗中
對神樂光發起一種陽奉陰違般的攻擊,以保有最基本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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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這是華戀的攻擊,是因為從神樂光的視角將會看見一副矛盾的景象:華戀十二年如
一日地給自己單方面寄信,可是卻從來沒有「回信」給自己,而是維持著對神樂光這份遙遠
之愛的拒絕──筆者認為很可能只有從這個角度我們才能充分說明究竟為什麼神樂光在持續
收了華戀十二年的信之後,仍深深地不安於華戀是否忘記了與自己的約定?以及,為何專注
於約定能夠給神樂光提供的永遠只是暫時性的療效?從這個思路看來,是因為神樂光一直都
清楚知道華戀對自己有恨,而這甚至是被華戀自己用對神樂光極度狂熱的愛來遮蔽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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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進一步支持著我們同理神樂光之罪惡感的另一個角度:自己的愛對他人帶來的傷害。神
樂光以保持距離來愛華戀,雖然成功地將自己錨定在華戀的世界之中,但卻也因為使其反過
來沉淪於自己而傷害了華戀的自由。而若我們將華戀也考慮為一個行動者,而並非只是一個
被遺棄的、純粹被動的受害者的話,我們也將注意到華戀反過來運用自己被強加的遺棄痛苦
,以自身被扭曲的整體存在暴露於神樂光眼前,要求神樂光應當留在自己身邊 (註8)。透過
神樂光從自己身上感受到的罪惡感,華戀將自己的存在反過來錨定於神樂光的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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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詮釋幾乎僅將劇場版結局處華戀吐露出的「我也不想輸給光」理解為「兒子與父親競爭
母親」──然而此在分析所揭露出的卻是華戀因沉淪所致的敢怒不敢言,如今開始嘗試以委
婉的方式分享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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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神樂光的《Starlight》讀者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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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回到稍早提及的,此在分析的症狀觀與神樂光對《Starlight》的讀者反應之間
的親和性:神樂光最受感動之處正是「克萊兒即便失去記憶也依然堅守與摯友間約定的堅強
」。筆者的理解是,「失去記憶」在神樂光眼中指的是自身整體存在的扭曲,以至於她「無
法認出自己」——而關鍵在於,芙蘿拉在所有摘星失敗的劇本中都在未能適當同理的情況下
嘗試尋回克萊兒的記憶,其目的在於讓克萊兒恢復成「原先的克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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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筆者看來,芙蘿拉之所以會失敗,恰恰是因為僅將克萊兒的存在侷限視之為完全被動的事
故後果,而未能掌握到此種侷限正是克萊兒為了能夠維繫與芙蘿拉間慾望關係所創造出來的
可能性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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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克萊兒取回她的記憶,她就無法留在芙蘿拉身邊。然而故事還沒有結束,克萊兒失
去了所有與芙蘿拉實現具體關連的可能性,單方面代替她被囚禁在摘星之塔之中贖罪——筆
者認為,在此若我們不急於將神樂光的罪惡感以及表現出來的「憂鬱」訴諸此在分析對憂鬱
症的病理學理論,不將這種罪惡感單純視作良心呼喚所致的存在性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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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就能誠實面對神樂光的贖罪在她的自我報導中是替華戀頂罪,這種保護儘管拒人
於千里之外,但也當然應該被視作一種愛的實踐。為了保護他人不因自己的慾望而受到傷害
,而奮力要放棄自己作為「在世存有」與他人共在的這個無可放棄的基本存在維度。但這仍
不代表著對慾望的放棄,而是如鮑斯對神經症選擇問題的病理學論點那樣──神樂光原先的
症狀無法繼續維繫其慾望,所以她將症狀轉移到了更隱晦的存在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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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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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因報告時長與篇幅考量,僅略微討論到古典理論與此在分析之間關於移情、症狀觀、罪
惡感來源等面向上的差異。但就目前進度而言,已經能初步看見古典理論之於此在分析在捕
捉真實關係動態上的短版,以及因奠基於伊底帕斯情結這一異性戀性欲圖式,而在同理真實
關係上庸人自擾。是以鮑斯將此在分析的任務之一定位於修復佛洛伊德的「理論自殘」其實
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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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由於篇幅與文章結構考量,筆者僅先將光戀關係的早期轉折重構如上。在後續論述中
若有對劇情的引用,則僅在該段落簡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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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Medard Boss (1963). Psychoanalysis and Daseinanalysis. Translated by Ludw
ig B. Lefebre. New York: Basic Books, Inc, p.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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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3:鮑斯認為這是海德格與佛洛伊德在自由觀上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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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4:鮑斯曾在其憂鬱症病理學論述中提及,憂鬱症個案大多於生命之初就已經失去了其與
母親之間的基本信任關係。他們為了活下去,同時也為了留住母親,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心志
,使自己沉淪於母親(常人)的心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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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5:Medard Boss (1963). Psychoanalysis and Daseinanalysis. Translated by Ludw
ig B. Lefebre. New York: Basic Books, Inc, 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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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6:這個思路的提出要感謝玥炭、唐德與百合老師三位少女歌劇讀者給筆者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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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7:華戀「不看不聽不查」的自我立法往往被關聯於伊底帕斯王被先知批評的品質,而對
古典理論而言,則會視為內化神樂光作為超我。但是筆者反對這兩個理解,前者除了致敬之
外看不出實質意義;而後者的錯誤則在於,少女歌劇特意呈現了華戀逾越此法時幾乎沒有罪
惡感。筆者因此主張,少女歌劇此類呈現是對古典精神分析的戲仿與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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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8:這個思路是引用自西條みや這位少女歌劇讀者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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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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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edard Boss (1963). Psychoanalysis and Daseinanalysis. Translated by Ludwig
B. Lefebre. New York: Basic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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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孫平,郭本禹(2011),《從精神分析到存在分析:鮑斯研究》-福州,福建教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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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格雷戈里.漢默頓(2013),《人我之間:客體關係理論與實務》-台北,心靈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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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佛洛伊德(2003),《佛洛伊德心理哲學》,楊韶剛等譯—北京,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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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看到的
忘記複製網址了
文章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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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ockyao   2024-06-07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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