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賀意識稍微恢復，隨即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她按著頭緩緩爬起，發現自己躺在食
堂內，食堂的燈已經關上，只餘留幾盞昏黃的小燈。而且她並不孤單，因為大概有一半以
上的艦娘都躺在這裡，顯然宴會在加賀昏厥後演變得更加熱烈。
「真是失態……」加賀有些自我厭惡的喃喃自語，隨即被身旁不省人事且上身赤裸的
隼鷹嚇了一跳，稍微環顧會發現，同樣沒穿衣服甚至全身赤裸的也大有人在。「……國王
遊戲真不是個好東西。」
提到關鍵字，加賀混亂的記憶想起了自己最初也是最後接到的國王命令，不禁臉上一
紅。被瑞鶴的話語所刺激，她為了壯膽一口氣喝光了那苦澀難聞的黃色氣泡液體，然後—
—沒有印象了。
連她都訝異自己的酒量居然這麼差，看隼鷹跟瑞鶴把啤酒跟清酒當水喝，她還以為自
己雖然做不到但也不至於一杯就倒下。不，更重要的——
『好，我命令一號去親吻三號！』
『我應該沒有做吧？』加賀努力回想，除了讓頭痛更加劇烈以外卻沒有任何收穫。不
過她對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雖然稍微失控了一下，不過不會做出這麼不檢點的事情才對
。第一次的接吻可是很神聖的，應該要在有著南陽風情的海灘、風和日麗的天空下進行才
對，對方應該會是個英俊高挑的王子……
瑞鶴的臉忽然冒了出來，加賀連忙擺手抹去。
『酒精真的會讓人混亂，看我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是少碰為妙。』
加賀站起身子，打算把毫無傷患自覺的瑞鶴帶回房間休息，在一群醉倒的空母中卻找
不到她，仔細巡視整個食堂，依然不見蹤影。
雖然覺得不大可能，加賀還是回房間探尋。裡頭空蕩蕩的，連開門的聲音都能造成回
音，在加賀的心頭繚繞。
她急忙的在鎮守府內來回奔波，尋找瑞鶴的蹤影。
『不要……不要又來了……』
靜謐的夜，彷彿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加賀忽然慌張起來，就像是失去理子的那段
時間內，每當回到房間都會浮現起的不安與寂寞，害怕著黑夜，只能用微弱的光芒試圖驅
離這份寂寥。
她穿上儀裝奔出旅館，最後終於在沙灘上發現瑞鶴的蹤影，心臟彷彿這時才記起如何
跳動，猛烈的鼓譟著。
瑞鶴仰頭望著滿月，無法使用的雙手垂在兩旁，而今晚格外強烈的海風將她的馬尾吹
的狂亂蜂舞。她高挑的身子沐浴在月光下，壟罩著一層淡淡地銀光，神情相當寂寥，彷彿
隨時會被身前寬廣無垠的漆黑大海吸入一般。
加賀從沒看過瑞鶴露出這種表情，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認錯人，遲疑的無法邁出腳步
，似乎不該打擾她。
但瑞鶴還是注意到一旁出現的人影，她轉頭看著加賀，露出爽朗的笑容。
「嗨，加賀，怎麼露出那種表情？宿醉了？」
面對瑞鶴如此大的轉變，加賀楞了一會，才恢復平常的表情，走到瑞鶴身旁。
「放心，一航戰可沒這麼容易倒下。」
「不知道誰一杯酒就倒下的啊？」瑞鶴賊笑，被加賀瞪了一眼。
「不好好休息，跑到這裡吹風小心感冒。」
「有稍微小睡一下啦。醒來後忍不住想看海，一個多禮拜沒出航有點不習慣啊。要是
真的不能當艦娘，我應該會很懷念在海上自由移動的日子吧，其實現在就很想衝出去活動
一下啊！」瑞鶴踢了踢穿著一般拖鞋的雙腳。
「妳忘記妳在哪受傷的嗎？」加賀有些頭疼，這孩子究竟是樂觀過頭還是單純健忘？
「就算這樣說，大海也是無辜的嘛。」瑞鶴瞇起眼，表情有些哀傷，隨即甩頭又露出
笑臉。
加賀看著瑞鶴的轉變，隱約了解對方的笑臉並不全然是表面上這麼單純，就如同自己
的普克臉一般。自己身為前輩，應該要說些什麼吧？但該說些什麼？理子這時候會怎麼做
？
「那，要出海走走嗎？」
「未經許可的出航是被禁止的吧？而且我沒穿著儀裝啊。」瑞鶴訝異的看著加賀，中
規中矩的她居然會提出這種想法？肯定是宿醉了。
「秘書艦多少有點特權，上來吧。」加賀走到瑞鶴面前蹲下。
她本來的構想是瑞鶴輕輕的伏上自己的背，自己背著她在月光下航行，多麼詩情畫意
的畫面——不料瑞鶴卻大喇喇的騎上她的肩膀，意氣風發的喊：「出發！駕！」
『當我是馬嗎？』加賀額頭浮現青筋，努力忍下湧上的怒氣以及想把瑞鶴的大腿拆下
的衝動，踏上海面。
加賀一開始緩速前行，卻被瑞鶴用大腿夾臉要求要快點，只好無奈又火大的加速，希
望藉由海風吹息自己的火氣，沒多久兩人就離岸邊有些距離。
「哇！好舒服啊！」瑞鶴在加賀頭頂上開心的大聲嚷嚷。「從這麼高的地方航行還是
第一次呢！」
「我可辛苦了，妳住院期間是不是胖了？」
「才沒有咧！伙食這麼難吃怎麼可能胖啊！」瑞鶴用大腿夾加賀的臉頰抗議，被加賀
用力捏了一把，痛的大叫。
「再亂來我就把妳給丟下去，叫妳自己游回岸上。」
「拜託不要啊！今天的浪有點大，我會淹死的。」瑞鶴有些驚恐的求饒，加賀冷哼一
聲，瑞鶴只好乾笑轉移話題。「要是沒辦法當艦娘，我應該也考不上大學吧？只能嫁人了
。不過好像也沒有人會想要不能做家務的妻子啊？」
雖然瑞鶴只是閒聊，語氣輕鬆，聽在加賀耳裡卻讓她心裡一沉，她一直相信瑞鶴能好
起來，或者不願去想若瑞鶴無法治癒，那該怎麼辦。
在這個世道，成為艦娘固然危險，卻能受到相當好的待遇。失去雙手，就算回家，也
會一輩子成為家裡的拖油瓶。瑞鶴該何去何從？
理子也曾經半開玩笑的與加賀聊過這個話題，加賀曾經覺得自己不善交際，或許真的
嫁不出去，而理子如此回答——
「那就讓我照顧妳吧。」
「什麼？」
「如果沒人要娶妳，就讓我照顧妳吧。」加賀努力抑制上湧至臉頰的熱氣，讓自己的
語調平靜。「橫豎妳就算好起來，大概也嫁不出去。」
「我可是很會做家務事的喔！才沒妳說的那麼不值呢！」瑞鶴差點忍不住又用腿夾加
賀。
「妳換房間到現在行李還沒整理好，每次都要到處翻東西的樣子看了就受不了。」
「那只是還用不到而已啦！」瑞鶴嘴硬。
「從日常的房務整理到妳住院時的身體照護，我也已經習慣照顧妳這個嫁不出去的賠
錢貨了，說到底做的事情也差不多。所以不用煩惱那些無謂的事情，專心讓自己好起來。
」加賀強硬的結束話題，不再說話。
「什麼叫做賠錢貨啊……」瑞鶴雖然嘴裡埋怨，但心裡卻相當明白加賀那拐彎抹角的
關心，露出淡淡地笑容，仰頭看著皎潔的滿月，感受撫過臉頰的海風，不禁喃喃自語：「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加賀的臉突然爆紅。
『等等等等這孩子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這個沒大腦的火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吧不過她其實頗聰明或許在哪裡聽過這個說法所以聽到我要照顧她就用這種形式回答我那
我是不是也應該同樣回答她應該要回答吧不然很失禮一航戰加賀接受挑戰！』
「我、我死而無憾了……」加賀緩緩念出在心裡反覆演練無數次的話，覺得自己的額
頭彷彿快要冒出煙來。
「什麼？幹嘛忽然說出這種像是得道高僧要歸西的話？加賀妳還好嗎？臉好燙耶？該
不會發燒了吧？還是宿醉變嚴重了？」瑞鶴低頭看著底下的加賀，不過加賀也把頭低下去
，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從靠近她臉頰的大腿感覺到一股熱氣，還有喃喃自語的聲音。
加賀好想死。
「居然這麼失態妳不是早就知道五航戰就是這副德性嗎怎麼會認為她懂其中的意涵加
賀妳真是個大笨蛋一航戰的榮耀都被妳給丟光了這下真的死了算了……」
「加賀！」瑞鶴大喊
加賀充耳不聞，腦袋熱的快要當機。
「加賀！」瑞鶴再次大喊，語氣慌張。「前面有大浪啊！」
加賀猛然抬頭，一道約五公尺的浪潮迎面而來，若是只有她一人可以輕鬆的渡過這座
浪潮，但她肩膀上還坐著瑞鶴——
加賀咬牙，提高航速，與海浪平行前進，以衝浪的要領乘上浪潮想衝出這道浪，但浪
潮很快的塌下，將兩人吞沒。
由於儀裝的庇護，加賀很快的浮上海面，身上一滴水珠都沒沾上，但瑞鶴卻消失了，
僅有加賀一人獨自立於漆黑的海平面。
加賀呆呆的張望四周，一股恐懼襲來，她扯開喉嚨大喊：「瑞鶴！瑞鶴！」
她瞪大眼睛看著深不見底的海洋，焦慮的打轉，不敢移動太遠，卻又忍不住思索瑞鶴
是否被浪給帶走了。
恐懼逐漸被絕望所取代，加賀感到身子湧出一陣森然，將力氣抽空，她緩緩的坐倒，
泫然欲泣。
瑞鶴突然從加賀身前鑽出，像是小狗一樣甩著腦袋將海水抖開。「沒有手還真難控制
方向，還以為會淹死呢……加賀妳在哭嗎？」
「這是海水。」
「穿著儀裝不會沾到海水吧……嗯？」
加賀忽然緊緊抱住瑞鶴。
瑞鶴訝異的看著加賀，對方的肩膀不斷顫抖著，她露出複雜著表情，輕聲安撫：「沒
事了，瑞鶴在這，哪裡都不會去的。」
「哇，才一段時間沒回來，總覺得好懷念呢。哈秋！」瑞鶴對著房間打了一個噴嚏，
頭髮上的水珠滴下。
「快去洗澡，免得感冒。先進浴室，我幫妳拿盥洗用具。」加賀催促。
「謝啦！」瑞鶴輕快的走進鮮少使用的浴室，用住院一個禮拜以來鍛鍊的相當靈活的
腳打開水龍頭放水。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轉頭對拿著盥洗用具進來的加賀開口：
「呃……加賀，可以幫我脫個衣服嗎？」
加賀頓住，看著瑞鶴眨了眨眼，才明白她的意思。
「也是，沒問題。」
「那就麻煩了。」瑞鶴緊張的說，平常都是讓護士幫忙，但對方是專業的，動作相當
俐落，所以也沒想這麼多。如今面對加賀，讓她害躁了起來。
加賀伸出手，解開瑞鶴住院時所穿的綠色襯衫，隨著鈕扣一粒一粒的解開，膚色的面
積逐漸增加，露出藍色的內衣。
狹小安靜的浴室，讓兩人加重的呼吸聲變得明顯。
『應、應該要說點什麼吧？不然這種莫名其妙的情色感是怎麼回事啊？可是隨便講話
好像又會讓加賀暴怒耶？』瑞鶴扭動身子配合加賀的動作，脫下自己的襯衫。不算好的身
材曝露在加賀面前讓她覺得口乾舌燥。
將襯衫收到籃子後，加賀小聲的命令：「轉過去。」
瑞鶴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和加賀尷尬的面對面。
內衣被解開，褲子被脫下，最後終於連內褲都離開自己的肌膚，瑞鶴已是一絲不掛。
『終於。』這段時間對瑞鶴來說渡秒如年，卻發現衣物摩擦的聲音持續傳來，回過頭
才發現加賀也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她不由得大叫：「加、加賀妳想做什麼？」
「準備幫妳洗澡。」加賀臉上微紅，刻意不去看瑞鶴。
「我自己可以洗啦！」
「妳還有手能用的時候都不會好好清潔了，更何況是現在？」加賀抓起蓮蓬頭對著瑞
鶴噴水。
「哇！好燙！要變成水煮雞了！不對我不是火雞！」瑞鶴扭著身子躲避，加賀連忙調
整水溫。
一番手忙腳亂後兩人總算是進行到擦背的階段，瑞鶴坐在小板凳上，感到疲勞感無端
的增加，忍不住嘆氣。
『要是真的讓加賀來照顧我的後半輩子，好像會得心臟病啊……』
清洗完背部後，加賀拿著絲瓜巾開始清潔大腿，慢慢的往膝蓋延伸。起初瑞鶴還以為
是錯覺，但隨著加賀的手越伸越長，某種柔軟物體不斷觸碰自己背後的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
『等等等這種感覺該不會是？』瑞鶴挺直身子，努力不去碰到那個東西，但那個東西
實在太過龐大，還是不斷的擠壓瑞鶴的背部，肌膚相親之下瑞鶴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一片
柔軟中有兩個突起物。
「怎麼了？」察覺到瑞鶴的異樣，加賀問。
「沒事沒事沒事完全沒事！」
已經習慣瑞鶴多變反應的加賀也沒想太多。
「那轉過來吧。」
「咦？」
「後面已經洗完了，換前面，所以轉過來。」加賀耐心的解釋。
「這個嘛，有點不方便耶啊哈哈哈哈！」
「是嗎。」
沒想到加賀會如此乾脆的放棄，瑞鶴傻了一會，隨後看到加賀站起身子走到自己面前
。
「嗚啊嗚啊！」瑞鶴在椅子上轉了一圈，背對加賀。
加賀無語，又走到瑞鶴前面，瑞鶴馬上轉回原本的位置。加賀忍不住冒出青筋，抓住
瑞鶴的肩膀硬是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不、不要看啊……有、有變態……」瑞鶴滿臉通紅的別開臉。不提還好，瑞鶴這麼
一說反而讓加賀仔細端詳著她的身子，隨即發現瑞鶴身體上的微小變化。
兩人靜默了一陣子。
「肚子餓了，腸胃就會蠕動發出聲音。沒有獲得充足的睡眠，眼睛周圍就會出現黑眼
圈。這些我們稱之為生理現象，是無法控制的，沒有任何想法在裡頭，明白嗎？」加賀努
力維持冷靜的語調解釋，幫自己也是幫瑞鶴下台階。
「說、說得也是呢！」瑞鶴點點頭，小聲的贊同，還是不敢看著加賀。
「那，我要動手了。越快開始越快結束。」
「好。」
瑞鶴坐在書桌前，讓加賀用吹風機和毛巾弄乾自己的頭髮。雖然已經穿上衣服，但浴
室內的景象還是讓兩人都沈默不語。
『都是同性，究竟有什麼好動搖的？加賀妳太不成熟了。』加賀在心裡反省，只要一
與這孩子扯上關係，她就特別容易出糗。『不過，也算是一種成長的機會吧。』
加賀在心裡說服自己，見瑞鶴的頭髮乾的差不多，便拍拍她的頭，說：「妳不方便爬
樓梯，這段時間就睡我的床吧。」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瑞鶴起身，輕巧的撲上加賀的床舖，為了化解這有些尷尬
的氣氛故意在棉被上用力吸氣。「哇——滿滿的加齡臭呢！」
「信不信我再讓妳進醫院。」加賀冷冷的瞪著瑞鶴。
「才不會呢，加賀人這麼好。」瑞鶴賊笑的看著加賀。
「是呢，把妳送進醫院會對提督造成困擾。」加賀放下吹風機，走到床邊坐下，對瑞
鶴伸出手。「我最近都在研究按摩的技巧。」
「要幫我按摩嗎？好啊好啊。」
「所以知道捏哪裡可以造成最大的痛楚。」
「耶？」
幸好眾艦娘都跑去參加宴會睡死在食堂了，否則深夜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一定會有人來
敲門抗議吧。
「可惡……加賀是惡魔……」瑞鶴渾身酸痛的躺在床上呻吟，神奇的是方才明明被大
力的柔捏，身上卻一點瘀青都沒有，頂多有些紅印罷了。
「多謝誇獎。」加賀撥了撥頭髮，確認乾了以後起身將燈關上，打開夜燈。「快睡吧
，身為病患也不代表妳可以作息大亂。」
瑞鶴看著加賀走到梯子旁準備上床，一股情緒湧上，忍不住輕聲問：「要不要一起睡
？」
面對加賀疑惑的視線，瑞鶴慌張的解釋：「就是……那個，以後如果我們同居，就不
會有這種上下層的床舖了吧？所以要先適應啊……不對，我是想說，要是半夜我忽然需要
送醫院，分秒必爭不是嗎？」
面對瑞鶴的胡說八道，加賀揚起一抹微笑，但黑暗中瑞鶴看不清楚，還在拼命的顧左
右而言他。
「難得妳說了聰明話，我就照做吧。」加賀爬上床舖，替自己和瑞鶴蓋好被子，從容
的閉上眼。「晚安。」
「晚、晚安。」瑞鶴緊張的回答，也跟著躺好閉上眼。過了會後偷偷睜開眼窺視加賀
。加賀安祥的睡臉就近在咫尺，她忍不住癡癡的望著。
或許對別人來說，加賀一直都是一副普克臉，但對於最親近她的瑞鶴來說，加賀最近
的情緒可是豐富了許多，只是不擅長表達罷了。剛開始不論瑞鶴做了什麼，她都只會用讓
人結凍的冷漠眼神無言的瞪著，不像現在會吐嘈還會動手動腳。
雖然這是自己用雙手換來的，雖然這是因為她是『瑞鶴』的關係，但這樣就足夠了，
加賀的溫柔與脆弱，她都相當了解，所以她希望加賀可以開心一點，就算要建立在自己的
痛苦上也沒關係，她已經相當習慣了。
『這樣就夠了，不能奢求太多……』瑞鶴努力按耐自己的心情，輕輕的將頭靠在加賀
的肩膀上，沉沉入睡。
————————
差點發到西洽版去囧
月色真美＝I LOVE YOU
我死而無憾＝I LOVE YOU TO
自從知道日本文學這個奇耙的翻譯以後就一直很想要寫相關的橋段，今天總算如願了
越來越近的兩個人，卻各自懷著不同的想法，是會為彼此帶來溫暖，還是讓身上的尖銳刺
傷對方呢？
題外話
沒想到努力寫小說的時候總統府前發生那種事情……如果不是在南部我就衝出門了ORZ